第11章 榛果拿鐵
炸彈引爆，大明星手足無措，在等待好友回複的間隙裏在床上翻來覆去，好像這樣就能把解決辦法扭出來。
沉默之後，好友好像刻意把這兩件事分開似地問他：“你的意思是，你包養的這個‘新人化妝師’，他和圈內知名化妝師同名？哈哈哈，還真是巧合啊——”
江行在電話那頭拼命祈禱：就是這樣，就是這樣……
可惜大明星把他最好的猜測無情打破：“不是的，江行，只有一個舒域，是圈內知名化妝師舒域，壓根沒有新人這一說。”
說到這裏大明星的聲音沮喪了幾分：“以前我的服化道相關的事情，都是我姐和青青姐幫忙做的，我壓根沒注意過舒域的名字，更加不知道他進圈子的時間比我還要早……”他懊惱地揉搓自己的頭發，“這也怪我，演唱會那次我早該想到，那麽重要的事兒，就算化妝組再來不成，我經紀人總不可能随便找個新人來給我化妝的。”
好友總算是找回了自己的聲音：“那你演唱會那次怎麽沒想到這些？”
大明星的氣勢瞬間弱下去：“嗯，那次，我以為演唱會要搞砸了，所以，所以在舒域來之前，我在休息室睡覺呢……”
江行無言以對，不知道應該贊嘆大明星的心大呢，還是該把他的豬腦子訓一頓。
結合了一下現在的情況，他認為兩種都不太合适，只好繼續沉默，等着大明星開口通報情況。
而說到演唱會那天，大明星也同樣沉默了，明明離演唱會時隔并不算久遠，可留給他的記憶，沒有演唱會之前自己辛勤地籌備與宣傳，沒有演唱會時候盛大的排場，沒有演唱會之後的工作安排。
但化妝師那天到達之後的場景卻深深刻在大明星腦海裏，他記得化妝師來到休息室之後就地把自己的工具一一展開，捧着他的腦袋扶穩，甚至發現他還沒睡醒之後嘴角浮起的一抹笑容。
大明星再想到那天本來正在談重要工作的化妝師，被叫過來救場時候的游刃有餘，就連被自己擅作主張拉去看演唱會之後也沒露出半分不耐煩，而是坐在座位上安安靜靜地看完了整場表演，甚至目光都不曾離開過大明星身上。
後知後覺的大明星被一絲絲展開的甜蜜包圍，他甚至都忘記了自己正在打電話的事實，捂着自己逐漸冒着熱氣的臉頰，開始想念那個正在樓下會議室開會的化妝師。
想和他再親近一點。
江行聽那邊也沒了聲音，适時打斷了大明星腦子裏開演的小劇場：“顏希，你還在聽嗎？”
“在的，”大明星總算是找回理智，“所以啊，從演唱會之後我才知道他這個人，覺得他化妝技術好，人也好，就想帶着他不是……”他刻意把“包養”那一段給忽略過去，大明星從來沒有如此希望醉酒包養的事情只出現在他的夢裏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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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連這次綜藝錄制，也壓根不是我幫的忙，”大明星嘆了一口氣，“這是制作人親自去請來的，和我一點關系都沒有。”
江行把前後關系捋了捋，還是覺得哪不對勁：“顏希，我問你，包養是你單方面提出來的，對吧？”
大明星點頭：“是啊。”還是在我醉得不省人事的時候提出來的。
“那你也是只在口頭上說的包養，還沒有具體實施過，是吧？”
大明星急迫地證明自己的真心：“沒有沒有，我最開始真的是想帶着他出名的，現在也是真的很喜歡他。”
“那不就得了嗎，”江行看不懂好友的糾結，“你這是口頭承諾，一沒證明二沒見證人的，除了你倆，再加上我之外，誰還會知道你提過包養這回事？”
大明星默默地添上一句：“還有我姐。”
“你姐知道那也沒關系，”江行簡直快看不懂大明星的腦回路，“你這個包養的提議從頭到尾都不具有真實約束力，沒個合同簽字你壓根就可以不承認啊。”
“不行！”大明星慌了，“我好不容易才和舒域關系好了點，萬一被他知道包養壓根是假的，那我以後還怎麽跟他相處啊？”
江行在心裏腹诽道，全世界也只有你把包養當真了吧，那化妝師從頭到尾的配合，只有遲鈍如大明星才會不知道為什麽。
他決定繼續拉大明星一把：“既然這樣，你不如拟一份合同給舒域簽了，讓他名正言順地當你私人化妝師，又可以增加你們相處的時間，又工作又順便增進感情，這樣一舉兩得的事情去哪兒找？”
大明星來了興趣，他做夢也想要化妝師當自己的私人化妝師，可他也知道，自己不僅僅希望舒域以化妝師的名義站在自己身邊，戀人的名義更加具有吸引力。
似乎猜到大明星心裏活動的江行準備結束今晚的通話：“這個合同條款是死的，但是人是活的，對吧？拟一項什麽樣的合同，那主動權完全在你，你想想，對嗎？”
化妝師發現今天的大明星格外興奮。
從一大早就來敲門開始，一整天高強度的錄制也沒讓他心生不滿，從早到晚臉上都挂着笑，特別是看到自己的時候。
化妝師從進娛樂圈混飯吃到現在，就沒有見過第二個像大明星這樣喜怒形于色的人，他的開心或者難過，他的喜歡和疏離，只消一眼便能看得清楚。
今天，他又是遇到了什麽開心的事呢？化妝師沒意識到，不知道從哪天起，大明星的一颦一笑全刻在他心裏，閑暇之餘的化妝師，思緒總會不自覺飄向大明星。
而忙碌了一天的大明星，心裏的小算盤又被打亂了，正準備沖去房間拟合的他一只腳還沒踏進酒店，被助理告知需要臨時補拍一些片段和後采。
嘴角都要笑僵的大明星無奈回到錄制地，心心念念的合同只能再往後拖一天，也不知道要什麽時候才能寫完。
綜藝錄制已經過半，大明星在休息室外看到人來人往，每個人臉上挂着藏不住的疲憊，他自動在人群中找到了同樣忙碌的化妝師，等他手上的活兒結束之後，自覺坐在他的對面，等着化妝師給他補妝。
看到是他的化妝師顯得很高興，扭過頭開始清理自己的小刷子，趁他沒注意，大明星把自己喝了一口的咖啡和化妝師的調換了一下位置。
忙活完的化妝師發現坐在座位上乖巧等待的大明星又露出了他熟悉的笑容，看着綜藝錄制的倒計時，和大明星演唱會的那天出奇相似。
補完妝的大明星按理來說應該馬上去後臺準備錄制，距離拍攝只剩六七分鐘的時間，可他還賴在化妝師不肯走。
直到看着化妝師拿着咖啡杯向他走過來，當着他面抿了一口，大明星才總算放心，背過身去，自以為化妝師沒看到他的竊喜。
化妝室這會兒人走得已經差不多，大家都集中在後臺，等着這個忙碌的夜晚落下帷幕。
倒計時兩分鐘，大明星甚至能想到等會錄完節目的自己被經紀人教訓一頓的場景。他剛想往後臺走，手臂卻被身後的人拉住，大明星轉過頭來，看着剛喝完自己咖啡的化妝師彎下腰來，準确地将一個榛果拿鐵味道的吻覆在自己唇上。
這個吻轉瞬即逝，快到大明星也不敢确認，他下意識地抿了抿嘴，沒錯，就是自己熟悉的榛果拿鐵。
倒計時一分鐘，化妝師已經聽見導演組那邊的提示，他牽住大明星的手，帶着他往後臺方向，直到拐角處，化妝師停下腳步，整了整大明星的領結，在燈光下彎了彎眼睛：“今天特意沒給你上腮紅，效果倒是不錯啊。”
大明星不敢看他的眼睛：“你都知道了……”
倒計時二十秒，化妝師示意他過去，側身時俯身在他耳邊說了一句話：“下次想要親吻的時候，可以不用通過互換咖啡杯的形式。”
純情大明星在線索吻（不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