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想要個孩子,跟你一樣就行……
夏栀終于感覺到了秦筱的恨意和敵意, 大概是在怪她在“逆行者”劇組的時候搶奪了她的風頭,她懷恨在心,扇了她巴掌不說, 連上個綜藝節目全程都在為難她。
也幸虧孫敬和喬綜晖都在幫她說話,不然這個綜藝節目就是她葬身火海的地方, 大家都好奇她和方鏡的關系時,是孫敬站出來幫她擋了回去,說夏栀和方鏡其實是表兄妹, 他倆能有什麽見不得人的關系,兄妹之間親近一點什麽事情都沒有。
她也知道這個時候越要避開方鏡的話題才好, 就故意和喬綜晖熱絡了一點。
當然喬綜晖也一直在幫她,他心裏感激不盡。
沈蕾就不一樣了,她喜歡方鏡,夏栀就是她的情敵,她要确認方鏡隐婚的事實, 故而也在開玩笑的時候提了一下夏栀的感情狀态,故意羨慕地說:“網上都在傳方鏡的隐婚對象是你呢,看來是我們誤會你了,既然你們是表兄妹, 那一定相互很了解了, 方鏡他喜歡什麽樣的女孩, 這是大家都比較關心的, 我也想知道。”
夏栀警惕起來,準備蒙混過關:“我哪裏知道他喜歡什麽樣的呀, 他是我的偶像,他要是喜歡我這樣的,那我可就是幾世修來的福氣了。”
夏栀巧妙的回答讓觀衆笑了, 沈蕾也不好再為難下去,但是她心知肚明,夏栀和方鏡的關系不一般,但是有沒有隐婚她就不知道了。
這個綜藝上地膽戰心驚,夏栀怕說錯話,便秉持着少說話的原則,一直在微笑,給人的感覺很舒服,她笑起來太甜了。
如果說秦筱和沈蕾都攻擊性很強的硬實武器,都想一下子穿透夏栀的那層僞裝,那麽夏栀就是棉花,打在上面軟綿綿的,絲毫給不了她什麽打擊。
秦筱在暗裏贊嘆這個才二十歲就這樣沉穩的小丫頭,或許也是為了方鏡不得已才變成這般。
但是方鏡在橫店打她的那一巴掌,她這輩子都不會忘。
節目錄制結束,夏栀膽戰心驚的心也算是平穩下來了,回程時已經是一個星期後了,她想回家看方鏡,但是趙蘭芝要去機場接她,直接把她接回夏家,她太想方鏡了,這一個星期都沒和方鏡好好說過話。
她回程時,打電話給方鏡,問他在哪裏,方鏡說在公司,最近沒通告,在處理網上的事情。
夏栀又問夏江也在公司麽?方鏡說在,夏栀就準備去公司和方鏡見一面。
她要回去見劉晶的,所以趙蘭芝把她送到了公司樓下,她讓趙蘭芝先回去,她還有一些事情要跟經紀人處理,趙蘭芝叮囑她:“你可不準去見方鏡,回家的時候給我打電話,我讓司機來接你,你吃什麽我給你做好,在家裏等你。”
夏栀苦口婆心地勸了半天才把趙蘭芝勸走,說自己不會去找方鏡的,讓她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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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蘭芝這才走了,夏栀就和袁圓去見劉晶。
把錄制節目時出現的一些狀況都跟劉晶說了,劉晶也沒什麽表示,只是夏栀現在是公司裏的名人,和方鏡都鬧出這麽大的緋聞,看笑話的看笑話,看熱鬧的看熱鬧。
也不知道是誰說了一句:“原來男神也喜歡草粉啊”。
夏栀像是被踩住了尾巴的貓,一個激靈,回頭看時,只見是不認識的公司人員,見她聽見了,紛紛小跑離開。
公司裏對夏栀的傳言越來越難聽,夏栀的情緒一度被打擊到,她感覺自己就像沒穿衣服在別人面前走過,然後什麽都不能言語地接受衆人的指指點點。
袁圓還試圖安慰她:“夏夏,你別在意,他們就喜歡嚼舌根。”
夏栀情緒很不對勁,她搖頭,眼尾紅着,什麽話都沒說。
離開TSE以後,她打電話給何雅,哭地不行,何雅來接她然後帶她去酒吧喝酒,夏栀喝了一杯又一杯,何雅看着心疼地很,夏栀哭,何雅也陪她哭。
夏栀委屈壞了:“他們怎麽都那麽說我,我喜歡一個人,有錯麽?”
何雅搖頭,抱抱她道:“喜歡他沒錯,但是你喜歡的人不是一般的人,所以即使沒錯你也有錯了。”
夏栀越哭越難過,又喝多了,何雅想給方鏡打電話,夏栀即使醉醺醺地也阻止她:“別給他打電話,他現在不能被人罵了……都是我的錯,是我害了他。”
何雅說:“不是你的錯,你別什麽錯都往自己身上攬行不行啊?”
夏栀搖頭:“只有我錯了,鏡哥哥才不會錯……”
何雅是又心疼又難受,夏栀喝多了就醉了,躺在她懷裏,還在哭。
正想着打車送她回家呢,她的電話響了,何雅看了一眼,是陌生號碼,她沒打算接,但是電話一個接一個,何雅只得接起來。
結果那頭傳來方鏡的聲音,他好像有些着急:“小嬌嬌,你到了沒有?”
何雅沉默一瞬,開口道:“她到了,喝醉了,你要來接她麽?”
方鏡一愣,問:“地址?”
何雅說了酒吧的地址,便挂了電話。
其實她現在更需要方鏡的安慰吧,何雅這樣想。
不一會兒她的電話又響了,是她媽媽打來的。
何雅接起來,趙蘭芝擔心道:“花花,袁圓說你走了,你怎麽沒回家?”
何雅說:“阿姨,夏夏在我這裏,她去上廁所了,我和她好久沒見了,吃了個飯,晚點讓她回去好麽?”
趙蘭芝一聽是何雅,也放心了:“好好好,可別讓她喝酒呀。”
何雅笑着道:“阿姨放心,喝了也沒事,有我呢。”
趙蘭芝把何雅誇了一頓,放心地挂了電話。
這個時候才是下午四點多,早着呢。
方鏡開車來的,何雅就扶着夏栀等在路邊,夏栀的長發遮着她的臉,她還在咕哝:“雅雅,我想他了,想……”
何雅看方鏡下車了,便将夏栀扶到方鏡懷裏,方鏡把她扶到副駕駛座上,對何雅道了謝之後就要走。
何雅喊住他:“那個,我晚一點去她公司樓下接她,要送她回家的,不然阿姨會起疑心。”
方鏡沉默一瞬,點頭:“那我過會兒把她送到她公司樓下。”
方鏡把夏栀接回家了,她好久沒回家了。
他今天提前跟夏江請了假,想和她待會兒,可是她沒去找他。
回到家有她才覺得家裏是溫暖的,沒她的家裏,真的是一點人煙味都沒有。
抱着她進門去,将人放到沙發上,去擰了濕毛巾來,給她擦了擦臉,她素面朝天,看起來有點滄桑,方鏡知道這些天給她累到了。
正擦着,她被冰涼驚醒,睜開一雙美麗的杏眸,看着方鏡半天,突然委屈地眼尾泛紅,伸手給他:“抱抱。”
方鏡頓住,将毛巾放到旁邊的茶幾上,将她扶起來,抱住她。
她像個粘人的小貓咪,在他懷裏亂拱:“鏡哥哥……”
方鏡輕輕地低首吻了一下她的耳骨,她抱他越發地緊:“真好,夢裏還能看到你。”
她是真的醉了。
方鏡輕聲問:“為什麽不找我?”
夏栀搖頭:“不能找,會被罵的,他們會罵你。”
方鏡按着她的脊背,輕輕地拍了拍,她又擡頭求親親:“親親,你親親我。”
方鏡看着她,嘆息一聲:“哥哥讓你受委屈了。”
夏栀搖頭:“你親親就不委屈了。”
他倆很久沒住一起,也沒親過了,方鏡自己也想,只是夏栀這個樣子,他實在是不忍心下手。
夏栀卻纏着他,吻他的下巴:“我要親親,要親親。”
像是不親她的話就要哭了似的,方鏡只得去親她,親了一下,離開,夏栀不滿足,又嘟嘴:“還要。”
方鏡在理智和本能之間掙紮。
最後還是本能戰勝了理智,他将夏栀壓在沙發上吻,吻地極深。
夏栀乖巧地迎合他,眼神無辜又期待,靈巧的舌尖總是時不時地剮蹭他的上颚。
方鏡潰不成軍。
“嬌嬌。”
她即使醉酒,也掩飾不住雙眸中對他的肖想。
“鏡哥哥,我喜歡你,最喜歡你了,想要個孩子,跟你一樣就行。”
他現在和夏栀相處的時間有限,不趁這個時候一解相思之苦又在等什麽?
他也不想忍了。
他将夏栀抱起回卧房,将人放在他的床上,欺身而上,吻住她,吻地她連細碎的嗚咽都壓在胸腔。
不知不覺想起那一晚在夏家,她成了他名副其實的老婆,從那以後,他再沒碰過。
她就像個易碎的藝術品,較弱地過分,似乎他輕微一碰就碎了。
白天就做這樣的事,方鏡也很汗顏,但是他晚上沒機會,這一放她回家,也不知道什麽時候再能見面。
她巴掌大的褲褲落在腿腕,裙子穿地整潔。
她蹙了秀眉,也不知道是醒着還是醉了,就直勾勾地看着他。
他哪裏受得了這樣,非得将她欺負哭。
她确實開始哭了,方鏡哄她道:“不是想要鏡哥哥的孩子麽?怎麽還哭?”
夏栀搖頭,不清楚自己在幹什麽,但是初始的疼澀那麽真實,她有些清醒了,看着方鏡那張讓她瘋狂的臉,她伸手摟住了他的後頸。
方鏡只覺得自己在夏栀的開阖之中,想和她永遠這樣下去。
是荒唐的,但是荒唐過後,還要回歸現實。
碰巧夏江有點事來找方鏡,方鏡剛欺負完夏栀,想讓夏栀歇會兒他再送她回公司。
夏江來了,進門就聞到不對勁的味道,他繞着方鏡轉了一圈,在他身上來回地嗅,眯起眼眸:“方鏡,你不對勁,你不是去找我妹妹了麽,她人呢?”
方鏡故作鎮靜:“在卧室睡覺,喝醉了。”
夏江啧啧道:“所以你身上是她的味道?”
方鏡沒回答他,只是說:“有話就說,說完走的時候把嬌嬌也帶回家,免得又被爸媽訓。”
夏江呸了一聲道:“自己帶來的還讓我送回去,你怎麽不自己送?”
方鏡說:“如果他們不罵我不打我,不苛責嬌嬌,那我很樂意去送她。”
夏江冷哼一聲道:“算了,誰讓她是我妹妹,我帶她回去就是了,我要跟你說的是,那帶節奏的人我找出來了,這個人你肯定想不到。”
方鏡問:“沈蕾還是秦筱?還是TSE那幾個一線二線?”
夏江故作神秘:“都不是,是周子坤。”
方鏡愣住:“他跟我有什麽仇?”
夏江翹起二郎腿靠在沙發上:“當然跟你有仇,你曾經是他的替身演員,卻一路飄紅,近三年來你都壓着他一頭,他一個拿獎拿到手軟的影帝,這兩年的電影不但總是和你撞檔不說,還打不過你,你說他該不該恨你?”
方鏡以為他再怎麽恨自己也不該這樣整他,畢竟曾經兩個人關系還挺好的。
人都得往前看,如果他停滞不前,他活着又有什麽意義?
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這道理誰都懂。
他沒想到他的成功會是周子坤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