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沒有提要

夏栀句句不離方鏡, 說起方鏡時,她的眼睛澄澈透亮,似乎盛滿了細碎的星光, 讓人忍不住想知道那個人到底有多美好才會讓她這般地事事都偏向于他。

趙蘭芝和夏白石一看夏栀的樣子就知道,這丫頭這輩子沒方鏡是不行了。

他們雖然對方鏡有諸多不滿, 但是也不會去妨礙自己女兒的幸福,有些話他們說到就行了,至于夏栀聽不聽那都是她的事情, 她也二十歲的人了,不小了。

方鏡接手方家, 方家簡直亂成了一團,別說其他兄弟了,就老大方歸一家都能讓方鏡褪一層皮,一家三口是天天在方鏡面前鬧。

方鏡去接手TSE,當公司所有員工都在很大的會議室開會時, 才知道方鏡是方家的遺産繼承人,而TSE也是方家的産業。

不僅那些高層和公司的藝人都愣了,連王娅和劉晶都被吓到了。

方鏡開會的時候神色冷俊,俨然就是一副魔鬼上司的模樣跟他們開會的。

之前顧雪饒和陸曼琪因為試鏡的問題還罵過方鏡, 和他有些不愉快, 故而在開會報告業績的時候, 都是王娅在說, 這兩個人靜默地就像不存在一樣。

方鏡把該交代的都交代了以後,單獨見了公司總經理。

TSE也就是方家的一個分公司而已。

夏栀在公司的傳聞很難聽, 方鏡聽到過,簡直不堪入耳,所以他想知道到底是誰在造謠, 他給總經理給了個任務,一個星期內找到公司散播謠言的人,不然到時候這位子可能就不是他的了。

姚斌算是撞在了槍口上,老爺子在世的時候,他也是每個星期報告一下業績,老爺子根本不管TSE的,老爺子給他放權了,他就是占山為王的山大王,可是這方鏡一接手,一上任就來打壓他,他實在是心裏憋屈得慌,自然是服不了方鏡的。

他的态度很不好,完全沒把方鏡放在眼裏,說話都橫着來:“這世上沒有空穴來風的事情,夏栀如果行為檢點,還怕被人造謠麽?她怎麽上位的,您可能比我更清楚。”

方鏡聞言,只是冷笑了一聲,問他:“看你這态度是不太服氣我來管理公司?”

姚斌陰陽怪氣道:“哪能啊,只是大爺他們都被晾着了,這老爺子去世了,誰也沒辦法。”

方鏡點頭:“既然這麽關心大爺他們,那你就去陪他們吧,不用交接了,直接去財務将工資結清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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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斌愣住了:“這幾年的報表我都沒給你……”

方鏡笑了笑道:“不用,我能接手TSE,我就能自己理順一切,只要你沒幹什麽犯法的事兒,就不會有問題。”

姚斌的心涼了半截:“我是老爺子指派的,你不能就這麽把我打發了。”

方鏡說:“一切的抉擇權在我,你無權決定你的去留,滾。”

姚斌:“……”

被方鏡氣的一個勁地出長氣,但是卻什麽用都沒有,直接摔門而去。

方鏡的神色漸冷,他就知道這個人不是什麽好東西。

處處為方歸一家說話,別是方歸的人。

果不其然,姚斌一出TSE就給方歸打電話,說了一通方鏡的不是,罵了半天。

方歸見連TSE都沒戲了,差點氣個半死。

方宇封也不服氣,氣地不輕,沒法拿方鏡開刀,他就拿夏栀開刀。

夏栀這天從夏家出來回她和方鏡的家,方鏡說晚點回去,她想着給方鏡做飯等他下班回來,司機把她送到獨棟別墅外面就走了,夏栀走路回去,可剛走了沒幾步,就被人一把從後面捂住了嘴巴。

一股刺鼻的□□味襲擊了感官。

夏栀眼睛瞪大,掙紮了幾下,就被迷暈了。

方宇封把她拖上車就走了,一直以來藏在心底的施虐欲就這樣暴露了出來。

一想到夏栀因為方鏡和他分手,連看他一眼都不看了他就氣的要死,如今方鏡還搶了原本屬于他的繼承權,這口氣說什麽都咽不下去。

他把夏栀的衣服脫了,只留下內衣內褲,拍了照給方鏡發過去。

方鏡還在公司加班,突然收到陌生人的消息,他原本沒在意,但是手機連續響了好幾下,他才反應過來,一把拿起手機,只見十幾個彩信正在接收。

他點開第一張接收成功的,只感覺腦子嗡地一聲。

是夏栀的照片。

這時,又有短信來了。

【你不想看到她身敗名裂吧?方鏡,我希望你識相點,按照我說的做。】

方鏡在一瞬間猜測了無數種可能,把所有對夏栀不利的人都聯想到了,就是沒想到是自己導致夏栀有這個劫難。

他電話過去,那人就挂掉,不接電話,只給他發短信。

【你現在一個人來這個地方,不準報警,什麽都不要做,不然我讓你再也見不到你的小嬌嬌。】

方鏡鎮靜下來,他回複:

【我馬上過來,你不要傷害她。】

那人發了一串地址再沒回複,方鏡想報警,但是又怕暴露自己行蹤,所以他給夏江打了電話,讓他報警,帶着人到歹徒挾持夏栀的地方,他先過去看看夏栀是否安好。

夏江急的問他怎麽回事,出了什麽事,方鏡也沒說,他只讓夏江報警然後帶着警察過來,他可能會遭遇綁架。

夏江還想問什麽,方鏡已經挂了電話出門了。

他自己開車往目的地走,目的地是一個廢棄的港口,距離市上很遠,一般也沒人去那個地方,經常有人在那裏出事,已經出了好幾樁懸案,他真的怕極了,開車的手都在抖。

大約開了一個小時的車,他瘋了一樣連闖幾個紅燈,他怕夏栀等不及。

到了港口時,天色已經徹底黑了,方鏡下了車,将車門關好,徒步往海邊走。

剛走了幾步,就被幾個人圍了起來,那些人手裏都拿着刀,

方鏡舉起手,示意自己沒帶武器,很快他就被鉗制住,被人按在了海邊的沙灘裏,臉上沾滿了沙子。

方鏡咬着牙,雙手被人鉗制在身後,動彈不得。

他大聲道:“人呢!我來了,你們把她放出來!”

幾個人将方鏡拖起來帶到一個廢棄的漁船上,漁船裏面亮着幾個手電筒,而夏栀就被綁在船尾,衣服被撕扯地淩亂,有個黑影正在她身邊抽煙,星火時不時地往夏栀的腿上蹭。

方鏡喊了聲夏栀:“嬌嬌?”

夏栀嗓子都哭啞了,她醒來時就被方宇封鉗制着,衣服不知道哪裏去了,她求了好久,方宇封才給她把衣服穿上,結果又撕扯地淩亂不堪,把她綁在船頭要猥亵她,她嗓子都喊啞了。

聽到方鏡的聲音,她以為聽錯了,向着艙內看去,只見方鏡被幾個人綁着,夏栀驚慌地喚了聲:“鏡哥哥?”

方宇封起身将煙把兒扔進海裏,走到艙內,蹲到方鏡面前,拍了拍方鏡的臉:“小叔,是我,你別怕,我不會傷害你和夏栀的,我只是想讓你簽個合同而已。”

方鏡看了看方宇封,神色冰寒:“有什麽事情是不能和我商量的,你做出這種禽獸不如的事情?”

方宇封無辜地湊到他耳邊道:“哪裏,我只是想她了,帶她來一解相思之苦而已,今天我才算知道了小叔你的快樂,她真的好緊啊,爽死了。”

方鏡只覺得腦袋嗡地一聲:“你!你對她做了什麽!”

他的眼尾瞬間就紅了,驚恐又憤怒:“你有什麽沖我來!你別碰她!”

方宇封見方鏡這個樣子,又想起之前他總是瞧不起自己,報複非得快樂讓他心裏舒坦極了。

“我能做什麽啊,我不過是……”他起身又走向夏栀,漁船搖搖晃晃,方宇封狠狠地揪住她的胸前,神色猙獰,“我能幹什麽,夏栀你告訴他,我和你能幹什麽?”

夏栀一邊哭一邊怒罵:“方宇封你畜生!你放開我!你放開——”

方鏡掙紮着起來,被幾個人又踹倒,他撞在了一邊的船篷上,漁船東倒西歪。

“你有什麽沖我來!方宇封,你個畜生!你爸知道你這個樣子麽!”

方宇封又低首去吻夏栀,完全不管方鏡的嘶吼,夏栀搖着頭躲避他的親吻,他的吻落在了夏栀的臉上,脖子上。

他笑地像個變态:“跟我談戀愛的時候,牽個手都不讓,嘴沒親過,也沒上過,更沒摸過,可是方鏡呢,他什麽都做了吧?我那麽喜歡你,你把我當什麽?”

夏栀哭地身子都在抖:“是你劈腿的,你和別的女人有了孩子,人家找上我,你讓我怎麽接受你!你別碰我啊——”

方鏡氣地身子在抖,他被四個人按着,他要想辦法掙脫。

方宇封還在說:“你已經不是處女了是麽?”

夏栀沒答話,咬緊了嘴唇,方宇封狠狠地咬她的嘴皮:“張嘴,說話,是不是?是不是被他上過了?沒關系,我不嫌棄,我可以當做你還是你,還是那個完整無暇的你。”

眼看方宇封已經扒了夏栀的裙子,扔到了海面上,海風越來越大,像是要把人吞噬。

方鏡一直在蓄力,終于感覺那些人的手松了些,他狠狠地一腳踹在旁邊人身上,然後掙脫他們的禁锢,用力過猛,連胳膊都感覺轉了一圈,脫臼了,疼地臉色發白。

他沒時間考慮別的,直接向着方宇封撲過去,方宇封一轉身,手裏拿的刀子直直地捅到了方鏡的腹部,方鏡咬着牙直接拽着方宇封從漁船上跳了下去。

“砰”地一聲,兩個人落水濺起無數的水花,夏栀撕心裂肺地喚方鏡的名字:“鏡哥哥!”

船上的幾個人都被吓到了,方鏡和方宇封沒入了海水,也不知道是誰的血染紅了海面。

夏栀一直朝着方鏡消失的水面嘶聲力竭,可是到底沒看到他浮上來,夏栀的神經,一瞬間就崩潰了,直接暈了過去。

腦袋一陣一陣發懵,她驚恐萬分,不知自己身處何地。

迷迷糊糊中感覺有人抱着自己,她以為是方鏡,一邊哭一邊驚醒抓住來人的手,哭地肝腸寸斷:“鏡哥哥,鏡哥哥……”

夏江抱緊她,她身上裹着他的西服,她的衣服都撕碎了。

他就知道方鏡不肯跟他說什麽事,一定怕他太着急,果不其然,他還是來晚了,來的時候,只剩下夏栀一個人被綁在漁船的船尾上,衣衫不整。

方鏡不見蹤影。

夏栀昏迷不醒。

警方根據血跡勘測了受害人的落水點,派人下去找,正在對近一百米的範圍進行搜索。

夏江看了看黑暗的水面,抱着夏栀,安慰她:“沒事了,小花,哥哥來了。”

夏栀聽到是夏江的聲音,睜眼看了他一眼,突然驚慌失措地四下搜尋:“鏡哥哥呢?鏡哥哥人呢?”

夏江說:“警察正在找。”

夏栀趕緊起身跑到漁船上,看準方鏡落水的地方,自己跳了下去。

夏江吓得大喊一聲:“小花!”

可是還是沒來得及,夏栀已經跳下去了,夏江不得已也跟着跳下去。

他們在那片範圍內找了半個小時,就是沒有方鏡的痕跡,夏栀崩潰大哭,夏江不得不把她拖回岸上。

夏栀跪在沙灘上哭地傷心欲絕,她害怕方鏡死了。

夏江安慰她:“沒事的,小花,你忘了方鏡他會游泳……”

夏栀的眼淚像斷線的珠子,她搖頭:“他受傷了,他流血了,哥,快救他,救救他……”

夏江又跳下海去找,半個小時後被搜捕的警察帶了上來,警察表示這片區域沒人了,不知道是不是已經被沖遠了。

夏栀一聽,頓時又經受不住打擊,再次不省人事。

她倒在了沙灘上,夏江嘆息一聲,不得不背着她往車上走。

方鏡到底怎麽樣了,也沒人知道。

他活着還是死了,更沒人知道。

活不見人,死不見屍。

方宇封也是一樣。

方鏡出事,可急死了夏家一群人,夏栀在醫院昏迷不醒,方鏡又不見人影。

趙蘭芝也是哭地止不住,夏白石是個男人,還能撐會兒,夏江也是焦頭爛額的。

何雅聽聞夏栀出事,跑來醫院看她,見夏江坐在病房門口,病房裏是趙蘭芝,她停下來看了夏江一眼,問:“她沒事吧?”

夏江的眼尾有點紅,搖頭:“小花沒事。”

何雅在他身邊坐下來,問:“那你呢?”

夏江其實也被吓得不輕,但是他是個男人,不能表現出來。

可是何雅這麽一問,他覺得身子抖地厲害,他一下子撞在何雅懷裏,難受不已。

何雅愣了一下,沒有推開他。

夏江順勢抱住她,語氣帶了哭腔:“我去的時候就剩小花一個人了,方鏡去哪裏了我也不知道,如果方鏡死了,我要怎麽跟小花交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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