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文德書院（6） 尋找線索
看到男生轉頭回來露出的那張臉, 虞禾還沒有反應，不遠處的趙啓就倒吸一口氣，如果不是及時捂住嘴, 他現在都不一定能忍住尖叫。
這……這怎麽忽然就出現了……惡鬼？
虞禾仔細看了看男生, 恍然：“白天給我遞紙條的，也是你。”
男生臉色驟然陰沉下來。
白天的他對虞禾伸出援手, 只是因為當時的他‘善良’，還狠不下心, 至于晚上來救她, 男生自覺他只是想要教訓那兩個人渣而已。
但是直白的被虞禾說出來, 他就有一種很不喜歡的感覺, 就好像……他被虞禾誤會成了善良的人。
“呵，白天的我是蠢, 你既然看到了我現在的樣子，那就……別走了吧。”男生表情逐漸兇惡。
虞禾歪頭：“你剛才才救了我。”
男生說：“只是帶你到另外一個地方殺死你而已，畢竟好歹你也和那些人渣不一樣, 不應該死在一個地方。”
聽到他的話，虞禾忽然笑了一下：“是嗎？你真的想要殺了我嗎？哪怕也許我是唯一一個可以帶着這個書院的消息出去的人？”
“你以為你還能出去？”男生已經不想和虞禾說了, 他猛地伸手就要往虞禾攻擊過來。
之前的救助, 和現在的攻擊, 就只是一個回頭的改變。
趙啓很懷疑虞禾是不是誤觸了什麽死亡節點, 他冷汗都要冒出來, 而虞禾一個靈巧後仰, 躲開了男生惡鬼的攻擊。
男生惡鬼是真的招招對着虞禾的弱點來的, 攻擊的地方都是喉嚨眼睛心髒這種脆弱的地方，一身鬼力也不留情面的使了出來。
虞禾剛開始躲避了一下，摸清楚了男生的實力, 就開始反擊。
要說起來，在各個副本中，靈異副本最讓人不喜歡的其中一個重要原因，就是因為惡鬼的非物理性，很多惡鬼是無法觸碰的。
Advertisement
但是有50靈值的虞禾，雖然不能以靈值對惡鬼造成多少傷害，卻可以讓她很輕松的碰到惡鬼。
簡單來說，不會出現惡鬼攻擊她，她卻摸不到惡鬼的情況。
而且靈異副本的另外一個麻煩點，在于惡鬼通常有迷惑性，它們能以陰氣和鬼氣迷惑玩家。
奈何虞禾性格冷淡，情緒波動不大，所以陰氣鬼氣對她造成的影響也幾近于無，就是覺得有點涼涼的不舒服。
至于比戰鬥力，虞禾的戰鬥本能很強，又經歷了易臨的訓練，她的戰鬥技巧和惡鬼男生比起來，強了很多。
惡鬼男生發現自己在被壓着打的時候，臉色更陰沉了，他陰森森的看着虞禾，忽然退開了：“我這次就放過你。”
“……這，這惡鬼就跑了？”三分鐘後，趙啓探頭探腦的走出來，滿是不确定。
虞禾嗯了一聲，出乎趙啓預料的笑了一下：“開始了。”
啊？什麽開始了？他是錯過了什麽劇情了嗎？
趙啓蒙了一下，随後忽然問：“對了，現在的規則之一，是不是不能看到他們的臉，或者不能點出他們的身份？”
“應該是。”虞禾點點頭。
“那個……白天他給你傳了消息？那個紙條是他丢過來的？”趙啓恍惚：“如果白天都能出現，那它有多強啊？”
他沒說的是，如果這樣的惡鬼在虞禾手裏也占不到便宜，虞禾也應該有多強啊？
虞禾卻否認了他的猜測：“不，他白天的時候，是人。”
“原來是人啊……”趙啓忽然僵硬：“等等，他是人？你知道他的身份？不對，他白天是人，晚上是鬼？是只有他還是……”
從虞禾有些驚訝的眼神中，趙啓笑的比哭得還難看：“不會是……所有人都……”
“那倒是沒有，”在趙啓剛放松的時候，就聽到虞禾後半句：“不是還有玩家嗎？”
趙啓：“……”
呵呵，玩家有幾個啊，如果這些全部都是惡鬼，玩家都不夠這些惡鬼一鬼一口的。
趙啓覺得前途灰暗，日月無光，只是沒等虞禾說話，他就自己振作起來：“游戲也不可能讓我們純粹來送死吧？所以肯定還是有辦法的，不是還有三天嗎？肯定可以找到辦法的。”
這話打斷了虞禾的思路，她看了趙啓一眼：“走吧，去找許冉。”
趙啓這才想起來，他們約了今天晚上一起行動的。
只是……
趙啓小心問：“咱們不先回去嗎？”
虞禾說：“他們沒有心思再去查寝。”
他們兩個是被留下來的，就算是在規定時間沒有回去，這也是正常的。
趙啓一想也是，也就不擔心了。
許冉見到虞禾兩人提前來，倒是意外，得知虞禾兩人的經歷之後，她嘴角抽了抽。
一時間竟然不知道應該說當學生真的是太‘精彩’，還是說虞禾實在是太猛。
如果這是真的，那虞禾的實力可真是不錯。
念頭轉過，許冉問：“你想去看哪裏？我這兩天大概摸索了一下，我覺得有三個地方是可以去的，一個是小樹林，一個是教學樓天臺，一個是教師樓五樓的多媒體教室。”
“這三個地方有什麽特殊嗎？”趙啓擔任了問問題的角色。
“小樹林裏面據說有迷失的亡魂，教學樓天臺據說能用特殊手法召喚惡鬼，多媒體教室據說晚上就會有貴哭聲。”
簡單解釋，也是證明了這三個地方，很有可能有很大的危險。
見鬼的可能性很高。
趙啓咽了咽口水，看向虞禾，看虞禾怎麽決定。
虞禾想了想，問：“你知道召喚的方式嗎？”
許冉：“知道。”
虞禾拍板：“那就先去天臺。”
之前虞禾就是從教學樓裏面出來，現在回去，不僅僅是要解決之前的事情，也是想看看那兩個老師怎麽樣了。
一切正常。
教學樓那邊好像什麽都沒有發生過。
虞禾被拉着跑出來的時候，除了聽到那兩個老師的尖叫，還聽到了桌椅倒地的聲音，就像是跑動之間将桌椅撞到了。
可是她出去到回來，最多半個小時多一點的時間，這些桌椅看上去居然就完好無損。
按理說，那兩個老師既然會被惡鬼吓到，說明他們現在還是人，在被吓到之後，不可能有心思來收拾桌椅。
而惡鬼男生明顯也不是熱心腸到會收拾東西的人。
虞禾将這點記着，先上樓去天臺上。
天臺上的門是鎖着的，不過許冉意外的有一手開鎖技術，還算容易的将門給開了，虞禾跟着許冉走上天臺的時候，感覺到了一陣涼風。
“嘶，怎麽這麽冷？”趙啓嘟囔了一句。
虞禾眯眼看了看天臺，雖然好像一切都正常，但是她總感覺好像暗處藏着什麽。
“諾，蠟燭。”許冉将蠟燭拿出來：“一起來還是先選一個人來？”
“我先。”虞禾沒有猶豫。
趙啓猶豫了一下，開口：“那個……要不就先讓我來吧？如果有什麽，你們還可以兜着點。”
趙啓自覺自己可能是最菜的一個，他也覺得自己來做探路石很正常。
虞禾的回答是：“不行，你不一定能解決。”
趙啓：“……”
虞禾像是才發現自己的話有歧義，她解釋：“我覺得你如果見到惡鬼，也沒有心思談判。”
趙啓：“……”
別說了，他知道了。
聽到虞禾說和惡鬼談判，他就忍不住想起之前虞禾和那個惡鬼男生的一架。
如果談判方式是這種，他扛不住。
好吧，就算是嘴上談，他也慫，可是談判這種事兒，最重要的就是不能慫。
趙啓都沒意見了，許冉當然沒意見，于是就這麽定了下來。
虞禾拿了三根蠟燭，擺成一個間距一米左右的等邊三角形，然後一根根将蠟燭點燃，自己站在蠟燭圍城的三角形中間，閉眼，嘴中輕聲念：“天臺上的你啊，我想見你一面，和你交易，你願意出來見我嗎？”
虞禾念了三遍，睜開眼，面前是一張滿臉鮮血，腦殼都碎了半張的臉，虞禾眼睛只微微睜大，卻沒有惡鬼預料中的被吓到尖叫。
惡鬼無趣的隔虞禾遠了點，漂浮在半空中，打量着虞禾：“就是你想和我交易？我不收一般的東西，不過我看上了你這張臉，這樣吧，你把你的臉給我吧。”
沒說它會給虞禾什麽東西，它先自顧自的定下了虞禾的臉。
惡鬼的霸道果然不是胡說。
“你能做什麽？”虞禾問面前的惡鬼。
惡鬼毫不猶豫：“我能殺人。”
虞禾忽然笑了一下，她打量着惡鬼。
因為滿臉血污，甚至腦袋都碎了半邊，它看起來很慘，可虞禾也發現了點不對：“你不是跳樓自殺的，你是被人殺死的，就在這個天臺上？是因為什麽？因為這裏的老師要對你做什麽？”
在傳言中，在天臺上被召喚出來的那只惡鬼，是跳樓自殺的惡鬼。
可惡鬼的死相，和真正死亡的時候模樣會相似，面前的惡鬼雖然腦殼碎了一塊，但是不像是摔出來的。
更像是被人砸出來的。
她為什麽能判斷出來？
虞禾其實也不确定，但是這是她的直覺。
不過她的話讓惡鬼發怒了，惡鬼臉上血污更濃，它陰森森的笑了起來，蠟燭的火忽然開始劇烈晃動：“我反悔了，我不僅僅要你的臉，我還要你的皮，你的血，你的命！”
“不能讓蠟燭熄滅！”許冉咬牙提醒虞禾。
蠟燭是道具，也是保護，如果蠟燭熄滅，那麽就算是交易沒有達成，這只惡鬼也可以殺虞禾了。
“她怎麽又惹怒了惡鬼？”趙啓一臉絕望。
又？
許冉雖然急，卻也捕捉到這一個字。
虞禾對面的那只惡鬼已經失去了理智，帶着怒火往虞禾沖過去，瘋狂的爪子是往虞禾頭發上去的。
然後被虞禾一腳踹了出去。
“……惡鬼打架也是扯頭發嗎？”許冉一臉夢幻。
這……讓她覺得惡鬼的逼格忽然掉了怎麽回事？
主要是虞禾一腳踹飛惡鬼？
等等，虞禾不是說合作嗎？
那邊趙啓也冷靜了下來，他想了想：“其實這些惡鬼以前也是人啊，你看這個惡鬼頭發長度，應該是一個女生，大部分女生打架會扯頭發，畢竟女生頭發一般都長，容易被扯到。”
男生頭發很多都很短，當然不好扯頭發，也扯不到啊，所以才拼拳頭實在。
額，這個副本的惡鬼以前畢竟都是學生，學生裏面學過打架的确實應該不多，這裏被送來的學生，大多數也都只是因為某一方面不合家長心意，并不是打架鬥毆五毒齊全。
許冉還在懵逼，就看到虞禾那邊很快分出來勝負。
虞禾勝，惡鬼負。
虞禾壓制住惡鬼，被她捏住的惡鬼也沒法驟然消失跑掉，只将頭扭了個180度看虞禾，陰森森的說：“你給我等着。”
“你想報仇嗎？”虞禾很冷靜。
惡鬼臉色扭曲：“你以為我還要你幫忙？”
虞禾輕聲說：“可是他們現在還活着，你難道不想讓他們更痛苦嗎？你在這裏無法出去吧？我可以把他們引上來，只要你告訴我，那些人是誰，我可以幫你。”
“你幫我？你以為我會相信你？”惡鬼怒了。
虞禾微微挑眉，她忽然伸出手，将惡鬼臉上的血污擦了擦，然後很平靜的評價了一句：“你很好看。”
忽然被誇的惡鬼：“？？？”
這是什麽新的打擊方式嗎？
但是它仔細看了虞禾的表情，她覺得虞禾居然是認真的？
“你如果改變主意了，可以告訴我，不過我希望你可以快點決定，畢竟可能被他們害死的不止你一個人，如果我下次遇到了其他的和你一樣的，我可能會幫他們。”
虞禾說完，松了手，自己滅了蠟燭。
蠟燭滅了，惡鬼卻還沒跑，它看着行為奇怪的虞禾，一時間有點不明白，現在的活人都是這麽奇怪了嗎？
（趙啓：不，就是大佬她奇怪了一點而已。）
虞禾也沒去管惡鬼，她轉身就往趙啓那邊走。
然而趙啓的臉色忽然變得很驚恐，就連許冉都是一臉擔心，虞禾頭也沒回，微微側身手向後伸出。
正好掐住某只惡鬼送上來的脖子。
惡鬼：？？？
虞禾有些困惑：“你還想殺我嗎？”
惡鬼：“……沒。”
虞禾問：“那你湊過來幹什麽？”
惡鬼惱羞成怒：“我吓吓你不行？你就不能怕我一下？我面子沒有的？”
虞禾想了想，這畢竟是以後很有可能合作的對象，她也許應該給它面子，于是，她松了手，并且一臉認真：“要不你再來一次？”
“……”
惡鬼生生被虞禾給氣走了。
氣走惡鬼的虞禾半點都不見擔心，她說：“去下一個地方。”
許冉：“……嗯。”
第二個去的地方，是多媒體教室。
多媒體教室這裏，鎖更多了，一樓的那個鎖許冉還一時間開不開，導致他們是爬窗進去的。
教師樓這邊，無論是裝修還是建築，看起來都新很多，就是偶爾路過那些辦公室，都能看出來裏面擺設都挺精致舒服。
和學生教室形成強烈對比。
教師樓總共也就五層樓，下面四層都是教師辦公室，第五層是一個很大的多媒體教室，占據了整整一層。
這裏也是關着門的，許冉仔細看了看：“這個鎖有點不好開。”
接過話音剛落，門咔噠一聲開了。
與此同時，隐約的哭聲傳了出來。
趙啓一個哆嗦：“這聽起來不像是只有一個哭聲。”
是的，這個哭聲聽起來不少。
虞禾想了想，邀請許冉：“一起進去？讓他在外面守着門？”
許冉有些意外虞禾的邀請，不過也點頭答應了下來：“好。”
趙啓：“……我守門？”
“你站門口，把門推開，如果有問題，給我們争取一點時間。”虞禾簡單解釋一句。
雖然有點慫，趙啓也畢竟過了幾個副本，現在實力肯定增加了一些，力氣也有增大，光用來扛門還是夠的。
趙啓咬牙：“好。”
虞禾和許冉兩人進去之前，先幫趙啓把門開到最大，然後才走進去。
多媒體教室的桌椅看上去很幹淨，但是走進來的虞禾和許冉，能聞到一股淡淡的臭味，像是腐爛的肉。
而且她們進去的一瞬，投影儀忽然打開了。
裏面傳來了哭聲，還有人的狂笑聲。
上面是……錄像。
是發生在這個多媒體教室的，曾經被欺負的女孩子的錄像。
“這裏的這些人确實該死。”許冉咬牙。
虞禾卻沒有許冉這樣生氣，她其實看不太出多少生氣，她反而很認真的盯着那錄像，忽然說：“那個男人的樣子看不太清。”
“他們當然要虛僞的保護自己的信息。”許冉諷刺。
虞禾說：“但是也能認出來是誰。”
許冉：“……你認出來了？”
虞禾點點頭，正要說話，忽然聽到一句：“救我，求求你們，救救我。”
這聲音是從音響裏面傳出來的。
在之前，錄像裏面放的是女孩子求饒，卻依舊被禽獸一般的人傷害，她從哭泣掙紮到心如死灰，癱軟在桌上宛如屍體。
可是歪頭的女孩子不知道什麽時候轉了過來，一雙眼中流着血淚，像是看着屏幕之外的人：“求求你們，救我。”
“……”許冉和虞禾都沒有說話，兩人表情出奇的一致，都是帶着打量和冷淡，并沒有對她的求助表現出其他情緒。
“救我……救我……”那個女孩子喋喋不休的求助。
分明在錄像中，女孩子的身體還被身上起伏的男人撞得搖晃，可她傳出來的聲音格外平穩。
最開始只是眼中的血淚，漸漸的，她的鼻子，嘴巴，甚至耳朵都開始滲出鮮血。
“為什麽……為什麽你們不救我，為什麽不救我，為什麽！”
女孩子聲音逐漸尖利恐怖，表情也越發怨毒。
許冉雞皮疙瘩都冒出來了，她忍不住後退了一步，扯了一下虞禾的衣袖：“于斤，我們要不先……”
出去？
雖然沒說出來，可許冉動作表情都表達了這一個意思。
虞禾卻意外的答應了：“好。”
說話間，兩人就往外走，不過虞禾是直接轉身走，許冉是後退着走的，她還滿臉警惕。
屏幕中的女鬼完全沒想到這一茬，她沒想到虞禾和許冉一言不合就要走，越發瘋狂中，她一只手伸出了屏幕，而頭發也飛舞着往外竄。
“草！”許冉臉都綠了，毫不遲疑拉着虞禾就往外跑。
趙啓也在喊：“你們快點，門在關，我扛不住的！”
許冉這一拉，虞禾也順着一起跑，兩人速度都不慢，但是那頭發的速度也不慢，幾乎是兩三秒的時間，頭發就碰到她們的衣服了。
許冉抓着虞禾的手緊了一瞬，一咬牙，另外一只手中出現一張符，猛地一揚手往後甩過去。
那張黃色的符紙接觸到黑色頭發的時候，無火自燃。
頭發本來就是易燃物，何況這火還不是一般的火，許冉跑動的速度更快了點，外面的門也關了一半，出去的時候，她幾乎是将趙啓給撞出去了。
身後傳來尖利的尖叫聲，鬼叫聲讓許冉恍惚了一瞬，胃裏翻湧着反胃的感覺。
這是被鬼叫聲給震到了。
些微反胃，許冉很快壓了下去，她臉色有點不好看，是因為不舒服，也是因為損失了一張符很心疼。
“你在看什麽？”緩了緩，發現虞禾在看樓梯那邊，許冉問了一句。
“沒什麽。”虞禾搖搖頭，看着已經關上的門，若有所思：“她好像不好交流。”
這不是明擺着的嗎？
許冉有氣無力的揮揮手：“這很正常，不過這只惡鬼看起來比之前那只要厲害很多。”
之前天臺上那只，虞禾能夠對付，那只惡鬼看起來也沒有什麽特殊能力，這只就不一樣了，這頭發就夠糟心的了。
“不一定……”虞禾若有所思：“不一定不可以談。”
“你還想談？”許冉翻了個白眼：“你真是不怕死啊。”
虞禾嗯了一聲，沒多說。
許冉嘴角抽了抽：“今天最後一個地方我還是帶你去，不過也就這一次，如果你明天還是要來找這些惡鬼談判，我就不和你一起了，我要找線索。”
“好。”虞禾一口答應下來。
許冉嘟囔：“你這談判不成功，也不知道有什麽用。”
有什麽用？
當然有用。
虞禾沒有和許冉解釋，她這是在展現自己的實力，因為如果要說，就要解釋最開始發生的事情，還要說她的計劃。
虞禾不喜歡和人解釋，她覺得這可能是和她自己的性格有關。
何況……
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其他人也不會和她一樣，想着算計惡鬼，和惡鬼合作，畢竟惡鬼确實是不□□，只是這個副本能夠占便宜，她才會這麽做。
不強求其他人理解她。
“走吧，去最後一個地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