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賭命(3)
所以這就是一個隐形的坑。
虞禾想到了更多:“如果我們籌碼全部輸了, 有機會贏回來嗎?”
“如果籌碼都沒有了,誰會願意和你們玩?”明琴反問:“我們又不喜歡賭着玩。”
所以如果籌碼沒有了,基本上可以确定他們無法離開這裏, 但是每天都要賭三次, 如果每天贏都還好,如果輸了, 這就危險了。
何況丁媚她每次都要用兩個籌碼來賭,如果是這樣, 她的輸贏只會更大。
而且籌碼是不可以交易的。
“那就賭嘛, 不過你們只可以和我們賭, 不能互相賭哦。”眠琴眉眼彎彎:“違規也會被留下的呢, 不過我覺得你可以留下,你如果留下, 我一定會對你好的,把你當做最親的妹妹。”
虞禾直接拒絕:“我不喜歡,抱歉。”
“我們這裏很好的, 你如果呆久了會喜歡的,不過如果你不願意留下, 我也不會強求的, 你到時候可以和我對賭。”明琴看起來很認真。
虞禾:“謝謝。”
明琴嘟囔:“謝我有什麽用?還不是不願意留下來陪我?”
然而虞禾已經沒有繼續和明琴聊天, 她走向了白老三人, 低聲将剛才得知的消息告訴他們, 白老臉色立刻就變了, 他一臉擔憂的看着丁媚:“那小丁……”
“她比較危險。”虞禾态度很冷靜, 冷靜到幾乎是冷淡了。
“都怪我沒阻止她……”白老嘆息。
“如果沒有出現這個情況,我也不會想到去問。”虞禾耿直。
這倒是實話。
Advertisement
而且白老覺得虞禾和明琴好像關系不太一般,準确的說是明琴對虞禾的态度不一般, 不然就算是他們去問,也不一定能問到,也需要到下次賭的時候才能發覺。
而且一般來說賭注都是一把一把随便下的,誰知道這裏會有這種奇怪的規矩?
“如果我們互相之間不能賭,那怎麽辦?”白老遲疑:“可以替賭嗎?”
虞禾:“不知道。”
這個問題她還沒問,只是看丁媚那邊快賭完了,才趕着白老他們開始之前過來提醒一句。
有虞禾的提醒,白老他們肯定是不會沖動了,只是……白老老臉一紅,輕咳一聲:“那個,關于對賭的事情,還是要讓小于你去多問一句了,我們這邊也會問的,看看他們回答是不是一樣。”
“好。”
丁媚運氣不錯,她這一次賭贏了,贏了鎮子上的人兩個籌碼,只是等下來之後知道了虞禾帶來的消息,她就高興不起來了。
原本他們每個人十個籌碼,就算每天三把都各輸一個,他們也應該還剩一個籌碼——雖然應該有其他地方需要耗費籌碼,但是好歹保險一點。
但是丁媚現在就算是一共有十二個了,也最多只能賭六次了。
而要算起來,她還有八次要賭。
這八次之間,她最少要贏兩次,才能在最後的時間裏面有籌碼留在手裏。
而且中級場不會這麽簡單,難道十個籌碼賭九次,還能很輕松給你剩一個?不可能的。
所以更有可能的是還有其他地方會消耗籌碼,那她還要贏多少次?
一次運氣好,難道次次都能運氣好?
丁媚臉色沉了下來,她忽然轉頭看虞禾:“于斤妹妹,如果可以,請你幫我賭幾把,我可以給你道具作為報酬。”
虞禾想了想:“我不保證可以贏。”
“你比我機會大就行,就算是輸了,道具還是給你,後果我自己承擔。”丁媚果斷。
“可以。”虞禾并沒有拒絕。
丁媚算是放了半顆心下來,至少虞禾玩骰子這麽厲害,只要能幫她贏個兩把,她就有辦法過了這個坎。
後面的賭局虞禾并沒有繼續看,第一把的輸贏并不重要,她找上了明琴:“我繼續賭完後面兩把。”
“你要玩什麽?”明琴好奇:“還是骰子嗎?”
“不,我要玩撲克。”虞禾搖頭。
明琴眨眨眼:“那你就去找劉叔啊。”
“我不找他,我可以選擇和誰玩的吧?”虞禾問。
“可以是可以……”明琴了然:“你想讓我去幫你喊人?算了算了,誰讓我喜歡你呢,我去幫你喊人。”
虞禾:“謝謝。”
明琴沒急着走,她問:“你後面兩把都要玩撲克嗎?”
“對。”虞禾肯定點頭。
明琴嘀嘀咕咕:“那要不要給你找兩個人?”
“一個人就行。”虞禾看向明琴:“只是等會兒需要你幫忙了。”
明琴剛開始還不知道是怎麽要她幫忙,因為第一把的時候,虞禾就是玩的之前劉叔和嚴京玩過的二十一點。
虞禾記憶力很好,算牌也更準,三輪下來,虞禾除了第一局輸了,後面兩把都贏了。
重點在第三把。
虞禾這第三把玩的是跑得快。
抽出特定的牌出來之後,還剩下的那副牌三個人拿牌,然後拿着紅心六的人先出牌,如果能要的起的牌一定要接,等到最後,看誰先出完手裏所有的牌,誰就贏了。
如果一副牌兩個人打,太清楚對方手裏的牌了反而不太好打,所以這才是要讓明琴幫忙的地方,她幫忙拿掉三分之一的牌,但是她幾乎不用打牌。
但是意外的事情是,明琴拿到了紅心六,所以是明琴先出牌。
明琴看着手裏的牌,對着虞禾眨了眨眼,然後出了一對五。
虞禾冷靜挪開自己的眼神,看着自己手中的這一副牌,跟了上去。
不出意外是虞禾贏了。
第二把紅心在男生手裏,但是虞禾的牌更好,她又把先手搶了過來,很順的出完了。
三局兩勝,贏了前面那兩把,最後一把就沒有必要打了,男生連輸兩次,給了兩個籌碼出來,小聲嘀咕:“這也太厲害了點吧?你明天還玩撲克嗎?如果玩,我再和你玩。”
“不一定。”虞禾并沒有給一個确切回答。
“好吧,如果玩撲克一定要有限考慮我。”男生叮囑,然後才依依不舍的離開。
“于斤妹妹,你真的好厲害啊。”明琴眉眼彎彎看着虞禾,一臉贊嘆。
“謝謝你剛才幫我。”虞禾對着明琴點頭。
明琴咦了一聲:“我哪裏有幫你什麽,是你自己厲害呀。”
明琴一臉無辜,虞禾也沒繼續和她說這件事,她問明琴另外一件事:“你說籌碼不可以交易,也不可以讓我們幾個人互相賭,那我們可以代賭嗎?”
“可以啊。”明琴點點頭:“你想給他們代賭嗎?不過你要知道,如果代賭,籌碼就要在最開始的基礎上翻倍的哦。”
“是每次都要翻倍,還是只第一次翻倍就行?”虞禾問。
“你在被代賭的人自己賭的最後一次翻倍,如果你連續賭,不用一直翻倍的。”明琴這麽告訴虞禾。
“我知道了,謝謝。”虞禾客氣點頭,準備回白老他們那邊。
“不過我提醒你哦,如果你代賭了,如果他們的籌碼不夠,到時候輸了還是要那麽多籌碼,你需要拿自己的籌碼去填,我們不做虧本生意的。”
“嗯。”
白老他們沒有虞禾膽子大,有把握,他們并沒有開始第二把的賭,而是幾個人在商量應該怎麽辦。
在虞禾回來之後,知道虞禾直接三把賭完都贏了,白老他們簡直都沒法羨慕了。
能怎麽羨慕?這是虞禾自己的實力啊。
“後面兩把也只能先玩掉,小丁你……”白老看向丁媚。
丁媚于是就看向了虞禾。
虞禾冷靜:“我不建議你現在就讓我代玩,你問過規則嗎?”
“問了。”丁媚深呼吸一口氣:“可是如果現在不玩,後面我可能沒有那麽多籌碼。”
虞禾靜靜看着丁媚:“你不可能沒有底牌,何況你之後難道一直都讓我來賭嗎?”
虞禾并不介意自己代賭,但是如果一直代賭,就證明她每天都要賭六次,何況還不知道白老他們到時候會不會讓她幫忙,她自認為無法在這上面花費那麽多的時間。
何況……
虞禾說:“我建議你們前兩天盡量不要指望我,賭多了對我而言不一定是一件好事。”
話都說到這裏了,丁媚除了有點不明白虞禾說的前兩天不要指望她之外,其他倒是聽清楚了。
她現在只要兩個籌碼一把,如果讓虞禾玩,就是四個籌碼一把,而如果虞禾之後有事情沒有幫她玩,那她自己玩也是四個籌碼,虞禾再次來的時候就要八個籌碼。
那是越滾越大。
如果滾太大了,她自己能抗住嗎?
丁媚深呼吸:“我知道了,至少今天我會自己來。”
其實都到了這個實力了,誰還沒點底牌?總能想辦法贏幾把的,但是如果手裏沒有足夠的籌碼,他們會擔心。
這才是丁媚想要虞禾現在就幫忙的原因。
“那小于你是跟着我們一起去,還是先回去?”白老問虞禾。
虞禾說:“我跟你們一起。”
她對白老他們的對賭沒有太大的興趣,但是對白老他們的對賭對象有興趣。
之前就試探過了,所以現在既然是要對賭,他們幹脆一起進行,虞禾将對賭的人仔仔細細記住了,看他們都玩完了,才和他們一起往回走。
總的來說,雖然都有輸有贏,但是玩家都勉強贏了兩次,也就是說反而還有一個籌碼的進賬。
今天的難關好像就這麽過去了,但是沒有人覺得很高興,因為就算只有三天,可中級副本也不是那麽簡單就可以過的。
明面上的危險越少,就證明暗地裏的危險越多。
三次賭過去,鎮子上的人還熱情招呼:“要不要繼續啊?我們可以繼續玩啊,你們想玩什麽都可以。”
但是玩家哪裏還敢和他們玩,趕緊回去了。
鎮上沒有酒店,也沒有民宿,他們是直接住在明琴家裏,明琴招呼他們:“回來啦?那可以吃飯啦,吃完可以睡啦,我們都睡得早,九點之前都睡了,你們九點之後也不要鬧哦。”
明琴眉眼彎彎,但是其實是在告訴他們規則。
然後明琴就去幫忙端菜了。
一桌子菜很豐盛,但是明琴在端完了之後,還不忘記問虞禾:“你真的不願意和我一起睡嗎?和我一起睡我可以保護你的。”
明琴這麽熱情的邀請,虞禾還是拒絕了。
就算是丁媚他們,也說不出讓虞禾去的話。
怎麽說呢。
雖然明琴表現熱情,好像對玩家很友好的樣子,但是在這裏的玩家有幾個沒被NPC坑過?別說明琴只是熱情了,她就是把通關攻略交到他們手裏,他們都不敢接啊。
誰知道那是不是一份通往死亡的攻略?
“好了好了,樓上有房間,你們自己看怎麽睡。”明琴盯着虞禾,笑的很甜:“但是于斤妹妹,你不想跟我睡,也不能和其他人一起睡哦,不然我會生氣的。”
虞禾略微微妙。
明琴他們這一棟房子有三層樓,明琴和母親住在三樓,一樓是做飯吃飯以及待客的地方,虞禾他們這些玩家就住在二樓。
二樓四個房間,虞禾這個明着被NPC說要一個人睡的肯定只能自己占一間,還剩下的,丁媚幹脆和清塵小道士一個房間,畢竟清塵小道士一副清心寡欲的樣子,怎麽看都比和嚴京一個房間更穩妥。
那剩下的就是白老和嚴京一個房間。
虞禾的房間是明琴選的,她甚至還想去給虞禾倒水,被虞禾拒絕了。
看着門在自己眼前關上,明琴倒是也不生氣,她就是噘嘴撒嬌:“妹妹,妹妹,我只是想親近你一點而已,你為什麽不答應啊?”
房間裏的虞禾沒出聲。
明琴等了一會兒,知道自己得不到答案了,她像是很遺憾的嘆了一口氣,直接上樓去了。
等她消失,像是掐着點的虞禾打開了門,她和外面幾個人說:“看看幾個房間有沒有什麽不同。”
丁媚他們本來就想到這個問題,他們覺得虞禾的房間應該是特殊的,但是進了四個房間看了一下之後,他們發現房間裏并沒有什麽特殊的。
就布置什麽都差不多,沒多餘出來什麽東西。
難道明琴給虞禾特意選的房間并沒有什麽奇怪的?
這個問題注定現在無法得到答案。
已經是傍晚,玩家們又出去轉了一圈,結果只收到很熱情的問要不要賭一把的詢問,其他的什麽都沒有發現。
等到九點,虞禾他們這些玩家也很快回了自己的房間,躺在床上閉目養神。
等待着九點之後可能會有的事情發生。
但是好像沒有。
只是在九點之前隐約有的聲音好像一瞬間全部消失,整個鎮子好像沉睡了,什麽聲音都沒有再發出。
玩家們也不敢貿然出聲,兩兩一個屋的還好,可以用眼神手勢交流一下,但是一個人一個屋的虞禾老老實實睡着,好像丁點不對都沒有感覺到。
直到虞禾感覺自己腰腹一熱。
準确的說,不是她腰腹忽然熱了起來,是她腰腹處有東西發熱。
虞禾對自己身上有什麽東西一清二楚,腰腹那個地方的口袋,唯一放的東西就是籌碼。
與此同時,虞禾感覺到一種微涼的,很熟悉的東西湊近過來。
虞禾一反手去抓,但是很奇怪的,她居然抓空了。
等睜開眼,虞禾看到的就是漂浮在半空的,像是靈魂一樣的東西。
但是這應該不是惡鬼。
如果是惡鬼,憑借虞禾現在的實力不應該碰不到,那麽……這是什麽奇怪的東西?
虞禾不明白,但是她唯一知道的是,這東西對她好像有惡意,而且……是籌碼招來的。
沒多管這漂浮在半空中的類靈,虞禾掏出籌碼一看,發燙的是白天贏的白色的籌碼,此時白色的籌碼已經變成了紅色,一種類似于半幹涸血液的那種暗紅色。
所以這些籌碼有問題?
虞禾眼神一沉,她看着那類似靈魂的東西在半空中要對着她伸手,她伸出手來。
并不是阻攔或者是抓獲,是将自己的手送到類靈手中,結果她發現類靈的手還是穿過了她的手。
但是不同的是,虞禾主動攻擊的時候,她穿過類靈的身體并沒有什麽不适,可是一旦讓類靈主動接觸到她,她手臂感覺到一陣麻,就是那種好像姿勢不對,然後手臂逐漸失去感知的那種麻。
感覺不對,虞禾立刻收回手,然後她就感覺到,她的手臂确實沒有繼續麻下去,但是好像也沒有回轉。
說真的,這玩意比真正的惡靈更惡心。
尤其是虞禾仔細看了看,這種類靈應該是沒有自己的理智的。
晚上不能出聲,但是卻有東西來打擾玩家休息,這種身體上的麻還不知道多久可以消退,如果一直都有……之後的賭他們每天都會更難。
而且如果晚上不能睡,白天他們需要補充一部分睡眠時間,以及到時候他們如果手或者其他部位出了問題,對于很多能玩的賭他們就不能去玩了。
“扣扣扣。”
輕微的敲門聲在虞禾躲第三個出來的類靈的時候響起,虞禾分給了門口一個眼神,琢磨着應該不會有玩家在第一天就破了NPC說的規則,那麽外面是誰?
“于斤妹妹?”虞禾聽到外面一個略熟悉的聲音。
虞禾反應過來,這是明琴。
更重要的是,明琴聲音一出,三個類靈都像是僵住了,然後一個接一個的消散。
虞禾終于能休息一下,雖然這三個類靈對她的威脅不大,但是一直躲還是很煩的,不過她也沒回答門外的明琴。
明琴聲音很輕,但是剛好可以讓虞禾聽清:“你不需要我幫忙嗎?你現在可能有哪裏不舒服吧?你開開門,讓我進來,我可以幫你。”
要不要開門?
這個問題在虞禾腦海中轉了一圈,她很快就有了決定,直接走過去打開了門,退了一步看着門外的明琴。
明琴臉上有意外一閃而過,随後就笑的很開心:“你開門啦,我還以為你不會開門的。”
“以為我不會開門,為什麽還要來?”虞禾是真的好奇。
明琴小小打了個哈欠:“可以讓我先進來嗎?我也有點困了。”
但是虞禾并沒有讓開,只是盯着她。
“好吧好吧,是因為我聽到了一點聲響哦,我就住在你上面,所以就聽到了,晚上不睡覺很難受的,所以我才下來想問問你要不要幫忙啊。”明琴一臉無辜,但是虞禾确定她是知道房間裏發生了什麽事情的。
甚至她也知道其他房間也出現了這種問題,但是她只管虞禾。
那要不要容忍明琴的行為?
虞禾的選擇是:放任明琴。
所以虞禾側身讓開了點:“進來吧。”
明琴眉眼彎彎:“哎呀,小于斤終于讓我進來了,我真是太高興了,你是不是也覺得我是個挺好的人了?”
虞禾只冷冷淡淡的看了她一眼,明琴舉起手:“好吧好吧,我不問這種問題了。”
明琴一副會老實的樣子,坐在了虞禾的床上,看着虞禾被類靈碰過的左手:“你手是不是有點不舒服?我給你按按?我按摩技術很好的。”
虞禾伸出手。
而明琴居然真的只是在給她按摩,手藝确實不錯,更重要的是,虞禾感覺自己的手臂在飛快恢複。
是她的按摩有用嗎?
不,虞禾其實更傾向于這是明琴的特殊能力。
“好啦。”明琴給虞禾按摩了三分鐘,剛好是虞禾手臂恢複的時候她就停了下來,她手掌撐着虞禾的床:“小浴巾,你這房間好小啊,你要不跟我上樓去?我房間很大的,可以讓我們兩個睡都足夠了。”
虞禾眉頭微皺:“小浴巾?”
“對啊,小于斤,小浴巾,你不覺得很像嗎?而且很可愛啊。”明琴眉眼彎彎。
“為什麽對我這麽好?”虞禾忽然問了個很直白的問題。
“因為你可愛啊。”明琴點頭:“可愛又漂亮,所以我喜歡你,對你好不是正常的嗎?”
正常嗎?
虞禾不置可否,但是在明琴再次邀請她的時候答應了下來。
明琴說樓上更寬闊,那也是真的,畢竟樓上只有兩個房間,就是明琴和明琴母親的房間,這其中還是明琴的房間更大,可想而知明琴的房間有多大。
而且裏面有兩張床。
“你應該不習慣和我一起睡吧?所以我給你準備了一張床。”明琴是真的準備很充足了,并且考慮到了虞禾的感受。
可就算是如此,虞禾也沒有放松警惕。
她也沒準備和明琴繼續探讨之後的問題,她看兩張床也隔了将近兩米遠,是一個足夠安全的距離,才問:“哪張床是我的?”
“那張,粉色的,你喜歡嗎?”明琴笑眯眯:“我特意為你準備的。”
虞禾對于床單顏色并不挑,只要能休息好就行。
确定明琴不準備繼續和她說什麽,虞禾準備躺在床上去睡。
但是卻忽然聽到明琴問:“你脖子上挂着的玉佛好漂亮啊,可以給我看看嗎?”
玉佛?
虞禾低頭一看,她一直放在衣服裏的玉佛不知道怎麽的掉出來了,所以才被明琴看到了。
要說這個玉佛很好看,那也不至于。
虞禾跟着易臨見過不少好東西,這個玉佛雖然成色還可以,但是并不算是特別好的。
當然,也可能是明琴眼光不高。
但是虞禾當然不會只往這邊想。
更重要的一個原因是,這個玉佛是她上個副本帶出來的,是裝着……副本boss張雲的那個玉佛。
張雲是被她給帶出來了,但是她還不知道怎麽送張雲回去,回到當初她出生的那個世界,讓她在那個世界安心沉睡。
但是虞禾隐約知道自己是可以做到的,她可以送張雲回去,只是她暫時忘記了應該怎麽做而已。
然而沒想起來就是沒想起來,哪怕虞禾很想快點把張雲送回去,可現在事實就是她必須先帶着張雲去各個副本轉一圈。
她也不敢把張雲放在游戲裏,如果一不小心被其他人發現了,她也不好解釋。
帶在身上還可以說張雲是她收服的鬼怪。
現在明琴問起這個玉佛,要讓虞禾相信這只是一個意外,她是不太相信的。
她對此也直接拒絕了:“抱歉,這個玉佛我不能摘下來。”
“我湊過來看也是一樣的,只要你不介意。”明琴眨巴眼睛,一副很乖的樣子。
虞禾:“我介意。”
“好吧好吧。”被拒絕也不是一次兩次了,明琴很失望的嘆了一口氣,卻沒有和虞禾多說什麽,只是撐着下巴想了想:“如果你願意給我看了,你要告訴我哦,我一直等着的。”
虞禾沒出聲。
“不早了,”明琴打了個哈欠,也躺在了床上:“晚安啦。”
明琴呼吸聲漸漸平穩,虞禾也陷入深眠。
一夜無事。
只是第二天丁媚白老他們看到從二樓下來的虞禾,臉色有點古怪而已。
嚴京眼神偷偷往虞禾身上瞥,但是看到虞禾看過來,他又不敢和虞禾對視,看起來格外心虛的挪開眼神。
虞禾:?
為什麽要心虛?
她覺得自己完全搞不懂嚴京的心态了。
“你從樓上下來?”丁媚看虞禾後面沒有跟着人,問:“她呢?”
“樓上。”虞禾當然知道明琴沒有跟着她下來,她下來的時候明琴都還沒起,雖然應該是醒了的,但是明琴裝睡,虞禾也不會閑的沒事做的去拆穿。
“你沒事吧?昨天晚上?”丁媚試探的問。
虞禾看出來他們精神都不是很好,她說:“有點麻煩,所以我上樓了。”
丁媚:“樓上沒有?原因不是我們身上的籌碼嗎?”
要說起來,丁媚才是最操蛋的一個,她昨天運氣好,三把都贏了,贏一把兩個籌碼,也就是說她手裏有六個白色籌碼,還有清塵小道士手裏也有一個,他們兩個人面對了七個類靈。
要不是丁媚和清塵都有點底牌,還不知道會被折騰成什麽樣子。
饒是如此,虞禾也看得出來他們精神不是很好,只是一晚上沒有休息好對他們的影響不是很大。
倒是嚴京,他的腿走路時候有點拖沓。
看虞禾眼神在他腿上,嚴京尴尬的笑了一下:“昨天被碰了一下。”
這種事情沒必要瞞着,至少他們還是隊友,不必遮擋。
白老倒是沒什麽事情,但是他年紀更大,一晚上沒休息好對他的負擔更重。
“他的腿恢複很慢,看樣子晚上最大的難題就是在這裏了。”丁媚總結了一句,随後看虞禾:“你沒有一丁點受傷嗎?說實話,如果不是清塵和我在一塊兒,他察覺了不對,我是準備用我自己去試試的。”
就差明擺着問她難道沒有試嗎?
虞禾很淡定:“主動攻擊它們不會有事,如果是被他們攻擊到,會産生一種麻痹感,不知道多久可以消退。”
丁媚驚訝挑眉:“嗯?”
虞禾淡淡說:“我是明琴幫忙處理的。”
“哎?小浴巾?你喊我?”歡快的聲音傳來,随之而來的還有明琴帶着笑的臉:“你們今天準備去哪裏玩啊?要不要我帶你們去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