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公園【兩更合一】……

下一秒, 聞澤辛起身,繞過桌子抓住陳依的手臂,往前扯, 眼眸森森冷冷。他拉起她的手腕,順着脈絡按住, 看着那纖細白皙的手指,許久,喉間滾動:“我再給你買。”

說完, 唇角出現一抹紅色的血絲。

陳依愣怔幾秒,“我給梁醫生打電話。”

她轉身就要去拿包裏的手機,聞澤辛卻拉着她的手腕拽了回來, 左手擦着唇角,骨節分明的手指抹了不少血絲出來。

他垂眸看了一眼, 不甚在意。

陳依的心卻因為那些血絲加快,跳動,又慌又亂還有些煩躁, 她狠狠地甩開他的手, 飛快地去撈小包,從裏面拿出手機,她剛才随手把小包放在沙發上,沙發距離茶幾很近, 桌面上的美食還有那束滿天星令人無法忽視。

陳依只看一眼,就背對過去,找到梁醫生的號碼,撥打過去,“梁醫生嗎?我是陳依,聞澤辛他……”

隐隐約約的柔美聲音傳來, 聞澤辛靠着桌子,低垂着眉眼,慢條斯理地擦着唇角,他說:“不用打了,沒事,梁現,你也不必來了。”

電話這頭的陳依跟電話那頭的梁醫生聽到這話,一塊沉默下來,幾秒後,梁醫生嘆口氣說,“陳依,你讓他輸液,今晚躺着好好休息一下,明天看情況吧,我在坐診,下班了過去。”

今晚梁醫生上夜班。

陳依:“好的。”

她挂了電話,摩擦着手機背面,許久,才轉身過去。聞澤辛沒有看她,挽着襯衫袖子走向浴室,指尖沾滿了血,他似乎沒什麽感覺。

高大的身影進了浴室。

浴室門沒有關,他開了浴室的燈,人高大,所以擋了不少光,浴室傳來水聲,嘩啦啦的聲音。

陳依看一眼手表,感覺今晚談不了事情了,她走過去,看着桌面上的那一碗粥,端起來摸了一下,還燙着。

她便靠着桌子,等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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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會兒,聞澤辛從浴室出來,臉上帶着水珠,有少許的水珠沒入脖頸,他掀起眼眸看來,陳依立即站直身子,道:“你把粥喝了,喝完後去輸液,離婚的事情換個時間再談吧。”

離婚。

聞澤辛眉眼挑了下,唇角輕扯,他走過來,但是沒有在陳依跟前停留,而是直接走向茶幾那邊,俯身拿起那雪糕,随後走到冰箱那裏,把雪糕扔進去,接着回來,俯身端起關東煮,往陳依這邊走來。

即使江助理跑得再快,關東煮也沒一開始那麽熱騰騰了,聞澤辛站在陳依的面前,拿起簽子,叉了一塊魚豆腐沾甜辣醬,随後遞到陳依的唇邊。

甜辣醬跟關東煮的香味就在眼前,陳依抿緊唇,看着,沒有張嘴。

聞澤辛眼眸深了幾分,往前遞了遞,“你不是很愛吃嗎?午休必買。”

陳依端着粥,垂眸看着那塊魚豆腐以及拿着魚豆腐的那只手,骨節分明,骨相明顯。她擡起頭,對上他的眼睛,語氣堅決:“我不吃。”

她眼底也帶着堅決,沒有之前那種順從。

聞澤辛按着簽子,一動不動,幾秒後,他唇角斂着,把那魚豆腐扔進關東煮的紙杯裏,“不吃那吃點別的。”

他把紙杯放在書桌上,就在陳依的身側,這麽多年過去了,以前畫龍畫虎的日系紙杯,現在全用了簡體中文,還繪畫了古風圖案,最下面還有郁金香的校LOGO。他說罷,轉身,要去餐廳,拿那雪糕。

陳依喊住他:“我都不想吃。”

聞澤辛腳步停住,手插在口袋裏,背對着她,一聲不吭。

陳依端着粥站直身子,看着他寬厚的後背,說:“我今晚會來,主要是談離婚,如果你不想談或者沒那個意思,那麽我就先回去了。”

她這話出來許久。

前方的男人一動不動,陳依看着,放下碗,準備先走了,整個套房此時安靜得落地可聞針,陳依匆匆地從他身側而過,準備去拿小包。

“站住。”

陳依撈到小包了,聽見這話,擡起頭。

男人面無表情,只有那雙眼眸,沉沉冷冷,藏着一絲隐晦的情緒,他指尖撓下眉峰,點點她,“來,談談。”

随後,他插着口袋轉過身,走到床邊坐下,伸手取下挂着的針頭,他是打算自己下針?

陳依遲疑幾秒,走過去,順手把包放下,來到床邊,盯着他看,“要不要幫忙?”

她看着他開始拍打手背的血管。

“不用。”他說。

陳依沉默着看着,接着就看到針頭入了,他撕下床頭櫃上的透明醫用膠,貼穩針頭,陳依下意識地跟着松一口氣。

“坐。”他又道,他往後靠去,靠在床頭,點着床邊。陳依看了下,四周沒有椅子,這套房子除了書桌後的厚重椅子外,其餘地方都沒有,她抿了下唇,撿了床尾坐下,聞澤辛挑眉,“你以為我現在有力氣對你做點什麽嗎?”

陳依沒回他的話,只道:“說吧,你想怎麽談。”

聞澤辛那只打了吊瓶的手掌放在床頭櫃上,兩條長腿,一條放在地上,一條虛虛地搭在床邊,他聽見這話,也沒立即應。

陳依看着他的臉。

男人垂着眸,不知在想什麽,或許是在想怎麽開口?或者是還有什麽想說的?這時,她看到他手背上正在回血。

陳依驚了下,“回血了。”

聞澤辛偏頭看一眼,手背往下放了放,但是還是回血。陳依也沒法完全看不到,她起身走過去說:“你是不是插錯……”

她頭發在這時突然披散下來,身後的橡皮筋掉在地上。那三千青絲宛如瀑布一般,聞澤辛眼皮撩起來,看到她發絲,以及藏在發絲裏的雪白脖頸。

她可真天真。

下一秒,他那只空着的手按住陳依的後頸,往自己那裏按去,戴着婚戒的無名指恰好卡着陳依的脈搏。

他薄唇貼上去,吻住她的脖頸。

陳依身子一僵。

随即她開始掙紮,聞澤辛順着往上,咬住她的耳垂,并且是狠狠咬住那種,帶出血絲。

陳依的手猛地撐在床頭櫃上,按在他針口處。聞澤辛在她耳邊低聲道:“只要還是夫妻的一天,你就該履行夫妻義務。”

陳依心口震了下,偏頭,近距離地去看他。聞澤辛從她發絲跟脖頸離開,眼眸也看着她,他挑眉,“嗯?”

陳依揚起手,狠狠地甩了他一巴掌。

啪。

聞澤辛的臉偏了一點點,他舔了下唇角,接着手往下,按住她的腰,把人按在大腿上,陳依跌坐下去。

她聲音發顫,“你不能在外面找別人嗎。”

“不能。”他說,接着咬住她的領口,開始解扣子。

陳依又開始掙紮,可是她掙不過他。

聞澤辛冷冷地道:“你掙,越掙離婚之日越久。”

陳依肩膀一下子就洩氣了少許。他的吻游離在她脖頸處,陳依看着落地窗,看到外面的泳池,看着遠處的萬家燈火。吻越來越下,聞澤辛眼眸裏閃過幾絲血光,可是他發現懷裏的女人僵硬如鐵。

幾番觸碰,她只顫了一下,下一秒則身子更硬。

他薄唇離開了些,盯着懷裏這具身子,幾秒後,他掀起眼眸,看着她的神情,卻只見她看着窗外,無動于衷。

那一刻。

聞澤辛的胃狠狠翻滾了下,那絲腥甜似乎又要沖上來。他狠狠地壓抑住,随即冷笑了聲,“這麽想離婚?”

陳依察覺那些吻停了,聽見這話,把視線轉了回來,對上他眼眸。

“是。”

她父母此時支持她離婚,她就要把握機會,誰知道以後會怎麽樣。聞澤辛聽着她那聲斬釘截鐵的“是。”

他譏笑一聲。

“好,給你看看什麽叫現實。”

他把她推開。

陳依趕緊站好,指尖開始收拾領口。聞澤辛伸手,用力拔下手背上的針頭,血珠濺出來,陳依扣完最後一顆,看到那些血珠,眼眸閃了一下,偏頭過去,似是不敢看。

她低聲問道:“你想讓我看什麽?”

聞澤辛抄起桌面上的打火機跟煙盒,拿了一根出來,站直身子點燃,垂眸看她:“衣服穿好。”

陳依愣了下,低頭一看,看到腰間襯衫出來了,她趕緊塞進去。看她弄好了,聞澤辛眼眸從她身上收回來,說:“下樓。”

陳依提起小包跟上。

兩個人經過書桌,茶幾,看到關東煮跟滿天星都沒有轉頭去看,陳依不感興趣,聞澤辛則是懶得再去看不能把人挽回的禮物。

一路抵達負一樓。

聞澤辛開車,陳依坐在副駕駛,夜色冰冷,黑色的阿斯頓馬丁一路疾馳,車裏兩個人都沒說話,非常安靜。

他嘴裏咬着煙,偶爾紅綠燈時,會取下煙,在中控臺彈一彈,手肘搭着車窗,有些許的冷漠。

陳依看着這邊窗外的風景,指尖捏着手機,漸漸地她發現這路是去陳氏的,她愣了愣,看向聞澤辛。

男人取下嘴裏的煙,準備掐滅,間隙間看她一眼,四目相對一秒,他把煙摁滅後,啓動車子,一句話都沒跟她說,也沒解釋為什麽去陳氏,陳氏能有什麽現實。

又過了十五分鐘。

阿斯頓馬丁緩緩停在大廈門口,此時夜風吹過,大廈頂端的LOGO有些明顯,陳氏的LOGO在多年前就被取下來了,現在是別的公司的招牌在那裏。這棟大廈也賣掉了三分之二,現在也不完全屬于陳氏了。

看一次難過一次。

陳依斂下心神,推開車門。

她迎着夜風,頭發有些淩亂,看向從駕駛位下來的男人,“你想讓我看什麽?”

聞澤辛關上車門,看她一眼,繞過車頭走過來,強硬地牽住她的手,帶着她上臺階,進大堂。

這個點不少公司都下班了,前臺自然也就沒人,寂靜得腳步都有回聲,聞澤辛刷卡進了電梯,拉着她進去。

目前這棟大廈分層。

陳氏在十六層十七層十八層三層,抵達十八層,電梯門開,裏面卻還有光亮着,似乎是還有人在加班。

這個時候,晚上十點半。

聞澤辛牽着陳依來到一間研究室,剛剛那些光就是這裏面透出來的,四面玻璃敞着,聞澤辛松開陳依的手,按着她的肩膀,逼着她往裏看。

陳依一眼就看到站在操作臺上,鬓角發白的陳慶,他正一個人拿着圖紙,站在一臺小機器的面前。

聞澤辛手插口袋裏,俯身在她頭頂說:“看看,你想要離婚,而岳父卻還在努力,依依,做人不能那麽自私。”

陳依眼眸緊縮。

聞澤辛低沉的嗓音又道:“你一了百了多容易,那也得想想岳父,他能不能真陪你一了百了。”

“嗯?”他指尖輕輕地往上,把玩住她垂落的發絲。

陳依呆愣着,看着父親,聽着身後那男人的話,這個男人多可怕,他那麽透視人心。

陳依手腳冰涼。

這時,研究室裏的陳慶擡起頭,往這邊看來。陳依心裏一驚,立即往旁邊躲去,旁邊是昏暗的,聞澤辛也跟着過去,他手撐着她頭頂的牆壁,垂眸看她。

陳依也看着他,眼眸卻帶着冷意跟恨意。

恨他不愛,花心,卻還要用各種手段禁锢她,讓她得不到自由,得不到舒适。

聞澤辛眯眼。

彼此在這黑暗中相對。

他說:“以後都要這麽看我嗎?”

陳依推開他,大步地走向電梯,說:“我要回家。”

聞澤辛在原地站了兩秒,随即跟着上去,車子停在大廈門口,下去正好,可是出了電梯,陳依卻直接往路邊走去。

聞澤辛臉色沉下來,只追了兩步。

陳依已經攔了一輛黃色的的士上車了,聞澤辛看了幾秒,轉身回來開車,油門一踩,調轉車頭,追着那輛的士而去。

的士開得再好,性能也比不上聞澤辛這輛車,更別提的士壓根就沒打算加快速度,司機師傅看着身後那輛好車,看一眼後座的客人,“你好,那車子是找你的嗎?”

陳依也看到聞澤辛那車了,她對司機說:“您慢慢開,不用急,他跟着就跟着吧。”

安全重要。

她只是不想看到他而已。

司機師傅哦了一聲,專心開車,但是開出去沒多久,這輛黑色車子就開過來,緊接着車頭橫了下。

司機師傅明白對方的意思,不得已踩了停車,他不想惹事,拿起手機,問陳依:“要不我幫你報警?”

陳依搖頭。

車門已經被聞澤辛打開了,他站在外面,冷冷地道:“出來。”

陳依看他幾秒,刷地走出來。聞澤辛拿出幾張錢扔進駕駛位給那司機,司機哎了一聲說:“這位客人已經給我——”

聞澤辛冷冷看着那司機。

那司機看着男人這般高大,悚了下,随即點點頭,啓動車子。呼嘯一聲,車子疾馳而去,這塊地方就剩下面對面站着的兩個人,以及身後開着車門的阿斯頓馬丁。

聞澤辛逼停的正好是在一個公園門口。

路燈亮着。

看着那輛的士開走,聞澤辛這才轉過視線,伸手握住她的手腕,要走。可是拉不動,陳依一動不動。

聞澤辛擰眉,回頭看她。

陳依也看着他,四目相對,發絲淩亂,突地,她的淚水從眼裏洶湧地流出來,她狠狠地甩開他的手。

“能不能別管我,能不能?”

聞澤辛盯着她的淚水,指尖蜷縮一下。

他張了張嘴,想說話。

陳依卻狠狠地指着他道:“我不喜歡你了。”

他那些要說的話咽了回去,薄唇緊抿,桃花眼看着她,沉沉冷冷。

陳依收回手,說:“當初聯姻前的協議你自己還記得嗎?別管你,要老實要聽話,我自認做得非常好,你現在還有什麽不滿意的?”

“履行夫妻義務嗎?”陳依說到這裏,聲音斷了一下,幾秒後,她伸手解開領口,往他那兒走去。

“是的,還有這個,這個我一直做不好。”

聞澤辛眼眸緊縮,接着伸手摁住她的手背,用力捏着,不讓她解開,“先跟我回家。”

陳依仰頭看他。

淚水順着滴落在他手背上,很是滾燙。

陳依說:“你擊碎了我的希望,卻還不讓我休息一下?”

聞澤辛眯眼,“你的希望是離婚?”

“是。”

她回答得斬釘截鐵。

聞澤辛指尖用力,包裹着她的手,說:“今晚的禮物你難道沒有感覺嗎?”

“沒有,我不喜歡。”

沒有,我不喜歡。

聞澤辛掀起眼眸,看着她。陳依抿緊唇,透露出倔強,那美麗的容貌跟高中那會兒相比,成熟,且更柔美。

聞澤辛下颌緊了幾分,指尖微微用力,把人拽了過來。

陳依往前兩步,聞澤辛用力撥開她的手指,拿開她的手,垂眸,手指提起她的領口,把她解開的兩顆鈕扣給扣起來。

陳依偏過頭,沒去看他。

他總是這樣,用不經意的溫柔去攻陷每一次的失望。

“送你回陳家。”

說着,他握着她的手腕,把人帶到車旁,把她塞進車裏。一開始是說讓她回家,這會兒是送她回陳家。

陳依的心松了些,偏頭看着車窗外。

車子啓動,離開了這個地方。深夜,有些大路已經空無一車了,阿斯頓馬丁從這些路面上疾馳而過。

一路開到那個陳家的門口。

這個點,陳家還留了燈,是給陳慶的。

車子安靜。

陳依解開安全帶,說:“謝謝。”

聞澤辛偏頭看她,但是沒應,眼眸深深地看着她。陳依一腳出了車子,拉緊小包飛快上前,開了鐵門,進入院子,上臺階,一步沒停。

進門後。

保姆聽見動靜,從裏面出來,一看,“小姐回來了?”

陳依換鞋,擦拭眼角的酸澀,揚起頭笑道:“是的,我爸……”

“先生還沒回呢,他說讓我們晚上不用等了,但是太太還是覺得留着燈比較好。”保姆去給陳依倒水。

陳依接過水,哦了一聲,笑了下。

腦海裏浮現父親在研究室裏的樣子,或許是因為燈光的原因,感覺他連頭頂的發絲都泛白了。

陳依緊了緊杯子。

她突地擡起頭,問保姆道:“我爸是不是每天都這麽晚回來?或者幹脆不回來?”

保姆頓了下,啊了一聲,擦擦手,說:“差不多吧,先生确實很忙啊,所以太太讓午飯跟晚飯多準備一些,偶爾給他打電話,問問他需不需要帶去給他吃,就怕他時間熬了胃也熬壞了。”

陳依:“……嗯。”

她放下杯子,轉身上樓。她經常出差,加上嫁出去,對于父親,她關心還是不夠。抵達二樓,陳依腳步頓了下,這時主卧室的房門卻開了,接着廖夕走出來,陳依下意識地藏了下身子,廖夕直接走向陽臺,站在那兒往下看。

陳依則看着母親的背影出神。

看着那女人頭也不回進了陳家,聞澤辛點燃一根煙卻沒有抽,他垂眸看着煙灰一絲絲地燃盡,落在中控臺的煙灰缸裏。

眉宇帶着煩躁,譏諷。

十分鐘後,他看一眼已經關了燈的陳家一樓,随後啓動車子,調轉車頭,開出小區。車子開的很快,在十一點半的時候,抵達市中心那個家。

複式樓。

車子停在門口,他拔了鑰匙,拿着手機進門。聲音不算大,可是一直沒怎麽睡的麗姐卻聽見聲音,一下子就從負一樓上來,一出樓梯,看到高大的男人時。

麗姐松一口氣,“先生。”

聞澤辛把鑰匙提起來,看到那陶瓷盒頓了頓,才扔進去。

麗姐笑問:“要吃宵夜嗎?”

說真的,先生已經很久沒回這邊了,自從太太搬走後,這當中麗姐還拿到一份工資,看到完全沒有減少的工資,這工作做得是愈發地虛,甚至還擔憂這對夫妻永遠不回來,她得一個人在這裏呆到什麽時候?

想想也有點可怕,所以此時先生回來了,她倒是高興,也不去嘀咕這人的霸道無語了。

聞澤辛:“不吃。”

說着,他走向樓梯,解着襯衫紐扣一路上去,麗姐看着人上去,也不敢靠近樓梯,就在下面略微徘徊一下,探頭看着聞澤辛的背影,男人高大的身影進了主卧室,麗姐眨眨眼,心想總算是回來了。

雖然人沒住在這裏,但是主卧室每天都有打掃,很幹淨,香薰味也淡淡的,聞到這個味道,聞澤辛的腳步一頓,站在原地看着這卧室,幾秒後,他轉向衣帽間,來到陳依那個衣帽間,她只搬走了一小部分自己買的衣服,而他訂的當季款都全新地挂着。

他看一眼它們,接着拉開底下的櫃子。

首飾櫃裏,結婚時的金飾,他添置的首飾等等,還有他母親送的腳鏈,都在,擺得整整齊齊。

而最中間,訂婚戒,婚戒,也挨在一起,它們似沒有了光芒,暗淡地躺着。

他俯身,指尖碰上婚戒。

腦海裏閃過“我不喜歡你了……”

他指尖因這句話,停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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