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章節
是會開車嗎?”
“她是我女朋友,我坐着怎麽能讓她開……”
張奈禾剛要邁出去的腳丫,立刻收了回來。其實她挺同情孫嘉木的……
“那你……開呢?”孫嘉木非常不硬氣地撇開頭,建議道。
陳敬英無動于衷,摟着張奈禾的肩膀,發愁道:“我怎麽能撇下奈禾一個人坐着呢?”
“那我……”孫嘉木悲劇了,狠狠地敲了下方向盤,他不但要開車,還要忍受後面那兩只酸死人的男女,太郁悶了。
張奈禾忍不住戳了戳陳敬英,小聲道:“要不然我幫幫他算了。”
“不用,他又沒女朋友需要照顧。”
陳敬英你太狠了!孫嘉木被氣得一抽一抽的,在戀愛的世界裏,他被超越了。
“哦哦。”張奈禾不敢違逆他,踏實地趴在陳敬英的懷裏,看着眼前的孫嘉木仿佛想起了曾經的自己,現在她一下子從楊白勞變成黃世仁的幫兇了……
幾個人在塘沽洋貨市場溜達了幾圈,買了一堆沒用的東西,便跑回商業區逛大街了。由于城市的發展,天津市區和北京沒啥區別,幾個人大吃一頓,便開始找娛樂場所。
入夜以後,在孫嘉木強烈倡議下,跑到紅橋區一家十分知名的高檔俱樂部消費。陳敬英想起了張奈禾酒後的醉态,堅決不讓她喝酒。
孫嘉木見機不可失,挑撥道:“奈禾,你就那麽‘窘夫’呀?”
陳敬英冷冰冰地瞪了孫嘉木一眼,張奈禾撇撇嘴角,好沒面子哦,人家玥虹都喝了。
“小叔叔,你就讓奈禾姐喝點嘛,大家圖個高興。”
你們高興了,回家受苦的是我!
Advertisement
陳敬英在心裏吶喊,迎視着張奈禾可憐兮兮的目光,開始動搖……
“別看我。”他悶悶道,胳臂上不知道何時圈上了一只小手,捏來捏去。
“讓我喝一點吧……否則好丢人。”張奈禾柔柔弱弱地低喃,徹底将陳敬英勸服。
陳敬英給她倒了大半杯雪碧,調了一點點紅酒。
張奈禾發現雖然陳敬英平時冷冰冰的,卻蠻好說話的,不由得會心一笑,清澈的目光定在了陳敬英高挺的鼻梁上,深情地凝望着他。
陳敬英不自在地頓了一下,端起酒杯,抿着酒水,在昏暗的燈光下,線條優美的側臉仿佛一幅完美的黑白照片惹人注目。不時有美女在他們的面前溜達,留下光滑白皙的背影。
“走,我們下去跳。”陳敬英牽着奈禾的手,站了起來。
“啊,我不會跳。”
陳敬英捏了捏她的手心,低下頭輕聲說:“別怕,我也不太會。”
張奈禾仰頭凝望着他,片刻後,忽然笑了,糾結地依偎在他的懷中,小聲說:“保護我,我會緊張。”
“嗯。”陳敬英蹭了蹭她的額頭,承諾道,“玩得開心,我會一直在你身旁。”
張奈禾拘謹地牽着他的手,踏入舞池。
這是他們兩個人第二次跳舞,上次還是在秦家小叔的生日宴會上,最後鬧出了不少事端。
這一次……
張奈禾不自在地随着音樂扭動腰肢,陳敬英的身子也略顯僵硬,兩個人在彼此鼓勵的視線下,一邊傻樂,一邊模仿周圍人的動作,漸漸不再那麽緊張了。張奈禾閉上了眼睛,仿佛遨游在動感的樂律之中,她的面前是一片深邃的夜空,慢慢地、靜靜地将她徹底包圍。
寬闊的胸膛,腰肢上溫暖的掌心。
夜總會的舞池中央,□□的女人在衆人歡悅的吼叫聲中跳起了鋼管舞。
唯有一處角落,不受外界打擾,慢悠悠地感受着彼此的心聲。
張奈禾快醉了,陳敬英扶着她的後腦,輕輕地按在胸膛之上,與她相擁,緩慢起舞。
從什麽時候開始,他們的心走得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音樂斷章,張奈禾猛然驚醒,發現臉上莫名地潮濕了,她似乎做了一個漫長而甜蜜的美夢,夢裏有花有草,有一個模糊卻充滿溫度的男人胸膛。
“這樣你都能睡着……”陳敬英目光炯炯地凝望着她,嘴角上揚。
“莫名其妙地就覺得很感動。”張奈禾紅着臉,羞澀地趴進了他的懷裏,臉上火熱火熱的。
自從牢獄之災,她變得更加依賴陳敬英,這個男人出現在她生命力最需要關懷的時候,讓她本能地不再對他設防,全身心依托。
“呵呵——”陳敬英這幾天總笑,他感受得到懷裏小東西的緊張,心中無比動容。他從來不清楚,原來被人依靠、眷戀、在乎,是如此幸福。那種甜蜜的觸感遍布全身,血液都平白多了幾分熱度。
孫嘉木吃味地猛喝啤酒,他受不了平時冷的跟冰塊似的陳敬英變得溫柔,更受不了以前一見他就跑的張奈禾如此小鳥依人……
他們以為這裏沒別人了嗎?他們讓他這個光棍情何以堪!
太沒人性了……
六個人在天津玩了三天,在孫嘉木和李越明的強烈要求下,不得不回京。孫嘉木和李越明受了陳敬英刺激,深感自己形影單只,要求大家介紹美女立刻相親,唯一的要求就是至少比張奈禾強一大截的!
張奈禾忽的發現,自己的親爹仿佛變成了三好爸爸,早中晚各一個電話,弄得她特別郁悶,心情極差。她不喜歡這種爸爸把她當成砝碼的感覺,表現在外面就是莫名其妙的煩躁。
她煩躁了,看什麽都不順眼,胡亂找碴。
陳敬英不明白,上網搜索,暫且定義為婚前恐懼中。話說女人在戀愛中期,婚姻前期,總會有那麽一陣子患得患失的過渡期。
作者有話要說:
第 40 章
張奈禾一想到雙親見面,她爸爸肯定會表現出一副谄媚的模樣,就渾身難過。索性躲到了寝室裏,不想看到陳敬英,她突然覺得這段感情很有壓力。
大四下半學期一周只上兩天課,陳敬英的求愛場面太過轟轟烈烈,以至于張奈禾三個字在女生宿舍樓特別有名。孫蕊每次在水房喊張奈禾的名字時,就會感受到背後聚集一群人,不停的議論着什麽。
“奈禾,我好羨慕你。”八卦細細站在奈禾的床下,仰頭看着她,滿臉的無奈。
“怎麽了?”張奈禾無精打采,緊張莫名。
“你畢業就可以結婚呢了,有老公養。”
“啊……”張奈禾一想起陳敬英俊美的外形,對金錢毫不在乎的潇灑,臉色變得比細細還難看。
“我媽說,找個好男人比找個好工作強。”細細憂郁着,撇撇嘴角,道,“我也想早點搞定終身大事,可是還沒戀呢,我就老了。這要是再工作幾年,不就成剩女了。”
張奈禾坐了起來,抱着被子,靠在床上,幽幽道:“結婚和工作是兩碼事吧。再說,我們還那麽年輕……”
“你就是站着說話不腰疼!”孫蕊插嘴道:“因為陳敬英對你死心塌地,你才會自尋煩惱。”
“可是。”張奈禾皺着眉頭,低聲道:“其實我也有很別扭的地方,我家和他家根本不匹配。我爸爸又有攀附他們家的心思,我好難過。”她憋了幾天,總算說出來了,這事堵得張奈禾快窒息了。她不是十幾歲的小姑娘,一味地相信愛情,不去想現實的問題。
“但是你不是說他奶奶見了你,蠻喜歡的嗎?”細細不明白,一臉納悶。
“喜歡又如何,我爸他……你們又不是不知道我爸。”
“你嫁給他,又不是你爸爸嫁給他,你糾結什麽?”孫蕊不置可否,勸道。
“談戀愛是沒什麽,但是說到結婚,問題就大了。我一直覺得婚姻不是兩個人的事情,而是要面對兩個家庭……”
“那又怎麽了?”孫蕊拿着臉盆,貼着面膜,大聲道,“我說張奈禾你琢磨什麽呢,現在還沒見家長呢,你就先打了退堂鼓。我要是陳先生,非得寒心死了。”
“對哦,小禾。”細細接話,道,“人家梁山伯祝英臺面對那麽大的家庭壓力還一起勇敢地殉情呢,你這人家還沒給你壓力呢怎麽就開始退縮了。”
“我……”張奈禾嘴唇微張,悵然若失。
“我不是祝英臺,他更不是梁山伯。”
“那還不好?至少你們沒有那麽大的壓力,現在這種時候,更應該是你給你家陳先生鼓勵的時刻,而不是躲到寝室來逃避問題。”
“唉——”張奈禾煩悶地蒙頭大睡,抱怨道,“幹脆我先找個工作上班算了,結婚本身就是個遙遠的問題吧。”
孫蕊淡淡地聳聳肩,責怪道:“你呀,身在福中不知福,小心陳先生跑了,有你哭的時候!”
“嗯……”
陳敬英的幾項身體檢查結果無礙,于是他面臨了一個嚴峻的問題——他的病假要結束了……
陳家奶奶希望孫子轉業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