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海的味道我知道

“……養着它?”恭瞪大了眼睛,“為什麽?老鼠多髒啊!”平時就算是捕獵,他們也很少吃老鼠的。

“呃,說不定不是老鼠呢?”

“可不是老鼠還能是什麽?”

“呃,這樣吧,我們養段時間——畢竟這麽小一只,也吃不到多少東西,如果真的是老鼠的話,到時候再吃了就是。”

邬迪記得在雅安看大熊貓的時候有介紹說在通常情況下,如果一只雌性大熊貓生産兩個幼崽,這個母親繼續飼養其中的一個,另外一個會遺棄。

即使是在飼養情況下,一些雌性大熊貓沒有能力照料她們的所有幼崽,被遺棄的幼崽通常給予人工喂養。

所以,這個小幼崽有可能就是因為體型過小所以才被遺棄了的?

不管怎麽說,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老鼠是沒什麽關系,若是大熊貓被誤吃了那就糟糕了。

“……好吧,反正今天也不差一只老鼠吃。”恭看了看在還沒有自己巴掌大的小東西,無奈道。

恭也是在捕獵的時候,偶然在一片節節樹下發現的這個小東西的。小東西被凍得瑟瑟發抖,孤零零地躺在一層節節樹葉上,時不時地低聲嗚咽一聲。最重要的是,周圍也沒有其他動物的氣息——大概是因為體弱被遺棄了?

畢竟這小幼崽身上并沒有剛出生動物的那種腥氣。

本來恭是沒想過要對小東西怎麽樣的,不過小黑說這小東西就這麽在外面一定會很快死掉,與其讓它死了被其他動物或者蟲子吃掉,還不如他們吃掉呢。

老鼠也是肉啊。

不過邬迪說這可能不是老鼠?

“放心吧,我不會讓它亂抓亂咬的。”聽恭說了前因後果後,邬迪看着這個小東西,內心無限激動和囧然交錯——若真是大熊貓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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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邬迪心中的“大熊貓情結”加上部落裏懷孕的沒懷孕的女人們的“母愛”被粉團團的大熊貓幼崽給激起了,最後幾十個女人“鎮壓”了人數是她們兩倍多的男人,将小幼崽給養起來了——神使說什麽就是什麽!而且神使和恭中間再加一個被抱着的小動物……這個組合讓人覺得眼睛都要閃瞎了啊~

收養了小幼崽的第二天上午,大山腳步有點兒飄地回來了,但是他臉上卻帶着餍足的笑意,看得那些沒被選中的男人們好一陣羨慕——雖然那個節節族族長的兩片嘴巴有點肥,耳朵也有些大,但總體來說,還算是不錯的,最主要的是□身材倍兒棒啊!

于是羨慕嫉妒恨的男人們都去圍着大山“取經”去了。

第三天下午,最後一批人也回來了,衆人不再停留,繼續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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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日子裏,衆人就又恢複了以前那種只要不累不困就一直趕路的狀态。

唯一讓人覺得有紀念意義的就是——阿寶的姐姐彩,在他們趕路的途中……生了。

當時的混亂不足為外人道也,尤其巫醫還是邬迪這個對生孩子一竅不通的人。

不過好在這兒的人似乎對于生孩子都沒有什麽章法,覺得生下來就生,生不下來孩子死了或者母親死了或者兩個人一起死了都是很正常的事。

雖然大家都會感到悲傷和遺憾,但卻不會放在心上多長時間——畢竟在生存威脅下,什麽都比不上活着的人。

不過彩的運氣還好,大概她活動得夠,而且本身身體又健康。邬迪雖然不懂孕婦的事兒,但也知道這個時候最好不要做劇烈活動,不要吃刺激的食物,不要喝生水要注意保暖和休息什麽的。

總之,雖然記得的注意事項很少,作用起的也不大,但是聯系到一起,還是有影響的。

所以,彩幾乎沒像部落裏其他的女人生孩子那樣拿命在生,而是很順利地地生下了一個大胖小子。

阿寶這個舅舅比彩這個媽媽都要高興,聽到母子平安的時候一蹦三尺高,立馬去學人猿泰山“哦咿呀喲——哦咿哦咿哦咿——”去了。

倒是身為直接幫忙接生的人之一的邬迪卻是欲哭無淚。尤其是他看着滿手的血紅,甚至能夠感覺到自己剛剛将小寶寶從彩的下·身那裏“拽”出來的那種又熱又黏又滑的詭異感覺——嗚,好累,感覺不會再愛了……

似乎是覺察到了邬迪心思的波動,在一旁也很緊張,但是現在松了一口氣的恭毫不在意地握住邬迪血淋淋的雙手:“邬迪,你真厲害。”

“我……”邬迪愣了好久,才擡頭看着恭。

不着痕跡地伸手在邬迪後背輕撫——就像以前邬迪在他心情緊張不安的時候做過的一樣——恭臉上露出大大的、自豪的笑容:“我的邬迪為部落帶來了一個新生命!”說完,還在邬迪那因為緊張而出汗的臉上響亮地親了一口。

“……嗯。”邬迪只覺得到剛剛為止還繃得緊緊的心弦一下子就放松了,整個人也脫力似的半靠在恭的肩膀上,“還好成功了,還好母子平安。”

因為部落裏的人都在慶祝新生兒的誕生,所以并沒有人注意到邬迪和恭的小小動作。

此刻,部落為了新的生命誕生而充滿了喜悅,邬迪和恭也靜靜品味着他們的小小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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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小幼崽将一碗母乳搖頭擺尾地舔完,恭小心翼翼地翻過小家夥的身子,然後兩根手指搭在那熱乎乎圓鼓鼓的肚皮上,一下一下地規律按摩,一直到那張小嘴裏“嗝”了一口氣,才拍拍那小屁股放松下來。

自從小幼崽越長越快,那長長的尾巴漸漸縮短,大腦袋和小身子的不協調比例也漸漸調整……最重要的是,一開始那尖尖的仿若老鼠幼崽的模樣變得圓滾滾,稀疏的白色胎毛也漸漸變得濃密之後,原先還打算着若真是老鼠幼崽就烤來吃的恭對小東西是真心喜愛上了。

不僅每頓将小幼崽喂得飽飽的,而且還每天堅持讓小幼崽身體保持幹爽,甚至還專門在衣服上縫了個口袋将小幼崽裝進去以方便趕路——然後口袋就在全部落裏流行了。

總而言之,靠着自己圓頭圓眼圓鼻圓身賣的一手好萌的小幼崽不知道讓邬迪牙酸了好幾回——早知道就不養了!多出個“情敵”這算是什麽事兒啊?!

“這小……大熊貓真可愛,我家的大壯也是這樣吃了睡睡了吃,小嘴巴吧嗒吧嗒的。”身為人母的彩的身上有了一種母性的光輝,不僅在看到自己的兒子,而且在看到部落裏的小孩兒,甚至在看到恭在養着的動物小幼崽都覺得親近萬分。

至于那個小寶寶的那個有些坑爹的“大壯”,彩表示這是她和她死去的男人在她剛懷孕的時候就想好的——男孩子就叫做“大壯”,又高大又壯實;女孩子就叫“彩花”,又像彩那樣漂亮又像花朵那麽嬌豔。

“這都要謝謝彩你呀,要不然小東西早就餓死了,哪兒還能這麽圓滾滾的啊。”之前邬迪只是想着将這個疑似大熊貓幼崽的小東西養着,等到真的養了才發現大熊貓寶寶要吃的東西他根本就沒條件弄出來。可是看到小東西一邊哭一邊“哼唧哼唧”想要吃東西的樣子,邬迪又不忍心就将它這麽丢棄了,最後只得弄一些果汁給它喝。

碰巧沒多久彩就生了孩子,而且奶水充足。所以每次喂完大壯之後,彩都會擠一點奶水給小幼崽喝——反正她又不缺這點兒。

雖然人的乳汁和大熊貓的乳汁并不太一樣,但是總比果汁有營養,所以一開始幹癟癟瘦巴巴的小幼崽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豐滿圓潤”起來。

然後,邬迪就怨念了。

比如此刻,他正面無表情,實則內心小人咬手帕地看着那個在自己愛人懷裏眯着眼睛一副大爺樣兒打盹兒的小東西:“恭,你抱着也累了,讓我抱一會兒吧。”

恭以為邬迪也被小幼崽給萌住了,于是笑眯眯地将小幼崽放到邬迪懷裏:“輕點兒哦,它怕碰。”

小混球,我去年買了個表。

看着手裏這坨(……)圓圓白白,眼眶周圍已經開始顯黑了的小生命,邬迪看了半天,終于将內心翻滾的醋海壓下——大熊貓什麽的,要不要這麽萌啊。

“等會兒我們就可以翻過這座山了……邬迪,你說我們真的能找到大海嗎?”不是恭不相信邬迪,而是原本邬迪說要沿着河道走就可以找到大海,可是前幾天,他們卻離開了河道,望這高山攀爬。恭其實并不擔心邬迪找錯路——就算找錯路也沒什麽,但是他擔心部落裏的人會因為這個而對邬迪心生不滿。

“沒事的,相信我。”邬迪摸了摸恭的獸耳,然後親了親他的臉。邬迪以前曾經在一個海島上生活了三天兩夜,自然知道如果附近有海的話,不說植物,就是風的味道都不一樣的。這種經驗有時候無法用言語形容,但是他卻相信自己沒有走錯路的。不過恭的擔憂讓他十分的暖心,然後內心的小人不停地捶地懊惱——嗚嗚嗚,什麽時候才可以吃了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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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揣着這樣的怨念,邬迪的步子越發加快。于是,游河部落衆人終于在第二天上午的時候登上了高山頂峰,當他們從山上往下望的時候,那一抹碧藍終于出現在他們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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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各位美小受們好,這裏是存稿君‘揮爪~

我家爺已經馬不停蹄地趕去學校了,初步估計時間明天下午三點左右達到——希望不會塞車

現在已經有圓仔、竹子、土豆三個候選……

等等,還有個PO!【看過某動畫片的大大們不會不知道吧,賊笑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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