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過冬衣物與釀酒
等到邬迪吃夠了愛人的豆腐和恭出來的時候,集已經在外面縫制衣物了——集以前有過女人,雖然恭的母親死去了,但是集也沒想過繼續找個女人。畢竟他身為族長,如果伴侶無法顧全部落的話,還不如不找。也因此,像是縫補衣物做飯什麽的,都要自己來。
不過好在部落裏的單身男人都是這樣。
應該說,在游河部落裏,男人比女人還要“萬能”一些,只有結對了以後,男人才會不用操心這些做飯洗衣之類的事情,可以勉強“翻身農奴把歌唱”一把。
猴子因為下雨而不能去外面“野”,此時正老老實實地坐在不遠處将邬迪曾經曬幹的藥草分類。
“你們起來了?竈上有熱湯,還有煮芋頭。”自從下雨之後,部落裏就沒有實行集體大鍋飯了——畢竟外面下着雨,根本就不能在外面搭竈做飯。
不過對于部落裏的人來說,比起以前下雨之後只能啃一些生肉和果子,現在能夠吃到熱呼呼的食物,晚上有暖烘烘的炕床睡,已經是無比幸福的日子了。誰也不會抱怨只能自己做飯吃這些小事。
“父親,我來幫你吧。”邬迪讓恭坐在堂屋(每個房間裏都隔出了一個大約十平米左右的空間),自己則去竈上端吃的。恭坐在那兒有點兒無聊,就湊到集的身邊。
前不久,恭終于放下了心裏的疙瘩,私下裏改口不再稱呼集為“族長”而是“父親”,态度也像是尋常父子之間了,喜得集當天多獵了一頭長角牛回來。
“沒事,你多休息休息,這點我還是做得動的。”因為下雨的緣故,部落裏也沒有組織打獵,而集平時就忙碌慣了,這一閑下來就覺得憋得慌,所以幹脆找些事情來做。
“你們要做什麽?”邬迪端着熱湯和芋頭過來——因為芋頭的量大管飽,部落裏已經漸漸将芋頭當成了主食,而肉食則是真正地成為了“菜”。
“做衣服啊,冬天冷,我們不能像是現在這麽穿。”恭現在也習慣上了邬迪那“春夏秋冬”的說法。
“你先吃東西。”邬迪剝了一個芋頭沾了點兒鹽遞給恭——其實蘸糖更好吃,只是邬迪沒有發現甘蔗,更不用說那種白砂糖了——又将熱湯端到恭面前,自己則是三口兩口地吃了芋頭又大口秒灌下一碗湯,然後轉去集那裏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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填飽了肚子,恭也抱了一堆獸皮出來準備縫制。邬迪對縫破口子都有點兒吃力,更別說将獸皮做成衣服這種需要更多技術含量的活兒了。
不過他在集旁邊看了一會兒,倒是看出來點兒名堂:“這個裙……呃,衣服,就這樣子做,中間不是空的嗎?”
他們平時穿的是獸皮短裙,邬迪用了布給他和恭做了幾條小褲褲穿着倒沒覺得有什麽,但是現在看着和現代女性穿的包臀長裙……或者說是長筒裙類似的東西,邬迪ORZ了——在冬天這麽穿不是一樣很冷麽?這兒有沒有打底褲、褲襪什麽的,除非是穿着躺在床上一動不動,否則一走路鐵定從下面灌風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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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沒辦法……啊,說起來,邬迪,一開始你穿得那個看起來好像就很保暖的樣子……”恭正準備用石刀切割獸皮,聽到邬迪這麽說,突然靈光一現。
“嗯,你說得對,你們等等。”邬迪走回屋裏從背包裏翻出自己那條褲子,還有長袖拿出來。猴子将藥草分類完畢,也跑到這裏,将地面掃幹淨,邬迪就直接将衣服褲子鋪開。
“就像這樣,如果做出了褲子的話,那麽就不會灌風了。就算褲腿做得有點兒肥大,到時候在褲腳那裏用繩子捆緊就好了。”當然,如果大小合适的話最好。
說到過冬的褲子,邬迪就不可避免地要想起以前那些肥大的棉褲。雖然看起來的确不太好看,但保暖的能力卻是一等一的。
聽邬迪列舉了這種褲子的好處,恭和集都很是心動。
說起來,雖然他們過冬的時候會穿的更多更長一些,但是因為獸皮本身不貼身,而且基本上做的穿在下半身的也就是一個圍着的獸皮,所以其實并不是很禦寒的。
“我們可以這樣縫,将兩層獸皮的毛對着,這樣既不用擔心獸皮上的毛摩擦皮膚,也不用擔心在外翻的毛被打濕弄髒不好整理,而且,這樣就暖和多了。”恭研究了一下邬迪的褲子該怎麽用獸皮做出來之後,興致勃勃地提議道。
“恭你真是太聰明了!”邬迪只想着怎麽往獸皮裏塞棉花,卻忘記了這個獸皮本身上面就有着軟乎乎的獸毛。只不過因為獸皮對比人體的皮膚還是較為刺人的,所以根本沒有想到将獸皮反轉。
“我也只是看着這樣做可以省下不少獸皮,所以就想着這些獸皮該怎麽用……”在自己的父親面前被愛人誇獎,恭還是覺得有丁點兒不好意思。
“的确,如果按照我們以前的方法的話,這樣做出來的獸皮不保暖,我們通常都會在身上繼續綁獸皮的。總的算起來,其實還是浪費了獸皮,這樣做的話,不僅可以将獸皮最大限度地利用起來,而且在外面那層毛往裏翻的獸皮還可以抵禦寒風的入侵……”集越說眼睛越亮,“邬迪,恭,你們願意将這個方法教給部落裏的其他人嗎?”
雖然集是族長,但他也是恭的父親。
邬迪看來恭一眼,将這件事全權交給恭。接收到了邬迪的眼神,恭點點頭:“當然可以,這本來就應該大家分享的。”這樣,穿得暖和了,大家活下來的幾率也更大些。
“邬迪大哥,恭大哥~”猴子這家夥,因為恭只比他大幾歲的緣故,只有在有求于人的時候才會叫恭“大哥”,“我也想學~”
等到學會了,他就可以給自己做一套,也可以給……做一套。
“猴子不用學啦,我幫你做就好了。”對于猴子,恭其實是當做小弟弟來關心的。
“咦,還是不要了吧,邬迪大哥會吃醋的啦,”後面一句是猴子小小聲湊到恭耳邊嘀咕的,說完就跳開,一臉讨好的看着邬迪,一副“我絕對沒有吃他豆腐”的模樣,“我以後總不可能一直麻煩你給我做吧?那太累了。”
猴子現在身上穿的就是恭做的。因為猴子現在還小,所以并沒有什麽,但是自認為已經向成熟男人邁進(?)的猴子卻不願意讓別人的伴侶給自己做衣服。
恭挑眉看着猴子這幅樣子,搖了搖頭:“那好吧,我去給你拿一根骨針出來,你跟着學。”
邬迪這個“縫制廢”見他們三人都開始動手,自己也幫不上什麽忙,便抱着菠蘿蜜和陶罐到一邊坐下——他也是有事情要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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邬迪所要做的事情,其實是釀酒。
自從上次還沒醸好的菠蘿酒被部落裏的人吃得喝得一幹二淨之後,邬迪就一直惦記着釀酒。
本來邬迪是想着部落裏的大家一起來的,但是因為大雨,沒有雨具不方便串門,邬迪只能自己動手了。
因為菠蘿這個東西一來是存量不是很多——大多數都用來制成了菠蘿幹——二來是用菠蘿釀酒需要很久才能成功,所以邬迪就選擇了更容易好做的菠蘿蜜酒。
說起菠蘿蜜酒,可不是因為邬迪單純地想要用菠蘿蜜代替菠蘿想出來的,而是本來就存在的。
邬迪曾經去過雷州半島的徐聞縣,他當時對菠蘿蜜有了更多的認知也是在那個時候。徐聞縣那有名的液體金黃甜香的徐聞液就是指菠蘿蜜酒,那可是好喝又暖胃,最适合天氣寒冷的時候飲用了。
邬迪當初不做菠蘿蜜酒是因為要做這個必須要有蜂蜜加入,但是那個時候部落裏的蜂蜜只有從熊族部落換來的那點兒,邬迪很是舍不得——他是想要恭泡水喝的。
恭雖然對蜂蜜水的甜味很是喜歡,但知道這個蜂蜜除了泡水喝還有更大的用處外,便一直放着蜂蜜沒動了。
邬迪勸不動他,最後只好用來泡菠蘿蜜酒——恩,做好了之後要多留一些自己用,到時候恭天天喝,暖胃又驅寒,而且可以酒後那啥什麽的哦吼吼吼~
果酒是很簡單好做的,而且邬迪之前做過一次菠蘿酒,所以這次的動作更快。
只是做完了菠蘿蜜酒之後,從菠蘿蜜中剝出來的果核卻堆了滿滿一大堆。
“邬迪大哥,這個可以用來當石子兒玩的!”猴子連忙開口,生怕邬迪就這麽講果核扔掉。
因為邬迪曾經看部落裏小孩兒玩的游戲幾乎沒有,所以就将自己童年最火爆的“彈珠”游戲教給了孩子們。
孩子們覺得去找那種圓溜溜的石子兒太麻煩,而且不夠用,所以便将吃菠蘿蜜時剩下的果核當做了“彈珠”玩。
見到這麽多的果核,猴子想起自己因為手藝不行而輸給大家造成大量縮水的果核,忍不住眼睛閃閃發亮——要是這些果核都是自己的,哇哈哈,那麽他就是部落裏“彈珠”最多的啦!
“玩?玩什麽,這個可以吃的。”邬迪毫不留情地打破了猴子的期盼。
猴子雖然因為這些果核不能屬于自己而感到有些失望,但是聽到邬迪的話,他又精神起來了:“吃?怎麽吃?”果核硬邦邦的,而且外面還滑膩膩的,除了他們拿去玩兒外,不管是兔子還是牛羊都不吃的。不過,邬迪大哥既然這麽說了就一定有辦法!對此,猴子盲目地相信着。
“就這麽洗幹淨了直接用水煮,可以放點鹽。等熟了之後剝開殼吃裏面的肉,比栗子……地瓜?花生?芋頭?比芋頭還粉還好吃。”邬迪連說了幾個比喻,才讓衆人明白那種味道——唉,沒有發現栗子什麽的就過冬了,實在是有點兒遺憾啊。
“這麽多的果核,我想我們中午就吃這個代替芋頭就夠了。等我将這些罐子放好,将草藥該切的切了該磨粉的磨粉了,我就給大家做飯吧。”
雖然邬迪在縫制衣服方面的确是個廢材,但是他好歹還是有拿得出手的“賢惠技能”的。
家庭煮夫什麽的,在岳父面前露一小手什麽的,也是很必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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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哇哈哈哈!沙子的祈禱(詛咒?)靈驗了!今天天氣一下子就回暖了!沙子迅速從長袖變成了短袖……看着師弟師妹們穿着長袖束腰軍訓服真是……各種陰險的笑啊XD~
準備一個大磨難……或者大陰謀……大家有沒有招兒?來支支招╭(╯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