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謝北望就跟人間蒸發了似的,一直到晚上才回消息,彼時簡暮剛上完藥趴進床裏。
謝北望:問的小何。
簡暮看完就不樂意搭理了,因為謝北望間接性熄滅了他的绮念。把手機一甩,簡暮沉沉睡去。
但他睡得不安穩,夢裏走馬燈似的場景跟放電影一樣,一會兒夢見和謝北望的初遇,一會兒夢見謝北望的白月光。
做的夢太惡心,直接給簡暮惡心醒了。
他抹掉頭上莫須有的冷汗,僵直的坐起來,無可抑制的想到謝北望。
他和謝北望認識之前還沒火,屬于片場裏邊當炮灰,片場外邊當弟弟的那類人,前經紀人把他當牛使喚,拿着經紀人的工資,操着老鸨的心。
那人說好聽點叫經紀人,說難聽點就是個拉皮條的,仗着小作坊公司治下不嚴就興風作浪。簡暮那會兒年紀小,脾氣也傲,經紀人把拉客的主意打到簡暮身上的時候他瞬間就炸了,差點直接和人幹起來。但他動手的地兒沒挑好,周圍人太多,生生被攔住,然後莽撞的簡暮就付出了代價,直接被雪藏了。
雪藏之後簡暮過了一段挺寒酸的日子,他不好意思朝家裏伸手要錢,只能打腫臉充胖子。
前經紀人不願意放棄簡暮這只潛力股,敲打一段時間後覺得簡暮肯定服帖了,所以給了他一個順坡下的機會組了個酒局。
簡暮找了套最體面的衣服過去,全程冷臉看着經紀人在酒桌上談笑風生,幾個同公司的藝人笑的花枝亂顫。
哪怕簡暮臉再黑,但架不住他長得好,二十二歲的簡暮哪兒都好,室內的燈光一打,臉上白生生的,招人疼,簡暮不主動也能入老板的眼。
前經紀人把準風向,拉着簡暮給老板們敬酒,輪着來,一人敬一杯,喝完之後簡暮就暈頭轉向滿腦子只想吐了。
其中一個叫不出名字的總湊到簡暮旁邊,一邊在桌下摸簡暮的大腿一邊笑着端起酒杯,勸簡暮再跟他走一個,手跟游蛇一樣恨不得直接摸到腿根,簡暮忍不了,騰地一下就站起來。
“我去趟廁所。”
他跌跌撞撞出了酒席,到廁所是真吐了,醉酒是一方面,被老男人摸惡心是另一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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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經紀人怕他尿遁,簡暮剛舒坦下來就急不可耐的給他發消息,【簡暮,把握好機會,別錯過屬于你的男主劇本。】
簡暮盯着手機直反胃。
廁所一個人都沒有,簡暮也根本不出名,所以懶得顧忌,毫無形象的坐在洗手池邊的高垃圾桶上叼了根煙。
謝北望進來的時候穿着修身的白襯衫,和狼狽的簡暮相比他完美的像從頒獎典禮走出來的名模,全身散發着顯眼的貴氣,簡暮不消多看就知道人肯定是成功人士那一挂。謝北望沒有左顧右盼的興致,所以一個眼神也沒轉給簡暮,簡暮盯着人走到洗手池打開水龍頭,把手指一根一根搓洗幹淨後扯了張紙慢悠悠的走到簡暮面前。
“讓讓?”謝北望道。
簡暮盯着他楞了一下,随即才反應過來,大腿一翹露出被遮擋的垃圾桶口。
“你随意。”
謝北望把浸濕的手紙丢進垃圾桶,狐疑問:“廁所管理員?”
簡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