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魔君的白月光師尊6
“師尊, 你說小和師弟下山幹嘛去了,會不會是....”
三人正吃着朝食,早起第一時間發現小和不見蹤影, 只留下一枚木牌的子木憂愁道,他還以為小和是偷學了傀儡術之後就跑了。
“不必擔心,他會回來的。”蘇雲卿給子木夾了一筷子菜,平靜道。
“是嘛...”
子木咬了咬筷子,他還是對景和會回來這件事表示懷疑,瞧了一眼在旁邊狼吞虎咽顯然沒有把他們的話聽進去的子河, 重重嘆了一口氣。
“真不知道你這小腦袋裏一天都在想什麽。”
蘇雲卿笑着說, 他明白子木是擔心景和把在師門裏學到的傀儡術外洩,可現在的景和恐怕沒有閑功夫操心這些。
“待會記得做些身份木牌給那些傀儡們,就按照一到十七的順序來寫。”蘇雲卿吩咐道。
昨日把這茬搞忘了,弄個身份牌這樣就不容易把那十幾個傀儡搞混了。
子木乖乖點頭應下, 順便加快了吃飯的速度。
另一頭,從玉淼山上溜走的景和恢複成人的形态後, 再經過晝夜兼程, 總算是以最快的速度回到了他的老巢, 那被浮雲仙閣率領的修士們,毀掉的魔君殿。
景和立在一片廢墟之上,心底深處對浮雲仙閣的恨意再度激發,“待來日....”他必将血洗浮雲仙閣, 為他死去的部下們報仇。
“主君。”
一聲恭敬地男聲把景和喚回神來, 他轉身看過去,發現景九單膝跪在地上, 朝他遞了枚玉簡。
“主君, 屬下不負使命, 成功找得到了金瞳的線索,只不過回來得太遲了,害得您還有魔君殿的兄弟們.....還請主君責罰!”景九沉聲應道。
較久之前景九被景和派出去查找當年殺害他父母的仇人金瞳去了,這才讓景九免遭一難,但他本人還是心懷愧疚,沒有同魔君殿的兄弟們同生共死。
“行了,這事并非因你而起,本尊不會怪罪于你,倒不如說本尊慶幸把你早早地派了出去,否則這魔君殿就真的只剩下本尊一個人了。”景和接過景九遞過來的玉簡,欣慰嘆道。
一番話把景九說得熱淚盈眶,永世跟随景和的信念也就更加堅定了。
将玉簡貼在額頭上,景和仔仔細細把關于金瞳的消息浏覽了一遍。
當年那幾個修士把金瞳趕跑之後,也對其下了追殺令,使得金瞳東躲西藏沒了蹤影。
如今好不容易得到了他的消息,景和當然不能放過,否則這麽多年以魔修的身份活着又是為了什麽。
玉簡上說金瞳前段時日不幸撞在某位劍修手上,經過幾日的纏鬥,最終不敵對方,化為塵土。
“哼,竟然就這麽被殺掉了。”景和喃喃自語道。
雖說金瞳被殺這件事讓景和很解氣,可他還是更願意自己親自手刃仇敵,報仇雪恨。
收回玉簡,景和向景九詢問道:“對了,開啓魔君殿藏寶閣的密匙在你那沒有弄丢吧?”
魔君殿藏寶閣需要通過三把密匙才能共同開啓,景和自己擁有一把,另一把被他的心腹手下臨死前交給了他,剩下一把則在景九身上。
“在屬下這兒呢,主君是想從藏寶閣裏取出神法寶器殺回浮雲仙閣嗎?”景九順口問了一句。
景和:“不,我要下聘。”
“噢噢,原來是下...!”
景九一句話卡在喉嚨裏,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面部表情極度扭曲,就像不小心吃了蒼蠅一樣。
他沒聽錯吧,他家主君準備下聘?景九小心翼翼确認般問道:“不知主君看上的是哪家小姐啊?”
“不是小姐,是個男人。”
景和滿不在乎地說道,在回來的路上他就想通了,管他那麽多作甚,先把蘇雲卿搶回家再說,到時候那些個傀儡他可以慢慢收拾,自己想聽的話也能從蘇雲卿嘴裏一點點撬出來。
本來他就是魔修,還擔心什麽世俗眼光,天理常倫。
“男人啊...”景九一臉糾結,罷了罷了,既然他家主君喜歡,他景九全力支持就是了。
等到景和帶着滿滿幾個儲物袋的寶貝,信心十足回到玉淼山上時,已然是五六日過後。
這次景九也跟了過來,只不過沒有上山,而是在山下小鎮裏尋了個客棧住下來,聽候景和的吩咐。
山不就我,我來就山。景和如是想到,他循着記憶裏的山間小徑向山頂的方向攀爬,不由得開始幻想當蘇雲卿見到他之後,該是多麽的震驚歡欣。
然而他的想法終究還是落了空。
景和到了山頂之後,就發現臨走之前還是破敗的小院徹底改頭換面,變成了幾棟精致的飛檐樓舍,小巧別致,周圍點綴着幾處竹林臘梅,霧氣渺渺,恍若有種置身仙境的感覺。
景和驚疑不定地向前走着,腳底忽然踩着一塊物什,撿起來一看,是一塊寫有“拾”字的木牌。
恰好這時,身着翠綠雲紋錦衣,腦袋上插着一根玉簪靈器,手裏端着特色茶點的子木從樓舍角落裏走了出來,一眼就瞧見傻站着的景和。
他走了過去,用打量的眼神上下看了景和好幾眼,又瞥見了他手上的木牌方才問道:“你是拾號吧?站在這裏幹什麽,怎麽不去師尊房裏伺候着?”
拾號?伺候?
景和臉色有些黑,“他在哪?”
“師尊當然在自己的房間裏了呀,我正要給師尊送茶點過去。”
子木覺得這個傀儡有些怪異,似乎比昨天看起來更像是人了,語氣也有些陰陽怪氣的,當然這被他自動忽略掉了,留在師尊身邊的傀儡哪一個對着師尊不是有着強烈的占有欲,吃醋也不奇怪。
“那走吧,本尊倒要看看他是怎麽讓那些傀儡伺候他的。”
景和勾着嘴角說道,眼裏卻一絲笑意也無,掩在袖子裏的手指捏得咔咔作響。
果然這個傀儡有點問題。子木心裏想着,打算見到蘇雲卿過後,把他的發現說給師尊聽。
進入樓舍之後,內裏的布置更顯風雅,五步一花壇,十步一假山微景,全都是按照蘇雲卿的喜好來裝扮的。
順着木梯走上樓舍二層,未見其人,先問其聲。
“嗯....不錯.....”
“再往左邊一點,嗯....對,就是那...啊....”
“重點....嗯,再用力一點....”
令人面紅耳赤,浮想聯翩的說話聲斷斷續續從房間裏傳出來,抑揚頓挫,聽音色不難聽出這正是蘇雲卿的聲音。
子木早就習以為常,神情淡定,景和卻是站不住了,這光天化日之下,蘇雲卿躲在房間裏和他那些傀儡們都在做些什麽?!
他大刀闊斧,健步如飛,猛地一把推開房門,兇神惡煞道:“你們在做什麽!!”
房內的人同時停下動作,齊齊朝着門口的方向看過去。
此時正是未時一刻,天光大作,明亮而又不刺眼的光線從門外照射進屋內,使得內裏的情況完全暴露出來。
只見屋內溫暖如春,有熏香浮動,蘇雲卿穿着白色裏衣,面朝下趴在軟榻上,另有兩三名傀儡圍在他身邊,給他按摩背部還有四肢。
方才蘇雲卿發出的聲響就是這幾個傀儡給他按摩的太舒服了,情不自禁呻.吟出聲。
景和:......
其餘傀儡們或是給蘇雲卿削好水果,或是坐在一旁給他念話本子聽,更有端坐在房間角落裏的幾名傀儡,撥琴弄弦,在給蘇雲卿演奏曲子聽。
只是景和在沖進屋子裏之前,注意力全都放在了蘇雲卿的聲音上,于是才忽略了這點。
“你是?”
蘇雲卿一口叼過三號傀儡給他削成剛合适入口大小的水果,慵懶随意地看了景和一眼,這幾天他把那十幾個傀儡的性子差不多都摸熟了,門口這個好像還是第一次見着。
景和被蘇雲卿那撩人又風情萬種的一眼定在原地,心髒抑制不住地撲通撲通跳個不停,沒有立即回答。
子木快步走到蘇雲卿身邊,把茶點放下,這才俯下身子在蘇雲卿耳邊低語幾句。
“哦?有問題?疑似故障了?”三言兩語間,蘇雲卿就搞清楚了景和是個什麽情況。
眼眸中劃過一道暗光,蘇雲卿故作可惜道:“那真是太可惜了,本來今晚還想讓拾號侍寝來着,既然出故障了,那就換其他傀儡來罷。”
子木與景和腦子裏同時閃過一個問號,不過子木疑惑地是蘇雲卿往日分明是一個人睡覺,不曾讓傀儡們在晚上的時候踏入房門半步過,怎麽忽然會突然說出讓傀儡侍寝這種話來。
景和則因為蘇雲卿的一句話,把當場說明身份的想法又咽回肚子裏去,瞧瞧蘇雲卿這熟練的口氣,他不在的這幾晚肯定夜夜笙歌,早把要找他的事忘到天外去了。
不如就此悄悄潛伏在蘇雲卿身邊,等到蘇雲卿徹底迷戀上自己時再亮明身份甩了他,想必那時他的表情一定很精彩,最後嘛,只要等着蘇雲卿來求自己原諒他就可以了。
景和兀自腦補了一場狗血大戲,佯裝無事發生道:“我沒出故障,不用換。”
“是嘛?”
蘇雲卿撫開仍在他背上按摩着的幾雙手,朝景和勾了勾手指頭,“那你過來,給我按摩。”
景和太陽穴突突直跳,好似回到了前幾日,他還是蘇雲卿徒弟身份時,被對方支配的恐懼,但此時也只好硬着頭皮走到蘇雲卿身邊,彎腰替他按摩背部。
堂堂血剎魔君第一次給人按摩,業務頗有些不熟練,好幾次沒有捏對,蘇雲卿沒有吱聲,一號傀儡倒先看不下去了。
一號傀儡一把按住景和試圖往下按摩的雙手,不贊同道:“小弟,按摩不是你這樣做的,雲卿他會不舒服。”
誰特麽是你小弟了!景和被按住的那只手臂雞皮疙瘩都冒了出來,忍住不适道:“哥....哥哥怎麽知道雲卿不舒服了,萬一雲卿就喜歡這種力度呢?”
“唔,還行吧。”
蘇雲卿嘴上十分給景和面子,可是那眼神分明就是在說“瞧瞧,你連個傀儡都不如”,把景和憋屈得不行。
只能耐着性子,一邊聽一號傀儡講解該按哪些穴位蘇雲卿才會舒服,一邊又給蘇雲卿繼續按摩,累得渾身都是汗,直到被蘇雲卿使喚到日落西山,才稍作喘息。
趁着間隙,景和悄無聲息把真的拾號傀儡搬到景九那裏去讓他看着,而後無視掉景九目怔口呆的表情,再度悄然回到了玉淼山上。
此時已經入夜,冷風習習,只有稀疏幾顆星子照耀的夜幕下,景和站在蘇雲卿房門前,仔細着身上的衣着。
在來之前,景和特地沐浴焚香一番,本就天姿仙容的他更顯面容精致,又故意把自己的衣領往下拉了拉,露出自己誘人的脖頸曲線。
唇邊勾着邪笑,景和故作風流倜傥的模樣,抱着勢在必得的心思,來到蘇雲卿房門前,輕輕敲了敲門。
“叩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