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逆襲任務之三03

老董被張守金一威脅,也不敢來騷擾張福年,張守玉那個土匪要是回來了,他真會砍人的。再說了,周家舅舅也不是好惹的。

到了交牛那一天,張福年親自去張守樹家把牛牽了回來,送牛的人正好是張福永。

張福年一看牛肚子,“福永,你今天沒放牛吧?”

張福永翻了個白眼,“牛現在是你的了,我憑啥還要放牛?”

張福年冷笑一聲,“那也好,本來是說從明天開始給我算工分的,既然你今天不放牛,等會我去告訴楊隊長,今天的五分就算我的了。”

張福永頓時氣的叫了起來,“你敢!”

張福年也學他翻了個白眼,“我為啥不敢,你不放牛,還想要工分?”

說完,他慢悠悠牽着牛走了。張福永氣的在後頭咒罵,張福年才不管他。

張福年高高興興地接下了放牛的差事,放牛總比去上工輕松多了,他可以一邊放牛一邊做功課,一天還能掙五個工分。

五個工分啊,成年勞力一天也就九個或者十個工分。等姐姐上工,他們兩個一天就有十二分,比大人掙的都多,生存的幾率也變大了一些。

牛牽回家後,剛開始幾天,隊裏還沒開始上工,張福秀幫着放的。等楊隊長的哨子一吹起來,張福年就開始了自己的放牛生涯。

張守金分來的這頭牛是頭母牛,比較溫順,張福年放起來一點不費勁,他還能帶着金寶和妹妹一起。遇到草多的地方,他把牛樁按在地上,在旁邊打豬草,豬草打完了,他還能帶着金寶一起背書。

放了一陣子牛,最忙碌的春季農忙到了。

張福秀已經十三歲了,今年她長高了不少,力氣也大了點,幹活更利索了,那些原來對她拿七分有意見的人現在也都閉嘴了。

張福年把家裏的事情全包了,不讓姐姐操一點心,連金寶都被他使喚的團團轉。

四月初的時候,張福年意外地發現,他的小倉庫多了一個格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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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可把他高興壞了,一天都在喊小五。

夜裏,等額金寶睡着了之後,小五姍姍來遲,“福年,你叫我幹什麽啊,今天我一直在上課寫作業呢。”

張福年先問它累不累,然後告訴它自己的倉庫多了一個格子。

小五立刻來了精神,“啊,福年說明你又悄悄升級了。啊啊啊,你肯定又幹了什麽事情。”

張福年有些摸不着頭腦,“我也沒幹什麽啊。”

小五立刻滴滴響了起來,“我來看看。”

過了一會兒,小五告訴張福年,“我看你的運勢圖最近走勢很好,看了你身邊的人,你姐姐妹妹運勢圖比上輩子好了很多,你表弟的變化最大,可能就出現在這上面。你在不知不覺之間改變了他們,這是系統給你的回饋。”

張福年奇怪,“小五,我每次升級和獎勵,不都是你給我申請的,怎麽我還會悄悄升級。”

小五呃了一聲,“你現在比以前強大一些,系統也把你納入管理範圍,如果你做的事情很明地改變了運勢圖,你就可以自己升級。”

張福年懂了,以前他只歸小五管,現在管他的多了個系統,“那小五,我升級了,你怎麽樣呢?”

小五嘿嘿笑,“咱們兩個是一體的,你升級,我也可以長一長。你等等,我幫你看看你老婆。”

說完,小五立刻伸長了脖子去偷看,“福年福年,你老婆已經睡着了。南方已經好熱了,啊,她放在旁邊的褲子破了個大洞,她頭上的傷好像已經好了。”

張福年頓時心疼起來,翠屏小時候日子也很苦,他那個丈母娘,從來沒給女兒做過一件新衣裳。

張福年撓撓頭,“小五,你有錢沒,借我點錢吧,我給翠屏送錢去。”

小五想了想,“福年,你送錢她能花掉嗎?不如給她些好吃的吧,我看她瘦的很。”

張福年突發靈感,“小五,我們只能往那邊送東西嗎,能不能從那邊拿東西?”

诶?

小五呆住了,“福年,我,我還沒想過這個問題。”

張福年暗搓搓地想,“我丈母娘的箱子裏很定有很多好衣服,要是能拿,咱們偷兩件來。”

小五頓時來了興致,“我來試試,啊,你丈母娘的箱子上鎖了。你等等,我找找鑰匙。”

小五用電光眼一閃,立刻就發現了和那個銅鎖相配的鑰匙,運用暗力開了鎖,随便偷了兩件衣服跑了。

衣服掉在了張福年的床上,張福年一看,一件迪卡布的褂子,一條燈芯絨褲子,看起來至少都有個七八成新。

張福年把衣服翻來覆去看看,又問小五,“小五,你能不能在這上面弄兩個老鼠洞?”

诶?

小五又呆住了,“為啥要弄老鼠洞?”

張福年神秘一笑,“我這個丈母娘,最不喜歡穿舊衣服。咱們給她弄兩個老鼠洞,她可能就把這衣服給翠屏穿了。”

小五疑惑地問,“這麽大的衣服,你老婆也穿不下啊。”

張福年繼續翻看衣服,“那不要緊,我老丈人會讓丈母娘改小了給翠屏穿的,咱們只管給她弄兩個老鼠洞就行。”

小五立刻明白了,哈哈笑了起來,“福年你太壞了,老鼠洞好說,我放個機器老鼠給你,你要在哪裏弄個洞?”

張福年指着褲腳和袖子最下端,“這裏多咬兩個洞,到時候她不穿了,改小了給翠屏,直接減一截掉就行,翠屏還不用穿破的。”

小五立刻笑嘻嘻地放了個機器老鼠出來,老鼠唧唧叫,金寶翻了個身,張福年立刻拍了拍金寶,他又呼呼睡着了。

機器老鼠根據指示,在張福年制定的地方咬了幾個洞,然後就被小五收了回去,那是它非常喜歡的小玩具之一。

張福年又問小五,“小五,能不能幫忙把衣服送回去呀?”

小五十分期待李春秀的反應,立刻高興地把衣服送了回去,又把鎖鎖上,還貼心地把鑰匙放在原來的地方。

做完了這件事情,張福年和小五一起哈哈笑了半天。小五見時間不早了,高高興興地走了。

第二天早上,正在燒火做飯的劉翠屏聽見屋裏傳來一陣尖叫聲。

劉翠屏吓了一跳,側耳一聽,她媽正在痛罵,“遭瘟的畜生,我的好衣裳給我咬兩個洞,這讓我還怎麽穿得出去。”她還準備過幾天走親戚穿這一身呢。

劉德慶插了句嘴,“你衣裳那麽多,穿別的就是了。”

李春秀繼續罵罵咧咧,劉德慶又道,“你不能穿,改改給翠屏穿就是了。”

李春秀哼一聲,“她一個小孩子,穿這麽好的衣裳做什麽。”

劉德慶有些生氣,“你也是做媽的,誰家當媽的有新衣裳不是給孩子穿,你自己整天穿那麽好,連件舊衣裳都舍不得給孩子穿。既然這樣,以後你也別買新的了,你買了我就給你剪個洞。”

他也是實在生氣的厲害,李春秀見他真生氣了,也不再說話,“我沒工夫,過幾天再改。”

只要她肯改,劉德慶也不和她計較。女兒都六歲了,衣服破破爛爛的,兩個人出去哪裏像母女,不知道的以為女兒是丫鬟呢。

劉翠屏發現不關自己的事,繼續燒火做飯。

當天,劉德慶和李春秀上工回來後,劉德慶讓女兒給李春秀打水洗臉,還讓女兒給她媽盛飯,反正就是讓劉翠屏多伺候自己的親媽。

劉翠屏有些奇怪,但爸有吩咐,她就照做。

劉德慶這幾天發現了,女兒好像對親媽變得有些冷淡。唉,這也不怪女兒,一個孩子,做媽的這樣傷她的心,她怎麽還能和你親熱起來。

李春秀見女兒這樣乖巧,心情好了一些,當天晚上就把那一套衣裳改小了一些給劉翠屏穿,還順手把劉翠屏褲腿上的那個大洞補好了。

果然如張福年所料,等衣服改小了之後,一個洞都沒有,穿在劉翠屏身上體體面面的。

張福年給劉翠屏弄了套衣裳,心情好了好幾天。

随着農忙進入關鍵階段,張福年也忙的腳不沾地。

他管着家裏的吃喝,姐姐要幹力氣活,張福年整天想辦法淘騰好吃的。每天做飯的米面都用的足足的,過年的肉已經沒了,張福年把自己期中考試得的幾個本子賣了,得了幾毛錢,買了一次肉,又把之前周舅舅送來的雞殺了。

但這些也吃不了幾頓,張福年一有工夫就到處亂轉,遇到什麽破爛都撿回來,有工夫就送到公社去賣掉。

公社也沒有廢品收購站,但是縣城有啊,公社有個人專門收破爛,自己賣到縣城,張福年把廢品賣給這個人,雖然錢少一些,好歹有個出錢的地方。

最重要的是,他賣了多少錢,張福秀從來不管,張福年就可以趁機渾水摸魚。

比如小五說給他申請了獎勵,他直接要肉,要油,姐姐問起來,就說自己撿廢品賣的錢。

有了這門收益,張福年覺得日自己終于過上了自己想過的日子,經常能吃肉,還不用擔心受怕。吃不完的東西往倉庫裏一放,誰也不知道。

這樣忙碌了一陣子,整個小隊的麥子和油菜籽終于收回來了,張福年也有好久沒去學校了,但他的功課并沒有落下。

糧食收了回來,楊隊長帶着張會計一起給大家分糧。今年張守玉不在家裏,張福年家的糧食只能按普通人家來分。往年張守玉雖然不上工,他的工分比楊隊長還高,所以家裏的糧食從來吃不完。不光張灣分糧張守玉有,別的小隊也總少不了他的。

楊隊長分糧食公道,張福年家裏只分到了四百斤糧食。

這四百斤糧食要支撐要八月底,怕是不容易,而且,張福年家裏還有兩頭豬要養呢。

好在張福年家裏還剩下二百多斤糧食,他還有小五做支撐,倒不用擔心生存的問題。

除了麥子,家裏還分到了三十多斤油菜籽。

張福年看着油菜籽直搓手,“姐,咱們以後吃油大方點吧。”

張福秀有些舍不得,“一年就這麽多呢。”

張福年笑,“姐,怕什麽,等到了過年,咱們兩頭豬呢,到時候可以多要些油。咱們家裏不還有些錢,等這油吃完了,下半年咱們買油吃也行。沒有油水,姐你幹活哪裏有力氣,我和福芝也長不高。”

張福秀自然不能讓弟弟妹妹長不高,“那明天先去換些油回來。”

張福年立刻道,“明天我帶着金寶去吧,我還要把我撿的一些東西賣了。”

張福秀對于弟弟撿廢品這個事兒雖然不贊成,也不反對,只讓他不要走遠了。

金寶聽說可以去公社,頓時高興了起來,他最近天天一個人去上學,有時候煩了也不去,跟着表哥一起撿廢品放牛,反正老師講的表哥都會,還不如在家裏讓表哥教他。

表兄弟兩個第二天一起去了公社,張福年今天要賣一件好東西。前幾天他到處跑,無意中找到了一個大鐵坨子,看樣子是以前大戶人家的什麽擺件。

張福年仔細研究過了,擺件就是普通的鐵器,不是什麽古董,他拿去賣應該沒問題。

除了大鐵坨子,還有幾個破爛的蛇皮袋,還有兩個瓶子。

這年月想撿破爛也不容易啊,好在張福年機靈,他年紀小也不用擔心什麽抛頭露面丢人的事情,所以總能撿到不少好東西。

公社那個收廢品的人已經和張福年混的很熟了,見到了大鐵坨子也大吃一驚,“福年,你從哪裏弄來的?這可不輕呢。”

張福年實話實話,“我撿的啊,我家以前是貧農,不可能有這麽好的東西。您看這東西值多少錢?”

那人稱了稱,“你這個東西八斤二兩,我給你按八斤算,一斤兩毛七。”

張福年開始講價錢,“您看,您到縣城裏,至少能賣三毛五一斤,您給我三毛行不行?”

那人有些舍不得,“我總得賺點。”

張福年也道,“這這東西您平時可收不到,您看我和表弟辛辛苦跑一趟,您給三毛行不行?”

兩個人磨了半天,最後張福年說不賣了,那人才松口,給他三毛錢一斤。這樣算下來,就有兩塊五毛五分錢了,再加上其他的幾樣東西,一共兩塊八毛錢,張福年一分都不少要了過來。

張福年高高興興帶着金寶用油菜籽去換了幾斤油,又買了幾根油果子,還買了兩斤肉,哥兒兩一起高高興興回了張灣。

張福秀看到兩斤肉吓了一跳,張福年把情況稍微說了兩句,這回沒有把剩下的錢給她,他準備留着繼續買肉吃呢。

張福秀也沒有要剩下的錢,親自動手做了頓肉,幾個孩子吃的香噴噴的。為防止張福盛來蹭飯,張福年把肉提前分到大家碗裏,就算他來了,總不能到他們碗裏搶,最多分他點湯。

不是張福盛不想來,是他家裏有大事即将發生,因為,他後娘餘菜花要嫁過來了。

對于這個後娘,張福盛姐弟三個是不大歡迎的,但張守寶這麽多年就想娶個老婆,家裏孩子誰敢阻攔他呢。

餘菜花要求張守寶辦個婚宴,張守寶為此又想盡了辦法。

張守寶之前問張福秀借過錢,但張福秀說自己的錢都在舅舅手裏管着呢,張守寶這人最是欺軟怕硬,周舅舅連張守樹家的大門都敢砍,他頓時慫了。

張福年姊妹三個絲毫不過問大伯娶老婆的事情,要是他來請,只管去吃酒席就是。

等農田裏的活兒徹底忙完了,楊隊長給大家放假,張守寶開始辦婚宴。

兩個人畢竟都是二婚,肯定不能大操大辦,但也熱熱鬧鬧的。

結婚當天,張守寶家裏擺酒席,張福秀帶着弟弟妹妹一起去,連金寶也去了。

張福年又看到了自己那個好大娘,餘菜花今年剛好三十歲,比張守寶小了近十歲,容貌不錯,因為沒生過孩子,身條也很好,就是眼神看起來過于精明,似乎随時都要算計人一樣。

族裏的婦女今天都來幫着操辦酒席,馬金花打頭,大家都熱熱鬧鬧說着喜慶的話。

張福年心裏冷笑,我的好大娘,以後你就和你的好兒子一起鬥去吧,我們這回就不摻和了。

張福年去記了賬,送了一塊五毛錢的禮。他家裏沒有大人,送一塊五毛錢也說得過去。

酒席看起來熱鬧,菜色卻假的很,沒有什麽肉,連豆腐都少,雞蛋都是做成蛋花湯之類,大多都是蘿蔔白菜這些東西。

有些人就暗地裏說閑話,張守寶這果然是娶二房,酒席也假的很。

張福年不管那麽多,有肉吃肉,有豆腐吃豆腐,總要把一塊五毛錢吃回來。

他一個小孩子,吃了飯就帶着姐妹們回去了。餘菜花是二房,辦了一頓酒就好了,衆人先後散去。

當天夜裏,衆人傳的小話也不知道怎麽就到了餘菜花的耳朵眼兒裏,她心裏十分不高興。但她會做人,并沒有和張守寶大吵大鬧,而是先把賬單子要過去看,順帶游說張守寶,把禮金也要走了。

張守寶本來不想給,餘菜花立刻哭了起來,“我嫁給你,就是一輩子的事情了。你知道我這輩子不會有孩子,我到你家來,還不是一心一意為了你和你的孩子,難道我還能有外心?”

張守寶還有些猶豫。

餘菜花嗚嗚哭,“我知道你不相信我,我能理解,我畢竟才來。”

她哭的梨花帶雨,張守寶乍然得了這麽個年輕漂亮的老婆,哪裏抵得住她這樣哭。還沒等餘菜花哭完,他就乖乖把錢和賬本交了出來。

張福年自然不管那麽多,吃了這頓酒席,肚子裏好歹多了點油水。誰知他不管張守寶家的事,才嫁過來一天的餘菜花第二天就過來了。

張福秀和她不熟,只客氣地叫了聲大娘,張福年只冷冷地看着她,一個字沒叫。

餘菜花自來熟的很,“福秀啊,你們中午吃什麽啊?”

張福秀想着這個沒必要瞞着她,“大娘,我們中午吃的簡單,炒個新出來的菜苗。”

五月間菜園裏都缺菜,只能湊合一頓算一頓,再等一陣子,菜園裏的菜都起來了,吃菜就大方多了。

餘菜花笑了笑,“中午去我那邊吧,昨兒還剩了好多菜,一起去吃。”

張福秀有些為難,新大娘來請,不去似乎不給面子,但是她不是太想去啊。弟弟一再跟她說,大娘和繼子之間的事兒,咱們千萬別摻和進去。

張福秀繼續客氣道,“多謝大娘,我菜都準備好了,以後有機會再去吧。”

餘菜花笑得臉上帶花,“你這孩子,客氣什麽,這都是至親,你爸不在家,我和你大伯自然要多照顧你們。”

旁邊張福年插話,“大娘,真的嗎?”

餘菜花莫名感覺到有些不正常,仍舊保持着微笑,“那肯定的。”

張福年頓時笑了起來,“最近總是有跟人我說,福盛大哥經常在人家家裏吃肉的時候端着碗上門,來我家裏就算了,咱們都是至親,別人家裏大娘能不能以後別讓他去啊。”

餘菜花和張福秀頓時都尴尬起來。

張福秀連忙阻攔弟弟,“福年,別瞎說,福盛哥來吃就是了。大娘,福年還小不懂事,您別跟他計較。”

張福年繼續道,“大娘您不知道,灣裏不管誰家吃好吃的,福盛哥都要端着碗去。外頭人都在我跟前說福盛哥怎麽怎麽樣,我想着福盛哥從小沒媽,規矩差了些也正常。現在大娘您來了,以後可千萬要管着福盛哥些。”

餘菜花雖然尴尬,心裏卻有些不高興起來。

她來第一天,剛收了張守寶的賬本子和錢,正想把這幾個小崽子也籠絡過去,讓這幾個孩子和張福盛幾個打擂臺,沒想到碰到張福年這個愣頭青。

餘菜花肯快調整好了笑容,“福年你不知道,你福盛哥就是喜歡串門子而已,你就是去我家裏去少了,才不了解他。”

張福年笑眯眯地看着她,“說的是,我去的少,比不上大娘了解福盛哥。”

這話可太打臉了,她餘菜花來第一天,知道個屁,除非你和張守寶老早以前就勾搭成奸了。

餘菜花吃不住張福年說的話是有意還是無意,張守寶說這幾個孩子難纏,她覺得不就是幾個孩子,自己肯定能說動他們。只要把他們弄來了,什麽糧食和工分,不都到了她手裏,一天給兩碗稀飯就打發了,還能落下照顧侄兒侄女的好名聲。

餘菜花不死心,“福秀,走吧,帶着你弟弟妹妹一起去我家裏。”

張福年見她厚着死臉皮,頓時不客氣了,“大娘,我不想去。昨天的酒席真是太差了,上兩塊肉就沒了,連豆腐都搶光了,現在怕是只剩下青菜了吧。大娘,多謝您的好意,青菜我家裏有呢。”

餘菜花頓時更尴尬了,“你這孩子,你要是想吃肉,我給你做一些就是。”

張福年搖頭,“大娘,不用麻煩您了。我雖然年紀小,但我也知道後娘難當。大娘才來,這時候應該多關心福盛哥他們,倒不用來管我們。我悄悄和大娘說,昨天就有人說大娘因為是填房,這酒席就差了許多呢。”

張福秀聽見弟弟這話,頓時變得表情詭異,“多謝大娘關心,我們今天就不去了,以後有機會我們再去。”

餘菜花想三勸,張福年直接對張福秀道,“姐,你去做飯吧,我肚子餓了。”

然後他看着餘菜花,“大娘,您要不要進屋坐坐。”

餘菜花現在明白了張守寶說的難纏是什麽意思,她一個新來的大娘,也不能硬拉着他們去,只能面帶着微笑走了。

張福秀有些擔心,“福年,大娘會不會不高興?”

張福年點頭,“會!”

張福秀被弟弟的實誠驚住了。

張福年繼續道,“不過她高興不高興,關我屁事!”

張福秀忍不住笑了出來,“快別說了,當心人家聽見。”

張福年二話不說,自己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那頭,餘菜花到了家門口,收住了臉上的不高興,面帶笑容進了屋。

張守寶一點不吃驚她空手而歸,“我就說了,那姊妹幾個不識擡舉的很。”

餘菜花卻笑着回道,“沒有的事,他們飯都做好了,我也不能把他們強拉過來。”她自然不能說人家死活不肯來,她要臉面。

張福盛和姐姐弟弟對餘菜花不冷不熱的,餘菜花也不介意,她把眼光投到了最小的張福喜身上。

張福喜才十歲,還能養得熟。大丫頭再有兩年就嫁人了,大兒子張福盛一看就是個自私自利之人。她沒有孩子,只要能把小兒子張福喜暖熱了,等她老了就不用愁了。

作者有話要說:早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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