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彪哥聽完這話,當即就樂得笑出了聲,還拍了拍後頭的小弟讓他們跟着自己一塊兒笑,這會兒他倒是不慫了,插着腰跟柏穆辰說:“我沒聽錯吧?你讓我別再去找誰的麻煩?”

“我希望你不要再去找年歲寒的麻煩了。”

“你說不找就不找,憑什麽?你跟他什麽關系啊?”彪哥将他上下打量了一番,神情十分之猥瑣,“幾個月前我還聽說,那年老板跟了一個有錢人,那該不會就是你吧?”

柏穆辰沒回答,還是保持自己原來的态度:“你不要再去找他的麻煩了,如果你們之間實在有什麽算不清的帳的話,就把這筆賬算在我頭上吧。”

“不是,你這人,你這……”彪哥也是頭一回遇見這種非要把恩怨往自己身上攬的人,他很是懊糟地抓了抓頭發,皺着眉說,“你這是為什麽啊你。”

“不為什麽,只要你別再去找他就行,要多少錢,你開口。”

旁邊一個小弟最是看不慣那些有錢人仗着自己有兩個臭錢就覺得了不起,見柏穆辰在此攔路,心裏很是不爽,便湊到彪哥旁邊說:“老大,我看這人八成是腦子有病,咱不理他,繼續走。”

“就是就是,繼續走。”

彪哥原本還想趁此機會敲詐柏穆辰一筆,見手下的人都催着他趕緊走,便放棄了敲詐的念頭。一行人沒理會柏穆辰,繞開他接着朝前走,柏穆辰見狀,心裏也急了,揪住走在最後排的一個小弟的後衣領便把他摔在了地上。

歲寒不曉得是不是自己之前威脅柏穆辰說他再來就報警的話起了作用,他真的有好長一段時間沒再看到柏穆辰,這倒是讓他松了口氣。

在新地方工作的還算是順利,雖說值晚班累了些,不過時差調整過來之後便沒問題了。唯一有些麻煩的是酒吧裏頭魚龍混雜,時不時地便會碰到一些喝醉酒撒潑發瘋的,精/蟲上腦對女性動手動腳的,手腳不幹淨想不勞而獲的。好在他所在的酒吧安保做的不錯,每次那些雜七雜八的一冒出頭,便被保安‘請’了出去。

時間一晃就到了九月,喬知鶴所在的學校開學了,兩人一個白天上學晚上休息,一個晚上上班白天休息,算是徹底沒了相處的機會,也只有在歲寒一周裏唯一的休息天,兩人得以有相處的時間。

這麽一天的時間對喬知鶴來說肯定是不夠的,于是開學前一天他黏了歲寒很久,把自個兒心心念念的she吻給讨要到之後心滿意足地回自己家了。

歲寒工作的酒吧是二十四小時值的,他值夜班,下午四點上到午夜十二點,通常他會提早個半小時到那兒做準備。那日歲寒還是如往常一般,提前在酒吧的更衣室裏換完衣服便準備去工作。

這份工作說清閑也算是清閑,和餐廳的服務生做的其實也差不多,幫忙準備零食酒水,清洗碗碟杯子等,有些時候會幫忙給客人倒酒。下午四點時酒吧客流量不大,差不多就是一直站在那兒等着客人過來,到了下午六七點,人才逐漸多了起來。

到了八點多的時候,歲寒從前臺接了單,給包廂的客人送酒,領班的還特意跑來囑咐了一聲,說那個包廂的皆是貴客,讓他小心着點兒,千萬別得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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歲寒來這兒工作只一個月不到,也碰到過不少難纏的客人,為了不丢掉工作他一直忍着沒發作。他料想領班的所說的貴客再怎麽難纏也頂多是一批不務正業的富家子弟,因此全無負擔地端着托盤推開了門。

在包廂內看到柏穆辰的那一刻,他只覺得咯噔一下,仿佛有一塊巨石落到了心上。

那一晚柏穆辰為了阻止彪哥一幹人等去找歲寒的麻煩,愣是跟那群人打了一架,然而到底是雙拳難敵四手,被打成重傷後柏穆辰在醫院養傷養了大半個月,前兩天剛剛放出來。他年輕體壯,傷好得快,卻是把他家老爺子吓了個半死,還以為好不容易找回來的外孫要就此翹辮子。

所幸當晚警察來得及時,趁着柏穆辰還沒被打到骨折的時候将那批人帶走了,并把柏穆辰送到了醫院。也正因如此,那批人沒法再去找歲寒的麻煩,當然這一切歲寒本人并不知當。

剛剛養完傷,柏穆辰那批狐朋狗友便很是有興致地把他叫了出來,說是要慶祝他成功康複出院。周灏安受了柏家老爺子的囑托,負責看着柏穆辰,身體康複後一個月內不讓他出去花天酒地大魚大肉,因此有周灏安跟着的時候一群人只看去酒店點了一桌子菜。周灏安有事兒一走,一群人便立刻将柏穆辰拐來了酒吧。

王少方才在酒店都沒敢點酒喝,吃菜也不敢點重口的,此時嘴裏淡的難受,從桌上的小盤子裏撿了一顆話梅糖往嘴裏一丢,同柏穆辰說:“狠還是咱們柏總狠,上去就跟人幹架,打還打不過,诶,聽說你那天差點兒被打骨折了,把你家老爺子吓了個半死是不是?啧啧啧,你說說,你說說你那天是不是吃錯藥了?無端端的招惹人小混混做什麽?”

柏穆辰端坐在沙發上,正經得跟坐辦公室沒啥兩樣,他沒打算把實情告訴這群人,便扯了個謊:“路邊不平,出手相助罷了。”

邊兒上一戴着金邊眼鏡,一臉精英模樣的李少笑着說:“你倒是會見義勇為,為了個路人把自個兒傷成那樣,咋對自己人就那麽狠?”

徐少很是驚疑地看向李少:“啥自己人,發生啥了?”

李少一臉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的表情跟徐少解釋:“就那個姓林的,跟了他多少年,咱柏總倒好,說告就告了,按着那姓林的的資本,砸個店,至多關個半個月,再賠個錢就成了吧?他倒好,愣是讓人在裏頭關了一年。不過那姓林的也是,警察過去問都沒問他就招了,這他媽跟自首有啥區別。”

徐少聽了這話,看向柏穆辰的眼神都變了,柏穆辰卻還是處變不驚地說:“都好一段時間前的事兒了,提他幹什麽。對了小王,你叫東西了沒?”

“叫了,當然叫了,我還特意囑咐了領班的,讓他叫個長得好點兒的來送酒。”

一旁的李少聽了這話,眯着眼笑了笑:“怎麽的,你這是又想來那套?”

王少翹個二郎腿坐在沙發上,指尖夾着一只煙,湊到嘴邊輕吸了一口後緩緩呼出煙霧,聽了李少這話,笑道:“我又沒說一定要上,摸兩下也是可以的嘛。”

柏穆辰聽到王少說這話,便知道他要幹的事兒一定不只是摸兩下這麽簡單,在他們這批人裏面屬王少最會玩,只要是入了他眼的,也不管身份如何,他都回想着去玩一玩,且男女不忌。

王少又拍了拍柏穆辰的肩,說:“你說你,打一月份咱們出來聚的那一次之後就沒再玩過了,憋得難不難受啊?要不今天這個讓給你?”

“不了,”柏穆辰搖了搖頭,“我現在沒這個心思。”

其餘幾人互相看了一眼,滿臉的不相信,此時包廂的門被敲響了,王少知道是有人送酒來了,便喊了一聲:“請進。”

來者推門而入的那一刻,柏穆辰便愣住了,仿佛周遭的一切都成了虛幻,無論是嘈雜的樂聲還是閃爍迷幻的燈光,此刻全部被虛化,只有歲寒的身影是清晰的。

歲寒瞥了柏穆辰一眼後便收回了眼神,這兒其他人他都沒見過,想來也是不認識他的。他可不想因為柏穆辰的原因而在這兒經受這些人的嘲弄,于是打算裝作不認識柏穆辰,送完酒就了事。

自歲寒進門起,王少的眼睛便一直粘在他身上,他倒是沒想到這領班的這麽聽話,叫他找個長得漂亮點兒的還真找了個長得漂亮點兒的。從前去過的酒吧,領班的聽了他的話之後都是識相地直接找了個濃妝豔抹出來賣的過來,喝完酒之後都不用問,直接帶去酒店就成。這個……看樣子像是沒化妝,也不知是不是出來賣的。

李少一看王少的表情便知道他在想什麽,于是在歲寒放下酒和杯子正打算走的時候叫住了他,說:“小帥哥,幫咱們把酒倒上呗。”

雖說這人言語有些輕佻,不過倒酒也确實是他們服務員該做的事兒,于是歲寒取出開瓶器将紅酒瓶上的木塞拔出,接着将酒杯碼放在桌子上,開始給他們倒酒。

柏穆辰就坐在歲寒的正前方,燈光太暗,歲寒又是彎下腰低着頭倒酒,故而柏穆辰看不清歲寒的表情,只能看到他頭頂的發絲。他過于專注地凝視着對方,以至于忘記了王少把他叫來的目的,更沒有注意到王少的小動作。

不單是柏穆辰心不在焉,歲寒也一樣,平日裏平穩的雙手今日卻抖個不停。他擔心被人發現自己倒酒的手一直在抖,刻意将酒瓶網上挪了一些,以免酒瓶與杯口相碰撞發出聲音。柏穆辰的視線仿佛一道灼熱的光線一般,照得他難受無比。

好不容易倒完了酒,他直起身子,想要趕緊離開這個令人無比難受包廂,卻在此時感到自己屁股被什麽人摸了一把。

作者有話要說:王李徐:路人不配擁有姓名

悄咪咪說一下,雖然這些富家子弟很喜歡玩,但還是知道忌諱的,如果是419的話肯定會戴套,如果是固炮和情人就會定期帶人去檢查身體,所以不存在什麽得病不得病的。(點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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