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美男脾氣大

張江和趕緊扭回頭來,有點心虛,說:“鐘鳴這小子脾氣現在真大,連我都給臉色看。老大你也別太寵着他,寵上天了都。”

可是淩志剛竟然沒接他的話茬,一旁的陳彪就笑了出來,眼睛眯成了一條縫。

張江和感受到了深深的挫敗感,可是淩志剛已經發話了,他也不敢再盯着鐘鳴看。陳彪偷偷朝他挪了過來,碰了碰他問:“怎麽,你還真看上那小子了? ”

“我是看不慣他那傲嬌樣兒,拿着雞毛當令箭,我剛才跟他說話,他甩都不甩我,還叫我離他遠點。”

“不過我還真覺得他有這資本。”陳彪看看鐘鳴說:“你看那模樣身段,真他媽标致,不當小白臉真是可惜了。”

陳彪正說着,忽然看見鐘鳴起身站了起來。淩志剛跟張宏遠他們喝的正在興頭上,竟然立即察覺到了,扭頭問:“你去哪兒? ”

這一下正在喝酒的這幾個都把注意力轉移到鐘鳴的身上去了,鐘鳴指了指外頭:“我去洗手間。”

淩志剛擺擺手,鐘鳴就朝外頭走。張江和噙着煙緊接着也站了起來,陳彪拉住他:“你幹嘛去?我勸你三思而後行,老大明顯這對那男學生正在興頭上呢,你可別惹禍上身。” “沒事,我做事有分寸。”

張江和說着就尾随着鐘鳴一路進了洗手間裏面。鐘鳴在裏頭小解,他就在門口一靠,夾着煙吹起了流氓哨。

鐘鳴回頭看了他一眼,就又把頭扭了回去,繼續撒他的尿。張江和狠狠吸了一口煙,沖着準備出來洗手的鐘鳴問:“你小子知道我是誰吧? ”

“我不知道你是誰。”

張江和立馬就扔掉了他手裏的煙,媽的,這小子他是忍夠了!

“我真不知道你是誰。”鐘鳴看見他要動手,似乎有點退讓了:“又沒人跟我介紹。”

“忘了當初是誰把你送老大那兒去的了? ”張江和盯着鐘鳴的臉,帶着一點“淫笑”說:“忘了誰把你扒光的了? ”

鐘鳴的睑色就比較難看了,他當然忘不了,一直記着張江和這張蛇蜴嘴臉。他揪了一段擦手紙擦了擦,然後扔進垃圾桶裏頭就朝外走。

張江和立馬沖過去堵住了門:“媽的,你小子是不是瞧不起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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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姓張吧? ”鐘鳴忽然問:“張什麽? ”

“張江和。”張江和竟然老老實實地自報家門:“江河的江,和氣的和。”

“張江和。”鐘鳴默默念了一聲,說:“你有什麽事? ”

有什麽事,他媽的他沒什麽事,就是心裏不痛快:“你是記着咱倆的仇呢,還是覺得你現在跟了老大身份高了,不樂意跟我說話? ”

“都不是。”鐘鳴說:“我是不願意跟你這樣的人來往。”

張江和眉頭一皺,一把就将鐘鳴摁到了牆上,鐘鳴喘着氣推了他一把,可是沒能撼動張江和分毫:“你幹什麽? ”

“你以為老大能對你新鮮幾天?還沒幹你吧?等老大幹了你幾次,還不就把你扔到腦後頭了,你跩什麽跩? ! ”

鐘鳴一聽這話急了,臉色通紅,使勁推他:“要他媽你管,你放開我! ”

“老大能辦的事,我也照樣能辦,他能把你收的服服帖帖的,我也有這個本事! ”張江和忽然松開了他,嘴角帶着一抹詭異的笑:“老子遲早有一天幹死你,叫你跟老子橫! ”

可是他的狠話才剛剛落了地,下一秒頭就被人按到了牆上,撞得他耳郭子生疼。他兇狠地回過頭來,結果就看見了淩志剛喝的帶了些許醉意的一張臉。

026 醉酒事件

鐘嗎嘴唇動了動,可是一句話也沒有說,似乎要看笑話。

張江和的表情已經不能用複雜來形容了,他是怕淩志剛的,對淩志剛從認識就有一種近乎敬畏的感情在,有淩志剛在,他根本就強硬不起來。可是他看見鐘鳴用那樣一種近乎事不關己的表情看着他,心裏頭忽然有了一種很奇異的溫熱感,叫他不願意在鐘鳴的面前低了半分。

他漲紅了臉,一句話也不說,淩志剛卻忽然松開了他,替他整了整被扯亂的衣領,拍了拍他的頭,扭頭對鐘鳴問:“尿撒完了麽? ”

鐘鳴抿看嘴唇露出了似笑非笑的模樣,扭頭朝外頭走,淩志剛緊跟着出去,只留下張江和一個人靠在牆上,長長籲了一口氣。

他揉了揉耳朵,才緊跟着走了出去,回到包廂的時候看見鐘鳴依舊坐在角落裏擺弄他的手機玩,只是時不時地朝他這邊看一眼。他籲了一口氣,默默地走到沙發旁坐下,陳彪扭頭間:“你小子沒叫老大逮住你幹壞事吧? ”

張江和沒說話,端起桌子上的一杯白酒仰頭就喝幹了,想用烈酒驅散一下心底的彷徨。淩志剛卻忽然看了過來,慢悠悠地笑着,說:“我跟鐘鳴兩個,多虧了張江和在中間牽線,要不然我們倆也沒機會認識,在這事上張江和算是個功臣,大夥得敬他一杯吧? ”

張江和心裏頭漏了一拍,擡頭就看見淩志剛很和氣的笑容。他認識淩志剛已經不是一年兩年了,淩志剛的脾氣他很清楚,這種近乎官方的笑容一露出來他就知道自己要遭殃了。淩志剛率先推過來一杯酒,噙着笑看着他。

張江和想也不想端起來就幹了。淩志剛噙着煙往沙發上一躺,沖着陳彪他們說:“你們也別愣着,幫我敬杯酒啊。”

那兩個賭場的老板率先給張江和倒了酒,他們倆不清楚這裏頭的事兒,有些雲裏霧裏的,可是陳彪和張宏遠他們多少知道點緣由,可是不願意拂了淩志剛的面子,一個個都倒了酒,笑呵呵地要打圓場:“這個酒确實得喝,鐘鳴這男孩子老大确實喜歡,我們也跟着高興。”

“鐘鳴! ”淩志剛忽然叫了一聲,鐘鳴擺弄着手機擡起頭來,淩志剛就笑着說:“你也過來敬一杯。”

他們幾個人當中,張江和的酒量是最差的一個,又連喝了五六杯,喝的太猛了,一時有點暈乎乎的。鐘鳴走過來,淩志剛用下巴指了指張江和:“給他倒杯酒,別人還好說,你得倒一大杯,謝謝他給咱們倆牽線。”

可是鐘鳴不願意給張江和倒酒,他恨透了他,要不是張江和他鐘鳴也不會落到這個地步,他對張江和心裏頭只有恨,怎麽還能咽得下這口氣還給他敬酒。他随手拿起了一個喝荼的杯子,把瓶裏剩下的白酒全都倒了出來,酒杯滿了之後多餘的就流了出來,順着桌子往下滴,濺濕了張江和的皮鞋。鐘鳴端起來送到張江和的跟前,說:“張哥,我敬你。”

一聲哥叫的周圍人心裏頭都跟着發麻了,張江和愣愣地看着鐘鳴唇紅齒白的一張臉,腦子裏有些犯迷糊。酒勁已經上來了,他接過鐘鳴手裏的酒杯,濕漉漉的酒杯就沾濕了他的手指頭,順着他的手掌流了下來。

“多虧了你我才有今天,所以我得謝謝你。”

張江和又是仰頭一口悶了,這一回他是真到量了,喝完之後整張臉剎時通紅,眼淚都被嗆出來了,捂着嘴一個勁地咳嗽,抹了一把臉躺到了沙發上。男人擺擺手,沖着鐘鳴說:“你還坐一邊去吧, 我們再喝一會兒。”

“老大,老大,我……我是真不能喝了,再喝……再喝就癱在這兒了……”張江和終于求饒了,抹着臉說:“我酒重就這麽多,再喝……就丢人了。”

“你不是挺有種的麽,不還想要泡我的人麽? ”淩志剛嘴角露出了一絲陰險的笑,放浪不羁地噙着嘴裏的煙:“張江和,兄弟,你現在膽子大了,大哥我快罩不住了。”

“哪有的事,老大你真會開玩笑,我哪……”

淩志剛臉上的笑容倏地一滞,突然傾身過來一手捏開了張江和的嘴巴,撈着一瓶酒往他嘴裏灌,旁邊的人都吓傻了。張江和嗆得滿臉通紅,身子不斷地掙紮,臉上的神色已經不能用痛苦形容了。鐘鳴終于開口了,拉住他說:“你別灌死他了。”

淩志剛這才松開了他,瓶裏的酒灑了一地。陳彪臉色有點發白,擡頭看了鐘鳴一眼,慌忙去扶神志不清的張江和。

淩志剛的模樣非常放浪形骸,躺在沙發上,噙着一支煙:“再他媽不老實,我廢了你一條腿! ”

這場酒喝到現在,再氣氛和諧地繼續下去顯然已經不大可能了,淩志剛殺雞儆猴一石數鳥,所有的目的也都達到了。那兩個賭場老板也言歸于好,彼此幹了一杯酒,讪汕地走了。淩志剛今天喝的也不少,走起路來有些踉踉跄跄的,陳彪要過去扶他,卻被他一把推開了,醉醒醒地沖着後頭的鐘鳴說:“丢丢,你過來扶我! ”

被人當中叫了小名,鐘鳴的臉上是紅了又白,可是淩志剛明顯是喝的有點高了,他也不敢得罪,怕淩志剛再做出什麽不要臉的事情來,趕緊跑了過去,扶住了淩志剛的一條胳膊。

誰知道淩志剛的整個身體一下子都傾斜了過來,摟住他的肩膀,那姿勢拿捏的異常精準,看起來似乎整個人都挂在他的身上,可是鐘鳴卻沒有覺得吃力。他扭頭看了一眼淩志剛,就見淩志剛的眼睛裏帶着一點點喝醉的人不會有的光亮。

淩志剛這是借着酒意要占他的便亘,他扭過頭來要親他的臉,鐘鳴趕緊躲了過去,有點惱羞成怒:“你老實點。”

他們出了門,已經有人将淩志剛的車子開了過來。張宏遠站在車門邊說:“你喝了那麽多,要不我送你們回去吧? ”

“不用。”淩志剛站直了身體,說:“你們先走吧,我在車裏緩一會兒就過來了。”

“可是我看還是找個人送你們吧,老大今天可喝了不少……”陳彪說:“要不我來送吧? ”

“你他媽哪那麽多廢話,一個個趕緊撤! ”淩志剛忽然皺起了眉頭,拉扯着鐘鳴就往車裏頭去。鐘鳴趕緊爬進了車裏面,他其實是想多一個人在場的,他怕淩志剛會在車裏頭對他耍流氓,喝了酒的男人最容易失控。

張宏遠他們幾個面面相觑,插着兜說:“那你路上小心點……鐘鳴? ”

鐘鳴把車窗搖了下來,張宏遠就對他說:“你在邊上多提醒着點,盡量在車裏多坐一會兒,等他酒醒了再開車。”

“我知道了。”鐘鳴看了一眼癱在陳彪身上的張江和,問:“他沒事吧? ”

“喝多了,睡一覺就沒事了。那行,我們先走了,路上小心點。”

淩志剛坐進車裏頭之後就沒有再說話,而是真的靠在車座上閉目養神。這是條繁華的街道,路上行人和車輛如同流水一樣不曾斷絕。鐘鳴透過玻璃看着外頭的行人,那些路過的車照過來,他臉上的光暈也跟着明了又暗。他心裏頭忽然冒出了一個想法。

他想趁着淩志剛不注意的時候偷偷跑掉。

冒出來這個想法之後他渾身的血液都激動的要沸騰了。他緊張的抓了抓自己的衣角,然後偷偷地轉過頭來,想去打量一眼淩志剛。

可是剛轉過來一點點,他就用餘光看見了男人精光閃閃的一對眸子,正躺在座椅上一動不動地盯着他。

他心裏頭陡然漏了半拍,嘴裏的唾沫咽下去,卻覺得男人的目光也随着他攢動的喉嚨上下掃了一回,他覺得自己的嘴唇都要跟着顫抖了,說:“你……你待會得把我送到學校去……我跟你說過了, 我得等學校的申請表批下來才能跟你過去住。”

淩志剛忽然問:“以前有沒有人稱贊過你的長相? ”

鐘鳴“啊” 了一聲,等到反應過來,語氣已經強硬又得意,有意跟他對着幹:“很多。”

“那從現在開始,我也成為那‘很多,中的一員了。你長的很好看,讓人很難不心動的那種。”

“你喝多了……”

男人忽然撲了過來抱住他,順便堵住了他的嘴唇。雙手捧着他的臉頰,靈活的舌頭趁看他驚慌的時候鑽了進來,熱情而纏綿,逗弄着他的舌頭和口腔。鐘鳴掙紮着躲避,男人的唇舌就從他的嘴上滑落到他的脖子上,噙住了他的喉嚨,像是個吸血鬼,想要咬斷他的喉結。

很重的酒味,很重的情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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