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聽說你在床上很厲害?
“挺好的地方,怎麽取了這麽俗氣的一個名字,都得帶個金字?”
“這你就不知道了,這金蘭啊是老板娘的名字,這可是全國連鎖店,貴着呢,”說到這兒張江和忽然擠眉弄眼了那麽一下:“這家店的老板娘,還跟老大傳過一段呢。”
“傳過一段什麽?”
“你少在這裝糊塗,能傳什麽,暧昧呗。”
淩志剛的風流史鐘鳴多少也知道那麽一點點,可是知道的不算多,淩志剛自從跟他在一塊之後也算安分,基本上沒見過什麽不三不四的人。張江和領着他進了房間裏頭,發現陳彪他們都不在了,去了裏頭開會。張江和回頭問:“你進去麽?”
鐘鳴往裏頭看了一眼,看見裏頭烏煙瘴氣的,都是二手煙,搖搖頭說:“算了,咱們在外頭等吧。”
他也沒有坐下閑着,而是随意逛了逛。那會所裏頭裝扮的非常高雅,還放着鋼琴曲,他在二樓靠欄杆的沙發上坐下來,張江和給他端了一杯茶,說:“好茶,你嘗嘗。”
鐘鳴剛喝了一口,就見兩個女的從二樓走了下來,從他們身旁走過去。鐘鳴原本也沒太在意,而且有一股子濃烈的香水味沖的他皺起了眉頭,結果那倆女的對話引起了他的注意,談論的竟然是淩志剛。
“……我來的時候還碰見他了呢……你不知道淩局那個人,表面上看着人五人六的,聽說他在床上特別流氓,特別野,你知道範麗麗那小妖精麽,她上次還跟我講,她跟淩局睡過幾次,到現在看見他腿還軟呢。”
另外一個女的就捂着嘴笑了出來,撈着同伴的胳膊問:“真這麽厲害?”
“要不你試試,保準你春水流一地。”
兩個女人打打鬧鬧就走過去了,鐘鳴聽的臉紅心跳,他可是
第一回親眼見識這麽風騷的女人。張江和也聽見了,瞅着他笑眯眯地笑了起來。鐘鳴抿着茶漫不經心地問:“真的假的,說的有鼻子有眼的。”
“我不知道,我沒見過,我就聽陳文他們說過,聽說挺厲害的。我估計是真的,你忘了上次在電話裏老大說的要……”
“!”想起上次電話的事兒鐘鳴就有點臊:“咱們不聊這個,喝茶。”
“你看看你這人,諱疾忌醫。”張江和坐到他身邊,小聲說:“我發現你這人吧,就是不樂意提性方面的事情,你是害羞呢,還是壓根就不願意想跟老大之間的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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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有。”
“那不行啊,你這老忌諱,将來怎麽能成事呢。我跟你說你要是拉不下臉你可就死無葬身之地了。來來來,跟我聊聊你跟老大之前的閨房之樂。”
“什麽閨房之樂,你神經病跟我我聊這個。”
“聊這個怎麽了,兄弟之間不就該聊這個麽?”
“我跟你說幾句正經的。”鐘鳴往外頭看了看,湊到張江和的耳邊說:“前幾天吧,我使了一招,跟淩志剛告白了。”
張江和果然來了興趣,眼睛睜得大大的:“告白了?你怎麽說的?什麽情況?”
“就是當時吧,情況比較複雜,我靈機一動,就跟他告白說我喜歡他。他當時好像有點驚訝,除此之外也沒發現有什麽具體的效果。不過後來吧,他對我似乎有那麽一點點不一樣了,我也說不出來到底是哪不一樣,就是一種感覺。而且後來他問過我好幾次,問我是不是真心的,好像我說的那句話他挺上心的,一直記着……哦,對了,他還問我有沒有喜歡過人,好像想調查我的身家背景。”
“切,還身家背景,你的身家背景老早在金帝的時候老大就調查過了。”張江和托着下巴想了一會兒:“不過照你這麽說吧,好像是有點進展了。”
“是吧?我也這麽覺得。所以啊,我就想,你說我有沒有可能在不奉獻肉體犧牲的情況下就把淩志剛拿下?”
“這個有點懸!”張江和說:“你不懂男人這種動物……我是說你還小,頂多算是男孩子,還不算男人……這個男人吧,只憑精神,那還不算是一份完整的愛,什麽是愛情啊,我記得政治書上都有寫,愛情和友情親情的區別,那就是性愛。性愛你懂不懂?心愛就是男人最看重的東西,男人可以有性沒有愛地過一輩子,但不能有愛無性地過一輩子,除非他本身有生理缺陷。而且這個肉體關系會增加兩個人的親密度,只要沒發生關系,感情再好它也隔着一層紗。最重要的是,老大是誰,他是拿性生活當一日三餐活着的人哪,這天底下就沒有免費的午餐,你想偷的虎子還不想入虎穴,你也太會想了,天下的好事都落你一個人頭上了?老大他是吃素的?”
鐘鳴被張江和說的一愣一愣的:“反正我對自己挺有信心的,可能是最近發生的許多事讓我越來越自信了,我覺得我的想濤不是天方夜譚,是有實現的可能性的。毛主席說了,人有多大膽,地有多大産。”
“那歷史也證明那是錯誤的了呀,科學合理是一切成功的基礎,你這基礎就不成立,怎麽可能成功。”張江和看着他,臉上露出了那麽點鄙視的味道:“你還叫鐘鳴呢,你哪是鐘靈毓秀,你就是鐘天真。”
“你怎麽不給我鼓勁還淨拖我後腿啊?”
“我這不是拖你後腿,我是在點醒你……行了行了,我支持你行了吧?依我看,你要是栽了,一定是你太天真。你要是把老大收服了,估計也是因為太天真。”
鐘鳴摸了摸頭:“你老說天真天真,你知道我想起什麽來了麽?”
張江和看着他,他就說:“我想起那句有名的好傻好天真。”
“操,那話不正是你的真實寫照!”張江和大笑:“我再給你弄幾張照片,你也來個叉叉門!”
張江和的話音剛落,淩志剛他們就從裏頭出來了,淩志剛嘴裏頭還噙着那支煙,看見他跟張江和眉開眼笑的,臉上也沒有什麽表情,只問了一句:“什麽時候來的?”
“來了有一會兒了,見你們在裏頭談事,我就沒進去。”
“舞臺劇的事兒談的怎麽樣了?”
“我跟藝大的一個老師見了一面,明天要見見演員。”
“什麽演員,還舞臺劇,怎麽回事啊?”張江和有點好奇:“你要當演員?”
“不是,你忘了我上次得獎那個?我那個得獎作品被改編成了舞臺劇,要在省城的劇院裏頭還有幾個高校裏頭演出。”
“行啊你小子!”張江和立即捶了他一拳,似乎打心眼裏替他高興:“沒看出來你越混越出息了,将來有名氣了可別忘了你江和哥。”
“江和哥?”男人眉頭一皺,狠吸了一口,将半截香煙扔在了地上,拿皮鞋碾了:“什麽時候認幹兄弟了?”
“不是……這不是鐘鳴跟着老大你麽,也就是我兄弟!”張江和皮笑肉不笑地解釋說:“叫着玩呢。”
一旁的陳彪跟着發話了:“鐘鳴要寫舞臺劇啊,這事老大可以幫你啊,老大認識好多娛樂圈裏的人,可以幫你演出博博眼球,找個差不多的演員一演準火!”
“我不摻和他的事兒。”淩志剛發話了:“你們沒事都散吧,我也回家去。”
“這都飯點兒了還回去幹嗎,就在這兒吃吧,隔壁有家新開的餐廳,地道日本料理,我請客!”張江和也很豪爽,拉着鐘鳴往外頭走。倒是鐘鳴懂得察言觀色:“算了,我們還是回家吃,再說黑子還在家裏頭呢,今天早晨走的時候也沒給它留食兒。”
一句“我們”說的淩志剛心情舒緩了很多,撈着鐘鳴的肩膀就給撈走了。鐘鳴被拽的踉踉跄跄的,小聲問:“還真走啊?我以為你叫我過來就是要吃飯的呢,家裏可什麽菜都沒有了。”
“咱們不在這兒吃,去個安靜的地兒,就咱們倆。”
鐘鳴愣了一下,然後就抿着嘴巴笑了,走了那麽幾步,突然又說:“對了,剛才我在外頭等的時候,碰見倆女的從旁邊過去,你猜我聽見什麽了?”
“聽見什麽了?”
“聽見她們說你。說以前跟你睡過的一個女人,現在看見你腿還軟呢。你挺厲害的啊。”鐘鳴邊說邊笑,明顯是在揶揄他。
“你沒跟我睡,你跟我睡,保證你的腿也軟。”
大庭廣衆之朗朗乾坤,鐘鳴也不怕說多了勾起淩志剛的性趣,反而有些挑逗,問:“有這麽厲害?”
“來日方長啊鐘鳴,有沒有這麽厲害,以後你試試不就知道了?我看你還是別跟我挑釁,要不然遲早有一天幹的你爬不起來。”男人說着就笑了出來,悶悶的壞壞地笑,像是在調戲,勾着他的肩膀。
鐘鳴就不搭話了,回頭看了一眼,發現張江和他們還站在那兒看着他們。淩志剛順着他的目光也回頭看了一眼,問:“自從那次我灌了點酒之後,張江和那小子又跟你撂過狠話沒有?”
“沒有。”鐘鳴打開車門坐進去,系上安全帶:“再說了,他以前就是仗着拳頭硬,我打不過他,現在呢,有你護着我,他也就是嘴硬,嘴巴損一點說那麽一兩句,我根本就不放在心上。”
“不放在心上就行,他跟你不是一路人,也不值得你放心上。”男人的語氣似乎帶了點吃醋的味兒:“他滿肚子花花腸子,我就怕你傻乎乎的被他騙了。”
雖然語氣依然是漫不經心略帶蔑視的,鐘鳴心裏頭還是暖和了那麽一下,因為“傻乎乎”那個詞,似乎不是随便說的,有點寵溺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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