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你別把自己也賠進去了

鐘鳴沒有說話,不代表他不激動,相反他激動的差點哼出來,這驚喜來的太突然了,一點思想準備都沒有。他那麽打着擦邊球問了一句,原本也就是尋常的搞暧昧,不知道淩志剛那一根弦搭錯了,突然跟說試着交往看看。

鐘鳴掐着自己大腿才勉強迫使自己保持了無動于衷的姿态,真恨不得立馬把這個好消息跟張江和那小子分享分享。正得意洋洋的時候,男人忽然隔着被子趴在他身上問:“現在你們年輕人談戀愛的話,一般談幾天就能上床了?”

鐘鳴心中原本萬丈高的火焰立馬低了下去,拉開被子問:“什麽?”

“咱們既然要試,就來真的,可是咱們倆隔了快一輪,我也不知道你們年輕人現在都怎麽談。我聽說現在的年輕人談戀愛,談不了幾天就上床了?”

“誰說的,不可能!”鐘鳴立馬坐了起來:“我們班有一對談戀愛的,都談了一年了,都還是純潔的男女關系。”

“人家小兩口的事兒,純不純潔你怎麽知道,難道人家親個嘴摸個胸還要跟你報備?”

“反正我就是知道,你別以為我們90後就不知廉恥,我們也是很保守的~!”

“保守又是多久?”

鐘鳴想了想,這個回答可不容易,得掌握好尺度,說的太久怕淩志剛不樂意,說的太近了他自己又吃虧,于是他想了想,說:“交往一個月可以接吻,交往半年才可以發生關系。”

他真的已經提前了,他農村來的,從小耳濡目染,真的算是個很保守的人,他覺得只要不到談婚論嫁,發生關系都太早了,而且一旦發生了關系,那兩個人就得以結婚為前提。

可是淩志剛停了,還是不滿意:“我倒不這麽看,我覺得兩個人在一塊彼此有意思,什麽時候上床都不算早,只要雙方樂意。”

“這個我同意~!”鐘鳴趕緊說:“雙方自願,這個是很重要的前提。”

男人看着他,笑的非常溫暖,跟平時的樣子判若兩人:“你放心,你沒滿十八歲之前,我都不會動你,要不然猥亵未成年,這罪我可吃不起。”

鐘鳴扳着手指頭算了算,他現在十七歲零十一個月,離他十八歲,還有三十一天。

第二天起來的時候,鐘鳴就買了個挂歷挂在客廳的西南角,在當天的日子上用紅筆畫了個圈。他以後每天都要勾一下,以提醒自己不能松懈,确保在這三十一天裏頭逃離苦海,掌握主動權。

不過幸運的是,事情似乎一直在朝着他希望的方向發展。他把淩志剛昨天說的話跟張江和講了,張江和有點驚訝,說:“你小子行啊,這都有成功的苗頭了。”

Advertisement

“說成功還為時尚早。”鐘鳴說:“不過事情的發展态勢值得觀望。就是淩志剛以前那麽花,不知道他的話可不可信。”

“你不懂。風流過花心過的人一旦定下來,一般都比那些普通人牢靠些,因為他們什麽都嘗試過了,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麽。相反那些年輕時很老實的男人,時間長了都會想吃腥,也可以這麽說,男人的本性決定了他只要有條件就一定會花的,只是早花心還是晚花心的區別,所以與其找一個現在很老實,将來有可能很花心的,其實還不如找一個已經風流過的男人。”

“你這什麽邏輯,你就是給你們這群花花公子富二代官二代一類的找高帽子戴。”鐘鳴不以為然,輕笑出聲。

張江和看着他,忽然說:“問你個問題吧?”

鐘鳴看向他,張江和就問:“你說你跟着老大處着處着,會不會真處出感情來了?”

鐘鳴還有點意外張江和會這麽問:“我的目的就是讓他對我有感情啊……”

“我不是說老大,我是說你。”張江和沒有再看他,把目光挪了過去,去逗弄趴在地上的黑子:“你會不會把自己也陷進去了?”

鐘鳴果然嚴肅了起來,躺在沙發上認認真真的想了一會兒。張江和以為他要逃避這個問題呢,就伸腿蹭了蹭他:“我問你話呢。”

“我也不知道,應該不會吧?”他覺得他對淩志剛沒有什麽好感,一門心思所想的,也只是怎麽能獲得人身自由。

“我警告你,你可別陷進去,老大不是動真感情的人,他要是能動早就動了,也不會等到今天。再說了,他是什麽身份的人,不管白道黑道,将來指定要結婚生子的。”

鐘鳴看了張江和一眼,說:“這我知道,我将來也要娶媳婦生孩子給我們老鐘家傳遞香火啊。”他覺得張江和跟淩志剛挺有意思的,都叫他提防着對方。

張江和忽然笑了出來,似乎有點不以為然:“你還娶媳婦生孩子?”他笑了一下,說:“別怪我埋汰你,我覺得你天生就是當小白臉的,真的,不說別的,就你這張臉,哪個女的跟你能有安全感。再說了,就算老大不惦記你,還有別人惦記着呢,你跑不了。”

“誰惦記,你?”

張江和就笑了起來,痞痞的,懶懶的,摸着黑子的頭沒有搭話。

鐘鳴也笑了出來,了然于心的,又帶着那麽點輕視的味道。兩個人各懷心思,竟然也十分和諧,好像都很自信。張江和如果一開始幫他只是為了陷害他,那麽現在,或許就是真心實意要助他一臂之力,至少在這一點上,他們兩個達到了意見一致。

淩志剛不在家,鐘鳴活的随心所欲,和張江和一塊出門去遛狗。黑子在家裏很溫順,像個小姑娘,可是一出門就特別歡,拉都拉不住。鐘鳴上一次留下了陰影,現在要不是張江和在他也不敢再牽着黑子出來,實在是吓怕了。走到小區外頭的時候鐘鳴把黑子遞給了張江和,說:“拿着繩子別讓它亂跑,我去給我大侄子買點包子。”

張江和接過來還很納悶:“你哪個大侄子,我怎麽沒聽說過。你在這個城市裏頭還有親戚?”

“黑子呀,你不知道啊,淩志剛管黑子叫兒子。所以我管它叫侄子。”

“你這後媽當的可不地道啊,怎麽叫侄子,你也得叫兒子啊!”張江和悶笑一聲,牽着黑子就跑了。

鐘鳴以前老覺得自己做事急躁,急功近利,可是現在他覺得自從遇見淩志剛,脾氣真是收斂多了,伺候一條狗都能伺候的這麽盡心盡力,天天出來給它買肉包子。這樣想了想,他如今取得的這些戰果就是理所應當的了,得到的成功心安理得。他多買了幾個,除了給黑子之外,也遞給張江和幾個。張江和說:“我怎麽混到這一地步,跟一條狗一樣的待遇了。”

“你別不知足,我混的還不如一條狗呢,你忘了?”

張江和就不說話了,接過包子咬了一口,說:“你還記得呢?當時挺傷你的吧?”

“不忘過去才能奮勇向前!”鐘鳴接過張江和手裏的繩子喊了那麽一句,張江和就笑了出來,把包子遞過來一個:“你也吃個?”

“我不餓,專門給你嘗嘗的,這還是淩志剛介紹的地兒,我吃着很好吃。”

張江和咀嚼了一會說:“真不錯,挺好吃!我走的時候給我媽買幾個,她愛吃包子。”

“孝子啊!”

“那是,反正比你們家淩老大強!”

鐘鳴一下子被勾起興趣來了:“怎麽,淩志剛跟他家裏人關系不好?”

張江和的申請有點閃躲:“算了,還是不提了,我可不敢在背後說他的壞話,要不然你要是當枕頭風吹給他,我不就玩完了?”

“我最讨厭有人說話說一半了,你說說,我保證不跟淩志剛提半個字。再說了我這也不是八卦,我這也是為了以後抗戰着想,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我就想多知道一點淩志剛的事兒。”

張江和看了看他,又看了看黑子,一拍褲腿:“得,那我跟你講講。”

“老大吧,他們家的情況比較複雜,淩老爺子,就是老大他父親,當年可是東北響當當的人物,跺跺腳東北三省都能顫三顫的。第一,他和省高層關系很密切。第二,沒有人敢和他搶生意。他還收取保護費,沒有人敢不交。他的座駕是一輛黑色奔馳,車號全是8,他的車沒有交警敢攔,在省城的車見了都要讓路,比警車開道還管用。老爺子年輕的時候跟一般男人一樣,特別花,只要他看上了大街上哪個女人,就如同香港電影黑社會一般,車停到你身邊,然後竄出兩個人給你架到車裏,開起來就走,他強奸過後一般都會給10000塊錢,那時好像是80年代中期,10000不少啊。被他糟蹋的良家婦女可以說不計其數。加上妓女,交際花,所以他號稱‘夜夜作新郎’。除了平常玩玩的那些,稱得上老婆的就有四個。老大的母親以前是歌廳唱歌的,聽說當時很有名氣,從廣州那兒來東北商演,一下子就被老爺子看中了。老大在他們家排行老二,上頭還有一個哥哥,不過他們家就他們兄弟倆還有一個妹妹是一母同胞,其他都是異母兄弟姐妹,他們家人特別多,聽說加起來十幾個呢。老大的母親因為生了長子,地位最高,後來被扶正了,就是她脾氣不好,當年跟着老爺子也是被逼無奈。老爺子呢又喜新厭舊,後來又有了幾個女人,又生了幾個孩子,他疼的是老九,小老婆生的,可是前幾年老九跟着老大做生意,結果出了事,給人打死了。老爺子覺得那事跟老大脫不了關系,他們父子倆本來關系就不好,後來鬧得就更僵了。我聽說老大坐上現在這個位子,就是逼宮得來的……”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