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鐘鳴其實是有理智的人,做事也會考慮,他無論做反抗也罷,做妥協也罷,其實都有一個底線,妥協的底線就是守住自己的身體,反抗的底線,就是不會主動提出來自己要離開淩志剛。
他永遠也不會說:“我不跟着你,你放了我,我永遠都不會喜歡你。”
因為他知道淩志剛的為人,這也是他當初淩志剛稍微使了點威脅手段也就屈服的原因。他知道如果硬碰硬,他指定不是淩志剛的對手,而且下場會非常凄慘。但是除了這條底線,他都敢觸碰,都有勇氣嘗試。
有些人可能覺得,一個當初那麽容易就屈服的人,怎麽會在這一次做出這麽大的挑釁。但是如果翻過表面看實質,就會發現其實是不一樣的,鐘鳴知道淩志剛會生氣,甚至會嫉妒,可是他不知道會嚴重到這個程度。
他對淩志剛的所作所為,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更像是情侶之間的挑釁,故意告訴他自己跟沈俊在一塊,除了要懲罰他對他過于嚴苛的控制,還有那麽一點點挑逗。
畢竟在他的心目當中,一個男孩子,在自己的朋友家過一夜沒有什麽不妥,說到底,他還是從來沒有認為自己是個同性戀,他不覺得他跟沈俊交往有什麽不好,只是淩志剛單方面胡思亂想。
他就想,你既然胡思亂想,我就以毒攻毒,治治你占有欲過強的毛病。這個毛病是必須要改的,他如果要生存,就必須改了淩志剛這個毛病。況且他也不可能跟沈俊有什麽,事情就算鬧開了,最後的收場也不會太嚴重。
所以這種挑釁,盡管不知天高地厚,但是和直接抗拒淩志剛,還是有着本質的區別。就像情侶之間,挑釁地說一句“你再對我這樣我就找一個更好的”,也不會說“我不要跟着你,咱們分手吧。”
只是他小心翼翼地掌握這個度,終于還是在看見淩志剛暴怒打人的時候徹底崩塌了,他幾乎是以同歸于盡的心态在跟淩志剛抗争,他的每一次攻擊都是拼盡全力的,沒有別的,就是想打死他,徹底擺脫他。
即便如此,這和他直接跟淩志剛拼死拼活不肯受他包養還是不一樣,他如果強硬地拒絕淩志剛,不肯屈服,淩志剛對他使的手段一定不止揍他一頓這樣簡單,他可能會毀了他,作踐他。
車子到了家門口,張江和率先下來,可是沒有走遠,說:“我就不進去了,你們倆好好談,都是有文化的人嘛,有話好好說,君子動口不動手。”
鐘鳴依然不說話,淩志剛臉上的神色也非常複雜,伸手好像要抓鐘鳴的手,被鐘鳴給躲了過去。淩志剛動了動嘴唇,把手插進了褲兜裏,對張江和說:“你回去吧。”
張江和看見淩志剛的舉動,心裏懸着的心就放了下來,知道這兩個人應該打不起來了。他又看了鐘鳴一眼,說:“你小子,可得老實一點,知道麽?”
威脅的用詞,提點的語氣。從鐘鳴身邊過去的時候,又不着痕跡地捏了一下鐘鳴的手,鐘鳴回握了一下,然後松開。
張江和的車子開出了小區,淩志剛看了鐘鳴一眼,扭頭往家門口走,走到門前開了門,回頭看見鐘鳴還在原地站着,就喊道:“你不是回來讓我幹的麽,還不進來?”
這話說出來之後他又有點後悔,鐘鳴立即走了過來,進了門就開始脫衣裳,将外套扔在地上,又去脫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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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志剛趕緊抱住他,露出了一點笑臉:“好了好了,不鬧了。”
“誰他媽跟你鬧,我一點都沒鬧。”
鐘鳴從淩志剛的懷裏掙出來,脫掉了自己的鞋和褲子,又去脫自己的保暖內衣,淩志剛上前抱住他,語氣也惡劣起來:“你還有完沒完?”
鐘鳴脫掉上衣,狠狠地甩在地上:“你不是要幹我麽,你幹!”
他光裸的胸膛上還都是被淩志剛咬的牙印子,有幾處還被咬出血來,淩志剛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當時那麽瘋狂,他當時有點懵懵的,沒掌握住力道。
他松開鐘鳴的身體,說:“我去拿藥箱,你上次買的藥水還沒用完。”
他說完就去拿藥箱,等他再回來的時候就呆住了,原來鐘鳴已經脫光了,赤條條地站在客廳裏面。
青春洋溢的身體,泛着冷冷的光。
淩志剛佯裝不明白,在一旁坐下來說:“就是給你擦個藥,你也不用脫這麽光。”
“我不是要塗藥。”鐘鳴的語氣異常冷靜:“在客廳還是去卧室?”
“今天我不會跟你做,沒心情。這事不能看你什麽時候願意,得看我什麽時候有心情,想幹你。”淩志剛的語氣也冷酷了起來:“你過來,坐下。”
鐘鳴就在他身邊坐下,他拿棉花套沾了藥水,開始給鐘鳴塗抹傷口,越塗心裏頭越是有那麽一點不是滋味,好像有點後悔,有點心疼。
于是他就說:“你這都是自找的,也怨不得我,知道我脾氣不好,還跟我挑釁。”
他見鐘鳴不說話,又說:“你知道我以為你跟沈俊睡覺的時候,心裏頭有多窩火?”
他說着就加大了塗抹的力道,似乎怒氣又上來了:“我弄死你們倆!”
“我跟你說過了,你聽話,我就疼你,愛你,你不聽話,就別怪我心狠。”
鐘鳴忽然轉身正對着他,說:“我乳頭也被你咬傷了,也得抹藥。”
淩志剛的手抖了一下,以為自己聽錯了。
“什麽?”
鐘鳴摸了摸自己的乳尖:“往這兒抹。”
淩志剛咽了口唾沫,就看見鐘鳴那被咬得紅腫的兩點,似乎真的有點破皮了。他沾了沾藥水,果真抹了上去。鐘鳴忽然仰起頭,呻吟了一聲,紅腫的嘴角微微張開,露着小舌頭。
他在勾引他幹他,所以那呻吟聲聽着冰冷又沒有感情,眼睛微微眯着,看着他。
鐘鳴也是個心狠的人,真要報複一個人來,厭惡一個人來,什麽都豁得出去。
淩志剛怎麽能不知道鐘鳴的想法,可是他還是受了誘惑,他剛剛爆發了一場,血液裏的瘋狂還在,何況是鐘鳴現在這樣淩虐的模樣,帶着血一樣刺激的紅。
他真想幹他,操的他下不了床,叫不出聲音,射他一身的精液,看看他以後還敢不敢挑釁他。他肯頭了他挑釁他,讓他也亂了分寸,他盡管後悔,可是如果要他重新經歷一次,他還是會拎着警棍過去,還會這樣揍他一頓。
他嘴角扯出了一抹笑,說:“你以為老子不敢幹你?你以為老子幹了你咱們就兩清了?我告訴你,我就是操了你,照樣留你在我身邊,一輩子拴着你!”
鐘鳴忽然爬起來,趴到沙發上,高高的翹起屁股,掰開自己的臀縫,說:“我後頭也被你用手指頭捅傷了,也得抹藥。”
淩志剛呼吸一滞,深吸了一口氣,擡手抹了一把眼角的汗珠子。
鐘鳴把頭埋進了沙發的枕頭上,身子微微抖了一下,就沒有了動靜,就那麽趴着。
淩志剛看着稍微有那麽一點點紅腫的穴口,咽了口唾沫,把頭扭了過去,說:“你還真豁得出去,就這麽恨我?”
鐘鳴沒有回答他,卻做了一個讓他口幹舌燥的動作,他縮了縮那誘人的穴口,又張開,幾根細毛貼着那一圈褶皺,似乎有點潮濕。
淩志剛抹了把臉,似乎有點忍不住這誘惑,欲望來的特別洶湧。他想幹鐘鳴不是一天兩天了,如今近在眼前,唾手可得。他知道這是鐘鳴在挑釁他,從進家門到現在,他一直被鐘鳴牽着鼻子走,主動權全在鐘鳴的手裏,措手不及的都是他。
他摸上了鐘鳴的臀瓣,腦子一熱,張嘴就親了上去!
鐘鳴幾乎立即彈跳了一下,原本在枕頭上埋着的頭也一下子扭了過來,驚慌失措地喊道:“你……你幹什麽……你幹什麽!”
他立即扭了起來,似乎羞恥而驚惶。這份驚惶終于讓淩志剛獲得了失而複得的操縱感,他按住鐘鳴的腰,将頭埋在鐘鳴的臀上,他鼻梁高挺,此刻抵着股縫,呼出的熱氣全撒在這片敏感的皮膚上,引來鐘鳴抑制不住的輕顫。他用手不住的撫摸着鐘鳴的臀瓣,舌頭更賣力地向深處舔去,帶出一陣淫靡的水聲。鼻子深吸一口氣,惹得鐘鳴的穴口緊縮。
鐘鳴的驚慌失措讓他很有成就感,這份成就感比起他鏖戰黑白兩道得到的喜悅都強烈得多。他的下身腫脹的疼痛,天知道他有多想讓他的陰莖感受現在他舌尖所體味的濕熱溫暖。鐘鳴死命地扭,像是一條浪裏白條,驚慌地都要哭出來了,淩志剛從他臀縫裏擡起頭來,那豪放帶着欲望的男人充滿了性感,那細長的雙眼不再是深邃的沉靜,而是帶着狂野致命的性欲,那棱形有力的嘴唇舔舐着濕潤的嘴角,看着這樣的情景,鐘鳴全身都在打顫。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最後勝利的,還是最不要臉的那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