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谷水鎮有兩個特産,一個是盛産俠客,代表人物就是谷水三俠客,另一個就是酒。谷水鎮的桂花釀是一絕,古來多少劍客才子來此金貂換酒,一醉無回。

韓騁很喜歡喝酒,剛一進谷水鎮,消息還沒去查,先買回來兩壇要解饞。喝酒當然不能自己一個人喝,所以他拉着盧雅江一起喝。

盧雅江還沒喝上一口,就一臉嫌棄:“桂花釀我出岫山上也有,右護法親手釀的,他還會釀桃花釀,菊花釀和梅花釀。”說罷驕傲地揚起頭顱:“他釀的酒是我喝過最好喝的酒!”

韓騁小心翼翼地問道:“那你喝過不是右護法釀的酒嗎?”

盧雅江臉一垮,又要打人,這時韓騁撓了撓頭,有些困擾地說:“其實我小時候也住在一個很偏僻的地方,每天看到的都是一樣的風景,吃的都是同一個人煮的飯,喝的都是同一個人釀的酒,我就會常常在想,外面的天是什麽樣子的,外面的酒是什麽樣的。”

盧雅江愣了愣。他顯然和韓騁不一樣,他從小在出岫山上長大,什麽都是出岫山上的好,外面的好也說不好。

韓騁到底還是勸動盧雅江喝了。他說:“喝喝看,這裏的桂花酒比你家右護法釀的差多少。”他這樣說,盧雅江聽了就很受用,兩人叫了幾碟小菜,沒一會兒就過下了一壇酒。

這谷水鎮的桂花酒果真是名不虛傳,酒液澄透,酒香濃郁,酒味醇厚,喝一口齒舌留香,喝二口脾胃暖和,喝三口氣血通暢。此地有一活泉,名谷水泉,谷水泉的水好,釀出來的酒也好。好酒,便容易醉人,只因喝了一口還想喝第二口。

半個時辰後,盧雅江便醉了,臉色酡紅,側枕着自己的手臂,醉眼朦胧地看着韓騁傻笑。韓騁湊近前去,輕聲問道:“這裏的桂花釀好喝,還是右護法釀的桂花釀好喝?”

盧雅江口齒不清地說:“右護法釀的好喝。”

“還嘴硬,呵。”韓騁輕笑一聲,啄了一口盧雅江紅潤的嘴唇,“我好,還是你家教主好?”

盧雅江沒有反抗他的親吻,像個孩子一樣露出了不滿的神色:“教主好。”

韓騁再湊近一點,試探着伸手攬住盧雅江的腰,盧雅江稍稍扭了扭,沒睜開。韓騁故作酸溜溜地問道:“我哪裏不如你家教主?”

盧雅江哼了一聲:“你、你哪裏能與我家教主相提并論!”

韓騁道:“我喜歡你,你家教主也喜歡你嗎?”

盧雅江明媚的神色黯淡了下來:“教主不喜歡我。”想了想,又道,“我只是教主的一條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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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騁小心翼翼地問道:“你說你不喜歡我,說你不懂什麽是喜歡,卻總是說起你家教主,你,你是不是喜歡你的教主?”

盧雅江頭一偏,把臉埋進胳膊彎裏:“不喜歡!教主總是罵我,欺負我,拿難聽的話讓我傷心……他要不是教主,我才不聽他的!”

韓騁癟癟嘴,沉默了一會兒,伸手将盧雅江摟進懷裏,啞聲道:“小混蛋,他不喜歡你,我喜歡你。你不喜歡你家教主,喜歡我好不好?”

盧雅江趴在他懷裏,輕輕哼了一聲。這一聲好像一根鴻毛在韓騁心頭掃了一下,讓韓騁心裏癢癢的。他用這個身份和盧雅江相處了快兩個月了,從一開始盧雅江對他非打即罵,到後來的口是心非,好多次,他都恨不得把他摁在地上打他的屁股。今日灌醉盧雅江也是有意而為,兩個月來他忍了又忍,再不清算清算前帳他怕自己會憋壞。

韓騁抱起盧雅江,走到床邊,将盧雅江放到床上,一邊解他的腰帶,一邊親吻他,喃喃道:“小混蛋,我好喜歡你,跟我好吧。”

盧雅江困的阖上了眼睛,只會從鼻子裏發出哼哼的聲音。

韓騁不禁笑了起來,自言自語道:“看來以後我要給你下一道禁酒令,若不然,灌你兩壇好酒,什麽任務你都能給辦砸了。”

他解開盧雅江的外袍,又動手解裏衫,衣服還沒完全扒下來,衣襟敞開露出胸口光潔的肌膚,他便忍不住彎下腰輕輕咬了一口。這不咬倒還不要緊,一咬就壞了事,盧雅江突然如同驚弓之鳥一般彈了一下,一腳就把毫無防備的韓騁踢下床去:“滾!別碰我!”說着手在床上亂摸着尋找自己的梅紋扭絲劍。

韓騁猝不及防被他踢了下去,在地上滾了一圈,好不狼狽。他又好氣又好笑,看着盧雅江在床上撲騰了一會兒又安靜下來,韓騁爬起來又靠過去,繼續吃剛才沒吃到嘴的好肉。

誰想到,盧雅江雖然喝醉了酒,卻還貞/烈的厲害,韓騁一碰他他就掙紮着瞪起已經重如千斤的眼皮,拼命反抗,說什麽也不讓韓騁碰他一下。

這下他可傷了腦筋。如果強來的話,不太符合韓騁這個身份,畢竟還頂着這張臉,教主大人做事情很有節操,不能輕易違背自己扮演的人格。但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教主大人心一橫,跑到梳妝鏡前,從包裹裏掏出幾包東西,開始換妝。他先是取出兩塊軟膠,往兩邊颌骨處一貼,再用點顏色與膚色相同的軟泥糊一層,一張棱角分明的臉就成了圓臉;熟悉地沾點軟泥把眼角往下扯一扯,鼻梁兩邊墊墊平,下巴抹一抹……片刻,一張俊臉就成了一張平凡無奇的臉。

教主大人走回床邊,聲音也比剛才沉了八分:“左護法。”

盧雅江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盯着他看了好一會兒:“教主?”

教主大人爬上床,這回盧雅江沒有再把他踢下去,水汪汪的眼睛像是小綿羊一樣看着他。教主大人默默地看了他一會兒,原本想說的話一句也不再說,彎下腰狂風驟雨般親吻他。他的舌頭剛伸進盧雅江嘴裏的時候,盧雅江好像受驚不小,雙手突然扒住他肩胛骨。教主大人将他越摟越緊,恨不得揉進自己的身體裏,唇舌上的功夫也越來越急驟,親的盧雅江沒一會兒全身都癱軟成了泥巴,在教主大人背後的手也無力的滑落下來。

結束一個深吻,教主大人松開盧雅江,盯着他看了一會兒,忽然抓起他的手壓在自己心口處,啞聲道:“左護法,我真是要瘋了。”

盧雅江的指尖猛地收了起來,仿佛教主大人的胸口是沸騰的水,會灼傷他的手。他喃喃道:“你……你……你親我……”

教主大人舔了舔盧雅江唇邊的水漬,突然發狠道:“親你怎麽了?我還要幹/你呢!”說罷就要将盧雅江的身體翻過去,沒想到盧雅江居然沒有乖乖地轉身趴好,而是用力掙了一下,還是平躺着不動。

“咦?”教主大人驚奇道:“你要違抗我?”

盧雅江清醒的時候大約是不敢這麽做的,不過他現在已經醉的很厲害了,大腦裏只剩下一根筋在運作,執拗的不肯翻身,卻慢慢打開了雙腿,環住教主大人的腰。

教主大人愣了好一會兒,喃喃道:“你……你不想背對着我?”

盧雅江不吭聲。

教主大人嘆了口氣,咬咬牙:“小浪貨!”拼命地親上去,恨不能将盧雅江的雙唇吸進肚裏,手指卻順着盧雅江的腰際滑下去,不知道什麽時候指上已經沾了油膏,不留情面地捅/進盧雅江身體裏。

“嗯……”盧雅江呻吟了一聲,卻被教主大人的舌頭壓了回去。

一根手指、兩根手指、三根手指……不一會兒,盧雅江的腰身小幅度扭動起來,教主大人知道差不多了,于是将他的腰向上一折,換上自己早就急的流口水的家夥頂了進去。

“嗯……教主……”盧雅江情不自禁地小聲哼哼。

教主大人眼睛轉了轉,彎下腰如催眠般輕聲道:“別叫我教主,我是韓騁。”

盧雅江的身子一僵,睜開眼睛茫然地看着教主,撅了撅嘴,執拗地叫道:“教主。”

教主大人嘆了口氣,指腹刮了刮他的臉:“難道你真的……”停頓了一會兒,身下用力頂了兩下,頂的盧雅江難耐的皺起雙眉,教主大人聽見自己冰冷的說道:“左護法,記住你自己的本分。”

盧雅江的身子又是一僵,卻在教主大人時緩時慢的抽/插中再度軟成了一灘水。

這一次的交/歡教主大人表現的極致溫柔,在以往他從來也沒有如此顧及過盧雅江的感受,九淺一深九快一慢的插法,沒一會兒盧雅江就渾身抽搐起來,嗚嗚啊啊直呻吟,眼淚像是斷了線的珍珠一樣不停往下滾。教主大人還溫柔地吮去他的淚水,不停問他:“你舒不舒服?喜不喜歡?”

盧雅江氣息奄奄地哽咽道:“喜、喜歡。”

教主大人捧着他的臉,用韓騁的語氣和聲音說道:“我也喜歡你。”

教主大人弄得盧雅江欲仙/欲死,出了三次精,還沒有射在他身體裏,而是在最後關頭體貼地拔/出來射在盧雅江的小腹上,用手指蘸了往他嘴裏送:“嘗嘗這味道好不好。”

盧雅江被迫舔了舔,閉着眼睛不說話,濡濕的睫毛不停顫抖。

教主大人彎下腰,将盧雅江第四次挺立起來的家夥含進嘴裏,惹得盧雅江扭了扭胯,小聲抗拒道:“不要,不要,好累,好痛。”

教主大人恨聲道:“累也不饒了你!你這段日子可把我折磨的夠嗆!”說罷把盧雅江側了過來,一邊吮吸他的,一邊揍他的屁股,盧雅江嗯嗯啊啊叫了幾聲,越叫越輕,最後沒聲了。

當教主大人把盧雅江最後繳出的那幾滴東西咽下去以後才發現,盧雅江已經昏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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