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因為莊嶼和莫彥行一致反對抽牌決定,最後改為轉酒瓶。
趁着顧遙去洗手間,莊嶼趕緊科普:“千萬不能和顧遙抛硬幣,他想扔哪面是哪面,也不要和顧遙抽牌,他看一邊牌,順序全記住,怎麽颠倒都沒用。”
谷勇震驚到說了句髒話,“真的假的。”
廖菘:“有幸見過。”
莫彥行:“尤其是發牌,去過賭場嗎?像變魔術一樣。”
廖苧滿眼崇拜,詢問顧景:“景景,是真的嗎?”
顧景:“嗯,他有段時間無聊,确實研究過。”
秦峻銘沉默着,他在回憶自己被顧遙套路過多少次,什麽硬幣正反面,紙牌比大小,看似是随機的,可是他一次也沒贏過,每次都是他收拾殘局,做兩人份的家務。
“來吧。”顧遙回來了,廖苧也是很興奮的樣子。
顧景給顧遙使眼色,別帶壞我的苧苧。
顧遙也給顧景使眼色,看情況。
第一輪,抽中的是顧遙和廖菘。
廖菘那個高興,指定:“真心話,在你眼裏,最帥的是顧景還是秦峻銘?”他以前問過,在顧遙眼裏,沒人比得過顧景,那現在呢?
顧遙想都不想的回答:“秦峻銘。”
廖菘豎起大拇指,“我說你怎麽回事,果然是見色起意。”
秦峻銘坐在顧遙身邊,偷偷端起酒杯,掩飾着不太正常的臉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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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輪,顧景和谷勇。谷勇頂着壓力,實在抵不住好奇,“真心話,如果兩個人同時掉在水裏,救顧遙還是廖苧?”
顧景簡潔明了:“廖苧。”
好家夥,才兩輪,感情最好的親兄弟直接翻車了,大家摩拳擦掌,情緒被調動。
莊嶼抱着酒瓶嘿嘿嘿,“大冒險,秦峻銘,和遙遙來個法式深吻吧~”
顧遙沒想到秦峻銘那麽實在,剛才他不是還臉紅嗎?怎麽一說接吻……顧遙有點喘不過來氣,直到他忍耐不住扯了扯秦峻銘的衣角,秦峻銘才不舍的退出。
“好蘇啊。”廖苧感慨,眼巴巴的看着顧景。
顧景不動聲色的心想,他才不會為了一時爽快,讓別的Alpha看見苧苧動情的模樣。
顧遙自然不會對他的Alpha怎麽樣,他擦了擦嘴角的涎液,面笑心不笑的對莊嶼說:“你等着。”
莊嶼脊背一涼。
之後,莊嶼獲得了廖菘的深喉吻,冰吻、水果吻、咬頸吻……
仿佛有一團團火在身上熊熊燃燒,莊嶼向顧遙求饒,“我錯了,饒命。”
廖菘一副意猶未盡的的樣子,廖苧憤憤不滿的,他又不是小孩子,顧景幹嘛捂住他的眼睛。
秦峻銘仿佛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原來他的寶寶懂這麽多花樣,他躍躍欲試,情不自禁的又抿了杯酒。
莫彥行還挺高興,自己一直與惡作劇絕緣,結果被秦峻銘抽到,還行,秦峻銘的問題應該和人一樣正經。
“真心話,你的理想型什麽樣?” 秦峻銘沒別的想法,他只是想确認,莫彥行是不是真的不喜歡顧遙。
莫彥行說不出來,他和傅敬承的大部分時間是在床上度過的,對方是他的理想型,但是他說不出正經的傅敬承是什麽樣。而不正經吧,又……難以形容。
莫彥行自罰三杯酒。
可秦峻銘好像和他杠上了,第二次輪到他倆,秦峻銘換了個說法,繼續問剛才的問題,莫彥行無奈,只好又喝了三杯酒。
幾輪嘻嘻哈哈過去,顧景替廖苧喝了好幾次,秦峻銘不想讓顧遙喝酒,什麽真心話大冒險都硬着頭皮上。
終于輪到顧遙和顧景。
“哥,你從幾歲開始收集嫂子照片的?”
顧景遲疑了一會兒:“15歲。”
“哇哦。”Alpha們吃到瓜了,原來不只是雙向箭頭,還是顧景先暗戀的廖苧。
一個晚上,每個人被輪到了很多次,但是怪就怪在,之後每次顧遙轉酒瓶,都是無一例外的顧景和廖苧。
“嫂子,你和我哥接吻過多少次?”
廖苧略做思考,誠實的回答:“數不清。”
“咳咳咳咳咳……”谷勇和莊嶼本在碰杯,聞言紛紛被嗆到,莫彥行瞪着大大的眼睛,廖崧繼續牙疼。
又是顧遙提問顧景。
“研究失敗了怎麽辦?”
別人聽不懂,但是廖苧猜到了,他看着顧景喝了三杯酒,攥緊了支撐在體側的手。
最後一次,發布命令的人是廖苧,執行者是顧遙。
剛才顧景被問了很多刁鑽問題,大家都以為廖苧會幫他的景哥哥挽回一成,沒想到:“大冒險,遙遙,你再問我個問題。”
Alpha們:“???”還能這樣,連顧景都不解的看向廖苧。
顧遙知道廖苧明白了,他本來不打算問出來,但是,他還真的想知道。“如果我哥和你分手怎麽辦?”
一時,房間裏鴉雀無聲,廖苧氣鼓鼓的回答:“一天換一個Alpha,氣死顧景。”
顧景:“……”
入夜,城堡酒莊後山上的五間樹屋全部亮着燈。
重新住進熟悉的樹屋,秦峻銘心裏五味雜陳,他和顧遙是從這裏開始,或者說,是在這裏,他邁出了關鍵的一步。
顧遙從身後抱住秦峻銘,他喜歡從背部抱着他的Alpha,就好像對方怎麽逃,也逃不出他的手掌。除了落日山的事,關于秦峻銘,顧遙的記憶已經很全了,他愛了秦峻銘兩輩子,兩輩子都是他主動出手。
“遙遙,我今天表現的是不是很差,和你的朋友沒說上幾句話,還時不時冷場。”
顧遙貼着秦峻銘的後背,Alpha身上的溫度,隔着衣服傳來,“哪有的事,你是陪着我的,和他們那麽多話幹什麽。”
秦峻銘:“可是……”
顧遙:“沒什麽可是,這樣的場合,會讓你難受嗎?”
秦峻銘:“沒有,你在身邊,我不會無聊。”
兩人接了個吻,秦峻銘突然想起來:“剛才真心話大冒險,你怎麽總是能轉到哥和廖苧?”
如果沒有莊嶼提前的一番話,秦峻銘也不會往那想。
顧遙神秘的笑笑:“測算力度和摩擦力,想學嗎?我教你。”
房間裏沒有空酒瓶,他們開了瓶紅酒,酒莊的酒,沒有差的,他們也舍不得浪費掉。
“我喝了吧,”顧遙說,“剛才你悄悄摸摸喝了兩杯,那是為了灌醉我哥準備的,度數不低,再喝一杯,你肯定醉了。”
秦峻銘有自知之明,他看着顧遙慢慢将一瓶喝下去,依舊口齒伶俐、思路清晰,又确定自己另一個猜測,“遙遙,其實你的酒量很好。”
顧遙抿着嘴笑,說:“是,你終于發現了。”然後給他演示轉酒瓶。幾次之後,顧遙已經能準确掌握力度,想讓瓶口停在哪個方向,都能準确把控。
試問什麽是學霸,秦峻銘覺得反正不是他自己那樣。他想起來以前和顧遙在路邊碰見一個老爺爺,給大家演示非物質文化遺産絕活,顧遙說他想試試,結果,老爺爺非讓收顧遙為徒。
當時顧遙說自己是瞎貓碰死耗子,委婉拒絕了,現在,秦峻銘覺得,肯定不是湊巧。
“遙遙,我們要個孩子吧?”
顧遙懵了,他看看酒瓶,是自己喝的啊,他伸出3根手指,問秦峻銘:“這是幾?”
秦峻銘無奈的笑笑:“遙遙,我合理懷疑你在嘲諷我的智商。”
顧遙讪讪:“沒醉啊?”
秦峻銘:“沒有。”
顧遙:“那你怎麽突然……提孩子。”
秦峻銘:“我很好奇,我們的孩子是不是和你一樣聰明。”
顧遙開心秦峻銘和他讨論孩子的事,至少能證明自己這段時間的努力沒有白費,秦峻銘慢慢走出了過去的陰影。
“好,再告訴你一個秘密,”顧遙一步步把秦峻銘逼到床上,“你肯定不記得了,那一次,也是這樣。”
顧遙重複着過去的步驟,秦峻銘突然有了些印象,因為一直是他主動的居多,遙遙基本是被動接受。
“懷孕不是意外。”
秦峻銘不可思議的睜大了眼睛。
顧遙撩了撩自己的頭發,敞開的襯衫性感的不像樣。秦峻銘目不轉睛的看着,生怕錯過精彩的一分一秒。“是我在發情期的時候,對tt動了手腳,”顧遙的雙手突然按住Alpha的肩膀,“峻銘,也只有你,才能讓我做到這個地步。”
山上最高的一間樹屋內,廖苧和顧景躺在雙層樹屋頂部的大床上,透過天窗數星星。
“景景,實驗真的失敗了嗎?”
顧景沉悶的,“嗯。”
“所以你想和我分手嗎?”廖苧讀懂了顧遙的提醒。
顧景還是頭一次沒有了主意,他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麽做,“其實,我們沒有交往。”
廖苧從床上坐起來,“那我們現在的關系算什麽?”他想哭又想笑,他愛了顧景這麽久,連床伴都算不上。
“苧苧,你別激動。”顧景下意識去抓廖苧的手,哄廖苧已經成為了顧景的本能。
“我喜歡你的,苧苧,只喜歡你。我怕傷害你,所以才不敢和你在一起。”顧遙之前的提示,在關鍵時刻奏了效。
緊繃的身體慢慢放松,廖苧靠在了顧景的身上,寬厚的臂膀永遠在他身後,聽了表白的廖苧突然很難過,“這麽多年,你一定很難熬吧景景。”
一個克制的親吻落在廖苧紅潤的臉頰上,溫柔而寵溺,無比深情。
“想着你,還好。”顧景說。
廖苧突然握住顧景的手,“只是不能标記而已,我們不是嘗試過了。景哥哥,我不在乎的,我可以打抑制劑,那些不婚的Omega不是都這樣?”
果然和遙遙說的一樣,他的苧苧也是這麽想,還好他坦誠了,要不然,他是不是真的會傻到最後離開苧苧?
顧景:“怎麽能讓你一輩子用抑制劑呢,而且太危險了,我怕我忍不住。”
廖苧疑惑,“忍不住?”
顧景無奈的輕笑一聲,性感的聲音,鑽進廖苧的耳朵裏,廖苧整個人都酥了。酥麻感還在繼續:“苧苧,我是Alpha啊,面對着喜歡的人,怎麽可能忍得住。一次兩次可以,易感期呢,”顧景的犬牙在廖苧的耳鬓掠過,“別說臨時标記了,終身标記,甚至更過分的事情我每天都想。”
廖苧抿着嘴唇,原本粉嫩嫩的臉頰變得紅彤彤,他雙手抱着膝蓋,熱氣從身體不斷冒出。
“苧苧,我真的不想讓你冒一點風險,你昏迷的那次,我吓壞了。”
“景哥哥,”廖苧回過神,暫時不去思考剛才冒出來的想法,“對不起,我應該早點幫你分擔的。遙遙和我說,你跟爸爸提過要摘除腺體。”
顧景皺着眉頭,“這個遙遙。”
廖苧:“我不允許,我寧願打一輩子抑制劑,也不要你為了我,被別人指指點點,我喜歡你的紅酒信息素,就算不能被标記,你也是我引以為傲的Alpha啊,怎麽能摘除腺體。”
兩人心知肚明,摘除腺體,是對心理和身體上的雙重挑戰,很多意外失去腺體的Alpha,因為強大的心理落差,要在AO疾控中心接受很長一段時間的心理治療。而且和原本沒有腺體的Beta不同,被動摘除,會影響體內的一整套系統,身體機能不會再像原來一樣強悍,甚至會變得體弱多病。
顧景愛廖苧愛到願意做出犧牲,廖苧又怎麽肯接受讓顧景獨自背負兩個人的沉重。
“別想了景景,我們走一步算一步吧,反正我是不會放過你的。”
顧景用頭磕了一下廖苧,“你怎麽和遙遙一樣。”
廖苧不接他的話,“你剛才說,我們沒有交往過。”
顧景給自己找了個借口:“我們不需要那種步驟。”
廖苧想想,“也是,我都給你那什麽過了。”
顧景:“咳……你在我心中,一直都是未婚夫。”
廖苧美了,“那我還給你那什麽要不要。”
顧景不知是悲是喜,他實話實說,“太引人犯罪了,還是算了。”
可是廖苧哪有那麽好糊弄,“不行,我的心理剛才受到了嚴重的傷害,需要景哥哥的親近才能好,快把衣服脫了,別弄得好像我強迫你。”
……
最後,顧景還是被廖苧扒了。他只好後退一步,“你等我先把抑制劑打上,最近,你的信息素越來越重了。”
“你說什麽?”廖苧只留了件寬松的T恤在身上,他每次去顧景家,都要搜刮點顧景的衣服。
原來不是他的錯覺嗎?他的信息素确實在變重。
顧景也意識到什麽,但是他不敢抱太大希望,“過兩天,我陪你去檢查一遍。”
“嗯。”廖苧的心髒跳如擂鼓,他表面鎮定,“景景,這一次,你可不可以把眼睛閉上。”
顧景捏着廖苧紅欲滴血的耳垂,呼吸沉重的說了聲:“好。”
就放縱一次吧,顧景心想,上一次還是易感期,他又何嘗不想親近廖苧。反正已經打了Alpha抑制劑,一會兒再好好伺候苧苧。
不是熟悉的感覺,是另一種妙不可言又生澀的觸感。
顧景心裏一驚,他差點失手把廖苧推出去,可是事情已經發生。
“苧苧……”沒有一個貼切的詞能形容顧景此時此刻的心情,“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麽嗎?”
一滴淚珠順着廖苧的側臉滑下,又一滴,掉落在和廖苧緊密相連的身上。
“對不起景景,我不能相信你。你離開過我一次,所以,只有這樣,你才不會丢下我不管,我才能放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