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厲飛揚居然在要過年這個時候上門, 不知道他是什麽意思,但不管什麽樣,這人一來, 準會惹得珠兒不高興, 可家在這裏, 人家要來拜訪, 也不能拿着掃帚把人趕出門。

花钰覺得自己對厲飛揚已經夠冷淡了, 可那個人卻還是锲而不舍地一次次想要靠近, 但對方到目前為止沒暗示什麽, 自己也不好明确拒絕。

但不管怎麽樣, 先把媳婦給哄好才是正經事。

花钰繼續敲了幾遍門:“珠兒, 你開開門,我和你解釋——”

“你不要生氣了好不好,氣壞了身子就不值得了。”

對花钰來說,能耐心地哄一個人超過三五句已經是難得的了。

果然沈南珠在裏邊聽着她喚了幾句, 在沒有聽到自己回應的之後, 就沒再繼續叫下去了。

沈南珠躺在床上,胸口壓着一口氣,哄人就是這麽哄的麽,野男人都找上門來了, 根本就沒把自己放在眼裏, 這年頭搞基都這麽明目張膽的嗎?

雖然知道人家要上門誰都攔不住, 但她又氣花钰一副任其發展的樣子,好吧,花钰一直以來都是這樣子,看似冷清,實則心軟。

沈南珠生着花钰的氣, 又生着自己的氣,覺得自己有些無理取鬧了,發現門口那裏沒有聲音,又覺得花钰這麽快就不哄自己了,原本漸漸熄滅的火騰的一下又冒了出來。

“臭木頭壞木頭——”沈南珠小拳頭錘着枕頭,嘴裏罵了一會兒花钰,但又見不着她的人,心裏空空的,便覺得要罵也要當面罵她才行。

于是怒氣洶洶地下了床,一把拉開門,門口站着的一個身影來不及收住身形,一下子往屋裏倒了過來。

沈南珠沒想到這人靠在門口還沒走,忙伸手一把拉住她,原本熊熊的怒火也因為這一下直接熄滅了,但胸口的一股怨氣還在,待花钰站穩,她收回手,轉過身子背對着她,一句話也不說。

花钰輕輕嘆了一口氣,從背後摟住她的腰,微微低下頭,将腦袋埋到她的脖子那裏,輕輕蹭了蹭:“不生氣了,好不好。”

聲音很軟,帶着一絲絲的懇求。

沈南珠嘴巴撅起,鼻孔裏面哼了一聲。

花钰見她這樣,便知道她氣消了一些了,又覺得她這個樣子可愛極了,輕輕地轉過她的身子,直至兩個人面對面。

“娘子——”

除了那日在酒樓,花钰也是為了讨好她悄悄地叫過一次之外,就沒這麽叫過了,如今沒有旁的人在,這人突然又這麽喚了她一聲,沈南珠雖然還有些別扭,但已經不生氣了,卻因她這一句使得原本一肚子的火氣像個破洞的氣球噗的一下消失得無影無蹤,眉眼也因此舒展開來,沒有了方才的憤憤不平。

花钰見狀,環住她的腰,側着頭靠近她耳邊,又輕輕地喚了一聲。

“娘子——”

這一聲仿佛是通往蜜糖大門的鑰匙,聽在沈南珠的耳裏,覺得自己跟花钰的感情又更親近了一層,甜蜜的感覺在心底蔓延開來,她喉嚨裏輕輕地哼唧了一聲,似是回答,又好像不是。

花钰側着頭,挺/翹的鼻尖蹭過她的臉頰和鼻尖,最後額頭和額頭碰在一起,手搭在沈南珠的腰上,不屈不撓地問道:“你不應我嗎。”

沈南珠鼻子裏面哼哼兩下。

“是應還是不應。”花钰嘴角輕輕勾起。

“你好讨厭——”沈南珠忍不住伸手擰了一下她的腰,痛得花钰輕呼出聲,她伸手捉住作怪的那只手,放到嘴邊輕輕咬了一下。

“娘子,應應我。”花钰親了親她的手指頭。

“嗯嗯嗯——”沈南珠應完又覺得好害羞,将頭埋入花钰的兇前,抽回自己的手,錘着這人的腰,氣惱着她的作弄。

“對不起,讓你生氣了。”花钰放柔着聲音道。

沈南珠這才又被她拉到了方才情緒裏面,她氣惱地錘了一下花钰的肩膀:“我不喜歡他。”

花钰知道她說的是誰,輕輕撫摸了一下她垂在肩上的頭發:“我也不喜歡,往後我會和他保持距離,這次他貿然來訪,實在突然,我也不知道為什麽,按理說我和他這個交情還沒到他上門拜訪的這個地步。”

“哼,臉皮厚呗,這種人有斷袖之癖,還懂什麽是矜持。”沈南珠嘟囔着。

花钰聞言,輕輕笑了:“那咱們這樣,是不是也是斷袖之癖。”

“斷袖是指男子,我們女子之間稱為磨鏡,你竟沒聽說過麽?”沈南珠耳尖紅紅地問道。

“不曾留意,就連斷袖這種事情,也是無意中聽人說起,竟不知原來女人之間是有另外之詞,”花钰突然話頭一轉,“你又怎麽知道磨鏡的,你年紀又小,過去還癡傻,也不曾出過遠門,是如何得知這些隐晦的說辭。”

“就許你道聽途說,不許我也聽旁的人說麽。”沈南珠杏目一翻,瞪了她一眼。

這一眼似嗔似怒,瞪得花钰身子一酥,早就忘記方才問的是什麽,直接低下頭,用唇捕捉住那一抹水潤的嫣紅。

兩人站在門口撕磨了好一陣子,沈南珠最終才氣喘籲籲地推開了她,見到這人低過頭想繼續拱她,忙伸手抵住她的兇口,不讓她靠近,可是在下一秒的時候不知想到什麽,小臉紅撲撲又瞪了她一眼。

“昨晚上我都叫你停下來好多次了,你……你幹嘛都不聽我的話。”

花钰聽她這麽一直問,怔了怔,想了一下道:“我不知道你在拒絕,往時你說不要的時候其實都是口是心非,有時候還纏得更緊。”

“我哪有,”聽到花钰這麽一說,沈南珠更是羞憤異常,錘着她道,“我都說雲霏姐姐和清绮會聽到,讓你不要鬧,你鬧得還更兇。”

“……我以為你會更喜歡那種場景,會覺得更刺激一些。”花钰像個做錯事的大孩子。

“誰喜歡刺激,你才喜歡刺激——”沈南珠越聽越覺得這人流氓,小手捏成拳不停地錘她,但真的打到身上的時候又不舍得使勁,不痛不癢的,讓花钰覺得她又可愛又別扭,捉住她的手将她帶到自己的懷裏,緊緊地抱住,恨不得把她揉進自己的血肉裏。

“珠兒,你真好。”

花钰突然間變得這麽深情,讓沈南珠一下子有點不好意思。

“這是我長這麽大以來過得最開心的一年,這一切都是因為你來到我的身邊,你是上天送給我最珍貴的寶貝。”

聽到花钰這麽一說,沈南珠既開心自己的到來能給她帶來的快樂,又心疼她過去不幸的童年,只是緊緊的回抱住她。

“不只是你開心,我也很快樂,你說我是你的寶貝,你何嘗不是我的寶貝,我的快樂也均源自于你,沒有你也沒有今日的珠兒,”沈南珠擡起頭親了親她的唇,“幸好有你。”

兩人靠在門邊擁抱了好一會,細細體會着此刻之間的溫情脈脈,不知過了多久,小花貓不知什麽時候跑過來,順着花钰的褲腳往上爬,鑽進兩人之間的懷抱,喵喵地尋求撫摸抱抱,沈南珠這才輕輕地推開花钰把小花抱了過來。

小家夥被四腳朝天地推倒在掌心,四只腳底粉嫩嫩的肉墊子看着可愛死了,把沈南珠給萌出一臉血,忍不住低下頭親了親小貓咪,卻不期然地聽到花钰冷哼一聲。

“小氣鬼,多大的人了,還和一直小貓争風吃醋。”沈南珠覺得此時的花钰真是幼稚到不行。

花钰看着眼前對小花貓愛不釋手的沈南珠,想到往後要是還有個孩子,到時候這人的注意力又被分出去一大半,自己豈不是等于失寵了嗎,突然覺得這孩子不能要那麽快,自己和珠兒都還沒有享受夠二人世界。

她決定先不提潤經果的事情。

可誰知耳邊卻想起了沈南珠的聲音:“阿钰,空間裏面的潤經果已經成熟,我們……你有想寶寶的名字了嗎?”

真是怕什麽來什麽,但想到未來孩子能擁有心上人一半的血脈,雖說還想過二人世界,但心中還是忍不住地充滿着期待。

“我沒想好,但是不管叫什麽都會好聽。”

沈南珠聽她這麽一說,頓時哭笑不得,抱着小花貓往院子裏走,坐到炭火邊上道:“什麽叫叫什麽都還挺,要是叫雞蛋鴨蛋也好聽麽。”

花钰弓着身子往火盆裏加木炭,把火燒得更旺:“那當然,只要是我們的孩子,叫土豆地瓜都好聽。”

“瞎說,好好的一個孩子,叫什麽土豆地瓜,不好聽。”沈南珠想都不想就拒絕了。

“不然就叫包子吧。”花钰想了半天又得出另外一個新的綽號。

沈南珠頓時滿頭黑線,取名字這事兒不能問這個人了,還以為這人床頭幾十本書,有空看書,肚子裏能有點墨水,誰知道取個名字這麽沒水平的。

她抱着小花貓坐在暖呼呼的碳火旁邊,沉思了好一會兒,忽然擡起頭看着花钰道:“阿瓷,花瓷怎麽樣。”

“花瓷,好,我們的女兒就叫花瓷。”花钰笑了,雪白的牙齒在冬日的晴空的映射下格外的閃亮,她們的女兒有名字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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