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2)
的人，眼睛是藏不住的。”劉皓對葉修笑笑，指指眼睛。
真想被這樣的眼神注視着啊……
“站那！站那！”劉皓指揮着葉修在花田裏走來走去，“擺剛才我說的動作！快！我要拍了！”
“不了吧，還向日葵，太小清新了。”葉修第一次當模特，有點放不開。
“別害羞啊，又不拍你肚腩，有什麽見不得人的。”劉皓嚷嚷，搞藝術的人一工作起來就像變了人似得。
“哎，累死哥了。”葉修蹲在一邊抽煙，劉皓還抱着單反三腳架到處跑。劉皓突然說要來這種鄉下地方玩，又曬又沒代步工具，沒把葉修累死。
“哎，給你。”葉修接住劉皓扔給他的西紅柿。
“那邊的婆婆給我的，好吃！”劉皓笑臉如嫣，像是吸引向日葵的陽光。
晚上回到旅館，劉皓坐在床上和葉修接吻，一吻終了，劉皓躺在床上。
“可以了，開始吧。”
葉修看了看他，說，“要不還是用刀吧，會很難受的。”
“沒事，留下兇器就不好了。”
葉修壓在劉皓身上，雙手在他脖子上收緊。劉皓重重的喘息，像是出了水的魚。
眼中卻是滿滿的笑意，是得到了想要的東西的幸福笑容。和早上如出一轍。
葉修看着他，手卻動彈不得。
最終，他松開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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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皓劇烈地咳嗽了幾下，回過神來，看向葉修，“葉哥？”
葉修對他說，：“劉皓，我沒辦法殺你。”
“……為什麽？”劉皓扯了扯他的袖子，想從他眼中得到些什麽。最終，他說出了那個讓他恐懼的答案，“你不喜歡我？”
葉修說：“是。”
五年之後，某天，葉修的女朋友打電話過來，問他：“阿修，劉皓是你以前的學生嗎？他說今晚要來找你，你記得要好好招待人家啊。”
晚上，葉修在女朋友樓下見到劉皓，劉皓全副武裝，估計他要是不來，就上去殺人。
劉皓見了他，溫和地笑笑，“葉哥，好久不見。”
葉修嘆了口氣說，“好久不見，劉皓。”
兩人坐在附近公園的亭子裏，劉皓問葉修，那是你女朋友嗎，真漂亮。
葉修說，你不是都知道的嗎。
你想什麽時候動手。
過兩天吧，她說她要處理些事。
葉修所殺的所有人都是自願的，她們愛着葉修，葉修以這種方式回應，為了和葉修永遠在一起，她們心甘情願成為葉修所創造的藝術。
為什麽我就不行？劉皓問他。
葉修不知怎麽回他，劉皓又說算了，但是這樣下去，我會殺了她的。
如果你想保護她，就先殺了我吧。
劉皓垂下眼，就算你不會把我做成那個，也沒關系，我希望可以死在你手裏。
葉修抱着劉皓，刀穿過背脊，正中心髒。劉皓抱着他，對他說，“就算是這樣，我也沒辦法放開你啊。”
劉皓死後，葉修沒有把他帶到工作室，而是把他帶到一家非法殡儀館火化了，去初次見面的那個美麗的海灣，親自為他執行海葬。
不過他早該料到的，像劉皓那樣的人又怎麽會輕易罷手。他花了五年時間收集自己的罪證，連自己的藏屍地點都找到了，還運到警局。
他并非不喜歡劉皓，只是沒辦法用這種方法愛他。和那些帶着仿佛像信仰般的愛意赴死的人不同，劉皓是為了得到他的愛而赴死的。他對這個世界感到厭倦，葉修卻是唯一的支柱。其實就算不是葉修也沒關系，只要可以給他溫暖的，他就有走下去的動力。
他願意為這樣的溫暖活下去，也願意為此去赴死。
這樣太殘忍了，他無法對劉皓做出這樣的事。
但他不該就這樣離開劉皓，這樣等于奪走了他唯一的生存意義。那天在樓下，看到劉皓那個帶着痛苦的笑容就知道，他對劉皓做了無法挽回的事。
所以，他親自為劉皓解脫。也願意和他一起赴死。
行刑前，他想起了很多，都是劉皓的樣子，最終定格在那個海崖上。
他想，從他救了劉皓那一刻起，劉皓的人生就成為了他的責任，無論如何，他都要負責到底。
作者有話要說： 看了《亂步奇談》出的腦洞，本來想寫推理風的，奈何腦洞太淺。
☆、從簡單愛到七裏香
榮耀的公會簡直無奇不有，像藍雨微草這樣的大公會是有的，像 “稱霸宇宙”啊，“高中數學”啊，“三國的易中天”啊，各種莫名其妙的公會也是有的。
畢竟創立公會又不要錢。
像“周傑倫粉絲榮耀分部”這樣的由歌迷組成的公會，也是有的。
劉皓曾是其中的一員，那時還是中學生，被同學安利了榮耀之後，從此一去不複返。買了個賬號卡，叫“七裏香”。
《七裏香》是劉皓在周傑倫所有歌中最喜歡的，他就用這個創了一個號。知道裏面有個“周粉分部”果斷就加進去了。
“周粉”裏面的人都很好，妹子居多，對當時還是小白的劉皓很是照顧。
當“周粉”畢竟是小公會，會員水準也不高，有時會被欺負。
這時會長“稻香”告訴大家，她的同學介紹了哥哥過來了，他哥是個大神！
這天，這位“大神”來了。
簡單愛：嘿，各位妹子好。
稻香：啊啊啊大神！謝謝你能過來！
簡單愛：沒事沒事，沐橙讓我帶她同學打打本。
這個“簡單愛”倒是沒什麽高手的架子，在妹子間也聊得很開。簡單愛認識了在線的會員後，就挑了幾個去打本。
有了簡單愛的指導，劉皓他們隊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好成績。後來也一起去搶boss，做任務之類，簡單愛都很熱心。簡單愛還表揚了他打得不錯。
現在回想起來，還是覺得很開心。可以說，那段時間，是劉皓打榮耀以來最開心的了。當時僅僅是單純地喜歡打游戲。哪像之後，加入嘉世青訓營，成績和前程挂鈎，簡直比名校競争還要激烈。
那年，一葉之秋帶領嘉世第一次奪冠。晚上，劉皓窩在被窩裏，拿着手機，看了一次又一次的重播，高興得一晚上的周傑倫。
第二天，為了慶祝一葉之秋奪冠，大家輪流唱自己賬號名的歌，劉皓雖然不好意思，但還是唱了。到簡單愛的時候，這家夥敷衍的很，随便唱了兩句，但聲音很好聽，原本低沉沙啞的聲音因為音律提高了兩個度，透着一股少年的清澈。
劉皓覺得這家夥肯定很年輕，頂多比自己大幾歲。
之後，簡單愛問劉皓要不要競技場？
劉皓心裏不滿，虐菜有意思嘛？但還是跟去了。
被虐了幾把後，劉皓忍不住問他，你不會對其他會員也這樣嘲諷吧？
都是妹子呢，說不定就哭了。
簡單愛說，哪能啊，只有你啊。
劉皓問他，你今天怎麽好像不開心啊？你該不會是葉黑吧？
簡單愛：我當然是葉粉啊。
七裏香：我想也是，你和一葉之秋的打法這麽像，怎麽可能不是他的粉。
對方停頓了一下，說，你還挺厲害的嘛，有興趣當職業選手嗎？
七裏香：別逗我，我可是好學生，要天天向上的！
七裏香：不過值得考慮。
簡單愛：要哥給你唱首《聽媽媽的話》嗎。
七裏香：你才多大啊，還哥呢。高二？高三？
簡單愛：高三吧，反正比你大。
兩人互相埋汰了會，簡單愛停頓了一下，突然說：“其實我還挺感謝你們的，要不是你們，我都不知道要多久才緩過來，能走到這一步多虧了你們。”
劉皓隐約感到對方發生了什麽，但有不好意思問，但他預料到，對方是要離開了。
“不管發生了什麽事都好，之所以能面對，都是因為你的勇敢，而不是因為別人。 ”劉皓說，“這段時間，我們都很開心，謝謝你。”
對方似乎輕笑了一下，說了一句嗯，風輕雲淡的。劉皓頓時只覺得心裏被帶着甜甜稻香的風吹拂過。
這股甜甜的稻香，彌漫了劉皓整個少年時代。
直到高中畢業，劉皓和女朋友分手，兩人因為前途分道揚镳，他把專輯都送給同為傑粉的女朋友，之後又把錄取通知書扔到一邊，離家出走去嘉世青訓營。
回想起來，那都是陽光燦爛，和陽光下閃動的塵埃的懷舊氣息。所謂青春，即是如此。
第一次體會到社會人的艱難，是在青訓營的時候。
青訓營和少年班一樣，是要交錢的，類似興趣班。劉皓是離家出走的，錢不多，一下子就把存了多年的壓歲錢用了大半。還好他成年了，可以去打工。
其實電競也不是很多錢，幾年後才漸漸發展起來的。普通選手的年薪和打工差不多，但大家都是帶着一股子熱血聚集而來的，劉皓也一樣。他當時也漸漸被這樣的氛圍傳染，帶着不成功便成仁的決心，只為給自己掙口氣。
某天，一個叼着煙的年輕男人過來青訓營，慢悠悠的游蕩着看他們訓練。走到他那塊，看着劉皓身邊的隊員，指點了兩句，或許是語氣過于威嚴，旁邊的少年整個人都緊張了起來。
年輕男人看着他打完，然後說，你沒有天賦，還是別當電競選手比較好。
語氣輕描淡寫，劉皓知道他其實沒有惡意，這個率直的男人只是陳述了一個事實。但聽在別人耳裏就不一樣了，這個少年愣了一下，失魂落魄地坐下來。
或許這句話，被路過的經理聽到了，這個少年一直都沒有被選上。其實他當時的成績挺好的，在這群孩子裏也算上游，但手速不代表一切，悟性和意識才是最重要的。電競和繪畫很像，都很注重天賦。
劉皓當時還不知道那個男人就是鬥神葉秋，只覺得這個人真的很過分。
劉皓家很注重為人處事方面的教育，劉皓的父母都是普通的職工，他們希望劉皓能夠成為個善解人意的孩子，在出到社會後能夠在人際的漩渦中少吃點苦頭，過得開心點。
所以劉皓父母要他注重一言一行，要知人心，不能随便中傷別人。比起你故意去傷害別人，你無心之言才是最能傷害到別人的。
那個少年叫陳夜輝，後來做了公會的會長，後來和劉皓狼狽為奸的家夥。那是因為劉皓明白他的痛苦，他也明白劉皓的不甘。
見證了陳夜輝電競生涯的隕落，更加增強了劉皓的危機意識，他拼死拼活地訓練，簡直把當年高考的氣勢都拿出來了。他也怕別人說他沒天賦，僅僅這三個字就否定了他的所有努力。
然而社會就是這麽殘酷，所以他才怕。
最終，他還是被選上了，劉皓長長地舒了口氣。久違地拿出七裏香，登陸了進去，準備給“周粉”的各位分享這個好消息，一登進去，突然發現人少了好多。
看到會長稻香還在線，立馬發了信息。
七裏香：會長會長，怎麽了人少了這麽多？
稻香：是你啊，好久不見，高考完了這麽久，怎麽才上線啊？
劉皓急了，發語音問到底怎麽回事？
稻香說，你備考了那段時間，很多人都走了，各種各樣的原因吧。
“周粉”大多說都是上班族和大學生，出到社會慢慢就會遇到很多問題，漸漸就會埋沒在各種各樣的漩渦中，漸漸地連當初讓自己欣喜若狂的事都不能調動自己的一點情緒。
稻香是個很溫柔的女孩子，比劉皓大一歲，卻像個大姐姐一樣。聽着稻香溫和的聲音，劉皓突然有些傷感，秋去冬來，物是人非，接下來他要如何面對？
以後他站在衆人的眼裏了，要是他打不好怎麽辦，以他現在的實力能幫到隊伍嗎，要是一直都是後補怎麽辦，嘉世內部人際混亂，有很多誤會分歧。隊長是個只會打游戲的低情商，老板是一個實實在在的商人，隊員們心高氣昂，目中無人。要是他一直得不到賞識，該如何立足。
劉皓說，“姐姐，我之前和你說過的吧，我想當電競選手。”
“嗯。”
“我通過測試了。”
“是嗎，那真是太好……”
“可是我好害怕。我也不知道我在怕什麽，我明明該高興的，但我突然就怕了，我該怎麽辦才好？”劉皓聲音有點顫，他猛一吸鼻子，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眼淚在眼眶打轉。
“那你要回家嗎？”
“……不要。”劉皓搖搖頭。
“那就是啊。”稻香的聲音越發溫柔了，她安慰劉皓，“很多人相當電競選手，都沒敢去，怕耽誤前途，沒敢面對家裏人，怕未來沒保障，但是你做到了，所以你是個很勇敢的人。”
“所以不用怕，你就算面對困難也能想辦法解決的人，一切随心就好。”
“嗯。”劉皓重重地點了點頭。
“姐姐給你唱首歌吧，聽過《蝸牛》嗎，是姐姐高中時候的班歌，那時候校運會我們的班服就是蝸牛圖案的，底色還是綠色，醜死了。你能想象我們穿着蝸牛的衣服跑步有多憋屈嗎？”
劉皓想象了一下，忍不住笑了出來，噗地一聲，噴了一個鼻涕泡出來。他趕緊擦了擦鼻涕。
妹子的聲音透過耳麥，傳過來，有些跑掉有些走音，卻很溫暖。
劉皓拿紙巾堵住鼻子卻不敢去噌，怕少聽了一個音符。
後來，稻香把會長的位置傳給了他，他又要當副隊了，公會就沒落了。葉秋走了之後，他才重新登上這個號，看着空空蕩蕩的公會，開了個網頁聽周傑倫的歌。一聽就聽了一晚上。
自之後，劉皓就再也沒有哭過，被葉秋呵斥的時候沒有，因為被隊員埋汰的時候沒有，輸了比賽的時候沒有，被媒體刁難的時候沒有，一直到最後最後，嘉世的事情暴露，被輿論中傷的時候沒有，到最後退役的時候也沒有。
他從青澀到勇敢到冷酷，漸漸地，對于榮耀不再是簡單愛，剛開始的一腔熱血變成勾心鬥角不擇手段的壞心思。偏偏還覺得這樣就好，能走下去就行了，連初心都忘了。
一大早，劉皓對着朋友圈就是一輪轟炸。原因無他，因為他搶到了周傑倫，“地表最強”演唱會的門票了！不知為何，一退役就時來運轉，一下子就搶到了前排。高興得截圖轉發了之後，還瘋狂的唱歌往微信上發，無不體現出他的喜悅之情。
劉皓的朋友都知道劉皓是個傑粉，方銳知道了之後，問他，那你是要飛去北京看嗎。
劉皓說，那當然。
方銳說，那我讓老葉去接應你吧。
還沒等劉皓拒絕，方銳就說，我已經問過老葉了，他說行。沒事沒事，反正他現在在家閑得慌。
對于葉修，劉皓的怒氣雖然是過了，但依然是看着就不舒服，他知道葉修看到他也別扭，雖然表面上不顯，但葉修骨子裏是真不喜歡他。不喜歡他的虛僞，不喜歡他的做作，更不喜歡他的左右逢營。覺得他不夠專注，不夠純粹。簡單來說就是性格不合。
他也讨厭葉修看着他像看什麽無可救藥的東西似的。他劉皓就是劉皓，虛僞也好，下作也罷，他就是他，他能走到這一步，不是因為誰的恩惠，誰的賞識，是他自己的努力，他不需要別人的諒解，更沒覺得對不起誰。
想到葉修那個樣子，劉皓真是一點內疚的心思都起不來。這家夥真是不值得同情，活該，看他現在混得這麽好，自己也沒必要道歉。
所以看到葉修的時候，劉皓一點笑臉都懶得擺，只說，謝謝你來接我，接下來不用您操心了，只要告訴我會館在哪就好了。
葉修見劉皓這麽不給面子他也沒辦法。
會場很轟動，有男有女，大家尖叫地很厲害。接近尾聲的時候大家終于安靜下來，最後兩首歌是《簡單愛》和《安靜》，劉皓十分期待，他特別特別想聽《簡單愛》。
這時一通電話打來，是陌生號碼，劉皓接了，竟然是葉修。
葉修問他：“劉皓，演唱會完了沒？”
“快了。”
“和哥一起去出個飯吧。”
“不用了，謝謝。”
“別啊，哥還開着車呢，都到XX路了，我……”
突然電話傳來一聲劇烈的重擊聲，然後一段雜響。
劉皓心中一顫，喊着“葉修？！葉修？！”
媽的，不是吧……劉皓心中一陣心悸，揪得厲害，他猛地站起來，沖出會場。
等他趕到的時候，只看到葉修挨在車上，和那輛車頭凹了一大塊的車主談事。劉皓一下子就懂了事情的來龍去脈，氣得不行。上前狠狠踹了葉修一腳。
葉修沒來的及躲，挨了一腳，嗷了一聲，說：“劉皓，冷靜！冷靜！別激動哈！”
劉皓哼了一聲，轉身就走。
“哎等等等等！”葉修上車就追上去，跟着劉皓的步伐慢慢的開。
“別生氣啊劉皓，他突然追我尾，我吓了一跳才掉手機的，你別氣哈，生氣對孩子不好。”
聽到這句話，劉皓整個人都炸了，踹了葉修的車一腳。
葉修停了車，說，“哎喲我的小祖宗，算我求你了上車吧。”
劉皓真是氣不打一出來，可葉修就停在路中間，後面車狂按喇叭，他上也不是不上也不是。
最終還是上了車。
葉修笑道說，“怎麽，不是讨厭我嗎，吓成這樣？”
劉皓回頭冷冷地看他一眼，葉修突然想到，劉皓以為他要出車禍了，才吓得跑過來的，他真不應該拿這事開玩笑的。
當即就說了句“對不起。”
劉皓說，你害我沒聽完，你要怎麽賠我？你唱給我聽嗎？
葉修說行啊，《簡單愛》是吧，哥還是會的。然後真的就開唱了。
“說不上為什麽，我變得很主動。”
“若愛上一個人，什麽都會值得去做”
……
不得不說，葉修的聲音真的很好聽，劉皓心情稍微好點了。
“河邊的風，在吹着頭發，飄動。”
“牽着你的手，一陣莫名感動。”
葉修突然停了下來，好像在想些什麽，大概是忘詞了。
劉皓接了上去，“我想帶你，回到我的外婆家。”
“一起看着日落，一直到我們都睡着。”
葉修哭笑不得，“你還真想讓我唱啊。”
“別廢話，快唱！”不得不說，讓這個被稱為榮耀鬥神的男人為他唱歌，還是一個還好的體驗的。
聽着葉修唱歌，車窗外的吹拂着臉頰，很清爽。
劉皓想到了過去，高中的時候，晚自習的時候和女朋友一張書桌，一人一個耳機，聽着随身聽，放着範特西，葉惠美，八度空間，整個晚自習都不說話，然後一起在校園散步。
想到剛剛當職業選手時，和稻香說他的不安，稻香給他唱《蝸牛》。
想到過去剛剛玩榮耀時，“周粉”的大家因為這家夥奪冠，輪流唱歌，也有一個家夥，唱《簡單愛》也這麽好聽。
“如果有一天你們累了，聽到簡單愛會覺得溫暖，那我就沒有白白在你們的青春裏經過。”周傑倫在北大百年講堂上這樣說過。
而他，還勇氣面對未來的困難，他已經很累，退役之後該怎麽辦，他還能找到自己執着的東西嗎？
從七裏香到暗無天日，從那個青澀膽小的劉皓到現在這個八面玲珑的劉皓，成長到現在，他還能找回當初的自己嗎？
葉修又停了下來，估計是又忘詞了。劉皓也沒管他，靜靜地看着窗外。
沒想到，葉修卻說，“《簡單愛》哥不大記得了。哥給你唱《七裏香》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