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21)
證據了。”劍舞冷然道,“既然是為主子賣命,生死早已置之度外。”
她頓了頓,又接着道,“奴婢和飓風奮力殺出重圍,奪下漣兒,兵分兩路躲避追擊,奴婢暫且把漣兒安置在一個偏僻無人煙的地方,十分安全,後來與飓風碰面回來的時候,發現被人跟蹤,想要活捉,沒想到那人竟然逃到了皇宮之中。”
這麽聽來,太子的神色變得高深莫測起來。
他微微點頭,随即開口吩咐道,“去西苑随便點把火。”
“主子的意思是驚動麗妃?”飓風問。
“今天你們兩人把那人逼的走投無路,逃到麗妃的寝宮,自然擔驚受怕,再送一把火給她,游戲再足夠精彩紛呈啊。”太子揮袖笑道。
逆我者,必死。
“屬下這就去辦。”飓風一陣風似得,消失在了院子中。
剩下劍舞,有些驚訝的看着眼前這個陌生又熟悉的太子殿下。
在她的印象中,太子總是一臉無辜,無論做什麽,都有一種人畜無害的錯覺,而現在,那肆意的笑,那張狂中帶着幾分惡劣的玩意,讓她竟覺得背後發寒。
這是她從未見過的太子,那雙如黑曜石一般耀眼的眼眸,帶着能夠睥睨天下,淩駕于萬人之上的霸氣,猶如出竅寶劍的鋒芒,猶如雕琢千年的晶石,帶着與生俱來的王者之氣,讓人不得不臣服在他的腳下!
只是,這所有豐富的神色姿态,只是在那一剎那,被劍舞察覺。
當她想要再看清楚的時候,太子又恢複了一如既往的溫柔親切模樣。
看來,小姐從一開始就沒有選錯,劍舞此刻卻比任何時候都清楚,心中不由暗暗道。
只有這樣的男人,才能夠配得上她的主子,配得上睿智而機智的司空冰岚。
那顆一直不安的心,總算是放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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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角泛起淺淺笑意,她俯首道,“太子殿下,今晚又打算把主子留在這裏麽?”
“所以你繼續呆在這裏的話,本殿下會很困擾的。”太子笑眯眯的看着她,眼神純粹的沒有一絲一毫的雜質,看不出任何複雜情緒。
“奴婢,很想走。”劍舞坦然道。
“需要本殿下親自送你嗎?”太子摩挲着手指,威脅的意思再明顯不過。
“只是……”劍舞指了指他的身後,好心提醒。
“劍舞既然回來了,那我就回去休息了。”司空冰岚卻早已經沐浴完畢,換上了一套幹淨的衣衫,走到他的身後。
太子的臉頓時跟包子似得鼓了起來,死死拽着她的衣袖,央求道,“不要嘛,就留下來,岚兒你剛剛還答應我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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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6 後宮暗鬥,太子腹黑
“太子今晚恐怕是睡不成了。”司空冰岚擡眼看向西苑方向那袅袅煙霧,唇角含笑淡淡道,“恐怕今晚整個西苑都會熱鬧不已。”
飓風的效率很快,此刻西苑的大火幾乎已經把麗妃娘娘的整個小花園都燒起來了。
看見一個急急忙忙沖過來要滅火的太監,一把拽住。
那太監被吓了一跳,差點就哭了出來,“有,有,有刺客!”
“我不是刺客,刺客逃進娘娘的寝宮中了。”飓風本就受了傷,再猛地一掐自己大腿上的傷口,瞬間疼得他昏倒在地。
“你你你你,你沒事吧?”太監不知所措的看着他,又看了看就要燒過來的大火。
趕忙把他拖到了一旁安全的地方,随即大喊道,“來人吶,救火,救火啊!”
那些宮女太監們被這尖叫聲吓了一跳,紛紛從各自的屋子裏跑了出來。
看到花園裏的竟然火光沖天,趕忙打水,滅火,生怕大火蔓延到娘娘的寝宮。
這麽一鬧,西苑的幾個妃子都被驚動了,就連皇後都派了太監前來查看。
好在大火很快就被撲滅,不然的話,後果不堪設想。
“你們這群該死的奴才,到底是怎麽一回事,竟然讓人在後宮內院縱火傷人!要是傷到了主子,就算要了你們的命都難保!”
皇後娘娘身邊的大紅人喜公公橫眉呵斥着麗妃宮裏的宮女太監們,那雙陰冷的眸子正狐疑打量着周圍。
這花園并不大,周圍也沒有能夠起火的東西,怎麽就突然着火了。
“喜公公,其實,其實剛剛奴才發現大火的時候,有一個人突然從草叢中竄出來,一把拽住奴才,還說……”剛剛被飓風拉住的太監,忐忑不安的小聲回答,“還說這場大火是有刺客故意放的,說是那個刺客現在逃進麗妃娘娘的寝宮裏了。”
“什麽?”喜公公的臉頓時就沉了下來,揚起手,一巴掌就對着他甩了下去,“狗奴才,這麽重要的事情,你竟然現在才說!那個告密的人呢?”
啪的一聲脆響,那小太監吓得瑟瑟發抖,連連求饒,“喜公公,您擾了奴才吧,奴才只是剛剛太緊張了,一時忘了。”
他不敢再浪費時間,趕忙跑到飓風身邊,把他拖到了喜公公的面前。
指了指飓風,小聲說,“就是他,奴才剛剛就是被他拽住的,那一番話也是他告訴奴才的,只是這個人一說完就昏過去了,奴才還發現他的身上有好多傷口……”
“飓風?”喜公公神色一變,一眼就認出來了飓風的身份。
都是在皇後身邊辦事的人,他當然十分了解,雖然飓風和奔雷兩人行動神秘,但是他作為皇後娘娘身邊的紅人,對于這些事還是了如指掌的。
眼下,看到飓風身受重傷,還指出縱火之人已經逃到麗妃娘娘的寝宮中。
當即命令道,“來人,立刻去麗妃娘娘的寝宮中把刺客給我抓出來!”
“可是,可是麗妃娘娘已經就寝了,這樣闖進去,奴才擔心主子會怪罪下來。”小太監焦慮的小聲提醒。
“那就把麗妃宮中的宮女全部喚來,讓宮女們進去搜。”喜公公辦事雷厲風行,從來不會有所拖沓。
只是麗妃宮中的宮女們聽到這話,紛紛跪倒在地,求饒道,“麗妃娘娘最讨厭被人打擾,若是奴婢們進去驚擾了麗妃娘娘,恐怕會激怒娘娘。”
“若是那刺客真的在麗妃娘娘寝宮中,麗妃娘娘被那刺客要挾傷害,就算拿你們所有人的腦袋來賠都不夠!”喜公公高聲呵斥道,“誰要是不幹,到時候麗妃娘娘有什麽三長兩短,可別怪雜家沒提醒過你們。”
“喜公公,您別動怒,要不然您先派兩個武藝高強的侍衛潛入娘娘寝宮查探一番?”小太監已經是滿頭虛汗,生怕小命不保。
“該死的狗奴才,娘娘的寝宮是侍衛可以随便潛入的嗎?”喜公公勃然大怒,一腳把他踹出去一米多遠,臉色越發難看,“既然你們這些奴才都不願意進去,那雜家也不管了。”
說罷,他轉身就走。
随後已經趕來的禁衛軍首領唐傲見情況不對,立刻講整個碧霄宮團團圍了起來。
三步并作兩步走到喜公公面前,俯首作揖道,“喜公公暫且留步。”
“雜家都說了,這碧霄宮中的事情,雜家不會管了,唐将領不知道有何指教?”
“如果這裏真有刺客闖入,還請喜公公立刻回漪蘭殿向皇後娘娘求道旨意,本将也好帶人搜查碧霄宮中的刺客!”唐傲神色威嚴的說道。
“我來此正是皇後娘娘的意思,只不過我看碧霄宮中除了一場大火,沒有其他異象,相信刺客一說也是危言聳聽了,唐将領可以回去歇着了。”喜公公冷着一張臉繼續往前走。
唐傲聽出他言語間的怒意,知道他肯定是碧霄宮的宮女們有所阻攔,不由放軟的語氣,十分耐心的勸解道,“都說皇後娘娘仁慈博愛,公正嚴明,若是知道有刺客潛入麗妃娘娘寝宮,定然十分擔心,喜公公跟了皇後娘娘這麽多年,相信也十分了解皇後娘娘喜歡後宮一片祥和的心情,若是真出了什麽事,恐怕不僅是皇後娘娘,還會驚擾帝君。”
“哼,唐将領倒是個明白人。”喜公公雖然不是第一次見到唐傲了,但是還是第一次跟他打交道。
都說唐家的人十分能言善辯,善辯局勢,看來倒是不假。
一個小小的禁衛軍将領都知道向自己投誠賣好,相信唐家人确實聰明。
他皮笑肉不笑的點了點頭,冷冷道,“這會兒的功夫,皇後娘娘已經就寝了,至于要不要搜查碧霄宮,唐将領還是親自去帝君面前請旨吧。”
說完,他也不管唐傲怎麽想,加快腳步,離開了碧霄宮。
皇後的安陵一族,正巧幾十年前和唐傲的唐家有過過節,雖然時隔久遠,但是唐家和安陵家是老死不相往來,這是全帝都都知道的。
只不過現在唐家大族已經分了家,麗妃是唐岩鶴所出,而這唐傲則是分家唐毅的侄子,這兩家表面色和睦,可暗地裏可不知道多看不慣對方。
喜公公自然不會賣唐傲這個人情,再說,麗妃出了事,到時候二殿下的勢力在朝堂上,也會受到影響,對于太子而言,有百利而無一害。
今天麗妃宮裏出了事,他算是代表皇後娘娘來了,也提出要搜查刺客的事兒了,只不過他早就料到,碧霄宮中的宮女們絕對不會同意,肯定會拿出各種借口阻攔搜查。
這也就代表,那刺客跟麗妃果然是有什麽關系的,要是自己堅持讓唐傲搜查,那就等于間接幫了唐家的人,雖然是分家,也必定會惹得皇後娘娘不悅。
想到這,喜公公臉上的笑容變得更加詭異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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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傲見喜公公都撒手不管走人了,他自然不會在這裏多留。
後宮的明争暗鬥他看的并不多,但是了解的并不少,只是這千載難得要讓唐岩鶴好看的機會是沒了。
他揮了揮手,默默帶着禁衛軍離開了碧霄宮中,心中卻知道,以後這樣的機會不會少,切不可沖動行事。
那些跪在地上的宮女們見人都走光了,這才紛紛站起身來。
其中一個身材清瘦的女子朝四周環顧了一遍,确定沒有外人了之後,才清了清嗓子,開口道,“立刻把花園收拾幹淨,天一亮就換上新的花草,還有,把那個昏死過去的人扔進湖裏喂魚,放在這裏晦氣。”
“素月姑娘,可是看剛剛喜公公的樣子,似乎認識那個昏死過去的人。”一旁長得清秀的小丫頭低聲提醒道。
“認識就不會把他留在這兒,這件事靈兒你帶兩個太監去辦,記住,不要被人發現。”素月擺了擺手,安排好了一切後,轉身朝麗妃的房間走去。
她站在門外,擡起手在門上有規律的敲了五下之後。
房間裏才隐隐傳來輕微的咳嗽聲。
素月這才輕輕推開房門,放輕腳步走了進去。
反手把門關上後,她行禮作揖,低聲道,“娘娘,那些人都走了,外面安全了。”
“看清楚了麽?”昏暗的房間裏,幾乎看不清楚裏面的情況,只是那柔軟的聲音卻格外清晰。
“奴婢看清楚了,唐傲帶着禁衛軍已經離開,喜公公也因為不能搜查先行離開。”素月如實回答道,“只是奴婢擔心,這件事恐怕會惹怒皇後娘娘,驚動帝君。”
“她在沒有證據之前,是不會輕舉妄動的。”柔和的聲音中透着幾分諷刺,麗妃只聞其聲,不見其人。
“奴婢擔心夜長夢多,不如讓奴婢先把唐公子帶出宮吧。”素月低着頭說道,“就算真的被唐傲發現,相信他也會看在唐笑公子跟他是一家的關系上,不刻意為難的。”
“嗯,那就快去辦吧。”她是麗妃的陪嫁丫鬟,兩人從小一起長大,關系親密無間,麗妃有任何心事,任何行動都是素月一手操作代辦。
“是,奴婢這就去辦。”素月轉身推開房門退了出去,随後從屋頂上有一黑影翻身躍下,緊跟在她的身後,行動如鬼魅般的離開了碧霄宮。
也此時此刻,靈兒帶着兩個太監來到了宮中養魚的洛湖前。
小心打量四周,确定沒有人跟蹤發現後,就朝身後的兩個太監點頭示意。
就在兩個太監要把飓風扔進湖裏的一瞬間!
飓風突然睜開了眼,擡起雙手,猛地掐斷了兩個太監的脖頸。
咔嗒聲響,吓得靈兒腳下一滑,整個人跌進了洛湖中。
“救,救命!”靈兒在水中拼命掙紮,求救。
可是站在岸上的飓風眼中卻毫無溫度,沒有半分憐憫之意。
随手把已經斷了氣的兩個太監扔進湖中後,轉身離開。
回到明瑟殿的時候,已經接近天亮。
日頭剛剛從天邊冒出了半個腦袋,大地仿佛被披上了一層紅紗,暖融融的陽光,打在他的身上,讓飓風覺得十分疲憊。
看到太子的房門緊閉着,他轉身朝自己的房間走去。
卻沒想到,竟然在房間門口遇見了劍舞。
“你在這裏等我?”他有些愕然,又有些驚喜。
這些天,兩個人經常一起執行任務,幾乎是吃住同行,兩人先前的疏離感也有所拉近。
“主子讓我帶些上好的金創藥給你,說你為了太子賣命,辛苦了。”劍舞把金創藥扔進他的懷裏,目光卻停在了他還在流血的大腿上。
她不由微微蹙眉,心裏竟有些擔心起來。
“你還是現在就去把藥膏塗上,免得傷口潰爛,還有,這幾天都不要洗澡了,傷口碰到水只會更疼。”她不厭其煩的叮囑着。
卻沒有發覺,飓風那張微微泛白的臉上,卻帶着從未有過的溫柔微笑。
此刻,正靜靜的聽着她說的每一句話,看着她那認真的模樣,心裏湧上一股暖流。
自己是被關心了吧?他忍不住在心裏默默問自己。
只是平時劍舞都沒給過他什麽好臉色看,讓他倒是不敢肯定自己的猜測是不是真的。
“你這麽盯着我瞧做什麽?”劍舞似乎也感覺到了氣氛好像有點不對勁,本能的往後退了一步。
“沒什麽。”飓風緊緊握着那瓶膏藥,笑了笑問,“你在這裏等了我一夜?”
“沒有。”劍舞嘴裏冷冷的蹦出了這兩個字後,轉身離開。
見她的身影越來越遠,飓風猛地朝她奔去,伸手攔住了她的去路。
因為跑得太快,蒼白的臉色也隐隐泛紅。
還沒等劍舞開口,他就從懷中掏出了一塊黑色的玉佩,塞進了劍舞的手中。
“要感謝就感謝我家主子去。”劍舞剛想要把玉佩還給他,“還有這種東西,你還是送給弦清好了。”
話音剛落,卻被飓風伸手止住,“這是我送給你的謝禮,謝謝你把金創藥送過來,等我到現在,至于玉佩,你若是讨厭,就扔掉好了,再說,這些跟弦清又有什麽關系?”
劍舞低頭看了看那黑色的玉佩,玉佩條紋清晰,黑碧相間,色澤一品,十分漂亮,一看就是價格不菲的珍貴物件兒。
都說,玉佩這種東西,都是送給心儀之人的。
這家夥突然送自己一塊玉佩,該不會是喜歡上自己了吧?可上次在水靈省的時候,他明明還調戲弦清來着。
一想到喜歡這個字眼,她的臉,刷的就紅到了脖子根,猛地把手裏的玉佩扔了回去。
“我不要。”她從牙縫裏擠出了這兩個字,想要走,但是腳就像跟地上黏了起來,一步都邁不出去了。
“我說了只是為了感謝,你不必想得太多。”飓風溫柔的把玉佩又放進她的掌心中,讓她握緊。
似乎又怕她有所擔心,加了一句,“上次我在門外聽到弦清丫頭取笑你,知道你受了委屈,那次我只是逗逗弦清丫頭,只把她當作妹妹看待而已。”
“我都說了…”劍舞的話還沒說完,眼前的飓風早已經不見了。
再回頭看,那人已經閃進了房間裏。
她愣了愣神,低頭攤開掌心,又看了看那塊黑玉,心裏是說不出的情緒。
這家夥幹什麽跟自己解釋他跟弦清的事情…
明明應該覺得莫名其妙,可是那顆忐忑的心,竟放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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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剛蒙蒙亮,司空府中就掀起了軒然大波。
當麒如玉睜開眼發現自己竟然躺在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時,頓時吓得她衣服都來不及穿的沖出了房間。
“如玉小姐,你怎麽了?”昨晚上閻星辰把她送到司空府的時候,吩咐弦清照顧。
弦清就守了一晚上,見天亮了,剛想要閉眼,就被驚醒。
“有人綁架我!”麒如玉驚慌的揪住了她的衣袖,緊張兮兮的說,“弦清,你,你怎麽也在這裏?難道你也是被壞蛋綁架來的麽?”
“如玉小姐,你冷靜點,這裏是司空府啊!”弦清被她晃得整個人都暈頭轉向的,就快站不穩了。
“什麽司空府嘛,我明明在明瑟殿裏跟太子哥哥他們喝酒的啊!”麒如玉還沒反應過來,還是一臉焦急的說,“可是醒過來莫名其妙的不在宮裏了,一定是有人綁架了我,看我家有錢,想要訛詐我爹!”
“如玉小姐,這裏是司空府啊!您看清楚啊,我們不是被綁架,是六殿下昨晚上把您送來的。”弦清真的要被她晃到斷氣了,痛苦的想要掙脫她的魔爪。
一陣天旋地轉的時候,麒如玉突然停了下來。
她又驚又喜的雙手按在弦清的肩膀上,一臉認真的問,“這裏真的是太子太傅大人的府邸嗎?真的真的真的嗎?這是真的嗎?不是我做夢吧?弦清丫頭,你可不許騙我啊,還是說,你跟太子哥哥他們一起捉弄我?”
帶着幾分警惕,又帶着幾分竊喜,她那雙水靈靈的大眼睛,開始激動的打量起四周的環境來。
“是啊,如玉小姐,這裏确确實實,就是太傅大人的府邸。”弦清眼睛發花,迷迷糊糊的說着,一邊揉着太陽穴。
真是有夠倒黴的,怎麽自己就被攤上了這麽一個麻煩的主。
“六殿下,您這麽早起來了?”突然,眼前搜索到目标人物。
她高興的幾乎是奔了過去,“六殿下,如玉小姐也醒酒了,要不然您現在立刻馬上把如玉小姐給送回去?”
“急什麽,爺還沒吃飯呢,去準備早點,吃飽了再送她回去。”閻星辰昨晚也是一肚子怨念。
送麒如玉出宮的時候,這丫頭吐了自己一身不說。
這丫頭半夜不睡覺,唱歌,跳舞,說夢話,什麽都來。
弦清根本駕馭不住,他只能在房間裏陪着,等到硬給她灌下一碗醒酒茶之後,她才安靜下來睡覺。
“如玉小姐,你這是要去哪兒?”弦清以擡起頭,剛剛那個站在花園裏的人就沒影了,吓得她大聲喊起來。
“快告訴我,太子太傅大人的房間在哪裏?”麒如玉不知從哪裏蹦出來,把腦袋湊到她的面前,精神奕奕的問。
“額,小姐的房間,在那。”弦清的手剛指了個方向。
眼前的麒如玉就一陣風似得沖了過去。
這速度,不禁讓弦清和閻星辰兩人汗如雨下。
“她難不成真的迷戀上咱家小姐了?”弦清不禁開始擔心起來。
“到時候知道岚兒是女子,表情應該會相當精彩。”閻星辰卻笑的不懷好意起來,“她這個性,不知道到時候會不會自尋短見。”
“六爺,你心眼怎麽這麽壞,怎麽說如玉小姐人還不錯啊。”弦清狠狠白了他一眼。
“我也沒說她不好啊。”閻星辰轉身,朝大廳走去,随手敲了敲她的腦袋道,“爺肚子餓了,快去幫爺做點好吃的去。”
“六爺就會使喚人。”弦清輕哼一聲,但還是乖乖的去廚房做早點。
等閻星辰吃飽喝足後,顏如玉才再度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見她一臉失望的模樣,忍不住調侃道,“岚兒根本不在這裏住,你還指望能發現什麽小秘密?”
“你不早說!”顏如玉氣的咬了一口包子,有氣無力的趴在桌子上。
“還沒說,你人都不見了,爺跟鬼去說?”閻星辰懶懶的伸了個腰,開口道,“趕快吃,吃飽了好送你回去。”
“可是我還不想這麽早回去。”麒如玉咬了咬下唇,就連吃包子的動作都放慢了。
“爺很忙,沒空陪你玩!”閻星辰隐隐感覺到有什麽不好的事情即将要發生。
“你要忙什麽?我陪你一起啊。”麒如玉的眼裏冒出了幾個星星,一臉期待的看着他。
“忙着去泡妞!”閻星辰拿起一個包子就塞進她的嘴裏,不給她反抗的機會,“你就別妄想了,還是趕緊吃,吃飽了回府去跟麒三爺玩。”
麒如玉當然千百個不同意,但是不同意也沒辦法,自己打又打不過這家夥,要是哭鬧的話,恐怕這家夥會把自己五花大綁的帶回去。
要是被哥哥發現自己死纏爛打跟太子黨的人玩,到時候又要被教訓。
閻星辰就這麽坐了半個時辰,等到她實在是塞不下東西了,這才忍着笑問,“吃飽了沒?要是還不夠,讓弦清再去做一點。”
“哼,飽了!”麒如玉一肚子氣,扔掉手裏的半個包子就朝門外走。
兩人一前一後走到大門口,麒如玉坐進馬車裏,閻星辰卻另外讓人準備了一匹馬。
他翻身上馬在前面帶路,弦清則是幫忙駕着馬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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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瑟殿中。
太子正和司空冰岚下棋聊天。
小鹿子急匆匆從外面跑了進來,“殿下,烈焰大将軍求見。”
“安陵玄明?”太子頭也不擡,目光始終在棋盤上游移,過了好一會兒,棋子落定,這才開口道,“讓他進來吧。”
“是。”小鹿子跑出去,把人請了進來。
自從水靈省一事後,安陵玄明暗中護送他們安全回到帝都,就一直沒有主動聯系過他們,就像是突然消失了一樣,關于他的一點消息也打聽不到。
司空冰岚本還擔心他會不會是出了什麽意外,畢竟水靈省的那些被罷職的官員也不是吃素的,吃了悶虧的炎王也不會善罷甘休,想必他應該是低調的幫太子處理掉了那些隐藏的後患去了。
“太子好雅興,喝茶下棋就能天下太平,穩坐太子的位置,臣真是太羨慕了。”安陵玄明也不等太子說賜座,就自己坐了下來。
輕佻的調侃聲,讓候在一旁的小鹿子吓得半死。
想要提醒他不能這麽無理沖撞太子爺,可是又怕激怒這位喜怒無常的主。
“就是因為有你這麽忠心不二的臣子,本太子才能安心的在這裏下棋喝茶,享受生活。”太子毫不吝啬的誇獎道,“玄明愛卿本事這麽大,本太子還需要操心什麽麽?”
“只不過,日子當真像太子殿下說的那麽安逸麽?”安陵玄明勾了勾唇角,眉梢輕挑道,“聽說,麗妃娘娘的寝宮被火燒了,歌舞坊的臺柱一夜消失了,六殿下跟麒王四小姐*,同處一室,還有…”
他頓了頓,神色變得意味不明起來,帶着讓人捉摸不透的笑容,接着道,“聽說,今天有人看見太師大人的二姨娘帶着一個年幼的女孩,在大街上溜達,這太子太傅大人竟然還有一個妹妹的新鮮傳聞,倒是讓整個帝都沸騰了。”
什麽?!
司空冰岚聞言,捏着棋子的手,猛地一顫。
什麽?她那愚蠢的二姨娘竟然把自己的女兒帶出去溜達了?
她以為這樣就能逼着自己承認這個庶妹麽?
這個蠢不可及的婦人之見,她可知道,這麽做會讓之前做的所有努力都付之東流!
也會讓司空府被更多不安好心的惡人盯上。
“看來玄明公子也是閑得無聊,喜歡跟街頭巷尾的婦人一起,聊這些無聊之事,怪不得天下太平不了,本太子也沒有閑心聊天下棋了。”太子斜靠在椅背上,擡眼看向他,語氣仿佛是在說笑,慵懶的姿态,漫不經心的語調。
“微臣就是因為太無聊,所以想找太子一起玩,難道太子不覺得,現在游戲變得越來越有趣了麽?”安陵玄明笑得意味深長,他擺弄着桌上的茶杯,開口道,“我相信,太子太傅大人一定對這件事很感興趣,她的二姨娘帶着藏了幾年的庶妹去了哪裏,見了什麽人,難道這個話題還不夠有吸引力麽?”
“多謝玄明公子關心,既然玄明公子這麽想說,我掃了公子的雅興自然不好,公子就請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吧。”司空冰岚也已經側過身,正眼看向她。
如果不是安陵玄明現在還在這裏,她會立刻派劍舞出宮,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調查清楚。
而且她明明把弦清那丫頭安排在司空府裏看着二姨娘他們,怎麽還會出這樣的事情?
“我也只是聽說而已,聽說二殿下因為納妾不成,未過門的妾侍被人擄走,擔心太子太傅府上的另外一位小姐也遭遇不測。”說到這,安陵玄明突然頓了頓,話音一轉,随即改口道,“哎呀,瞧瞧我這記性,看我記錯了,明明是太子太傅大人你的妹妹,我怎麽就說成是其他小姐了呢。”
聽他這麽說,司空冰岚已經明白,這家夥根本什麽都知道!
看樣子,他知道的東西恐怕比自己還多,掌握的資料,要比自己更全。
她壓制着煩躁感,冷靜下來,淡淡道,“玄明公子貴人多忘事,記錯了也是正常,不要緊。”
“太子太傅大人還真是寬宏大量呢。”玄明公子朗聲笑道,“二殿下急急忙忙趕去司空府,也不知到底見到了司空府中的哪一位小姐,只聽說是氣急敗壞的離開的,之後,太子太傅的二姨娘就帶着府中另外一個未曾露面過的小姐,急急忙忙的趕去了西郊。”
“西郊何處?”如果司空冰岚沒有記錯的話,劍舞之前就是把受重傷的漣兒藏在那裏的。
“似乎是一座破損不堪的土地廟附近。”安陵玄明卻是語氣肯定的回答。
竟然就是劍舞安置漣兒的地方!
司空冰岚差一點就站起身來想要離開這裏,但是這剎那間的沖動,很快被理智壓制下去。
她很清楚,安陵玄明不會莫名其妙的跑到宮裏來,告訴自己這些情況的。
他一定有自己的目的,不然的話,怎麽會浪費他那些寶貴的時間,跟他們在這裏瞎扯淡。
“玄明公子不妨有話直說。”既然他們是合作關系,司空冰岚也就不拐彎抹角了。
“太子太傅大人倒是爽快,我只有一個要求,若是太子殿下同意,我倒是可以把之後的事情,一一道來。”安陵玄明也開門見山。
“有話直說,大男人唧唧歪歪些什麽。”太子鼻尖輕哼,拿起茶杯放在嘴邊抿了一口。
“這一次五年一度帝君選秀,不能讓唐家女子入宮。”安陵玄明一字一頓,字句清晰的說道,“就這麽簡單的要求,相信對太子殿下來說,應該很簡單吧?”
“可以。”不問原因,太子也知道,這安陵一族和唐家恐怕是因為昨天晚上的事情,又結下了新的量子。
這唐家雖然也是四大家族之一,但是唐家在後宮的勢力實在是太過單薄。
除了生下二殿下的麗妃之外,就沒有其他人了,以前那些被送進宮的唐家女子,要麽是被帝君選中後寵幸過,但是莫名其妙的就惹是生非,被打入冷宮,要不然就懷上龍種,卻小産而死,諸如此類的事情,在後宮中簡直屢見不鮮。
大家表面色和和氣氣,可是私下裏都知道,這都是因為皇後是安陵一族的人,而唐家跟安陵一族恐怕又要恢複之前的水火不容了。
“太子果然爽快,臣就喜歡跟爽快人談條件。”安陵玄明笑着,又接上剛剛的話,繼續說道,“相信太子太傅大人應該已經發覺,司空府那位從不露面的小姐,已經中了一種慢性毒藥吧?”
“是。”司空冰岚點了點頭。
因為之前他的語出驚人,現在自己倒是對于他的話,并不驚訝了。
反而覺得,他知道這麽多,就像是應該的一樣。
“那太子太傅大人覺得,二殿下到底是不是真的喜歡司空府另外一位小姐呢?”安陵玄明突然發問。
“表面上看來是的,只是…”司空冰岚想起之前司空良趁自己不在帝都的時候,把翠花送到二殿下王府的事情,就隐隐不安,于是開口道,“只是我覺得,二殿下應該不是表面色看起來的那麽簡單,他應該是想借翠花,壓制我的行動而已。”
想他已經知道翠花不是真正的司空绮瀾,自己幹脆不在隐瞞。
“原來那位小姐叫翠花,這名字。”安陵玄明不禁啞然失笑,“夠特別。”
“玄明公子若是喜歡,我倒是可以介紹給你認識認識。”司空冰岚笑意更深,心中暗道,到時候可以讓你好好體驗一下被虐的滋味!
“多謝太子太傅大人的美意,只不過我想那位翠花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