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31、...

柳江源跟付左笙說過那樣一番話,之後的幾天裏,就再也沒有見過付左笙了。

教習師傅還對他抱怨:“好不容易來了個漂亮的小姑娘,還被你三兩句話罵走了,你走走走,我們武場不收你了,除非你再引一個小姑娘過來。”

這話雖然是開玩笑,但是柳江源忍不住反思自己:我說話太重了嗎?

思考了一會兒,他搖了搖頭,心想:現在的小姑娘,做些傷風敗俗的事情也就算了,還挨不得說聽不進勸,嬌氣!跟以前的演員們差得遠了。

想到石硯玺當時的狗皮膏藥勁,他就覺得更加失望,于是給石硯玺發了條信息:【你介紹來的那個小付,不行啊。】

石硯玺回複:【怎麽了?她學得不認真?我聽說她一直跟着您練習啊。】

柳江源回:【走都走了!學個驢蛋蛋!】

他本以為有石硯玺做擔保,付左笙應該是根好苗子,就算是在淤泥裏,也能像石硯玺一般開出絢爛的花,卻沒想到這麽沒出息。

石硯玺接到回複之後有些奇怪,想了想,付左笙本來就對演藝圈不太熱衷,對柳江源的劇本感興趣可能也只是一時興起,發現挑戰這麽巨大之後說不定就此放棄了。

她深深地嘆了一口氣,就算她有心照顧付左笙,可付左笙無心于此,她再多說話就顯得不識時務了,于是閉了嘴,就當沒這回事。

可付左笙最近在幹什麽呢?也沒聽萬韻程提起過啊。石硯玺心想。

付左笙最近在幹什麽?

柳江源偏愛的那個練武場太髒太破,付左笙嫌棄那裏環境不好,因此想要另外找了一個更加專業更加寬敞的練武場。

至少她是這麽跟萬宜寧說的。

萬宜寧挑剔的很,去過那裏之後發現灰塵漫天,覺得真不是人呆的。加上自己有錢,随便小情人浪,就随付左笙去了。

可實際上,付左笙只是不想再在柳江源面前刷(丢)臉了。

付左笙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麽自己這麽執拗,也許是因為咽不下一口氣。

為什麽柳江源老是說自己不行?

為什麽石硯玺什麽都比自己好?

為什麽萬宜寧不想要自己接受《長安往事》還偏偏拿來試探自己?

歸結到一起,只有一個原因:自己還不夠強大,不能比肩石硯玺,所以得不到柳江源的認可。

這口氣橫亘在心裏,郁結着呼不出去,咽下去的每一筷子飯、喝進去的每一口水,都在對自己叫嚣着:你不夠好。

付左笙發現,重生之後對自己越來越不滿意了,越來越嫌棄自己的演技了。

在這樣的不甘驅使下,付左笙早出晚歸,每天都去新的練武場練習。這個新的練武場是日本修習歸來的柔道演武者開設的,但付左笙看中的卻是其中有退役武術指導坐鎮。

傳說這位退役的武術指導兒時起就在武當山上修煉,下山後入了電影行業,做武替和武術指導。據說香港武俠電影市場最火爆的時候,他是行業的佼佼者。後來市場萎靡,他也只好轉行做起了教練,可謂一輩子都在跟武術打交道。

聽聞付左笙想學中國武術的時候,這位老人還很詫異,因為大多數學生都是沖着柔道和跆拳道來的,少有人問津中國傳統武術。

在知道付左笙的需求之後,他給出的建議只有一個:多練,而且要紮實地練。

于是付左笙每天都在練武場裏紮馬步,紮完一天腰酸背痛,只想跳樓再重生一次。

可付左笙後來一想,萬一這一跳真的死了,那就虧大發了。路是自己選的,最後只能咬咬牙,繼續熬着。

不僅白天去練武場,晚上回來之後付左笙還會繼續練瑜伽,調整身體形态。

武術指導說:想在武打電影裏出彩,不僅要會打,還要打得好看,身姿和氣勢很重要,某種程度上,甚至比你到底會不會真的武術更重要。

付左笙練瑜伽的時候,萬宜寧就在一旁看着。

付左笙穿着貼身的背心,在瑜伽墊上認認真真地練習,腰肢妙曼,仿佛能随意彎折一樣。付左笙身體的柔韌性萬宜寧早就見識過了,并且觊觎已久。

付左笙躺着吐納閉着眼睛表情溫和,肚子随着呼吸上上下下起伏着。萬宜寧看着有些心癢癢的,于是蹲在付左笙身邊,拿手戳她的肚子。

付左笙睜開眼睛看着她,眼神格外平靜,像是真的通過吐納進入到無我狀态似的。

萬宜寧笑了笑,手撐在付左笙腦袋兩側,輕輕地吻上了對方柔軟的嘴唇。

早已經品嘗過太多遍,套路都熟悉了。萬宜寧熟練地研磨唇瓣,緊接着勾了勾舌尖,想要探進去。

這時候的付左笙依然用那種毫無波瀾的眼神看她,甚至連眼睛都沒有閉,眼睜睜看着自己被吃豆腐卻沒有反應,似乎這不是她自己的身體一樣。

萬宜寧只舔到了牙齒,對方并沒有大開城門。她有些詫異地看着付左笙,往常到這個時候,付左笙的舌頭應該已經配合地跟自己交纏在一起了才對。

萬宜寧稍稍拉開一些距離,在付左笙的嘴唇上方問:“怎麽了?”

熱氣撲到嘴唇上癢癢的,這種居高臨下的詢問仿佛帶着一點責怪的意味,在兩個人地位懸殊的時候更是如此。

付左笙笑了笑,說:“沒什麽。”随後伸出胳膊,将萬宜寧的頭重重地攬過來,嘴唇重新交纏在一塊兒。

這個吻來得很激烈,明明剛剛還古井無波的眼神突然變得欲.火燃情,萬宜寧倒有一些不适應了。

她一邊吻一邊注視着付左笙的眼神,卻在其中看不出投入的意思來。她伸出手探進衣服,想要靠肢體接觸摩擦出火花。

手在腰肢上梭巡,後來一路向上,揉着胸脯。她摸着乳.尖,就算那處已經挺立起來了,可付左笙的表情還是沒有變化。

萬宜寧突然覺得興味索然,性致也漸漸低了下去。

她撐着擡起身,有些不高興地說:“算了。”

可是下一秒,付左笙加大了胳膊的力度,又将萬宜寧重重地壓向自己。

這一次付左笙閉上了眼睛,手也鑽進了對方褲子裏,隔着內褲撫慰萬宜寧。

萬宜寧被鋪天蓋地的□□淹沒,方才的不高興一掃而光。

不知道是不是最近在練武的關系,這一夜付左笙格外賣力,萬宜寧腰酸背痛,床單上香汗淋漓。她甚至來不及洗澡就睡着了。

半夜不知道什麽時候,萬宜寧突然從夢中驚醒。她摸了摸胳膊,身上已經不再汗涔涔了,連衣服都被換過了。

可床的另一邊空蕩蕩的,付左笙已經不知所蹤。

萬宜寧睡得迷迷糊糊的,叫了一聲:“笙笙?”

并沒有人回應。

難道是在上廁所?

她疑惑着,從床上爬了起來。剛剛走到房門,卻看見付左笙像個雕塑一樣立在客廳裏,還是詭異的馬步姿勢。

萬宜寧看了眼挂鐘,淩晨三點四十。

她走過去察看情況,嘴裏道:“笙笙?”

已經走到付左笙面前了,付左笙馬步紮得漂亮,表情卻很是煎熬。

付左笙移眼看了看萬宜寧,道:“萬總,你怎麽醒了?”

萬宜寧反而覺得奇怪,道:“你怎麽在這兒?我都要誤以為你在練邪功了。”

付左笙笑了笑,說:“睡不着,就起來運動運動。”

可從眼角下垂的角度來看,這絕對不是精神抖擻的樣子。

萬宜寧又問:“剛剛運動得還不夠嗎?”

我腰酸背痛的,困都要困死了。

付左笙卻看着她問:“萬總,您還要來麽?”

萬宜寧連忙擺了擺手,說:“你不嫌累我還嫌累,果然是我年紀大了。”

付左笙又道:“萬總您先去睡覺吧,都很晚了。”

對話期間,付左笙一直保持着紮馬步的姿勢,看得萬宜寧心理特別別扭,搞不懂對方在搞什麽鬼。

“你不睡嗎?我一個人睡有一點冷。”也不知道為什麽,萬宜寧竟然脫口而出這句話。

付左笙愣了愣,這才站直了身體,改變了馬步的姿勢,說:“我也練得差不多了,陪萬總一起睡覺吧。”

“陪”這個字,搞得你多不情願似的……萬宜寧心想着,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過于敏感。

下一秒付左笙把萬宜寧公主抱了起來,說:“我送您去床上。”

以前也不是沒有過這樣舉動的時候,可沒有現在這麽猝不及防,這麽不合時宜。尤其是,付左笙抱萬宜寧的時候,還抖了一下,差點沒抱穩——也許是馬步紮太久,肌肉還沒緩過神來。

萬宜寧心裏別扭,說:“不用了,我自己走。”便從懷抱裏滑了下來。

付左笙同萬宜寧一塊兒回了房間,萬宜寧一上床便抱緊了付左笙,她總覺得付左笙有點怪怪的。

明明不管是做.愛還是對話,都跟往常一模一樣。然而到底是哪裏怪,萬宜寧也說不上來,只能緊緊地抱着付左笙不放手。

至少體溫還是正常的,能幫助萬宜寧确定,這不是另外一個人假扮的付左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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