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自由的香氣?

胡三頓了頓,還待想說什麽,終究點了點頭,順着溫蘭九的方向遠遠的跟了出去,許是主子爺身邊都是男人,突然出現了這麽一個小姑娘,剛開始雖然沒什麽感覺,日子久了,又是胡三跟她接觸的最多,便多了幾分真心。

再說這主子爺的想法他一個武夫如何也猜不透,初始以為公子也許歡喜這小丫頭,後來果見主子寵溺非常,但這一刻又不覺得主子爺喜歡阿九,因為哪個男人肯讓自己愛人去犯險呢?

溫蘭九進了人流,左右手齊齊出動,不過片刻就撈了好幾個錢袋,且個個都是沉甸甸的,站在巷子裏她不禁歡喜非常,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遠處的餡餅傳來陣陣香氣,附帶着旁邊的點心鋪子裏的甜香,悠悠的飄進懷裏,讓人不由的心裏舒快。

“這是自由的香氣……”

“不,丫頭,這是迷藥的香氣!”一個男子在她的身後如此說道。

昏迷前一刻的她突然意識到,那甜香似乎根本就不是點心的甜香,而是另一種說不清詭異的香氣。

她醒來的時候,手腳被繩子綁的死緊,扔在角落裏,渾身一點力氣也沒有,腦袋抵着幹枯發臭的稻草,呼吸間盡是一股難聞的臭味。

溫蘭九不禁感嘆,這采花賊眼睛果然是真瞎,她這蠟黃蠟黃的模樣也值得她用迷藥?這東西用在她身上多浪費啊,倒不如走的時候偷點回去,找機會給萬禍害試試……

身後有個女子輕輕的探過身子,“那女子醒了……”

“那又能怎麽樣,依舊是出不去,沒看被帶走的一個都沒回來麽?”另一個女子不屑的答道。

她掙紮了幾下,卻沒做聲,只翻了個身将手背在衆人視線看不到的位置,不過幾下,便松松垮垮的落了下來。

小偷是手藝活,賭博是手藝活,解繩子是手藝活的基本功哪!

想當初為了練這門技術,不知道解了多少個難纏的繩結,更不用說綁她的人只簡單系了個死扣,确定撐不開就放心的走了。

只是這事她一時半會還不能聲張,拿眼睛略略一掃,便心裏有了個數,屋裏極為寬敞,統共兩扇小木窗,位置還極高,地上稀稀落落的歪或躺十幾個女子,聽剛才那女子的意思,每隔一段時間都會有人過來,帶出去一個或幾個,便再也沒有回來過。

想來過不了多久應該還會有人過來,且靜觀其變再看。

也不知萬大公子發現她失蹤了沒有,虧的自己還信誓旦旦的覺得不能這麽巧,現在簡直是啪啪打臉啊!

而萬公子那頭卻早就已經得了胡三的消息,如玉的面上到不顯的如何,反倒襯的胡三心焦氣燥。

“怎麽,對那丫頭有心思了?”萬公子拿着玉骨扇搖呀搖,清冷的眸子一派平和。

胡三急的來回踱步,聽見主子的話,将頭搖的撥浪鼓一般,一臉的驚恐,“公子這笑話萬萬開不得,我家裏可還有只母老虎,我只是覺得阿九就這麽……有些可惜!”

人都是有感情,何況這些日子多數都是胡三去接,雖然沒說過幾句話,但有時候也頗為同情她,時間一長,就覺着這阿九就跟自個親妹子似的。

現在眼看半大個丫頭生死不定,心裏多少有些不忍。

萬唐钰盯着外頭不甚明朗的陽光,手中的茶盞溢出幾絲清香,恍然憶起那丫頭一臉掐媚讨好的樣子,狗腿的厲害,明鏡一般的心湖似乎也生出幾絲波瀾,他唇角勾了勾,強自壓下隐隐的不适,淡然的有些冷清,“放心,那丫頭手段多着,你應該為抓她的人擔心!”

胡三一愣,卻也沒出聲反駁,只神色略略有些發白,輕輕的退了出去。

他這麽多年之所以跟在萬唐钰身後,也皆因當年萬唐钰出手救了他一命,他向來不願意欠人的,又拿不出什麽東西報答,便自行跟在萬唐钰身邊鞍前馬後,一晃竟是三年了。

他不了解主子爺的想法,卻也放不下心那麽一個半大丫頭陷入狼窩,從房裏拎出一把寒光爍爍的劍來,便悶聲出了門。

他前腳剛出門,萬唐钰身邊便浮現出個黑影,“主子,胡三去救溫九去了!”

萬唐钰的玉骨扇稍停,微不可查點了個頭,卻沒再說一句。

且說溫蘭九這頭,到了夜裏,果然門口有了響動,嘩啦啦的聲音像是有人将門口那厚重的鎖鏈抽開,引得屋裏的一衆女子瑟瑟發抖的縮在一起。

木門應聲而開,一個矮個子男子背着月光,視線在屋裏掃了一遍,便搖搖一指,身後便有兩個人上前将那女子牢牢的抓起來,那女孩十三四歲的模樣,秀氣的臉上帶着鼻涕眼淚,男子正嫌棄的功夫,一股腥臊便從拿女子的腳下蔓延開來。

“啐,沒膽的玩意兒!”那男子氣的狠狠呸了一句,随後目光如炬的從人群裏掃視,吓得衆人趕緊低着頭,渾身上下抖的厲害,便是比那抓的女子強些也差不了多少。

男子沉吟片刻便指向角落的溫蘭九來,轉瞬便又有兩個男子從門口進來,一人一只胳膊掐着她往前走。

溫蘭九還是一副昏迷不醒的模樣,男子皺着眉頭看了一眼,本想放棄,可視線掃過的其他人均是抖落了一地篩糠的模樣,只好揮了揮手,帶着人出了門。

一行人出了門,身後鎖鏈聲嘩啦啦的又一次傳了過來,等聲音稍停,掐這她的人又繼續往前走。

說是掐還不如說是拖着走,雖然胳膊被掐的有點疼,但是比清醒來說,起碼多了一線生機。

她低着腦袋半眯着眼睛,漆黑的夜裏縱然有月光引着,但到底不如白日,她半眯着眼随着兩人拖動,趁着腦袋上下晃動之際,巧不可察的将周圍看個大概。

原來她們都被困到了一座山上,這一路行來道路兩旁均有人站崗把手,她應該慶幸自己沒有冒險從那屋子裏,不然剛一冒頭就能被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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