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二十三)
我在樓下等待了許久,看着一對對情侶從我身邊走過,我是既羨慕又嫉妒。
就在我暗惱、暗怒的時候,一個身穿紅色大衣,披散着過肩黑發的美女,出現在我目光所及的範圍中。
我墊着腳尖輕輕地向她走近,慢慢地把手放在她的行李箱上。
“你怎麽來了?”她聲音的波動很大,似乎有點欣喜。
“我知道要放假了,順道路過,就來看看你。如果今天見不到你,明天我還會順道路過這裏,直到見到你。”做了的事情,就一定要說出來讓對方知道。當然,沒做過的事,也可以适當的說點。
“我不值得你這麽做,你會後悔的”她的眼中略有些濕潤。
“值不值得只有我知道”我摸了摸她的臉說道。
我們相對無言了許久。
我給你講個笑話吧,“從前有一對夫婦,男的是個吝啬鬼,這天小兩口吵架,那男的一看衣服也撕破了,家具也砸爛了,就心疼起來了,說:‘不打了! ’
他妻子說:‘怎麽?怕了?’
那男的說:‘怕個屁,有能耐咱們脫光了衣服到街上打! ’”
“哈,哈,哈!不好笑麽?那我再講個”
“某男有了外遇,他老婆告到單位,單位領導拉着她手語重心長的說:‘只要槍杆子還在咱手裏,浪費點子彈算什麽?何況打的都是你的敵人!’”
一路上我怕冷場,就盡量講一些笑話給她,但是她卻極少笑。
“還不笑嗎?我還有個,你一定會笑。”
“某男對老婆深情的說‘老婆,你是我見過最可愛的人! ’她老婆親親他道‘麽麽~老公,我就喜歡你這種沒見過世面的……’”今天的天是真冷,我瑟瑟發抖地接着講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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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說了,不要說了”若菡摟着我的脖子,流着淚對我說道。
我們就這樣靜靜地抱着,此時我眼睛裏的淚珠直打轉,這麽久的努力總算沒白費,我終于得到了若菡的承認。
甜蜜為什麽總是令人難忘,因為它總是那麽的短暫。
“這是我的新手機號,以後兩個手機號都可以聯系到我,最好是短信,長途話費太貴”若菡搶過我的手機,直接輸寫到。
“這是我的手機號,我的手機對你沒有關機,沒有不在服務區。”我雖然知道她有我的手機號,但是真正的關鍵是在後一句話。
臨走的時候,她告訴我,以後可以叫她菡菡。
我問,是不是最親近的人才這樣叫她
她低着頭說:是的。
我說,你可以叫我老公,現在最親近的人也這樣叫我。她笑着打了我一下說,不害臊,以後我叫你小飛豬。
我問她為什麽要叫我小肥豬?她卻笑着跑開了,還振振有詞的說,就不告訴我。
看着她清轍的眼睛,純潔得像一塵不染的泉水,我心中激蕩了一下,頭有些暈厥。這種感覺,曾經似乎有過,但是,我也忘記是多久以前了 。
我似乎意識到了什麽,心中狂跳不已,我激動,我緊張,我幸福,從來沒有過的諸多感覺充斥在我的心頭。我意識到:我戀愛了。
我們相擁告別,看着去往Z市的火車慢慢遠去,我輕輕地揮手告別。
看着消失在地平線上的火車,我蹦蹦跳跳地向出站口走去,引得送行的路人一致伫望,我發現自己回到了孩童時代,我發現我已經無法用任何語言來抑制住此時的興奮之情。
我輕輕地舒展着手中的火車票,暗暗承諾,總有一天我要和她一起去這火車票記錄的終點站,要和她一起去拜訪我的“岳父”、“岳母”。
正在我享受着幸福的喜悅時,宿舍內卻亂成了一鍋粥。
張愛玲說:到女人心裏的路通過······
她是對的。朱定心充分地給我們證明了這個結論。
“一上床,那具熟悉的身體就讓我充滿了陌生感,紅蓮刻意掩飾的抗拒,卻通過她的身體,羞辱了我的自尊。”
“第二天,我故意騙她說學校有事,要提前回來。但是我并沒有走,而是躲在暗處。竟真的被我看見,看見她和一個男的摟摟抱抱的逛商場,去旅店······”
和衆多兄弟一樣,朱定心緊跟着你們的步伐,也戴上了這頂綠油油的帽子。
“我茫然若失的坐在回來長途汽車上,一瞬間,我甚至希望汽車駛出國道,墜崖而亡,讓我永遠沒有機會面對這殘酷的真相。”
“你沒有去捉奸嗎?”梁家控咆哮道。
“沒有,紅蓮雖然出軌了,但是比大多數的女人還要強百倍的,有些女的婚前,可能比現在的紅蓮還要淫亂,你根本不知道她們以前是做什麽工作的,可能是二奶、三奶,甚至是四奶、五奶,有或者是妓nv······”朱定心悵然若失道。
“你難道就這樣便宜這對狗男女嗎?”梁家控紛紛不平道。
我看了梁家控一眼,這是梁家控應該說的嗎?
“那能有什麽辦法?現在的社會不但離婚的代價大,結婚的代價也很大。而且離婚了之後,就一定能找到更好的嗎?現實告訴我們,好女人都是官二代、富二代的,我們無權挑選,也沒人會給我們挑選。比起那嗷嗷待哺的千萬兄弟,我這算好的了。那幾千萬兄弟,甚至一輩子都沒機會摸到女人一下。”
這讓我突然想起了,遠去南邊的黑子,已經好久都聯系不到他了,真不知道他過得怎麽樣了。
“剛回來,你就先睡一覺,別想那麽多,睡醒了再說!”朱定心給我的感覺有點像阿Q,我不想讓他有這種想法,我怕他最後走上和黑子一樣的“不歸路”。但是,他說的也有幾分道理,我一時半會兒,也想不到更好地方法來安慰他。
“回城後,我先在汽車站坐了一會兒,就徑直回了宿舍。我洗了個澡後,那種心力懼碎的感覺稍稍有所減緩,但一躺下還是沉沉的睡去了。不然我哪裏有精力和你們講這些?”朱定心似乎已經想好了要怎麽辦,所以才會這麽淡定。
“你知道那個男的底細嗎?只要哥們你講一聲,我們就拿刀去砍丫的!”李明祥也适時地表明了觀點,雖然有點激進。
“恩,我以前見過那男的,我和紅蓮結婚的時候,那男的還來過,似乎是我們街道辦事處的副主任。”
“恩?才是一個副主任而已,又不是公安局局長,媽的,明天我們就去砍丫的。”梁家控出奇的憤怒,似乎是他被戴綠帽子了。
“謝謝,兄弟們了,雖然我們認識不久,但是沒想到你們竟這麽挺我。”朱定心此時竟然哭了,一個男子漢遇到這種事情,傷心是一定的,能忍到現在才哭,已經很了不起了。
“晚上,我會打電話給紅蓮,讓她明天來。我思量着,怎麽也要和和她好好談一談。”
“憑心而論,紅蓮雖然出軌,但是如果能及時回頭,我并不想挑破。”
“那個副主任有家庭,為了位置,也不可能和她結婚。”
之後,朱定心又跟我們講了一些他和紅蓮的事情,還有那副主任的事情。
在我看來,朱定心挽回家庭的希望還是很大的,紅蓮和那個副主任年齡相差十幾歲,基本不是同一個時代的人。當官本思維、拜金主義和戀父情結的夢幻被長期地下情的憤懑和陰暗擊得粉碎時,我不知道他們除了偷情的快感外,是否真的能夠找到長年維系這種關系的紐帶
當然,年齡的差距到底是優勢還是劣勢,我也不敢一言以蔽之。或許女人的心理,在她的一生中,始終需要借助父親的影子,才會感到安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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