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三十七)
随着歲月的流失,菡菡父親的財富日漸趨重,受到的誘惑更是成倍增長。傾情和他的關系由激情走向平淡,又從平淡走向緊張,最近兩年,菡菡父親多次提出離婚,傾情沒有同意。于是,菡菡父親開始早出晚歸,或是早出不歸,基本屬于有夫妻之名,而無夫妻之實。
可以想像,從驕傲的公主變成窩囊的棄婦,傾情的心理落差會有多大。這應該也是她排斥男人和冷漠刻薄的主要原因。
所幸,我最近一段時間極盡溜須拍馬之能,傾情對我并不排斥,甚至讓我感覺到,似乎她喜歡跟我說話和親近。我想,還是那句話:越是堅韌的盔甲,下面的身軀越是柔軟,就像烏龜的殼。
傾情和我,都是烏龜,我們的區別在于:她的殼下面,或許是柔軟的身軀,而我的殼下面,是一顆黑暗的複仇之心。
在這些資料裏面,關于菡菡父親最近兩年多次提出離婚這一條,讓我十分詫異。
這段時間,我仔細研究過她的生日,我推算出了星座。再綜合星座總結了一下這類女人的基本性格特征。雖然通過星座判斷人的性格,多少有點虛無缥缈,但是我不想打無準備的仗,而且,我必須成功。
二十七號,從同事處得到一個信息,傾情曾邀她們假期去海南三亞度假,逗留一周左右的時間,但是被同事以其他事情拒絕了。
我小心翼翼的打聽到了度假的地點,是在**酒店。
我不知道傾情在邀約失敗後,還會不會獨自前往三亞,又或者是再邀約其他朋友一同前往三亞。所以,我請王哥幫我留意着。
在傾情動身的前一天,王哥打電話給我,告訴我傾情訂了去往三亞的飛機票。我提前到了海南三亞,住進那間酒店。酒店靠海,推開窗戶就能看到沙灘上的太陽傘,也能聞到空氣中鹹濕的味道。
我不知道傾情是一個人來的,還是約了朋友一起來的,也不知道她是否還會選這家酒店,所以只能碰運氣。第二天中午,傾情到了。她一個人提着行禮箱,先去設在酒店大堂的接待處簽到,再到總臺領了房間鑰匙。
下午她一直沒出門,在房間休息。晚上我發現她喝了點酒,她臉上有些紅暈。在她跨進酒店大門的時候,我假裝正在思考問題,低着頭,從她旁邊走過。我要讓她主動招呼我,這樣,在潛意識中,她才會确立此次相逢是偶遇。
“曲老師,你怎麽在這裏”果然,她叫住了我,有些驚奇,也有些驚喜。
“美女,你怎麽在這裏”我轉過身,露出同樣驚喜的表情。
“別叫美女,叫傾姐。”她糾正我。
“別叫曲老師,叫小曲。”我糾正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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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愣了愣,随即笑了起來。
我騙傾情說失戀有些傷感,來海南三亞散心。她告訴我她也是來散心的。
我笑着說:“那我們結伴出游,還有個照應。”
她笑着回複我,說:“那也挺好。”
我說:“那明天下午我們去海邊游泳吧。”
她猶豫了一下,有些勉強的說:“好啊!”
這晚的會面只持續了不到十分鐘,我就借口有事上樓了。
落實了明天的行動,這晚我睡得很安穩。
第二天吃過午飯後,我們去了沙灘。
傾情說不會游泳,就在沙灘上走走算了。我說來海南三亞一趟不容易,不下水太可惜了,就在海邊泡泡。
她去更衣間的時候,我買了個鮮紅色的充氣游泳圈。傾情喜歡紅色。
傾情的身材很好,穿一身紅色的游泳衣,像少女一樣婀娜。剛出更衣室時,還有些害羞,可能是很少穿泳衣的原因。我把游泳圈遞給她,她笑了笑,說:謝謝。
生活在內陸地區的人對大海的向往,是沿海城市的居民無法想像的。凡是臨海的城市,從小時候起,就在我們思維中留下了美麗和浪漫的痕跡。
大海、雪山、草原,都是支持着我們童年精神世界的童話故事所依賴的環境。成年後,能夠親歷童話故事中的環境,會讓我們部分感覺到實現童年夢想的幸福,和重溫童年生活中純真無邪的記憶所帶來的快樂。
我是這樣,傾情也是如此。我站在岸邊,看着她坐在紅色的救生圈裏,漂浮在藍得泛綠的海面上,仿佛是看到了白茫茫的雪山上一朵豔麗的鮮花,又像是眼前出現了平靜海面上燃燒的一團火焰。在那一瞬間,我迷惘了。
為了實現今天的目标,我游到傾情的身邊,拽着救生圈,把她拉回了岸邊。
我說:“教你游泳吧。”她害怕,不太願意。我告訴她在大海裏自由搏擊的美妙,那是一種心靈的飛翔,她有些向往。雖然明知道要體驗這種美妙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她還是答應試試。
教傾情游泳并不是目的,盡可能接觸到她的身體才是關鍵所在。
第一次,當我在水中用雙手有力的托住她的腰身時,明顯感覺到她微微的抽搐。我心中笑了,傾情很久沒碰過男人了。
在碧藍的海水中,我肆無忌憚的撫摸着她的腳,後背和大腿,甚至是若隐若現的胸部,我也頻頻觸擊。
有時,我假裝無意中和她纏繞在一起,沉下海底,她驚恐的緊緊抓住我。——此刻,我們之間的距離,只剩下一件游泳衣。
傾情在水中撲騰,此刻,在天空和海水間自由的呼吸,才是她唯一的目的。而我對她有意無意的輕薄,即使她心中明白,也騰不出精力來做出反應。
晚餐,她又累又餓,狼狽不堪的吃了很多東西。當一個女人在你面前無所顧忌時,我明白她內心那層親近的含義。
吃完飯,互道晚安,回房休息。臨別前,我分明看到她眼中流露出依依不舍的痕跡。
終于,完成了第一波沖擊。
第二天醒來時,已經快中午了。
我到傾情的房間,叫她吃飯。關門時,我去拉她的手,卻被她堅決的推開。我無奈的朝電梯的方向走,後面傳來她冷冷的聲音:曲老師,請你自重。
吃飯的氣氛有些難堪,和昨天不可同日而語。剛才的事情都沒有再提起,卻像一根魚刺卡在了彼此的脖子裏。
飯後,傾情上廁所,我去賓館的商場買了點東西。
下午,又去海邊,她拒絕再學游泳,一個人在沙灘上曬太陽。過了一會兒,她把游泳圈放在門外,一個人去了更衣室。
我走到游泳圈跟前,用大頭針在上面輕輕刺了一下。
幾分鐘後,傾情拿着游泳圈撲進海裏。我點燃一支煙,靜靜的看着那團紅色的火焰往海洋遠處飄去。
大概不到十分鐘時間,随着游泳圈不斷的漏氣,傾情開始在海面上手忙腳亂,眼看着就要沉下去。我扔掉煙頭,從容不迫的站起身來,向海邊走去。
當我帶着她再次回到岸邊時,她還在瑟瑟發抖,雙手緊緊攀住我的身體,仿佛一松手,就會失去生命。
晚上,我們睡到了一起。
如果可以屏蔽記憶,我寧意把傾情這一段沉封起來,讓它永遠活在化石裏。然而,你最想忘記的事情,卻在你拼命想擺脫的過程中,産生了重複記憶。就像一道醜陋的疤痕,在反複的擦刮下,不僅沒有消褪,反而留下了永久的印記。
傾情如同一道分水嶺,讓我的報複計劃無法回頭。雖然我與卑鄙無恥已經不是第一次接觸,從前的行為中也有很多彌漫着卑鄙,但或許還殘留着少許的浪漫和正義。但如今,當我把道德和良知按倒在跨下強bao之後,就只能朝着摧殘和自殘的道路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