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章節

支着腦袋,坐在書案前望着窗外那凄美的景致。

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不一會兒,便見簡葉那丫頭慌慌張張的推門進來了。

“小姐!”

溫十香斜目看了她一眼,懶懶道:“什麽事?我哥回來了?”

“是呀!少爺回來了,還…。”

“小姐…。”簡葉嘴抽了抽,看着那抹倩影,以極為矯健的身姿從窗棂翻了出去,風一陣的向前院去了。她的話還沒說完呢,少爺是回來了,還帶了一位俊美公子呢!

溫十香果真如一陣風似的,刮進大堂。

“爹,大哥回來了!”她氣兒也不喘,目光閃爍着落在主座上的溫太師身上。

溫華方無奈的看着自己女兒,蹙眉道:“香兒,在客人面前怎麽能如此不懂規矩。”

“客人?”她的話音一轉,目光順着溫太師的目光向側面看去。

除了大哥溫三水,的确還有一個人。一個年紀輕輕的男子,眉如遠山,目光溫潤,薄唇輕揚,彬彬有禮的站起身來,朝着她作揖道:“在下百裏辭,見過溫小姐。”

面對這樣一個溫文有禮的人,溫十香只覺得渾身暴起雞皮疙瘩。她輕輕點了點頭,算是見禮。轉臉奔着溫三水而去,猛的撲進他懷裏,親昵的蹭着他的衣襟。

溫三水頓時手足無措,只得尴尬的看看一旁的百裏辭,摸了摸十香的後腦勺,寵溺的道:“好了,還有客人在呢!”

溫十香不理他,百裏辭笑笑,拱手道:“今日在下前來是想向太師讨一個公道。”

溫華方捋了捋短淺的青須,揚手請他入座:“百裏公子太過客氣了,請坐。”

“香兒,你也找個地方好好呆着,這樣與你大哥摟摟抱抱的成何體統。”溫太師輕斥,溫十香這才松手,乖乖找了張椅子落座。

溫三水這才得了空問百裏辭:“方才在府外遇見百裏兄,你說是來找我小妹十香的。莫非,百裏兄口下的公道,與我家小妹有關?”

溫十香這才再次正眼看向百裏辭,美目一挑,淡漠的語氣問道:“百裏公子要為誰讨公道?”

百裏辭側身,面向溫十香,謙和的笑了笑,方道:“在下今日聽聞衛老夫子病了,前去探望。得知衛老夫子一病與溫小姐您有關,所以特來拜訪。”

“衛夫子病了?”溫華方關切的問道。

百裏辭這才轉身面向溫太師,依舊謙和的道:“夫子的确是病了,在下聽說是溫小姐在堂上出言辱罵了夫子,将夫子氣得病倒了。所以在下冒昧前來,是想請溫小姐随在下走一遭,到衛夫子府上聊表歉意。”

溫十香聽了,臉色微微一變,頓時一把火燒在心間,礙于老爹和大哥在場,硬是沒有爆發出來。

溫華方的臉色也變得甚是難看,目光慢慢游移到溫十香身上,不禁厲聲問道:“香兒,百裏公子此話可是真的?你真的在堂上出言辱罵了衛夫子?”

溫三水也将目光挪到她身上,一臉無奈的模樣。

“我哪有辱罵他?”溫十香皺起柳眉,不悅的看向百裏辭:“我只是道出一些事實罷了!誰告訴你我辱罵他了?”

溫三水扶額,他這個妹妹,他最了解不過了。說話向來不知輕重,做事莽撞,最易得罪別人。想來這次又是揭了別人老底,怎奈這人是名動京城的衛老夫子,也難怪爹爹這般生氣了。

溫華方的臉色也是一陣紅一陣白,沉默了良久,方道:“爹爹與你說的那些道理,你都當耳旁風了是嗎?出言辱罵夫子,還懂不懂什麽叫尊師重道?現在,立馬去衛夫子府上賠禮道歉,回來給我抄三十遍《論語》。”

溫十香還想頂嘴,卻被溫三水拉住了。他朝她使了個眼色,轉身對百裏辭道:“那就有勞百裏兄帶小妹前去夫子府上賠禮道歉,溫某這就去準備些補品,勞煩百裏兄一同帶過去。”

那方,百裏辭淺淺一笑,目光淡淡的掃過溫十香,卻什麽也沒說。

這一趟衛府看來是去定了,溫十香咬牙,不滿的看着一旁溫潤笑着的百裏辭。此人長得倒是一表人才,奈何是個衣冠禽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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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回:被逼上衛府

“少爺,您不随小姐一起去嗎?”簡葉聽聞溫十香氣病了衛老夫子要去登門道歉,看溫三水的樣子,似乎沒有要一起去的意思。

此刻,溫三水正坐在涼亭裏,沐着柔和的夕陽,捧着一疊魚餌往池中抛灑。他的眉目靜靜在夕陽下展開,揚唇笑道:“禍是她闖下的,自然要她自己去解決。我這個當哥哥的護了她十五年,總不能護她一輩子。”

簡葉附和的點頭,又問:“那您就放心讓小姐随那個百裏公子一起去?萬一那百裏公子欺負小姐怎麽辦?”

溫三水不可思議的看了簡葉一眼,笑問:“你是第一天伺候你家小姐?十香那脾性,不欺負別人就不錯了。”他這個妹妹,生來就嬌蠻。她的出生伴着娘親的去世,為了留下她,娘親丢了一條命,所以從小就備受大家寵愛。

如今這性子,也是慣出來的。自小衣來伸手,飯來張口,沒吃過一點苦,也沒受過一點氣。所以到了書院裏,氣走夫子,搗亂課堂,純屬正常。

——

夕陽欲落,溫十香身上依舊穿着那件浮香書院定制的學服。緊窄的袖口,素白的顏色,穿在她身上倒是英姿飒爽。

溫十香抱着一堆補品,一臉無趣的走在前面。百裏辭搖着一把折扇,緩步跟在她身後。

流雲晚霞布滿天際,西山的頂上坐落着一輪搖搖欲墜的夕陽。行過清河岸,一排楊柳蕩在風中,身姿柔韌。

溫十香走了許久,忽然停下了腳步,猛的回身:“喂,那老頭府邸在哪兒啊?”

幸而百裏辭及時收住腳,否則某人的額頭應該磕傷他的下巴了。他淡笑,折扇輕收,向後退了一步,拉開了兩人的距離,道:“在下以為溫小姐識路,埋着頭自顧自的走。原來,溫小姐不知道衛老夫子府邸在何處啊?”他說話的語調,格外奇怪,似是諷刺,又似是玩笑。

溫十香瞪着他,指着西落的夕陽咆哮道:“你怎麽那麽多廢話?沒看見太陽要下山了嗎?本小姐還要趕在太陽落山之前回府呢!”

被她這麽一陣吼,百裏辭只輕輕撒開折扇掩着俊臉。似是怕她的唾沫星子不小心噴到他臉上。溫十香更為惱怒,卻又不好發作,只得狠狠咬着銀牙,揚了揚唇角。

見暴風雨過去了,百裏辭這才撤開折扇笑道:“溫小姐莫要着急,其實衛老夫子的府邸離貴府極為接近。”

“是嗎?”溫十香懷疑的打量着他,不禁四下望了望。

某人好心的提醒她:“此處離貴府,想來是有一段距離了。”

溫十香無語,抱着補品又沿着來路回去。走了兩步,突然頓住腳,折回來對百裏辭道:“這次換你走前面,帶路去。”

百裏辭儒雅的笑笑,搖着折扇便往前走。溫十香乖乖跟着,只想早點去賠禮道歉,然後早點回家吃飯。

百裏辭卻是悠然自得的走着,沒有一絲着急。

挨到衛老夫子府宅時,天色已經完全沉了下去。半輪明月懸在天盡頭,一束冷光凄慘的照着大地。衛夫子的府宅的确離太師府不遠,只需經過太師府後院牆外那條宦水河,再穿過一條長街,便能到了。其實站在太師府的樓臺上還能瞧見衛夫子的大門,其實真的很近。

溫十香盡量安慰着自己,不停地呼氣吸氣,不停地平複心靜。

百裏辭在一旁打量着她,不禁揚唇打趣的道:“莫非溫小姐在緊張?是怕衛夫子不接受你的歉意?”

“你的聲音為什麽讓我有一種特別容易沖動的感覺呢?”溫十香挑眉看向他,嘴角抽了抽。衛夫子的府邸确實近得在太師府就能夠看見,但是十幾丈寬的宦水河,輕功水上漂也飄不過去。宦水河兩岸只有一座石橋想通,然而這石橋離太師府可不是一般的遠。

百裏辭不以為意的笑笑,收起折扇,上前敲門。

衛府不似太師府氣派,只是簡單的朱紅木門,門前也沒有太師府門前那兩尊氣派的石獅。溫十香撇了撇嘴角,抱着補品跟在他身後。半晌才見一個老婦人前來開門,老婦人一身荊釵布裙,眉目裏生出許多皺痕,俨然是經歷了歲月的洗磨。

她将門微微稀了一條縫,探頭看向門外的二人,輕聲問道:“你們有什麽事啊?”

百裏辭向她做了個揖,禮貌的回:“在下百裏辭,曾是衛夫子的門生,此番聽聞夫子病了,特來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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