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章節

起嘴吧。

“……”

段君恒一擡腳,童辛整個人就被踹飛了。

幸好鮑參和翅肚适時趕來把他接住,而段君恒欲追着老行腳僧和老婦人離開的方向而去。

安全着陸的童辛道:“師兄真是的,一有人來就害羞了。”

段君恒腳下的步伐一個踉跄,差點從樹上摔下來。

鮑參和翅肚:“……”

見段君恒去追了,童辛也跟去了。

段君恒跑了約莫一刻鐘左右,見前面有莊園,規模不小。

莊園大門處,兩個大紅的燈籠,燈籠上金色的祝字一個。

也不知這莊園的主人是否是在辦酒宴,門前人聲鼎沸車水馬龍。

門口迎接賓客的門官在接過來客的請柬後,一一的高聲唱報,“名劍山莊少莊主到——”……

可見是武林人士的聚會了。

段君恒一路緊随老行腳僧他們到這,看着他們進去。段君恒沒請柬只能繞着莊子找隐蔽的地方,準備翻牆而入。

但不知這次是什麽聚會,竟然連莊子外圍的守衛森嚴,讓段君恒無計可施。

耽擱之下,童辛吭哧吭哧的也跑來了,就是不見鮑參和翅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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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更神奇的是童辛竟然有請柬。

“哪裏來的?”段君恒問道。

童辛據實回答,“剛才路上一時三急,就在路邊掏鳥解決,沒想吓暈了一個人,于是我就秉持着我們家有得撿別浪費的家規,順手就把那人手上的三張草紙,還有身上的銀子和請柬都給拿來了。”

“……”

段君恒的嘴角抽了抽,“你确定你尿的是尿,不是血?”不然怎麽吓得暈人。

童辛:“……”

“草紙又是怎麽回事?”

“那人在大號。”

“……”

最後段君恒也沒再細究,拿着請柬就走向祝家莊。

門官恭敬的向他們要了請柬,打開,“梅花庵慧心師太……嗯?”

段君恒:“……”

童辛看天。

段君恒低聲責怪道:“沒事你吓暈個女人做什麽,要吓也吓男人。”

童辛道:“有怕‘鳥’的男人?”

段君恒:“……”

“你們到底是誰?”門官警惕的看着他們。

童辛淡定的上前一抱拳,還真有幾分江湖人的豪邁,“原本我表妹的堂哥的表姐的表姨的侄子的孫子的表姑的女兒的師父,也就是慧心師太要來的,可臨來前大姨媽來了,實在是不方便,于是師太就差我們兄弟兩來了。”

門官數着手指,“怎麽感覺有點差輩了?你們等等我再梳理一遍,表妹……的堂哥……的表姐……”

“你慢慢梳理,我們先進去了。”童辛拉着段君恒鑽進門混進人堆裏就找不到了。

正所謂禮多人不怪,“幸會,幸會,幸會……”童辛見着人他就幸會。

跑了一晚上了,好不容易找到兩個空位置立馬就坐下,童辛是又累又渴的,捧起桌上的茶杯就一頓猛灌。

沒想卻引來旁座的道士不屑與鄙視,“真是牛嚼牡丹,浪費了。”完了端起茶杯優雅的淺呷細抿了一口。

童辛剛要說話,另一邊的虬髯大漢便道:“附庸風雅,裝模作樣。江湖兒女就應不拘小節,大口喝茶,大口吃酒,那才不失江湖兒女本色。”

道士哼了聲,“粗人,俗人,話不投機半句多。”說完便起身走開了。

虬髯大漢不以為,後豪爽的對童辛他們道:“我叫北堂隆。二位少俠怎麽稱呼?”

知道段君恒是不會回答的了,童辛放下茶杯代為回答,“這位是我的兄長,叫獨孤求敗。”

北堂隆一拍桌子,“好傲氣的名字,讓人不禁想和獨孤兄弟切磋一番。那小兄弟你呢?”

童辛一拍胸脯,“我叫獨孤老敗。”

段君恒:“……”

北堂隆:“……”

10、少林路漫漫兮(三)

段君恒的裝束在常人眼裏應該是挺怪異神秘的,可在場的武林人士卻都不以為然,原來有人比段君恒更詭異的。

有人前後胸夾個銅鑼就來了,更有人幹脆戴面具,就露兩個眼睛出來而已。祝家莊的莊主就這樣。

茶過半盞,祝家莊的莊主祝悾戴着京劇臉譜身後跟着兩個人出來了。

祝莊主一抱拳,“祝某遲來,招呼不周,望各位海涵。”

衆人皆起身抱拳回禮道:“祝莊主客氣了。”

而跟着祝悾一同出來人兩個人中,有一個童辛覺得有些眼熟。

貌似是與争孔明燈少年一起的書生。

聽到有人稱那書生叫妙音先生。

童辛剛想問段君恒妙音先生是什麽人,就聽到身後有人傲然道:“這是我的座。”

這小聲音也挺耳熟的,童辛回頭一看,兩人一同道:“是你。”

那人正是剛和童辛争孔明燈的小少年。

小少年一副恨不得将童辛吞吃入腹的咬牙切齒,“果然是不是冤家不聚頭。”

“沒錯,”童辛的氣勢也不輸他,“不是情人不回眸。”

小少年:“……”

段君恒:“……”

好押韻啊!囧。

其他人的注意力都在上座的祝莊那裏了,沒幾人留意這邊,但這幾人中便有妙音先生。

妙音先生借故看來這邊時,見到童辛也在微微的閃過一絲詫異,随後用眼神示意小少年稍安勿躁。

小少年吸氣再吸氣,壓下心中的怒火後,又改一副寬宏大量的器宇不凡,“先前的事,本少爺宰相肚裏能撐船不和你計較了,快把座位還予本少爺。”

童辛也不甘示弱,“本大爺将軍額上能跑馬,原諒你的無禮。我屁股小不介意和你分座,一人一半。”

小少年一聽傻眼了,見過無賴沒見童辛這樣的無賴,磨着牙根道:“我屁股大,介意和你分座。”

童辛起來轉身跪趴在椅子背上看小少年,“跟兩攤雞蛋似地,好意思說大。”

“……”小少年想殺人了。

少年快爆發了,此時上座的祝悾不知說了什麽摘下了臉譜。

煞白的臉上一道還未愈合的傷口。

在場的人或是驚詫,又或是氣憤。

見到這張臉,段君恒反應有些異常,“不對,他不是祝悾。”

小少年的反應更奇怪,詫異中難掩驚慌,就像是做了壞事被人覺察了一般,“祝悾常年以臉譜示人,你怎麽知道這人不是?”

段君恒将目光移向小少年,突然對小少年出手,快速封住了小少年幾大穴道,奪過其手中的哨子,塞他和童辛坐一起,這一連串的動作一氣呵成,後還輕聲警告道:“別妄動,我可不管你爹是誰。”

段君恒冰涼的指尖劃過小少年跳動的靜脈,小少年的氣息頓時混亂,欲言語卻不能。

可童辛貌似比被封穴道的人更痛苦,标致的臉上不知忍耐什麽忍得五官都挪位了,最後“卟哧”一聲可疑的綿長,童辛終于松了口氣,“你屁股果然很大,我屁都被你擠出來了。”

小少年:“……”

段君恒:“……”不着痕跡的閃身離去。

屋裏人多傳播速度不是一般的快,沒一會兒無一幸免的都聞到了異味,大家開始紛紛咒罵着奔走出廳堂。

祝悾營造的群情激奮的氣氛被這屁味給攪和了,不覺便惱了開始另尋名目想找出這個搗亂的人。

看着祝悾像無頭蒼蠅一樣的亂找,童辛得意的對小少年道:“屁股小沒煩惱,目标不好找。”

小少年:“……”

不過這次童辛低估了衆人的力量的,嫌疑範圍在不斷的縮小,最後目标鎖定童辛和小少年。

什麽叫臨危不亂,請看童辛。

就見童辛非常之淡定的和衆人的目光一起順向小少年,“讓你別吃那只黃鼠狼了,你非要吃,說什麽沒吃過山珍,吃出屁來了吧,看把人都給熏得。”

小少年:“……”

“火式小公子可是腹中不适?”有人關心的問到。

原來這小少年叫火式。

“無大礙,他就吃多了積食而已,放幾個屁就好了。”童辛很體貼入微善解人意的,“反正我鼻塞不覺得臭,大家不用擔心我。”

衆人:“……”誰擔心你了。

妙音先生想過來,卻不知礙于什麽最終都沒過來。

祝悾和妙音先生交換了個眼神道:“人無完人,誰無三急呢。”

“是呀,是呀。”童辛悄悄的一拉,火式像是不好意思了一樣的斜倒在童辛的肩頭。

火式:“……”

這小鬧劇祝悾輕描淡寫的帶過了,游說和鼓動接着上茬又開始了,“據關堡主說,朝廷是因為什麽誠意伯遺書而圍剿的通天堡。黃河幫也是,就連孤獨樓這樣孤兒寡婦弱小之流容身之所朝廷都不放過。不瞞各位我這傷就是去救援孤獨樓所受的,而傷我之人正式朱棣的頭號鷹犬——童逸。”

大哥?

雖訝異但童辛臉上依然滴水不漏。

他們說的誠意伯遺書是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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