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章節

見引誘不成,童辛只好威脅了,一柴刀劈在地上,“我告訴你,今天給也要給,不給也要給。不然我就加快你胸部堕落的速度了。”

千面雄婆:“……”

段君恒:“……”

程功:“……”

最後千面雄婆在被段君恒封了內力的情況下,在随身的人皮面具裏撕了一截給童辛。

人皮面具果然精致,手感很柔軟細膩,和真人的皮膚無二。

童辛拿着人皮面具跑段君恒跟前,獻寶一樣的遞給段君恒,“師兄快看,師兄快看。”

黑紗內的段君恒,第一次由心而笑。

“喚咯哦。”千面雄婆道。

這句大家都能明白,千面雄婆這是要童辛他們放了他。

“不能放。”村民們圍攏了過來。

今天的新郎走出來道:“放了她,等你們一走,她肯定又會回來的。”

童辛道:“就算你們殺了他也沒用,他不過是馬前卒,他死了他背後的主子還會派別人來。”

村民一聽,頓時惶惶不安地議論開了。

童辛繼續道:“只要你們手裏有他們想要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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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郎和身邊的人默默對看,頗有難言之隐。

18、不寬裕的日子(四)

“不瞞幾位,他們所說的東西,我們真的不知。”新郎官道。

“是嘛,”童辛一臉的原來如此,“不知魯班連環鎖,但竟然知道諸葛連弩和暴雨梨花釘這樣工藝幾乎失傳的東西。”

童辛所說的正是村民們拿來對付那些黑衣人的奇異武器。

聽童辛這般一說,全村人都驀然戒備着他們,氣氛一度緊繃。

“請幾位公子見諒,我等也是自保罷了。”一位花甲老人走了出來,“幾位能否借一步說話?”

“叔公。”不知為何,村民們都不安了。

花甲老人擡手示意,讓他們稍安勿躁。

童辛他們五人跟着老人一路走到了他們村的祠堂。

祠堂全木結構,看似粗犷卻不難在細微處顯精致。

老人推開祠堂的大門,前廳四根廳柱上的盤龍惟妙惟肖,細看龍眼龍須竟然還會動。

前廳正中牆上一副圖畫高懸,上畫一位手持墨鬥和斧頭的漢子。畫下香爐果品碼放齊整供奉在案桌之上。

老人虔誠的拜祭過這畫後,轉身對童辛他們道:“幾位公子知道這畫上畫的是何人嗎?”

程功上前一步細看那畫像,似是又肯定了幾分,道:“木工匠開山鼻祖——公輸班。”

公輸班正是魯班。

“沒錯。”老人自豪滿滿,“我們村一百三十七口人,全部姓盧,以木匠為生,祖輩隐姓埋名在此。”

盧與魯同音,“難道諸位是魯班的後人?”程功訝異道。

老人也不否認也沒承認,而是繼續道:“祖師爺一生創造諸多,兵器亦在其列,殺生無數。後祖師爺被墨子所勸化終生只造對人有利之物,也要後人以此為戒。但千百年來因貧苦,還是有人背祖訓的。就在三十年前,我們村來了個自稱是劉青田的人,讓我等做個東西,那東西雖非傷天害理之物,但也非利人之物,做了便有違祖訓,我等便拒絕了。可當時我們中有一人,一直來都覺得由于祖訓而懷才不可施展郁郁不得志,在得知劉青田要做的東西後,不惜被剔除出族譜也要幫劉青田做那東西。”

“那東西到底是什麽?”程功忍不住打岔問道。

老人看了看其他,才道:“是九宮八卦陣。”

“那後來呢?”

“那人和劉青田走後,便再無音訊,直到兩個月前,開始陸陸續續有外來人到我們村裏打聽消息,更有甚者旁敲側擊的打聽起魯班連環鎖。”

“難道這什麽魯班連環鎖和那個九宮八卦陣有關?”程功再問。

老人很肯定的告訴他,“劉青田那張圖紙,當時我也有看過,依稀記得那是開啓九宮八卦陣的鎖眼。”

鎖眼?不是鑰匙?童辛面上不動聲色,但心中早開始盤算了,“難怪這些人會纏着你們不放,看來這九宮八卦陣裏一定藏着不得了的東西。”

“我們真是不知。”新郎官再度聲明,“魯班連環鎖雖說不是什麽罕見之物,但如果做的人不同拼裝之法也有不同,故而我們又怎麽可能會有圖紙。”

“但你們一定能研究出來怎麽拼裝。”童辛道。

“沒那麽簡單,”老人搖搖頭,“那個魯班連環鎖的圖紙我曾經看過,如若沒圖紙恐怕……沒幾人行。”

童辛轉身向外,“好吧,我們信了,可我們信了沒用,得那些人信了才行。”

老人思忖片刻,示意童辛跟他走,一直往裏進了享堂關上門,老人開口便道:“兩月前的晚上,有個和小公子長的一模一樣的人來找老朽……”

前廳的人不知道老人都跟童辛說了什麽,但童辛出來後還是放千面雄婆,老人也沒阻攔。

随後童辛他們也要離開。

在童辛他們離開盧家村時,村裏的人除了送他們一輛馬車,老人家還很鄭重的将一個上了鎖的小木箱子交給了童辛,還囑咐童辛要好自為之。

小箱子裏到底是什麽,童辛不說也沒人問得出來。

童辛對待那箱子也不像是什麽貴重之物,反正沒枕頭時當枕頭,沒凳子時當凳子,但總是不離身。

而他們一路上被偷襲的次數也增加了。

但童辛都不以為然,和段君恒研究怎麽固定那人皮面具,最後段君恒将人皮面具蓋在額頭的烙印上,後紮上童辛的烏絲網巾固定,這樣便完美了。

多年來沒戴鬥笠站在人來人往中,沒有人用異樣的目光看他,更沒有不分青紅皂白以為他是逃犯來抓他的官差,段君恒有種重生的感覺。低頭,童辛正抱着小箱子,下巴擱箱子上,不時傻笑着目不轉睛的看着他,段君恒伸手彈了下童辛的額頭。

童辛摸摸額頭,“不疼。”一頭鑽進段君恒的懷裏,蹭個不停,“師兄好好看,師兄好好看。”

一身玄衣雖薄蒙塵土,但身姿挺拔玉樹臨風,哪怕眼中帶笑也不失睥睨一切的冷傲,讓瑰麗如程功這樣的人也失了幾分顏色。

段君恒也沒推開童辛,任由他鬧。

“哇,那個人也好好看。”童辛忽然大叫道。

段君恒突然就往左跨一步,童辛筆直向前磕地上了。

鮑參翅肚則循着童辛磕倒前的方向看去,就見一個樣貌很符合童辛審美觀的美少年從馬車上下來。這少年他們都不認得,但少年身邊的人他們倒是認識的,是妙音先生。

就見童辛抱着小箱子嘿咻嘿咻地從地上爬起來,奔美少年進去的風月樓去了。

那風月樓是什麽地方,從不時傳出的秾詞豔曲,再看樓上姑娘衣着放浪言語孟浪,便知到底是什麽地方了。

見自家少爺過去了,鮑參翅肚也只能跟着。

段君恒雖不願意去,但妙音先生他也是看見了的。

程功摸摸鼻子也跟去了。

童辛他們雖滿面疲憊與風塵,衣着也不顯光鮮了,但迎來送往識人不少的龜奴沖着童辛頭上的價值不菲的紫金冠和珍珠護額,還是不敢怠慢他們的。

“幾位公子……”龜奴剛要招呼他們,便被童辛給打斷了。

對于青樓這種地方,童辛可是輕車熟路的,深知想妙音先生這種有點身份的人是不會坐大堂這種招人耳目的地方,一定會選擇廂房,所以童辛道:“剛才進來的一高一矮坐那個廂房,我們就坐他們隔壁。”

這是翅肚湊過小聲道:“二少爺,我們只是剩下三兩銀子了。”

童辛依然保持對龜奴頗為指使的姿态,“……的門口。”

龜奴:“……”

段君恒:“……”

程功:“……”

鮑參翅肚:“……”

段君恒悄悄地對翅肚道:“你去取銀子。”

“是。”翅肚快步離開。

龜奴也是訓練有素的,很快就反應過來了,“呵呵……公子玩笑了。不過公子說的一高一矮……”

放眼看去,一高一矮的還真不少。

“一老一少的。”童辛道。

再看貌似更不少。

童辛又想了下,回頭看段君恒他們,“一瘦一……瘦的?”

段君恒:“……”

程功:“……”

龜奴:“……”

鮑參:“……”

但聽童辛這一通形容,龜奴倒是知道他們說的是什麽人了,“公子說的人小的明白了,這兩位坐是怡然閣,可怡然閣隔壁已有客。今夜我們風月樓有姑娘首度挂牌,待會會有競價,”指着堂內的高臺,“故而坐大堂觀得更真切。小的給幾位公子帶一個最好位置。”

“也罷,也罷。”童辛揮手讓龜奴趕緊的。

龜奴帶的位置果然不錯,不太近也不太遠非常适中。

“我們樓中剛進一味好茶……”龜奴又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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