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蘇銳·番外
我記不起過去，得過且過，我不知道未來，大概生死輪回。
我看的見你，但我不知道你是誰。
知道時，卻是分別。
得到自由，卻癔想生存，從什麽也沒有，到什麽也沒有。
最後，只想找到一個存在的理由，請別嘲笑，雖傻，卻也絕望。
——蘇銳。
1、那時我還是我，但你确實書中的真實。
師父可能很後悔，将無限恐怖這本書拿給我看。
因為此時此刻，我正一臉正色的跟他說，我喜歡上了書中的人物。
師父沒有像往常一樣，板起臉對我惡狠狠的罵“癡兒。”他只是擡手摸了摸我的腦袋，嘆了口氣。
“還是沒有想好為什麽存在嗎？”師父淡淡的聲音飄進我的腦海，如同炸雷一般引出了那段讓我至今無法放下的過去。
我曾無數次的問過師父，不是随着年齡的長大，一些事情是會被淡忘的嗎？但為什麽母親的音容面貌，卻那麽清晰的映在我的腦海。
我問師父，佛講輪回因果，我們衛道者卻舍我成就鬼道是為了什麽？
師父沒有回答，只是望着遠方不作任何回答，他說，你終會懂得蘇銳。
其實到現在我都不懂，我不明白為什麽師父沒帶走我之前，身邊的人要用憐憫跟恐懼的眼神望着我，不懂，為什麽母親會說下那麽一段話，我一點都不懂，也不想懂。
但人總是會成長的，如今，我忘了曾經家的住址，我也忘了曾經去過的那個學校，甚至不曾記得自己捉了多少冤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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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卻能清晰的想起母親的音容，和母親臨死前說的那些話語……甚至那鮮紅的血液浸染的白色衣裙。
我知道，這是命運給我的罪罰，但我不知自己犯了什麽錯。
越是成長，印記愈加清晰。
雖不至于無法承受，但那種想死亡，想要被毀滅的欲望卻愈加滋生，我已經在盡力掩飾，卻不想瞞不了師父。
“那就走吧。”師父忽然開口。
我茫然，走？走到哪裏？
“去你該去的地方吧……”師父的聲音好似蒼老了很多，“忘了該忘的，終有一天你會忘記……”
他擡起手按在我的腦袋上，似乎……有什麽重要的東西消失了呢……
“癡兒……”師父淡淡的聲音印入我的腦海，“既然執念，那就去做吧，與其最後被位面抛棄……倒不如提前背棄，這是……為師能送你最後的禮物了……”
2、那時我是我，認識了你，卻沒有對的身份。
被帶入這個白色房間的時候，我還不知道自己的命運，雖然可以接受到外界的信息，但我無法對外交流。
我總覺得有什麽被我忘記了，就好像忘記了什麽重要的事情。
但有一件事情，我卻清晰無比的記得。
我喜歡一個人，他的名字叫楚軒。
我不知道他的長相，不知道他的味道，也不清楚他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人，但我就是喜歡他。
喜歡到……喜歡到可以當他是我存在的理由。
雖然我不太清楚為什麽我會這樣想，但是，這裏的生活真的好辛苦。
雖然見慣了死亡，但是眼睜睜看着那麽多生靈在眼前死亡又消散的确很麻木，不過還好的是，實驗室裏請了一個似乎是很厲害的人。
由他觀察我實驗，雖然他沒有和那群研究院一樣，對我笑眯眯的說些什麽，但以外的，我能感受到他散自內心的溫和，或者說是淡漠。
因為不帶目的，所以我沖着他笑了笑。
那些研究員卻非常驚訝，驚呼着它笑了笑了。
而這個男人只是瞥了眼那些研究員，就繼續在儀器前按動了起來。
“認識字嗎？”他如此問我，清冷的聲音帶着公式化的冰冷。
不知為何，我卻有些激動，大概，他有些像我記憶中喜歡的那個人，我如是的想。
點了點頭，他迅速的将電腦打開，将一個平板放在了我的腿上，“喜歡什麽酒點什麽。”
我點了點頭，說“好。”
——她居然會說話。
我聽見身後研究員們所讨論的話語。
不是我不會說話，只是你們沒有給過我說話的機會，直連大腦的感應貼現，并不需要什麽言語就能用數據統計我的思想，我需要說話嗎？
我沉默，配合的在屏幕上不斷亮起來的圖案數字上點點戳戳。
我似乎記起了很多事情，但記憶最深的，卻是一本叫《無限恐怖》的小說。
我終于知道楚軒是誰了，但是我卻依舊不知道他的樣子，甚至不知道他是不是真實。
看着這個一整天都沒有表情變化，偶爾會跟身後那些研究員扯唇笑笑什麽的男人，莫名的安心。
因為用我異于常人的雙眼看他，他是如此的純淨，大抵，這個世界，只有他有這樣的靈魂吧？
只是，這樣的靈魂也因為太過于潔白，而沒有了滿足和快樂，真的……幸福嗎？
這次做完實驗，我一定要問下他的名字，我暗暗握拳，卻聽到周圍研究員盯着數據的驚呼。
要忍耐……我如此的告誡自己。
終于，這個實驗項目除了我跟他沒有別人。
我看着他，他卻盯着電腦屏幕思索着什麽。
“你……叫什麽名字？”我聽見自己因長期不說話，而有些奇怪的聲音。
他似乎覺得很奇怪，為何我會忽然說話，轉頭看了我一眼，開口道。“楚軒。”
一瞬間，我不知道該如何動作。
楚軒……楚軒？
“你似乎認識我？”他忽然轉過身看着我。
“你的名字……”我斂起眸子，想了想才回答他，“像我喜歡的一個人。”
“哦？”似乎是好奇，他沒有轉過去繼續看着電腦，而是直直的看着我。
我愣愣的看着他不知所措。
晚上的時候，收到了他調走的消息，似乎觀察我，對我進行實驗的研究員都不太喜歡他，除了笑呵呵的看着我像猴子一樣在那些奇怪的器械上動作。
不過最近實驗室不知道從哪抓來了一個小男孩跟我對照實驗，最後又把那小家夥送走了。
而直到最後，我們才有機會互通姓名。
他叫……蕭宏律！！！
那也就是說……
我躺在實驗室的床上輾轉反側，他就是楚軒呵……
可是我是怎麽來到這裏的呢？啊……是師父！！！
好想就這樣沖出實驗室……如果我可以自由，如果我……
[我看的見你，但我不知道你是誰。
知道時，卻是分別。]
3、我是我，找到了自己，卻失了你。
沒有想到，自己進入了無限恐怖，得到了日思夜想的自由，卻失去了很多我不清楚的東西。
記起了某些只言片語，只想要活下去。
因為有人在對我說，無論如何，也請你好好的活着……
那一定是誰對我最真誠的的祝福，我這麽認為，但我不知道為何，心髒有種沉沉的感覺，似乎有什麽重要的事被遺忘。
生化危機，我順手牽走了紅後主板。在主神空間制造了小火，可能是意念的影響，小火願意跟我姓蘇，自取名為蘇焰。
真好，在異形一裏我遇見了他，楚軒，但真正遇到，我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麽的好，大概是害羞，亦或者是太久不見，那許多的情感我不知該如何表達，只能默默的繼續扮演路人甲。
似乎有什麽在蘇醒，夏雪似乎看出了我的心不在焉，一路上都在護着我，這種被人保護的感覺，異常奇怪呢……
如果我足夠強大是不是也可以保護自己喜歡的，我察覺到楚軒在隐晦的觀察我，但不知道為什麽，我有些心悸，不願讓他此刻知道我是誰。
或者，也僅僅是只，我不想他知道，我曾經只是他的一個實驗品，奇怪的心裏，卻也真實。
異形有驚無險。
但在去咒怨之前，我猶豫了，我的能力能不能救下楚軒？我知道，這裏他會死。
所以在此之前，我去找他說明了身份，以我精神崩潰為引說出自己的身份，但不知道為什麽，自己卻沒将事情托盤而出……
還有……四階的事……
但我以為我的能力足夠救下楚軒，卻沒想最重要的時候被催眠藏起的記憶出現了。
我想我應該一開始就出手的，我不該聽從楚軒說的，你先不要攻擊之類的話……
但是……但是我醒來的時候，看到的卻是他在用槍朝自己射擊，除了叫他的名字我不知道該說什麽。
我已經知道了結局，但卻不知道這結局如此讓人難以接受。
很久沒有悲傷了，但此時此刻，我卻覺得整個胸膛像是被挖空了一樣，不痛，但有種很奇怪的感覺，就好像……忽然失去了什麽一般……
只能認真的看着他，定定的看着他，都成這個樣子了他依然不忘要交代事情……
我看着沉默的楚軒，只能跪在他身邊，張了很多次嘴，也不知道該說什麽，直到我聽見自己用沙啞的聲音說出“看會星星吧……”
神鬼傳奇第四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