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媽媽,你不要死好不好,求求你不要死。”一個小孩兒的哭聲傳進了蕭挽歌耳中。

蕭挽歌閉着的眼睛微動了動,被這哭聲弄得有些煩。

她努力睜開還有些疲倦的眼睛,但入目所及的東西,卻是将她吓到了。

只見她眼前站着一個穿着單薄,臉蛋紅得像猴子屁股的小孩兒,這小孩最多三四歲的樣子,明顯的營養不良。

他眼睛哭得跟他臉蛋一樣紅,眼裏蓄滿了淚水。只是見到她醒來,他眼裏立刻帶了絲光彩。

而四周的牆壁都是土坯做成的,有面土坯牆還有了裂縫,似乎一場狂風暴雨,就能将這面牆摧垮般。

屋裏家具極其簡單,就一個簡易的衣櫃和書桌,還有她身下的這個床。

看這屋子,就知道這是落後貧窮的農村。

她有些懵,她明明在自己裝修典雅的公寓裏面睡覺,怎麽一睜眼,就到這種落後的農村了?是誰把她弄來的?

“媽媽你終于醒了,你不要死了好不好?”小孩兒眼睛帶了絲光彩,又突然帶了絲怯弱的看着她。顯然他有些怕她。

蕭挽歌皺了皺眉,她正想開口,而突然她腦子一痛,一股不屬于她的記憶猛然竄進了她腦中。

當接受這股記憶後,她望着結了蜘蛛網的房梁,哀嘆了一嘆。

這兒真是農村,而且還是80年代的農村!

80年代有多落後,大家都知道的。

而她穿越的這副身子,跟她同名同姓,也叫蕭挽歌。

不過原身只有19歲,比她小多了。

Advertisement

原身是在三個月前嫁進這家的。這家的主人叫戰澤言,是個當兵的。結婚的當天晚上,他就接到部隊裏的急報回部隊了。

戰澤言離開之前,給了原身500塊錢,讓原身好好待他的兒子——也就是眼前這個小豆丁。

原身原本是想照做的,是想好好在這家裏過日子的。只是架不住有個叫白采萱的在旁邊作梗。那白采萱每天都跟原身說幫別人養兒子有什麽用,養大了也不會孝敬自己的。慫恿原身虐待這個小豆丁,還出主意讓原身将這豆丁賣掉!

原身打算過兩天就帶小豆丁去縣裏,将小豆丁賣給拐子。只是還沒實施計劃,今天就在門檻上摔了一跤。那一跤摔得十分重,原身在地上躺了好幾分鐘才爬起來。她原以為在床上躺一陣就好了。沒想到這一躺,竟是再也沒醒來。

而接着,就是她穿越過來了。

她看着眼前這瘦瘦弱弱的孩子,孩子以前是被他奶奶養着的。他奶奶将他養得十分好,養得白白胖胖的。也正是因為他奶奶去世了沒人照顧他,戰澤言才在原身父母的糾纏下将原身娶進來的。

可這才三個月的時間,原身就将一個白白胖胖的孩子養成了這副皮包骨的瘦弱樣。

手指緊緊握了下,她不禁在心中鄙視了一下原身。就算白采萱再怎麽挑撥,原身也不該這樣虐待一個孩子吧?瞧這孩子,一雙水汪汪的眼睛仿佛含着星辰般,現在臉頰雖瘦,可還是能看出是個精致好看的孩子。

面對這樣一個孩子,原身怎麽就狠得下心去虐待呢。要是她的話疼這孩子還來不及呢。

本來穿到這貧窮落後的80年代她心裏是難過的,但是看着這孩子,她心裏的難過稍稍減退了一分,坐起身柔和的對孩子道:“放心吧,我不會死的。我還要照顧你呢,怎麽能死呢?”

小豆丁戰瑾昭聽到這話:“……”

他瞪大了眼睛,臉上滿是不可置信。

媽媽說話的時候好溫柔。她以前從沒有這樣溫柔的。而且媽媽說她還要照顧他,媽媽是說……真的麽?

“你穿太少了,我給你找件衣服穿。”這大冷的天氣,小豆丁身上就穿了件單薄的秋衣。不得不說原身是真的有些狠了。原身不許孩子穿襖子,只讓他穿件秋衣。這是想凍死孩子嗎?

起身去衣櫃裏面翻了翻,衣櫃裏面竟然就一件小孩的襖子了。孩子以前是有不少衣服的,但那些衣服,大多被原身拿回娘家給娘家的侄子穿了。原身,可真會貼補娘家。

将襖子拿出來快速給孩子穿上。

穿衣服的時候她摸了下孩子的小身板,孩子的小身板燙得吓人,很明顯發燒了。

怪不得他臉色那樣紅,紅得都不正常了。

她自己懂醫理,正打算給孩子把下脈更好的确診下,沒想到這時候,她眼角餘光卻是看到孩子的後頸動了一下。就像有蟲子在後頸的皮膚下蠕動一樣。

有蟲子?

她眼神一暗,趕緊伸手探上孩子的後頸,給孩子仔細的檢查。

孩子一看她這個樣,趕忙問:“媽媽怎麽了?”

蕭挽歌将孩子圈在自己的身前,她認真的檢查着他後頸子,溫聲道:“沒什麽,你後頸上好像有髒東西,我給你擦掉啊。”

孩子信以為真,仰起小臉看她道:“謝謝媽媽。”

媽媽現在真的好溫柔,跟他夢中的媽媽一樣溫柔。

看着孩子天真無邪的眼神,蕭挽歌心裏一軟,只覺得這樣的小豆丁更加惹人心疼了。

她是愈加不喜原身了,原身怎麽就能狠下心虐待這樣的孩子。

給孩子仔細的檢查了幾遍,她眉頭動了動,眼裏閃過了一絲冷意。

孩子的後頸下面的确是有蟲!是種十分厲害的蠱蟲!

這種蠱蟲進入人體後,會讓人像感冒一樣的生病發燒。而這發燒持續七天後,人就會徹底死亡!

這蠱蟲尋常的醫生根本就檢查不出來,就算是二十一世紀那些發達的儀器也不行。而就算檢查出來了,那些普通藥物根本就無法治。且用藥物的話還會加速蠱蟲的蠕動讓人死得更快。

什麽人這麽狠,竟然對一個孩子下這樣厲害的蠱蟲!

她知道不是原身。原身根本就不知道蠱蟲這個東西,且原身的記憶裏,根本就沒有給孩子下蠱蟲這一段。

難道是白采萱嗎?是白采萱那個綠茶表想害孩子?但白采萱已經說服了原身将孩子賣掉,為什麽還要下蠱蟲這種東西徹底将孩子害死?難道她怕孩子還會被找回來?為了以防萬一直接将孩子弄死?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白采萱就太狠了!

但這事兒到底是不是白采萱做的她還得調查!

一旦調查出背後下手的人,她絕不會放過對方!

将孩子抱起來放到床鋪上,她摸了摸他頭:“在這裏乖乖坐着,我去給你弄碗糖水。”

原身早上只讓孩子吃了半碗稀飯。就半碗稀飯而已,孩子早就餓了。這時候先弄點糖水給他喝,讓他墊墊肚子。當然了,最重要的,是她要在糖水裏面加東西。畢竟孩子的身體裏,可是有蠱蟲呢。她要将蠱蟲解決掉。

她說着就去了書桌這裏,從書桌裏掏出了一張信紙和一只毛筆。

信紙和毛筆都是戰澤言的,也虧得戰澤言居然有毛筆這種東西。要不然她這時候畫符,還得去找筆呢。

拿着東西出了房間,她快步來到了竈房裏。

将東西放在竈臺上面,她轉身去拿起了菜刀和一個小碗。

她拿着菜刀躊躇了幾秒,随後就狠下心,在自己手腕上劃了道口子。

口子一出現立即就有鮮血從手掌裏流出。

她皺着眉頭,趕緊将鮮血滴進了小碗裏面。

其實畫符一般用的是黃表紙、朱砂還有毛筆。現在她只有毛筆,沒有黃表紙和朱砂。

沒有辦法她只得用自己的血!用血畫出來的符效果是一樣的。

只是……很費血,也很疼而已。

她忍着疼痛,滴了小半碗血後才捂了捂傷口,掏出兜裏的帕子将傷口纏住。

傷口上還在流血,還将帕子給浸濕了。只是她沒有再管,而是拿起毛筆,将毛筆在血水裏面沾了沾,然後開始在信紙上面畫符。

她畫符的時候表情認真,動作極其流暢。不過一分鐘,她就将符紙畫好了。

符成後,可見符紙上面有暗紅色的光芒在湧動。

這一看,就可知畫符之人是十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