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徐美鳳家垮了
戰松柏的雙眼頓時陰鹜下來。
他轉頭看向了邱香蕙,朝邱香蕙吼道:“你竟然亂編排你婆婆!你這兒媳就是這麽當的?!”
編排兩個字,不就是說……邱香蕙在撒謊嗎?
邱香蕙看着公公那陰鹜的眼神,只覺得頭皮發麻。
但看着溫飛蘭身邊的判官,她更加害怕。
所以,她抿了抿唇,朝公公吼道:“誰編排她了?她本來就殺了人!爸,咱做人不能這麽沒良心的。二娘以前對咱那麽好,媽害死她就算了,你到這時候居然還想瞞着,你這樣子多叫人寒心啊。”
邱香蕙也怕對面的判官會找上自己,怕判官,也要帶自己回地府去。
所以這時候老實點最好。別犯傻的去跟判官對着幹。
“你這死婆娘,你找死啊!”戰宏達舉起了手掌,向邱香蕙打了過來。
邱香蕙趕緊起身躲開,恨恨的瞪着戰宏達道:“我不老實交代才是找死呢!戰宏達,老娘受夠你們家的欺壓了!你媽剛才不是叫你跟我離婚嗎?呵呵,那咱離啊,趕緊去離了吧!你這窩囊廢一樣的男人,我真是看着你就來氣,我早就不想同你過了!”
戰宏達一怔,手上動作頓時就停住了。
他愣愣的看着邱香蕙:“你說什麽?你要跟我……要跟我離婚?”
邱香蕙哼了哼:“是啊,老娘要跟你離婚!和你這窩囊廢一樣的男人過着有什麽意思?我要離了婚重新去找更好的男人!”這一刻她是真的想離婚。這一家子,屁本事沒有,脾氣倒挺大,她真是受夠他們了。
“你……你……”戰宏達又氣又急,他扭頭看了一眼院門口的村民們,見那些村民都看好戲的看着他,他臉頰一紅,頓覺十分難堪。
他又向邱香蕙打了過去:“你這死婆娘,你是三天不打就要上房揭瓦是吧?我今天打死你得了!”
邱香蕙絲毫不怕他:“你打啊,反正公安要不了一會兒就來了。等公安來了,讓他們把你一道抓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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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宏達:“……”聽着這話他被吓住了,他動作再一次停住了。
“這婚我離定了,當着大家的面你都敢打我呢。私底下,你還不得打死我啊!等公安來了咱們一起去鎮上離婚,今天就把婚離了!”邱香蕙叫嚣着,看戰宏達愣在那裏不敢動的樣子,她底氣愈加足了。
蕭挽歌看着院子裏的景象,微微笑了笑。如果戰宏達跟邱香蕙離了婚,那戰宏達,估計一輩子都得打光棍了。因為沒有女人,會嫁一個又懶又貪吃的男人!
……
村裏到鎮上要一段時間,所以等公安過來,已經是下午了。但誰都沒有走,誰都想留下來看好戲。
等公安們來了,村支書和村長兩個向公安隊長說明了情況,然後公安隊長,就帶着人去将徐美鳳抓了起來。
徐美鳳這時才發現她能動彈了。
見着嚴肅的公安,她想反悔了。她想說自己沒有殺害溫飛蘭,想說先前說的那些話,都是她發瘋了胡說的。
但是……
那判官一直站在旁邊幽幽的看着她,看着那判官,她想反悔的話硬是說不出來。最後她只能,被公安們戴上手铐帶走了。
作為供出徐美鳳犯罪事實的證人,邱香蕙也被帶走了。
而戰松柏和戰宏達兩個,也一并被帶去了公安局。
戰澤言是溫飛蘭的兒子,所以這事兒跟他有關系,他也得去公安局一趟。
而村長和村支書他們怕徐美鳳會在公安局抵賴,所以和幾個村民,跟着一同去局子裏作證。
就這樣,這場“鬧劇”終于停了下來。
……
大概是傍晚六點多的時候,去鎮上的人終于回來了。
戰澤言進了自家的院子,他看着在院子中央的蕭挽歌,臉上露出一絲淺淺笑意:“挽歌……”
他喚了挽歌,而不再是之前的全稱——蕭挽歌。
蕭挽歌正和昭昭兩個坐在院子裏的椅子上,正在等他。
見他回來,她微微笑了一笑:“回來了?”
戰澤言點了點頭,走到她跟前,垂眸看着她道:“大娘在公安局裏已經認罪了。邱香蕙也老實的向公安作了證。”
蕭挽歌眼裏劃過了一絲盎然之色,有那個判官在,她們兩個想撒謊都不行。
她站起身子,往竈屋過去:“那我去做晚飯。你走路回來應該累了,好好歇一下吧。”
戰澤言笑了笑:“我不累。”本想跟她一道進竈屋,而這時溫飛蘭的聲音向他傳來:“澤言……”
戰澤言腳下的步子微頓了一頓,他往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只見他母親,正站在堂屋的屋檐下。
“你過來,我有事跟你說。”溫飛蘭臉上露着慈祥的笑意,語調溫和的說。
戰澤言見到母親立即露出了愉悅之色。
他沒有任何猶豫,擡腳就往堂屋走了過去:“媽……”
如今還能見到媽感覺像是上天的恩賜。但他更懂得,這都是蕭挽歌的功勞。
蕭挽歌……
他突然很慶幸,自己娶了她。
随着母親一起進了堂屋裏,戰澤言道:“媽,您想說什麽?”
溫飛蘭道:“今天多虧有挽歌在,如果不是她的話,我還在那片墳地裏,也無法報仇雪恨。澤言,挽歌她不僅是我的兒媳婦,更是我的恩人。我今生已經無法好好報答她了,所以報答這事兒,媽就交給你了。”
戰澤言笑了笑:“媽您放心吧,我會幫您善待她的。”
溫飛蘭眉頭一蹙,卻是不悅:“不只要善待,你更要加倍的對她好!她那種神仙一樣的人物,你就是把她當菩薩供着都行。”
戰澤言不敢反駁,點點頭:“好,都依您的,都按您說的做。”
溫飛蘭想着蕭挽歌将判官喚出來的場面,她咂了咂嘴,嘆息道:“我從沒想過我能獲得這麽厲害的一個兒媳,連判官都要聽她的。接下來我去了地府,我就不怕那些鬼差欺負我了。他們可能還得把我當上賓供着呢。”
戰澤言:“……”看他媽驕傲得,好像天上地下就她兒媳婦最厲害一樣。
“不過……”溫飛蘭突然蹙了蹙眉頭,卻是一臉擔憂的睨着戰澤言:“澤言啊,以前吧,我覺得你是個很優秀的孩子,覺得你是我們村子裏最能幹的青年了。以前我覺得你配任何姑娘都配得起。可是現在,我覺得你很差勁啊。你看看挽歌那麽厲害,再看你,天啊,你說挽歌要是哪天發現你配不上她,要和你離婚怎麽辦?你們離了婚,那我就沒有那麽厲害的兒媳了,昭昭也沒有那麽厲害的媽媽了。”
戰澤言:“……”
他還是第一次被他媽這樣打擊。以前他媽都是誇他的,将他誇得天上有地上無似的。這下子瞧見了更厲害的兒媳,眼裏就只有兒媳了。
呵呵,果然啊,女人都是善變的,就連他媽都不例外。
“接下來的日子好好提升自己吧。你不好好提升自己,小心哪天挽歌真看不上你啊。”溫飛蘭唉聲嘆氣的說着,眸光憂愁的看了戰澤言一眼。
戰澤言不知道該怎麽回話才好。
算了,還是閉緊嘴巴吧。這時候不論說什麽,他這個兒子都配不上蕭挽歌的,在蕭挽歌面前,他就是個渣渣而已。
……
而隔壁院子。
戰松柏和戰宏達兩個疲憊的進了院門。
邱香蕙和戰霄霄兩個沒有一起回來,邱香蕙鐵了心的要離婚,今天在鎮上已經鬧過一回了。
而她現在帶着孩子回娘家了,她說以後再也不回戰家了。
戰宏達覺得這個家一下子就垮了,母親因殺人罪進了局子,而媳婦兒和孩子兩個,都不要他了。明明早上還好好的啊,可到了傍晚,就成這副景象了。
他們一進院門戰宏欣就迎了上來。戰宏欣今天去外婆家了,所以中午出事兒的時候她根本不在家裏。她也是半個小時前才回來。一回來就聽說她家出了大事兒。
她本想去鎮上的,可是想到天快要黑了,她又不敢。
所以她就只能在家裏等,等爸媽他們回來。
此刻見到只有父親和大哥回來,她微微一怔,有些錯愕的問道:“媽呢?媽怎麽沒回來?難道媽……真的犯罪了?她真的被公安們扣在局子裏了?”
戰宏達疲憊的看了她一眼:“媽已經當着公安們的面承認她殺人犯罪的事實了。這下子,媽坐牢是坐定了。”
“什麽?”戰宏欣瞪大了眼睛,一副難以接受的樣子:“怎麽可以這樣!媽怎麽可能承認啊,她不可能承認的,不可能的!”
“可媽就是承認了。而且邱香蕙那個女人,也作證媽殺了二娘!”戰宏達恨恨的說着,一想到邱香蕙那個女人要跟他離婚,就又氣又恨。
“什麽?大嫂居然作證媽殺了人?她怎麽這麽讨厭!”戰宏欣咬牙切齒的說着,氣得不行。
而這時候一直癱在堂屋椅子上的戰宏俊醒了。
戰宏俊醒來先是打了個寒顫,随後就站起身,跌跌撞撞的跑出了屋子:“有鬼,有鬼啊。爸,有鬼,有鬼上我的身了!那鬼是被蕭挽歌放出來的,蕭挽歌她那裏有鬼!”
戰宏俊看到他父親在院子裏,連忙将他上午遇鬼的事情說了出來。
戰松柏臉色陰沉沉的。
他待戰宏俊跑到自己跟前,皺着眉問:“你說是蕭挽歌搞的鬼?蕭挽歌有那本事?”
“對,就是她。她拿了一個鈴铛,她搖晃了一下那個鈴铛,就有鬼跑出來了。然後那鬼,就上我的身子了。爸,蕭挽歌她好可怕啊,她能控制鬼的,她竟然能讓鬼上我的身!”戰宏俊聲音有些哆嗦,一想到那個可怕的鬼,他就慌亂不安。
戰松柏臉色更加陰沉了。
他握了握手掌,站在原地沉吟了幾秒,随後就轉過身子往院外走去。
戰宏達見他要出去,連忙問:“爸你要去哪兒?”
戰松柏聲音陰冷得厲害:“去找蕭挽歌算賬!”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本來有三更的,但是下午出去淋了雨,将傷口淋濕了。回來換了藥,換藥後手指疼得不行,實在沒辦法碼字,所以就緩了一會兒。等緩了一會兒後,剛寫了一千多字,就發現有只折耳銀漸層在我家窗臺下面。我趕緊出去放了些貓糧。後來我跟朋友講了,朋友說這種寵物貓咪不能在外面流浪,生存能力不好啥的,讓我立刻去抓回來。抓回來後幫它找主人。然後我又去抓貓。(抓貓是真的累啊,尤其我手指受了傷,在那裏耗了很久才把貓咪帶回來。)明天可能還得去打印告示看是不是小區走丢的,不是小區走丢的就得幫它找領養了。
(啊,兩個字: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