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我會為他們主持婚禮
戰宏達心裏也有着火氣呢。
所以聽到這話當即就沖進竈屋打了戰宏欣一巴掌:“她是你大嫂,不是你丫鬟!怪不得她說不想再受我們欺壓了呢,就你這樣的小姑子,誰願意待在咱家裏!”
“你……”戰宏欣捂着臉,完全沒想到她大哥會打她。
她一臉怒意,張嘴就想反駁。
而戰宏達瞪着她道:“我看爸說得沒錯,你真的是個廢物。就你這樣的廢物,以後誰家敢要你!”
戰宏欣被這話傷到了自尊心。她只覺得自己的尊嚴被狠狠踩在了腳下。
她咬緊牙齒,大聲吼道:“我以後會嫁給縣裏最有錢的男人做闊太太!以後我不用自己做飯,以後會有專門的保姆伺候我!你就等着羨慕我,你就等着來巴結我吧!”
說着就沖出了竈屋,回到自己房間去了。
戰宏達在後面輕哼:“做白日夢呢,還想嫁給縣城最有錢的男人!你也不照照鏡子,看看自己什麽貨色。”
而戰松柏卻是把這話聽進去了。
他知道他女兒的姿色一般,知道如果憑女兒的姿色和才幹,肯定嫁不了有錢人。
但若有高人幫忙呢,如果那位道長幫忙“指點”一二,說不定宏欣真能嫁給有錢人家。若她嫁了有錢人家,那他這個當爹的,自然是跟着沾光。到時候他們家沾着女婿一家,啥好日子沒有?就算是去城裏住,都有可能的。
戰松柏心裏打定了主意,決定明天就去找那位道長。本來先前就打算去找的,畢竟他要對付蕭挽歌那個賤人。而蕭挽歌手上有鬼物,鬼物這個東西,只有道長那樣的高人才能解決。
那高人可是十分厲害的,等高人來了,蕭挽歌……自會被收拾!
……
蕭挽歌打算做個炝炒土豆絲,再做兩道肉菜和一個湯。
她切土豆時,突然對竈孔前的戰澤言道:“你大伯那個人,可真是不吃教訓。之前我已經狠狠教訓過他一回了,沒想到他今天居然敢這麽嚣張的上門。他是不是以為有你在,你可以為他撐腰啊?”
戰澤言想到剛剛戰松柏的嚣張勁兒,也是不悅。
他緊緊蹙了下眉心,斂聲道:“估計是這樣以為的吧。可他忘了我是我媽的兒子,我因為我媽的事情,肯定記恨他的。再說了,就算沒有我媽的事,我也不可能站在他那一邊而對付你的。”
他大伯看着精明得很,可實際上,又蠢又毒。
蕭挽歌笑了笑,“估計他接下來會想法子對付我呢。不過我這人吧,不喜歡被動的‘挨打’,喜歡主動出擊。你知道嗎,他身上也背負有人命的。他之前,也殺過人。”
聞言,戰澤言的眼裏閃過了絲驚訝。
但轉瞬的他就覺得這事兒極有可能了。畢竟徐美鳳都能殺人呢,何況戰松柏。戰松柏其實,比徐美鳳更陰狠。
“你知道他殺的誰嗎?”他擡頭看着她。
“暫時不知道。”蕭挽歌搖了搖頭,眉眼裏有一絲清冷。
她繼續切了兩下手中的土豆,擡眸看他一眼道:“找判官倒是能知道的。判官那裏記錄了他所犯的罪孽。只要他犯了罪,那就必定有所記錄。只是吧,讓判官透露這事兒,就是在洩露天機。洩露天機對天上和地下的公職人員來說,都是不可以的。嚴重的還會遭受天譴。所以這事兒,只能我們自己去查。不過……”
她頓了一頓:“我懷疑他殺的那個人,跟戰宏騰有關。我懷疑戰宏騰的親生父母,或許就是被他殺害的。”
戰澤言聞言,忽然握緊了火鉗。他緊緊皺着眉頭,眉目裏有一絲思索。
思索了差不多一分鐘時間,他突然沉聲道:“宏騰是大娘在縣城裏生的。當時大娘難産,而我們鎮上的醫療條件又不行,所以……大伯就趕緊帶着她去了縣城的醫院。在縣醫院生了孩子後,他們就立刻回來了。回來後,大伯突然就變得有錢了。他們家那段時間能天天吃肉,還能時不時的去鎮上買新衣服穿。當時村裏有人覺得奇怪,問大伯是哪兒來的錢。大伯說他找一個朋友借的,說過些日子要還的。因為不論別人怎麽花錢都是別人家的私事兒。所以即使大伯這說法讓人懷疑,大家也沒有去深究。只當大伯真的結識了一個有錢的朋友。可現在聽你說起,我懷疑大伯的那些錢,都是從戰宏騰親生父母那裏拿的。”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就說明你大伯太狠毒了。他不僅殺了人家父母搶了人家錢,還把戰宏騰抱回來虐待,讓戰宏騰當牛做馬的伺候他家!啧啧,這人啊,可真是豬狗不如。”蕭挽歌将最後一個土豆切好。
她将土豆絲全都放進一個裝了水的海碗裏。
她輕哼一聲,又道:“這麽狠毒的家夥不懲罰他,我可實在對不起自己這一身本事。所以……”
“所以我跟你一樣。你想把他的罪行公諸于衆,我也是這種想法。你剛才說你想主動出擊,你現在,有想好辦法嗎?”他問。
蕭挽歌輕勾了勾嘴角:“辦法很容易就想到了。要對付他這種人,還是很輕易的。”
戰澤言想到她的能力,點點頭:“嗯,我知道你很厲害,你可是連判官都能招來的人。”
蕭挽歌挑了挑眉,正想回他,而這時候院門外卻是傳來一道渾厚的男音:“澤言……澤言在不在家啊?”
聽這聲音,是來自于村支書兒子的。
戰澤言眸光微動了一動,他将火鉗放下,擡頭對蕭挽歌道:“我出去看一下。”
蕭挽歌點了點頭:“嗯,去吧。”
……
戰澤言走到了院門口,他看着站在院外的男人,臉上露出一絲淺淡又禮貌的笑容:“天裕找我有事嗎?”
村支書兒子叫吳天裕,跟戰澤言差不多大。
吳天裕看了戰澤言一眼,忙說道:“澤言,你們部隊來電話了,是急電,你趕緊去接一下吧。”
“急電?”戰澤言的臉色霎時一沉。
他眸光暗了下來,身側的手掌不由自主握了下。
如果是急電的話,多半是要召他回去。
可他才剛回來,他都還沒和蕭挽歌處出感情的。部隊這麽快的召他回去,也不知是遇到了什麽事兒。
“你趕緊去吧,是你們軍長親自打過來的。”看戰澤言站在那裏沒反應,吳天裕又說了一句。
一聽是賀軍長親自打過來的,戰澤言的眉眼霎時變得嚴肅起來。
他跨出門檻往外走:“我知道了,我這就去接電話。”
是賀軍長親自打來的,看來是真遇到急事兒了。部隊裏的急事兒不能不管。就算他現在想待在家裏和蕭挽歌處感情,他也得……趕緊歸隊。
蕭挽歌在竈房裏聽着外面的話,她咂了一下嘴,突然歡快了起來。
戰澤言走了其實也挺好的。他走了,那家裏就只剩她和昭昭兩個人了。
想到昨晚他讓昭昭一個人去睡那間屋子,她就不高興。昭昭的魂魄離體,差點就出事了。如果他沒有讓昭昭單獨去睡那間屋子的話,那就不會出現這件事兒。
所以她心裏,還挺埋怨那男人的。
所以他走了也好,他走了,那昭昭肯定會繼續和她睡的。
才三歲多的孩子,和媽媽睡多正常啊,戰澤言那家夥,就是太嚴肅刻板了些。
她一臉歡快的切着另一樣菜,嘴裏還哼起了歌。而在堂屋裏和昭昭玩耍的溫飛蘭聽到她哼的歌曲,卻是暗嘆了一嘆。
挽歌那歌聲很高興啊,她那麽高興,是因為知道澤言可能要回部隊嗎?
哎,她終究是瞧不上他家澤言的啊。澤言到時候,別真被抛棄了吧?
……
戰澤言接到軍長的電話時,已是八分鐘後了。
戰澤言将話筒拿起,一臉嚴肅的道:“軍長。”
賀軍長在那邊笑了笑,開口竟不是問歸隊的事情,而是好奇的問:“澤言,你回家和你媳婦兒處得怎麽樣了?你孩子被虐待的事情,有處理好嗎?”
戰澤言:“……”他皺着眉,垂眸乜斜了一眼耳邊的話筒。
他聲音低沉,緩緩道:“軍長給我打電話就是為了問這個的?”
“肯定不是啊,除了問這個,我還有重要事情的。”賀軍長聲音也嚴肅起來,語氣都沉了幾分:“我問你啊,你知不知道迷戊山?我聽說那迷戊山就在你們鎮子附近的,聽說離你家不是很遠。那山上有一個道觀,賀修彥那混小子就在那裏。澤言,你去幫我找一下賀修彥,讓他趕緊的給我回家!”
賀修彥是賀軍長的二兒子。賀軍長原來是要培養賀修彥當兵的。哪知道賀修彥卻迷上了修道,竟然出家成為了道士。
這可把賀軍長氣得,賀軍長差點就和這兒子斷絕了父子關系。
戰澤言聞言,握緊了手中話筒:“好,我明天就去找。”
只要不是讓他歸隊就好。若是讓他歸隊,他還真不想回去。
“還有,修彥說他認識了一個得道高人,說那高人就跟神仙一樣的。他說起那高人時簡直就跟入了魔一樣。說不僅想做她的徒弟,更想做她的丈夫!他留在迷戊山,我懷疑就是因為那勞什子高人的原因。澤言,我瞧修彥是真的喜歡那高人,你去幫我查一下那高人。如果她是清清白白的女人,如果她真的有本事。那你就勸她跟修彥一起回來。說回來後,我會為他們主持婚禮。反正修彥不能再繼續待外面了,他必須給我回來!”
作者有話要說:今日第二更,麽麽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