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你真是冷血得沒有一點人性!

戰松柏和那道士談了幾分鐘後,那道士便領着戰松柏回了自己房間。

而隐身的蕭挽歌,自然是跟着。

雖然此刻看不見蕭挽歌身影,但不用猜也知道她肯定跟在了道士身後。

戰澤言不禁蹙眉,臉上隐隐的有一絲擔憂。

雖然他知道挽歌很厲害,可是這一刻,他還是很擔心她。不由自主的擔心。

而賀修彥倒是絲毫沒有擔憂的樣子,那麽厲害的蕭同志,肯定不會有事的。就算有事,也是那個道貌岸然的家夥和那個胖男人有事。

雖然他不清楚那個家夥到底犯了些什麽罪孽。但既然蕭同志說那是個壞人,那就一定是壞人。他相信蕭同志的話。

十幾分鐘後,蕭挽歌終于回來了。

她回來第一時間就現出了身形。

她看着依然等在假山後面的幾人,微笑道:“總算弄清楚戰松柏是怎麽請動那道士的了。”

“怎麽請動的?”賀修彥忙好奇的問。戰澤言和溫飛蘭也看向了她。

連昭昭都看向了她,昭昭眨巴着一雙烏溜溜的大眼睛,眼睛裏裝滿了好奇。

雖然大人的事他不該多問,但是很多東西他都懂的。所以大爺爺的事情,他也很好奇。

蕭挽歌道:“戰松柏答應給那道士一年的壽命。用一年壽命換道士出山。”

“一年壽命?”溫飛蘭聽得一臉震驚:“戰松柏為了請動那個道士,居然連壽命都能犧牲?還有那個道士拿人家壽命做什麽?”

蕭挽歌笑道:“當然是練邪術啊。那個道士一直在修煉一種邪術。而那個邪術最需要的,就是人的壽命。”

賀修彥眉頭緊緊的皺起來:“我聽說有個邪術可以将別人的壽命轉化為自己的。只是必須得要別人心甘情願才行。如果不是別人心甘情願奉上的,那很可能會被這邪術反噬。那家夥練的……不會就是這個邪術吧?如果是這個的話那他也太陰損了!他怎麽可以做這種有違天道的事!”

蕭挽歌道:“做這種傷天害理的事總會遭到報應的。等着吧,他的報應已經近了。”

說着就牽住昭昭的手:“走,咱們繼續下山去。”

溫飛蘭飄在她旁邊:“挽歌,那個道士的報應真的來了嗎?我徘徊在人間,就是想看他的報應,沒看到他遭遇報應的話,我都沒法去投胎。”

因為心裏有怨氣,怨氣不消的話,人是不能進入輪回道的。

蕭挽歌笑着寬慰溫飛蘭:“媽,您放心吧,他的報應真的快來了。或許不到五天,您就能看到了。”

“真的嗎?”溫飛蘭十分高興,臉上禁不住露出了笑意:“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就太好了。”

而戰澤言轉頭深深的看了蕭挽歌一眼,她的話他一直是相信的。她說那個道士的報應快來了,那就一定快來了。

只是像剛才那種情況,他還是不希望她去冒險。世界上總會有意外發生,他怕她,也發生意外。

……

幾人到了鎮上後,便在鎮上四處逛了一圈。逛完去吃了個飯,便要各自回家了。

賀修彥不想離開蕭挽歌,忍不住問蕭挽歌道:“蕭同志,我還有好些道法沒弄懂,你看我能去你家裏嗎?我……”

“不能!”戰澤言冷冷的開口,十分冷漠的打斷了賀修彥的話。

賀修彥皺眉,轉過頭異常不滿的瞪向了戰澤言:“你這家夥,我又沒有問你,你怎麽……”

“你是沒問我,可你要去的是我家,所以我不同意,不行嗎?”

“你……”

“再者說,挽歌是我媳婦兒,我代替我媳婦兒回答,有什麽問題?”

賀修彥:“……”好像對方說的都沒問題。可是,他還是不甘心吶。他是真的很欣賞蕭同志啊,蕭同志有好多精妙的道法,那些道法他都想學過來。

當然,也是想跟蕭同志多處處,就算不能處出感情啥的,處出點交情也可以啊。交情深了,總沒有壞處的。

“我們家沒有多餘的房間,你去我們家确實不大方便。你還是回道觀吧,下次有時間,我們再聚一聚。”

蕭挽歌語調淡漠,淡淡的看了賀修彥一眼。

見蕭挽歌都這樣說了,賀修彥實在是不好再堅持了。

所以他皺着眉頭,點點頭道:“行,那就聽蕭同志的吧。”

說着又轉頭瞪了戰澤言一眼,沒想到蕭同志真是這個戰澤言的妻子。戰澤言到底是踩了什麽狗屎運啊,竟然能娶到蕭同志這樣的大仙!為什麽他就沒有這樣的狗屎運,難道是他見到的狗屎太少了嗎?

戰澤言實在不想和賀修彥這個王八犢子多呆,所以他一手抱起昭昭,一手攬住蕭挽歌的肩膀,帶他們趕緊往回村路上走。

蕭挽歌倒是沒有推開他的手掌。

她任由他帶着她走,和他步調一致。

看人家兩夫妻那樣和諧的走在一起,賀修彥頓時感覺更加不是滋味了。

他捂住了心口,一副受傷的樣子。他雖然很不喜歡戰澤言這讨厭鬼,但是這一刻,他卻很羨慕人家。至少人家是蕭同志的丈夫,至少人家……能那樣親密的和蕭同志走在一起。

而他,只能遠遠的觀望蕭同志而已。

……

回到了家裏,蕭挽歌歇息一會兒後,便拿出在鎮上買的骨頭,準備做醬大骨。

只是她拿着骨頭剛剛走到竈屋門口,戰宏欣就沖了進來。

戰宏欣看到她,冷冷的沖她哼一聲,然後就邁着腳,往堂屋過去:“澤言哥……澤言哥你在不在啊?你在家嗎?”

戰宏欣想着接下來要求戰澤言的事情,所以語氣還算好。

在堂屋的戰澤言聽到這個聲音,他眉眼一暗,臉色霎時沉了下來。

而飄在半空的溫飛蘭皺了皺眉,瞪向往堂屋過來的戰宏欣道:“她一家子都不是好東西,她這會兒過來肯定沒好事!”

戰瑾昭抓住了他爸爸衣袖:“爸爸,宏欣姑姑是壞人,我不喜歡她。”

言外之意,讓爸爸趕緊攆走她。

戰澤言摸了摸昭昭的小腦袋,一臉溫和與寵溺:“嗯,爸爸也不喜歡她。”

說着就邁開腳,往門口過去。

戰宏欣剛好走到門口的時候,就遇到了戰澤言。

戰澤言堵在門口,涼薄的看着她:“找我有事嗎?”

這句話很冷,冷得沒一絲溫度。且還帶着厭惡的味道,戰宏欣不是傻子,自是能聽出這話語裏的厭惡。

戰宏欣咬了咬牙,心裏很是氣憤戰澤言用這種語氣跟她說話。

但是想到自己要辦的事,所以她狠狠壓制着怒意,擡眸迎上戰澤言的視線道:“澤言哥,我其實也沒啥大事兒。我就是想……想找你借一點錢。”

本來原先是想讓戰澤言和蕭挽歌兩個幫忙将她介紹給穆雲豪的。可是經過了那麽多事,她覺得蕭挽歌和戰澤言兩個肯定不會幫忙。所以還不如退而求其次,向戰澤言借一點錢。等借到錢去縣裏後,她自己想辦法去找穆雲豪。

今天她父親幫她求了一張符紙。父親說,只要将這符紙貼在心愛之人的身上,再念一句咒語。那對方就會立馬愛上自己,就會非自己不娶。

她一拿到符紙就想去縣城,只是她身上又實在沒錢,而父親和大哥那裏也沒有。她實在是沒有辦法,所以只好求到戰澤言這裏來了。

她說完後還露出了一絲笑意,自認這笑意很真誠。

蕭挽歌頓在竈屋的門口。

她提着那些骨頭,倚在門框上涼涼的看着戰宏欣。

說實話她實在沒想到這個戰宏欣臉皮居然能這麽厚。到現在這時候了,居然還能上門來借錢。她是不是忘記之前發生的事了?她是不是腦子缺根筋啊?

或許隔壁院子的人都有些不正常,如果正常的話,也不會做出那些傻叉又惡毒的事情。

戰澤言眉心微凜,他盯着戰宏欣看了一眼,似乎也在疑惑戰宏欣的臉皮怎麽能這麽厚,怎麽能厚顏無恥的向他開口借錢。

他眉目浮現了一絲厭惡,開口冷冷的說道:“我沒錢,你要借錢去別家借吧!”

頓了頓又說:“我家還有事情,所以請你立刻出去!”

戰宏欣:“……”

她沒想到戰澤言居然這麽無情,他不借錢就算了,居然還要攆她走!

無論怎麽說她都是他堂妹啊。他怎麽能對堂妹這麽冷漠!

她狠狠的咬了咬牙,聲音有些憤怒道:“我要是能到別家去借到錢就不會來你這兒了。澤言哥,你就借我點錢吧,我想要錢真的是有急事兒啊。你放心吧,這錢我一定會還你的,我發誓我會還你的。”

說着竟舉起了四根手指頭,竟然真的發起了毒誓。

戰澤言語氣更加冷冽:“沒錢就是沒錢,你發再多的毒誓都沒用!趕緊出去吧!我們沒空招待你了!”

“你……”

“出去!”戰澤言渾身的威壓散發了出來,那威壓直接将戰宏欣震住了。

戰宏欣不由自主的向後退了一步。

她臉上露出難過之色,瞪着戰澤言道:“澤言哥你真是混蛋!我可是你親堂妹,你明明有錢卻不願借你親堂妹,你真是冷血得沒有一點人性!”

說着就轉過身來,跑出了院子。

戰澤言看着她背影,臉上閃過了濃濃的厭惡。她母親害死了他的媽,到底是誰冷血又沒有人性!

而蕭挽歌看了一眼戰宏欣背影,突然将手裏的骨頭丢進竈屋的木盆中,轉身對戰澤言道:“我得出去一下。有些人想辦壞事,我得出去阻止一下。”

戰澤言看着她:“你是說戰宏欣嗎?這事兒我來吧。你在家裏就好。”

蕭挽歌道:“你不行。至少驅動那張符紙,你是不行的。”

作者有話要說:今日第二更,麽麽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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