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第完結

楚歌忽然想到給顏生發照片的人,大約不是孫豫州就是尚城。如果是孫豫州的話,發自己的裸-照會不會感覺有些詭異感?

“這種時候都能走神兒。”師父沒好氣地拍了一下楚歌的腦門,“想什麽呢。”

“師父,那為什麽把玉給我?”楚歌問,“萬戾派知道玉在我身上嗎?”

“凡事都求緣,師父當年拐……遇見你是緣,這玉選擇了你也是緣。”師父慈愛地說,“所以說,萬戾把心思打到你身上,也是緣。不過為師也做了應對,不然為什麽每年都讓小五他們去偷襲你?”

“不是說你想看他們被罰的視頻嗎?”

“咳,這話不要說出來。”師父假裝望天,“這不是鍛煉你的應變能力,以防有一天萬戾派對付你嗎?”

楚歌一臉生無可戀地轉向柱子,再一次深深地感受到了師父的不靠譜。尚城從師兄那會兒就一直沒放棄,統共廟裏就三個能接觸玉的人,所以自己被惦記上也是情有可原。但為什麽時隔這麽久突然又開始了動作?

“師父,尚城最近有什麽情況嗎?”

師父把楚歌往旁邊推了推,又摸了一把欄杆見已經沒有灰塵後,才一撩袍子坐下,“聽說是快破産了,梁泯那小子手裏不少尚城的黑料,最近又是檢舉又是查漏我看他忙得很開心,好像還有你男朋友也跟着摻了一腳。”

“師父我覺得我不會呼吸了……”

“咦?這是怎麽了?”師父試了試楚歌額頭的溫度,“沒有發燒啊。”

“不……我是被蒙在鼓裏懵逼到了窒息。”

“你也不要小心大意,兔子急了還咬人更何況對方是只豺狼。陸海空沒告訴你你已經被視-奸很久了吧?”

楚歌掩飾性地咳嗽了一聲,提醒道,“師父注意用詞。”

師父連忙四處打量一番,見周圍無人才松了一口氣,“你還真當是你養的那只貓得了病?梁泯從裏面取出來的東西,和你那個小木偶裏的東西是一樣的。被監聽了這麽久都不知道,為師白派小五他們過去了。”

楚歌皺着眉,“小餅幹沒事吧?”

“吃得飽睡得足,養兩天傷就能上房揭瓦。”師父突然一想,“你這重點是不是又偏了?”

楚歌擡頭問,“為什麽海空和梁泯會發現?”他當時也只是覺得心裏不對勁,卻還未想到這方面上。

師父哼了一聲,“你當他們是做什麽的?”

“前警官和男科大夫啊。”楚歌理所當然道,不明白為什麽會問這麽淺顯意見的問題,總有種智商被羞辱了的感覺。

師父站起身,用充滿憐愛的目光看着楚歌,道,“為師就喜歡你這種單純的性子,走吧,我觀天象怕是要吃午飯了。”

楚歌:……

楚歌走去了後院,他本來打算在廟裏多住幾天,再把小餅幹也接回去。但現在聽了這個消息,心裏卻又另外一些打算。梁泯怕是一早就對尚城下了手,只是沒想到對方被逼的反撲急病投醫又想用血玉來賭一把。既然血玉不在師兄身上,矛頭自然地指向楚歌也合情合理。

所以,他因為梁泯對付情敵成了炮灰也是順其自然了?

楚歌對于這個推論有些迷茫,一個遵紀守法的好公民為什麽命運如此多舛呢?

房間似乎每日都有人來打掃,屋內的擺設像是昨天才剛剛離家一樣,推門而入便是陣陣熟悉。

“回來了?”陸海空見楚歌進來,立刻從座椅上站起來,緊張地搓着手,“支票呢?”

楚歌無奈地看着他,誠心誠意地勸告,“最近少看點韓劇,再說支票也不應該給我啊?”

最近陸海空多出來個習慣,忙完事務所的事回來的路上喜歡看幾集韓劇。剛開始楚歌沒當回事兒,畢竟事業剛起步壓力自然大一些,看韓劇如果能緩解壓力也不錯。但最近路線越走越歪了,支票這個梗為什麽還在用,到底看的是哪年的韓劇!

“我有點兒緊張。”陸海空深吸了一口氣,“剛才一直不在狀态,師父問我話的時候我表現怎麽樣?你們出去聊天的時候,師父是不是打算拆散我們?”

陸海空握緊了他的手,“我等你這麽久,就是害怕,這麽多年好不容易實現了,萬一師父不喜歡我……”

“那你就放棄了?”楚歌俯身抱住陸海空,枕在他寬厚的肩膀上。

“那不可能。”陸海空堅定道,“必須把你偷走,關在家裏不讓別人看見,把你捆在床上,讓我日夜……”

陸海空思緒紛飛,意猶未盡地舔了舔嘴唇。

楚歌:……

“走,帶你吃午飯去。”楚歌吻了吻陸海空,“別想多了,師父對你滿意的很。就算不同意,我就跟你私奔去。”

“我覺得私奔這個play不錯,我們要不要今晚試試?”陸海空坐在椅子上不起來,手臂環住楚歌的腰。

楚歌柔聲道,“在廟裏這段時間,你連撸都不要撸了。”

陸海空一臉震驚,懊悔道,“早知道來之前就應該在床上鍛煉身體!”

午飯的時候梁泯也來了,師兄眯着眼面色不愉地打量了幾分陸海空,輕哼了一聲夾起一筷子青菜狠狠地咬了幾口。凡是有賊心偷走小師弟的都不是好人!

“來吃快紅燒排骨消消火。”梁泯連忙哄着,又對楚歌道,“對了,下午你去把小餅幹接過來吧?”

再不接走家裏的其它動物都要瘋了!小餅幹撩貓逗狗的功力已經爐火純青了。

“我跟楚歌一起去吧。”陸海空看了他一眼,話裏有話。

“楚歌自己去就行。”師兄擡頭看着他,“我下午帶你在廟裏好好轉轉,欣賞一下我們的門。規。”

楚歌在桌底下悄悄拍了拍陸海空的腿,表示自己十分同情,尤其師父現在不在,掌門作威作福都沒人管,更何況身邊還有梁泯為虎作伥。

“那下午就麻煩師兄了。”陸海空笑道,不動聲色地握住楚歌的手,順帶着向自己大腿內側摸去。

楚歌一口蝦差點卡在嗓子眼兒,陸海空面上正經地與師兄往來,桌下拿着自己的手在腿上游移。分明不是自己的大腿,卻依舊摸的臉紅心跳,緊張的手指都顫顫發抖。

一頓午飯吃的心驚肉跳,還未等師兄起身,楚歌連忙争開陸海空的手,嚷着太想念小餅幹自己先去找貓。生怕走晚了一步被捉住,在桌下撸一發。

想到飯前說在廟裏禁欲時陸海空的表情,發生這種事也并非沒有可能啊!

……

梁泯家離廟不遠,平常開車不過十幾分鐘。這次他心裏琢磨着事,幹脆走路過去,也算理理思路。但萬萬沒想到,他又在同一個手段裏掉進了兩次坑。

楚歌在一個大坑裏枕着手臂望天,心想歇一會兒再爬上去。

“小五他們居然在這兒等着我呢,我說吃飯的時候怎麽不見人,師父肯定拿錄像機來拍視頻了。”楚歌擠了擠眼,感覺頭有些困頓,“算了,眯一會兒眼再去找小餅幹。”

等他再次醒來,一條腿已經失去知覺。楚歌猛地睜開眼,活動了一番才發覺只是腿麻了。剛要松一口氣,卻發現嘴裏塞着一團不。手交叉綁在身後,或許是擔心他逃走,連腳踝也一并綁了起來。

他迅速冷靜下來,怕是因為血玉才被綁架到這處廢棄工廠裏。殘破的玻璃窗污髒的牆壁,他甚至覺得身下被些土礫咯的實在難受。梁泯不知把尚城逼到什麽地步,居然這麽光明正大的把自己綁了過來。這座工廠看起來也略有些熟悉,像是中學時來探險的地方,顯然還沒有出市。

楚歌中午吃得有些多,午覺也沒睡好,如果晚上還沒有回去陸海空一定會來找。想到這裏,他幹脆靠着牆緩了緩姿勢,準備再眯個眼睡一覺。但剛閉上眼沒有幾分鐘,便感覺到有一絲絲冷意在臉上流連,像是毒蛇蜿蜒着爬行。楚歌打了個哆嗦,一下睜開眼。

眼前的人帶着一張木制的面具,眼睛周圍塗抹上了紅彩,他撫摸着楚歌的臉,隐藏在面具後的唇角不禁上揚。

他拿出楚歌嘴裏的布,把面具掀上去一點,身體微微前傾,作勢要吻上來。

“孫豫州。”楚歌一動不動,面無表情地說出他的名字。

孫豫州突然一笑,拿下面具,貼近楚歌,輕聲道,“你果然都知道了。”

“一開始我以為是他逼你的。”楚歌看着他,“何苦呢?”

孫豫州的手還在楚歌的臉上,他癡迷地看着手裏的這張臉,“我喜歡你,從見到你第一眼就開始。你為什麽不信我?”

“我信你。”楚歌看着他的眼睛,“但你更喜歡那塊玉不是嗎?”

孫豫州像是聽到了個笑話,“這有什麽沖突?我知道你一開始就不喜歡尚城,我也不喜歡他。現在他人困在我的手裏,公司賬目漏洞百出,只要你把血玉給我,我們就能輕而易舉地扳倒他。到時候……”

“你能放過顏生?”楚歌鬼使神差地問了一句。

“是他自己不争氣,勾-引一下就上手。我以為能用他牽制住陸海空,沒想到陸海空還真是個柳下惠。”孫豫州哼笑,他挑了挑眉,“把玉給我吧。”

“你還真信這些鬼話?”楚歌嗤笑道,“玉能治早-洩不-舉不孕不育?”

孫豫州沒有理會楚歌的譏諷,“玉靈不靈驗,你們祖師爺最清楚,也是最好的證明。說吧,帶你來到時候我就搜過了,你把玉放到哪裏了?”

“在陸海空身上。”楚歌聳了聳肩,十分配合地交待。

孫豫州怒目瞪着他,“你知道那是什麽嗎!”

“開了光的玉,避孕辟邪保平安啊。”楚歌說。

“你就那麽喜歡他?”孫豫州一手掐住楚歌的肩膀,猙獰道。

楚歌卻像沒有知覺般,臉上浮現出一個笑容,目視前方道,“我不喜歡他,我是愛他。”

一個聲音在孫豫州背後響起,“我來了。”

緊接着數道聲音層出不窮。

“我也來晚了!師叔你別怪我!我是争取時間報警來着!”

“根本沒有,師叔你別聽他瞎說,他去後廚偷了只雞啃。”

“大師兄!你看章程又欺負我!”

“你們小點兒聲音,還讓不讓師父錄視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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