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32

在全國大賽之前還有大半個月的時間,幸村準備趁這段時間讓網球部去進行遠足鍛煉鍛煉。

幸村在正選會議裏敲定了地點,就在神奈川,來回返程不需要兩個小時,正選後備役也一起出去鍛煉鍛煉,毛利有自主訓練這次遠足留在了部內,幸村也同意了。

不過在這之前,幸村收到了所有人的成績單。

所有人的期末考試成績也都出來了,作為網球社的部長,幸村可以從老師那拿到社員的成績單,柳生手冢柳照例霸占紅榜前三,仁王第四,真田第六,所有二年級成績都不錯,沒有需要參加補考的。

但是,所有人看到一年級的成績單時都驚呆了。

山崎一樹和鈴木飒的成績最好,都是前百,佐藤拓真有點偏科,但也通過了考試,除了切原。

“切原赤也!!!”

真田拳頭都捏得泛白,克制着沒一拳砸在對方頭上,氣得額上青筋突起,“全科不及格是怎麽回事!”

切原恨不得縮到幸村身後免得挨打,但他自己也不知道不可能,站在真田前面縮着腦袋挨罵。

所有前輩趁這個機會傳閱了切原的成績單。

瞬間驚呆。

“國語還勉強能踩在及格線上,英語只有個位數啊。”

“太糟糕了。”

“這個成績全國大賽沒法上場。”

“閉着眼睛都不一定考成這樣吧,puri”

議論紛紛,切原有點委屈,但對他的成績指指點點的前輩們偏偏都是成績能穩居紅榜前幾的學霸,他只能挨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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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輩們的成績也太好了吧,切原嘀嘀咕咕,又被發現他走神的真田罵了一頓。

幸村簡直想捂心口,剛剛一群人看到這個成績都是一個反應,摸頭捂心口,就差喊一句救心丸在哪。

他們才是要吃降壓藥的!!

“不行,必須補習!”立海大的規則都是一門不及格不能參賽,就算全國大賽的正選名單沒怎麽改變,但如果真這麽下去,他們安排好的給切原連練級的比賽都不能上。

遠足也沒取消,只是讓切原把所有的家庭作業都帶上,切原妄圖掙紮抗議:“前輩書很多很重的!”

被無情鎮壓:“你塞行李箱裏都得給我拿着。”

成績最好的幾個加班加點開始開會,拿了切原的試卷開始給他出複習資料,仁王整理了他自己的筆記:“我自己複習都沒這麽認真。”

“那你可以下次再進步一點。”柳生收走他手上的資料,換了一份給他,“我不介意你向我的名次發出挑戰。”

手冢頭也不擡:“同意。”

柳也一樣:“同上。”

仁王選擇閉嘴,他拼不過這群每天忙得不見人還能穩居紅榜前三的仿佛開挂的隊友們,別問他為什麽不提真田,問就是不知道。

到地方收拾完床鋪,幸村剛宣布解散明天訓練,切原還沒來得及踏出一步就被真田拎到了他的卧室。

他們住的民宿都是和風設計,兩人居,真田和幸村同住,裏面還有書桌,分隔房間的移門都可以拉開,讓房間通起來——其他人已經把兩張書桌都拼好了。

隔壁住的是柳和柳生,再旁邊就是手冢仁王——他們房間也是随機猜拳分配的,東西也都拿了過來。

切原一進來就發現桌上一沓試卷一樣的紙張,而他的前輩們都在桌邊等着他。

他一瞬間感覺眼淚都要下來了,不是感動的,他感覺自己看到了地獄,一群魔鬼還堵着門不讓他跑。

遠足第一天,全體給切原赤也補習。

科目一門一門輪着來,幾乎每個人都分到一門,趁別人給切原講題的時候,他們就在隔壁房間桌上寫自己的作業,順帶還能給對方補補課。

佐藤拓真看前輩們都在忙,大着膽子去問好像寫完作業的幸村部長:“部長,我這個不會,你可以教我嗎?”

山崎一樹和鈴木飒對視一眼,覺得學會了什麽也湊了過去。

幸村在這個學習濃重的氛圍裏欣然接過了給後輩補習的任務。

其餘人其實也沒那麽忙,這裏面只有一年級在乖乖埋頭苦寫,丸井看着作業抓腦撓腮,抓住悠哉悠哉拿筆畫畫的仁王就像抓住救命稻草:“仁王你作業寫完了?”

真田眼神掃過來:“不許抄作業!”

“知道了知道了,我借筆記!”

仁王老神在在:“筆記在桌上。”

“多謝!”他突然想起什麽,看向桌邊的好學生群體,桌上都看着是課本沒錯,但貌似好像沒在動筆,丸井仔細看了看,都是國一的,應該是切原他們的。

那他們自己的呢?

仁王仿佛看破紅塵:“因為他們都寫完了。”

否則他們哪來的功夫給小學弟出試卷,劃重點,整理筆記整理資料,一圈人忙上忙下,為了立海的未來操心操肺。

“你怎麽知道我在想什麽?”丸井其實想喊,什麽放假才一個禮拜你們都做完了嗎?

“你想的事情都寫在臉上了呀,文太豬。”

丸井皺巴着臉,想不通仁王到底怎麽看出來的,但他聰明地選擇了閉嘴,仁王簡直肉眼可見的沮喪,他還是大人有大量不跟這只死狐貍計較。

仁王煩躁的原因很簡單,他負責教切原英語。

基本補課團的各位主力都沒什麽苦手科目,像幸村頭疼化學操作的,丸井桑原這種勉強自顧的,都算在了補課團的替補裏,其餘科目由誰教學都抽簽決定。

仁王抽中了英語。

想象一下,切原的英語成績只有他國文成績的零頭,英語課都是睡過去,作業都依靠桑原檢查才能蒙混過關……

仁王不沮喪才怪。

但他沒有放棄,他之前抽完就找柳生換過簽,寧願教他數學,但可惜被柳生嚴詞拒絕。

年級第一的紳士推了推眼鏡:“我還想好好讀書,仁王君,切原君的英語是我也不想輕易觸碰的雷區。”

他用餘光掠過了正在輔導國文的柳,負責古典文學在翻筆記的手冢,最後盯上了負責歷史正在擺弄書法的真田。

仁王湊過去嘀嘀咕咕,真田的表情由警惕轉變為沉思,最後看仁王滿意地回來了,也知道他成功了。

“真田君居然答應了嗎?”

手冢翻過一頁書:“因為他沒教過。”

這次也就是期末成績差到看不過眼了才有這麽一場集體補習,之前單門單門挂,全是柳,柳生,還有手冢三個人輪過來的

——切原怕真田知道了揍他寧願舍近求遠求到柳那邊去。

手冢那時候只是路過,硬生生被抓了壯丁,可想而知切原的英語到底多讓人抓狂。

柳生想了想,真田似乎确實沒有直面過切原學習英語的艱辛,但這麽容易就答應了,真田君真是好人呀!

柳倒是挺好奇仁王是怎麽說服他的,仁王得意地把口頭禪補充完整:“puri,piyo,pupina”

他說萬一他的口頭禪把切原本來就不好的英語帶跑了怎麽辦,真田就答應了呀。

“真田副部長可真是個好人唷,puri。”

仁王再次感嘆。

還是這麽好騙啊,真田,手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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