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36

雙打一又是立海大獲勝,四天寶寺這邊的氣氛也略微凝重起來,作為部長的白石有些後悔,他不該把忍足謙也放在單打三,這種背負着關鍵的壓力的位置應該是他的責任才對。

單打三的忍足謙也看着很冷靜:“不要擔心,白石,我會贏的,你去熱身吧!”

可對手是那個毛利啊。

曾經在四天寶寺擔任一年級正選,同時也是那一屆唯一的超新星,毛利壽三郎。

原哲也的态度坦然多了,他比誰都清楚毛利的強大,和白石提起的次數也多但現在看來提太多之前的隊友還是不太好。

“去吧,謙也!不要忘記四天寶寺的搞笑之魂!”

“當然啊,原哲前輩!不對啊,哪來的搞笑之魂啊!”

原哲也一比大拇指:“吐槽nice謙也!”

金色嬌聲誇獎:“謙也進步了呀!吐槽很棒呢!”

“哈哈哈我也感覺我進步了!”

再多的深沉也保持不下去,白石看了眼聽得開心完全不管比賽的教練:“已經夠咯,立海那邊已經上場了。”

原哲也拍了拍白石:“不要擔心啊,白石——”

“我怎麽能不擔心啊,原哲前輩……我才是部長,單打三應該我出場的。”

原哲也的确是當了三個月部長,準确來說是在平善之部長畢業以後就當了部長,但今年春天開學的時候他就讓位了,所以白石今年一開始就是部長,現在看來作為部長還是想得太多。

“……你忘了,對面立海單打二是真田,那個一看就很兇的真田。”他們的單打二雖然也是副部長,但和對面被稱為皇帝的真田一比較他們還是穩輸啊。

白石也知道自己鑽了牛角尖:“是,我知道了前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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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哲也可沒後悔過把位置讓給白石,在他看來這個後輩已經可靠到可以撐起網球部了,完全不會輸給毛利的後輩!

單打三比他們想象的結束得還要快,6-0的比分讓他們都說不出話,忍足謙也快要被愧疚淹沒了:“對不起!我輸掉了比賽!對不起大家!”

渡邊修作為教練一直很看好白石既然,四天寶寺的落敗已經成了定局,還不如好好比賽,立海選手的強大也意味着部長絕對是中個強手。

幸村精市的名字果然在單打一出現了,隊友怕他緊張還特意連番說了笑話鼓勵他,白石呼了口氣:“我去了!”

立海這邊的氛圍就輕松多了,毛利的實力本來就強,忍足謙也引以為傲的速度對他來說也不是什麽難題,後來還自亂了陣腳,毛利贏得漂亮,沒出什麽汗,跟遛彎一樣拎着拍子回來了。

其實基本立海就可以開始慶祝了,後邊的丸井切原已經在思考明天打完決賽慶祝會吃啥了,真田還是認認真真打完,并且回來也覺得四天寶寺還是有正常人。

最後一場是幸村,手冢扭頭問:“熱身了嗎?”

立海習慣帶着負重上場,如果賽前不做熱身很容易肌肉拉傷,之前他和真田因為比賽拼過頭的事情被一頓罵,導致整個網球部開始對身體因素無比重視,柳已經在考慮把每年多加一次體檢,反正經費夠用。

“我也難得下場比賽,熱身已經做完了,不要擔心。”幸村對聖經很感興趣,能與強敵對戰讓他的心情很好,“還有什麽要說的嘛,手冢監督?”

手冢愣了一下,笑了笑:“去贏下比賽,幸村部長。”

幸村走上場,肩上的外套随風飄動,沒有強壯的體格卻擁有無怒自威的氣勢,在他站上場的時候,所有人的視線都集中在他身上。

“希望今天的比賽不會讓我失望。”

那一刻仿佛神明降世。

白石的心裏素質也不是一般人能有的:“立海部長,早有耳聞,希望有場愉快的比賽。”

兩人氣勢交鋒一瞬,彼此在心裏給對方打了不低的分數。

對方是強敵無疑,他們都在想。

和四天寶寺那邊緊張兮兮的氛圍不一樣,立海這邊雖然也在為幸村加油,但完全不擔心比賽結果。

那可是幸村精市。

立海的正選們都對他抱有極大的信心,手冢也一樣。白石很強,但還不及後來,現在他也只能成為幸村精市的手下敗将。

柳回來的時候丸井正好在和切原聊明天慶功宴吃什麽,一扭頭就發現他:“柳,你回來的正好,我們剛好結束。”

幸村精市不出意料地贏下了比賽,滅五感的招數也像神明裁決剝奪了勝利的希望,四天寶寺,零勝。

柳是單打二快開始的時候離開的,隔壁冰帝碰上了牧之騰,他就去看了明天決賽的對手。

切原乖乖喊:“柳前輩。”然後一探頭看到旁邊的山崎一樹,招手:“山崎這邊!”

柳坐到了真田那邊,幸村還在場上和白石講話,一時半會也結束不了,索性聊起明天的比賽。

手冢已經确認明天單打二上場,他關注起明天的對手:“冰帝和牧之騰的比賽結果怎麽樣?”

“冰帝慘勝。”柳也沒賣關子,用數據直白地展現了隔壁慘烈的戰局,“雙打二牧之騰6-4,雙打一冰帝6-4,單打三牧之騰6-3,單打二冰帝6-3,單打一冰帝6-2”

“除了忍足侑士和向日岳人打了雙打以外,其餘陣營還是和關東大賽的一樣。”

“忍足去打了雙打,單打二是誰?”

“是芥川。”

切原對隔壁的賽況挺好奇的,他也奇怪山崎去觀戰但臉色看着不太好:“怎麽了,山崎?柳前輩為什麽說是慘勝啊,冰帝不是贏了嗎?”

“那是因為,牧之騰是關西的學校吧。”

幸村給出了答案,顧忌到切原之前還在為暴力網球的事情變扭,他故意說的含糊,而立海正選基本都是聰明人,一點就通。

切原一臉懵逼,仿佛智商和周圍格格不入,他扯了扯身邊最聰明的鈴木,問:“部長在說什麽?牧之騰是關西的學校我們不是早知道了,跟冰帝有什麽關系?”

唉,他們都想嘆氣。

三個一年級連番給切原解釋,手冢的注意點在其他方面,獅子樂才崇尚暴力網球的關西學校,雖然牧之騰的風格和他們的很像,但立海也和他們比過賽,他們應該不會這麽快轉變風格,除非……

“他們換了新的部長?”

只有更換核心才能給上下帶來如此大的改變。

柳肯定了他的疑問:“新換了二年級的部長,走的是暴力風格,冰帝的球員有不少受了傷,預計明天不能上場的占三成。”

那是真的慘勝,立海正選們感嘆一聲,明天就要比賽,就算能上場再怎麽也沒法恢複到全盛狀态,況且還有不能上場的戰力,冰帝的出場順序也很好猜。

冰帝,可惜了。

第二天的比賽情況果然如他們所料,冰帝的正式比賽隊伍裏出現了新面孔,雙打一是忍足向日,桦地崇弘擔任了單打二,跡部單打一,而關東大賽上碰面的一年級日吉若鳳長太郎都缺席了比賽。

“我們與冰帝的各位都久違了,今天與跡部君的比賽我也期待很久。”

“啊嗯,我們冰帝不會認輸。”

最後的單打一,輸。

跡部景吾當然知道冰帝不是最強的陣容,甚至有的球員就是他命令回去休息的,但跡部景吾作為冰帝的帝王就有責任帶領冰帝走到最後。

就算最後輸給了立海,輸給了幸村精市,他也不會就此消沉,他伸手打了個響指,身後的冰帝觀衆席上的呼號一聲比一聲高。

“冰帝!冰帝!冰帝!”

這就是冰帝的帝王,跡部景吾。

立海的聲援一下子顯得被壓倒了氣勢,但立海隊員都沒有介意這個,幸村見手冢的視線落點在對面的山呼海嘯,眼睛裏藏着笑:“跡部是個很不錯的對手。”

與桦地對戰的手冢收回了投注到對面球場的視線,肯定了幸村的說法:“啊,希望未來能與他比一場。”

手冢下意識聯想到了那場慘烈的戰鬥,撇開外界因素,那場戰争——手冢甚至不願意用比賽稱呼,雙方既是指揮的國王又是沖鋒的騎士,慘烈的厮殺直到剩下最後一個勝者。

手冢倒是很想在賽場上遇到他,但按照跡部鎖定單打一的習慣,就算他們倆真的有比賽也不會在這種正式大賽中。

左右比賽的因素很多,手冢很清楚,跡部景吾也只是他面對或即将打敗的對手之一。

就像一座山矗立在他面前,可是無論多高,他遲早都會登頂翻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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