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悲歡離合傷往事

更新時間2013-5-2 18:31:44 字數:2218

一連幾天,京師都跟往常一樣,并無不妥之處,尚昊澤等人的心總算放下來了。不但心放了下來,更是熱鬧的辦起了喜事。

尚昊澤一道聖旨,将十四歲的宋娴宣進宮,封了惠妃。宋娴雖然不願意,卻也知道命不由己,相比其它人,在《後》宮熬了多年,卻也爬不上一個妃位,宋娴顯然是幸運的,一入宮便是四妃之一的惠妃。

一時間,宋家成了皇家的寵兒,這件事也成了京師裏的熱門話題,府裏出了一位皇妃,一位左相,宋長輝這個太醫院院首高興的不能自已,不由得飄飄然,就連說話辦事,都比以前,要硬氣的多。

而梓犀公主借着切磋的名義,不斷推遲着自己的婚期,尚昊澤為了兩國和平,也便由着她折騰。只是自上次闖了禍之後,梓犀公主,明顯收斂了許多。

相比宋府的好事連連,有人卻是急得直跳腳。發動冥教所有成員,連着找了半個月,甚至自己親自去了幾趟天香山,卻依舊尋不到雲然半點蹤跡,魅惑的臉色一天比一天難看,吓得冥風冥雨連大氣都不敢喘。生怕一個不小心,就成了他們主子的刀下亡魂。

尚國是一片美好向上,甚至略帶着幾分暖意的景象,齊國卻是怨聲載道,人人苦不堪言。冥教教主魅惑以齊國公主得罪了他未過門的夫人為由,竟是活生生的停了在齊國的所有米店生意。一時間,齊國上下,人人自危,齊國國君為了穩定民心,在多方求助無果的情況下,只能動用皇家存儲的糧食,不曾想,打開倉庫時,卻發現裏面連一粒米都沒有。齊國國君一氣之下,竟一病不起。只能暫由太子監國。齊國前途令人堪憂。

尚國一年一度的桃花節,京師的青年才俊,貴族千金相攜出行,于桃花樹影間,或張揚,或內斂,以各種不同的方式來抒發自己綿綿的情意。據說,彼岸花布莊借着桃花節的名義,又狠狠的賺了一筆。人們雖然各種羨慕嫉妒恨,卻也只能是看着眼熱。

而岌岌可危的齊國,卻是在宛若天人般的雲竹公子的突然歸來,好轉起來,人人都傳,豐神俊朗的雲竹公子,有着這世上最慈悲的菩薩心腸,他外出回來看到京城一片蕭條,主動獻出自己手裏的存糧,救齊國百姓于水火,連齊國皇上都親自為他題字,一時間,雲竹公子在齊國宛如天仙下凡,神聖不可亵渎。

“主子,咱們回來都快一個月了,奪心那邊可是繼續讓他休息?”擱淺小心翼翼的問,自上次主子昏迷,她們匆忙回了雲山,姐妹四個做什麽事,都格外小心。

“放他一個月假還嫌少啦,讓他抓緊時間開工,賺錢,賺錢。”雲然依舊一身紅衣,安靜的坐在秋千上曬太陽,只是面色較之前,略微蒼白了些,人也削瘦了幾分。

“可是,咱們的行蹤。。。”擱淺猶豫了一下。雖說雲山極度隐秘,而且山外面常年被一層濃霧籠罩,若不是她們主子厲害,就連她這內力極高的高手,也沒辦法走進來。但是畢竟奪心的名聲在那裏,若是說不出她們的行蹤,就是砸了自己的招牌。

“對了,你說我給他放了一個月假,不是白放了,你倆的婚事都沒辦上。可惜了,而且堂堂捕風閣閣主竟然去偷米,着實委屈了他。”雲然看似無奈的搖了搖頭,臉上卻帶着淡淡的笑意。

“啊?”擱淺直接被自家主子打敗了,主子啊,咱們說的就不是一回事,好不好,心裏這麽想着,嘴上卻是不敢說。主子上次昏迷,服了藥雖然很快便醒過來,只是卻像被人抽幹了力氣般,在床上休養了十多天。把四姐妹魂都快吓沒了,梅香也一再冷着臉跟她們幾個說,謹言慎行,切莫再刺激到雲然。

其實,那天雲然只是被白衣上的血刺激到了,那紅白交織的畫面,還有濃重的血腥味,讓她一下子掉進了多年的夢魇裏,任自己怎麽努力都出不來,一時間竟心力交瘁,所以才會暈了過去。

“行了,回京師吧。”雲然輕嘆了口氣,微皺了皺眉頭“咱們就這樣回尚國京師,雲竹又該說我偏心,只想着看楚修,不去看他,做女人真麻煩。”雲然說完便在秋千上自娛自樂,那一身張揚的風華在陽光下閃耀着別樣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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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是極好的豔陽天,可擱淺還是覺得天雷滾滾。偏心楚修還是雲竹,這跟主子是不是女人,有直接關系嗎?擱淺在那裏糾結了半天,也沒糾結出個所以然來,最後,只能感嘆,主子威武。

“對了,齊國那個公主到底嫁給誰了?”雲然突然問了句,眼角眉梢帶着幾分俏皮。

“啊,回主子,那個公主一直拖着不肯選,最後尚昊澤做主,讓她在進宮和嫁給尚昊淵之間選一個,她選擇了尚昊淵。而葉韶華,太後做主,指婚給尚昊清為正妃,據說兩位王爺要一起辦喜事,取雙喜臨門的吉祥寓意。”擱淺放下自己糾結的思緒,細細的回答雲然的問題,不時還小心翼翼的看了看雲然的神色。

“呵呵,可憐了葉韶華那個心高氣傲的花孔雀了,居然嫁給了尚昊清。。。好在他只是種子不行,你說他要是連播種子的能力都沒有,那花孔雀不就變成深閏怨婦了?”雲然一臉的興災樂禍。旁邊的擱淺卻是聽得臉紅心跳,心裏不由再次感嘆,主子果然威武,這樣露骨的話,說起來臉不紅,氣不喘的。

“對了,擱淺,他們的婚期定在什麽時候?咱們湊個熱鬧去。”雲然突然神秘一笑,眸底閃了閃,一絲不明的情緒一閃而過。

“六月二十九,今天是二十四,咱們……可是要回京師?”擱淺看着自家主子的笑,背後不由冒起陣陣涼風,仔細的斟酌着措詞,小心翼翼的問。

“說了就要行動嘛,梅香,人家要去京師。”雲然突然在秋千上賣起了萌。吓得擱淺險些在平地摔倒了。而屋裏的梅香頓感幾道天雷從頭頂飄過,正在收拾東西的手,不由頓了頓。

看着擱淺和梅香的表現,雲然不由心情大好,一臉笑意的仰頭看着天,神色安然,氣息清淺,好像從前那些磨難和滄桑未曾來過一般。

二十五章 為伊消得人憔悴

更新時間2013-5-3 18:06:02 字數:2191

“今兒難得無事,便來這一品仙居坐坐。”尚昊澤帶着尚昊清,尚昊淵,葉韶華,梓犀,宋思政一行人來到了彼岸花布莊對面的一品仙居酒樓。尚昊澤本想帶上宋娴,卻沒想到,太後冷着臉不同意,他便沒再強求。畢竟最近,因為他獨寵宋娴的事,太後已經有些不滿了。

“這一品仙居廚子做的東西,可絲毫不比宮裏的差呢。吃過一次,可是要回味許久呢。”宋思政看無人回應,忙打破這尴尬。

“咱們這雅間可是不錯,正好還可以看着街上的人群,連對面彼岸花布莊裏的人在做什麽都看得清,呵呵,是個好地方。”尚昊淵意味不明的說了句,之後端起面前的茶杯輕輕品着。

尚昊澤心裏明白,自己這兩個兄弟對自己安排的婚事,都不滿意,可是為了政權,為了尚國的利益,卻都給了他面子。尤其是尚昊淵,這麽多年拒絕了那麽多自己安排的女人,這次為了兩國的友好,卻愣是答應了下來,心上不由湧起陣陣愧疚。

“呵呵,占盡天時地利,就是不知道一會這酒樓的東西是不是如宋丞相所說那般令人回味無窮呢。”梓犀淡淡一笑,看不出真實的表情。而葉韶華只是在一邊,安靜的飲茶。尚昊清眼神看着窗外,嘴角微揚。看起來好像心情還不錯。

“直接去楚修那裏,花辭小築接下來幾個月的曲譜,還有我新畫的花樣順路送過去,省得還得麻煩你們在折騰一次。”雲然正在把玩一只發釵,一朵金色的玫瑰,中間一顆大紅的寶石,周邊圍着幾顆小藍寶石,是雲竹新做的一個小玩意,不過倒是合了她的心意。所以,她讓奪心回信的時候,多帶了一句話給雲竹,下次一定多賞他十個美女。吓得雲竹在奪心耳邊說了半天好話,一直求着雲然收回承命。

雲竹和雲然的關系并非主仆,其實更多像是生死至交。只是雲竹小孩子脾氣重些,小打小鬧的,加之,雲竹和在現代的自己居然是同一個姓氏,所以,雲然就懶得和他計較。

什麽時候認識的雲竹,雲然有點記不清了,只記得,那時候他們都還小,第一次遇到,就打得轟轟烈烈。以至于在雲竹幼小的心靈留下了不可磨滅的陰影。雲然經常在想,或許雲竹小時候就受過刺激,才會在和自己打了一架後,變得對女人如此抵觸。可是雲竹只認定這一切都雲然造成的。雲然多次解釋也改變不了雲竹心裏的執拗,最後,也只能任由他那樣了。

雲竹祖上是做茶葉生意的,父親在一次取貨的路上被賊匪所殺,母親接受不了打擊,一病之下竟直接随了他父親去了。雲然記得那年自己十三歲,正是出嫁的前一年,雲竹十七歲,孤身一人跑到天香山來找雲然,明明是個脆弱的孩子,卻倔強的讓人心疼。

最後,在雲然的建議下,雲竹将茶葉店改頭換面,這才有了一家名為“雲竹人家”的茶樓,這才有了雲然和雲竹的這段友誼。

有時候雲然也不解,雲竹明明對女人極度抵觸,為何對自己會不一樣,結果雲竹的答案讓雲然氣結,雲竹說:你是女人嗎?女人能把比他高一個頭的男人打得半個月都下不了床嗎?雲然腹诽,那時候大家明明是小孩子嘛,明明是自己弱到不行,能怪誰呢。打歸打,鬧歸鬧,卻依舊不減他們之間的情誼。

“主子,到了。”绛琴的聲音打斷了雲然神游的思緒。兩輛火紅的馬車,上面繡着大朵大朵絢麗的藍色妖姬。就這樣出現在彼岸花布莊的門口。而對面一品仙居雅間裏,衆人表情各異,一時間屋裏安靜的有些詭異。

“跟墨月說,輪椅不用搬下來了,咱們待一會就走,別折騰了。”許久,雲然從馬車裏緩步走了出來。看了看頭頂大好的陽光,不禁嫣然一笑。看直了不少路人的眼,甚至連馬車旁邊的楚修都有一瞬間的恍惚。

“一個多月不見,怎麽瘦了這麽多?”楚修溫和一笑,伸手就要去接雲然,卻不想一道黑影閃過,魅惑直接将雲然擁入懷裏,繼而平穩落地。

“夫人,你去了哪了,我好想你。”魅惑緊緊擁着雲然,唇輕輕的吻着她的發絲,貪婪的吮吸着她發間的藥香。剛才一聽冥風回報,他竟是用上了十成功力運氣飛過來。只為了早一點看看這個消失了一個月,一點消息都沒有,卻讓自己真真思念到骨子裏的女子。

雲然一動不動的倚在魅惑懷裏,聽着他因忙着趕來,而略有些加速的心跳。聞着他身上淡淡的蘭花香,有那麽一瞬間,她以為,這就是簡單的幸福。只是,在現代,她真的讓一個情字傷到骨子裏了,再也沒有勇氣去愛或是被愛,更何況,她與魅惑的關系,好像還沒好到,可以相互依偎,彼此牽手的地步。

而樓下的動靜顯然已經影響到一品仙居的衆人,宋思政一臉不悅,好像樓下那兩個人,是自己不忠的妻子和情郎呢。

尚昊淵一臉玩味,似是一副看好戲的模樣,眸底清清淺淺,始終看不清真實情緒。

尚昊清嘴角微揚,手緊握着酒杯,淡淡斂起自己周身的氣息。

尚昊澤的眼裏一絲晦暗,一閃而過,手上輕輕夾着菜,優雅的咀嚼着。

葉韶華微低着頭,看不清表情。

而梓犀公主則是不安地看着樓下,她對雲然倒是沒什麽惡意,反而因為上次的事,心裏有那麽一點愧疚。

“呵呵,魅教主可是抱夠了人家?”雲然嬌俏一笑。卻惹得魅惑皺了皺眉頭,繼而俯在雲然耳側小聲說道“我讨厭你這層面具,在外人面前帶帶就算了,如果只有我們兩個人的時候,你可以對我釋放你所有的情緒。”

“為什麽?”雲然恍惚間小聲的問了句。

“因為你是我魅惑此生唯一疼愛的妻,你的所有我都可以接受。”魅惑說這話的時候,輕輕嘶咬了一下雲然的耳垂,惹得雲然一陣陣戰栗。剛才還恍惚着的雲然瞬間清醒了。一把推開了魅惑,卻不想沒有了倚靠,險些摔倒,卻是被她推出去的魅惑,一把又将她拉回了懷裏。兩個人撕扯間,已經讓不少路人駐足,男人們都在指指點點,而年長些的婦人卻是不屑地看着雲然,嘴裏罵着碎碎念,少女們卻是嬌羞的微低着頭,小心翼翼的用餘光看着這邊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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