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章節
明媒正娶,真是癡心妄想,這麽想着不由撇嘴。
周琛聽看她如此氣憤,也很詫異,明媒正娶是不太可能,可依自己對她的喜歡,除了不能給她正妻的位子,其他也不會差了什麽。怪只怪她這麽突然就闖入自己的視線,又如此特別,讓自己不想放手。
便說道“不錯,就憑我喜歡你;如你願意我自會與你父母好生聊聊,現如今你既不願回家,也不願告知所在,除了放你走,你想要我怎麽做?”
“既然你如此喜歡我,必定見不得我受委屈,我這個人是受什麽不能受委屈,你如今卻這麽為難我,又不讓我回家,而且我家裏還定了一門的親事,你這樣做讓我有何顏面面對家中父母,帶你回家那更是不妥。”
“我看不如這樣,我先回家去,想辦法把親事能和平解決了,再跟父母好好認錯,等過了這陣子,我再寫信給你來找我。如此我也能心安理得的跟你在一起。”說完就擡眼目不轉睛的看着他。
周琛也看着她,突然輕笑了一聲說道“你說的也有道理,不過你這話若是沒見到蘇楠之前我一準同意。”
“可既知道你精通易容又甚有謀略,我若此刻是放你離去,只怕山高水遠便再不複見了吧。”
蘇喬安回道“你既然是喜歡于我,如何連這點信任都沒有?既是這樣,還談什麽喜歡?”
“除了這一點,其他你想要什麽我都可以答應你。”
見對方主意不改,蘇喬安只能暫退一步,說道“那你讓阿卓走吧,有他在家,既能替我照顧父母,還能替我在父母那裏描補一二;我總不能一直不回家的。”
說完又看着對方道“總不能連這點也不能做到吧?”
周琛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低頭喝了杯茶後勾起嘴角笑着說道“自然是可以的,可還有別的?”
“如今我是迫不得已随你回家,可既來之則安之,我亦不想以後郁郁寡歡度日;你便想法子讨我歡心吧,得了我心甘情願再說其他。”
周琛聽完她的話後心裏卻想着,“不愧是朕看上的女人,知道怎麽審時度勢,不似一般女子遇事只知哭啼毫無主見”。
面上興致俞濃說道“這有何難,不拘是天上飛的地上跑的水裏游的,世間歡心臻品,奇珍異寶,只要你想要的,我都能為你尋來。”
“既然是讨我歡心自然是要你來想的,若是我想自己就能辦到,何須用你。”
既然已經如此,蘇喬安和對方說話也不再客氣,反其道而行,若是他受不了,更是合了自己心意。
聽見這話,倒是把周琛難住了,從來都是女人來讨自己歡心,高興了就賞點東西罷了。這換了角色當真是有些啼笑皆非之感。
想了想說道“行,既然是安安所提,我自然是要好生用心;車內備了各種珍藏文獻,你可随意翻看打發時間,我得好好想想怎麽讨你歡心才是。”
蘇喬安聽見他叫自己小名,渾身不自在,只當沒聽到,又說道“我現在就去跟阿卓道別,還請陳公子跟手下人交代好了。”說完便起身出了馬車。
周琛也起身談了談身上不存在的灰塵,一展衣袖也跟着出去了。
蘇喬安找到李卓後便說“阿卓,我已經跟陳州說好,讓你離開,等下你便出發;一路要小心注意有沒有被跟蹤,若是不安全就先不要回家,等待時機再行回去。”
李卓聽了忙問“那你呢,先前兩次都是你出面解決,如今我怎麽還能棄你于不顧?”
蘇喬安聽了勸他道“不要擔心我,我的本事你還不知道嗎,只有你不在這裏,我才能找時機逃走,若是你也在此,恐怕我們見面都不方便,那我更是心有顧慮不能安心行事。”
李卓也知道自己留在這裏也幫不上什麽忙,可又不願意就此丢下她自己離開,一時便有些躊躇。
蘇喬安見狀又說道“阿卓你不要有所顧慮,你如有機會回去,一定要告訴我爹,我這裏自保是沒有問題的,讓他不要沖動行事,一切以大局為重。”
“再則就算我一時走不了,等他對我不那麽在意時,那麽我就有機會了,嗯?”
李卓聽了這話才算同意,喬安說的對,等陳州對喬安減少關注,以喬安的本事安全回家是沒有問題的,自己回去見了谷主也好告訴他喬安的情況。
蘇喬安見他同意後就領着他去找了梁澤。“梁先生,剛才陳公子可是有吩咐?”
梁澤忙回道“蘇姑娘,剛才公子已經吩咐過了,李公子的行李,馬匹都已備好。”
蘇喬安回身對李卓小聲說道“你現在就出發吧,注意路上行蹤。”李卓也不再言語,沖蘇喬安點了下頭便上馬離開了。
梁澤見蘇喬安一直望着李卓離開的方向,開口道“蘇姑娘,請上馬車吧,我們也要趕路了”路上走走停停行了兩天便到了徐州。
蘇喬安在路上看陳州也沒有什麽表态,便也樂得不需要虛與委蛇。梁澤已先派人在徐州城內一家大客棧裏租了一套小樓。
蘇喬安到了客棧後便好好洗漱休息了一番。用完午膳沒多久,便在房裏休息,感嘆道“再是舒适的馬車總是沒有床上舒服的”。
正歪在那看書時,就聽到有人敲門的聲音,随即便傳來梁澤的說話的聲音“蘇姑娘,公子請您一道在城內好好逛逛,您收拾好直接出來便是。”
蘇喬安聽到話不想出去就回了他“多謝陳公子好意,只是我舟車勞頓,正在休息,你們去吧,不用管我。”
話音剛落便聽到周琛說話“可是身子不舒服,那我便進來了。”
蘇喬安只覺得這陳州都號着自己的脈了,也只有他會說出這麽無禮又無恥的話,若是自己真說不舒服,他也真能找個大夫來看,到時候開了藥還得自己喝。
只能站起身來打開門對幾人說道“陳公子,梁先生,顧公子安,可是出去有什麽事情要辦,我就不去了吧。”
周琛道“趁着今兒有空帶你出門看看,晚上好好休息,明日我們便乘船回京。”
蘇喬安一聽要坐船,頓感不妙,若是坐船自己再想脫身就不可能了。
便說道“可是我自幼坐不得船,一上去就頭暈目眩的。若是你們有急事先行回去便可,我坐馬車慢慢趕路不遲。”
周琛聽她這樣說挑起眉勾着笑說道“那你這毛病我可得給你治好了,以後坐船的機會多了,總不能次次都不同路吧;不必擔心,上了船讓大夫給你開付暈船藥,你只管睡覺就行。”
又見她自以為隐晦的翻了個不雅的白眼,頓時笑就笑了出來來。又對梁澤道“去給姑娘準備帷帽。”
蘇喬安眼睛轉了下說道“我好好的人你非得讓我吃藥,我的行李拿來,我要用。”
周琛想着她獨自一人又跟着自己,身邊又都是自己的人,晾她也跑不了,便讓人拿給她。
聽她問道“裏面的盒子怎麽沒了?”
便說道“你的易容術我可不想再領教了,便讓人收起來了,等到了家再給你。而且以安安如此出水芙蓉的模樣也不需那些庸脂俗粉。”
蘇喬安有種被識破的感覺,也不再說話,心裏想着等下出去再買就是,便把包袱裏的銀票和路引随身攜帶,其他不重要的不要也罷。
又見梁澤拿帷帽來,接過來戴在頭上便當先出門道“那就走吧。”
第 機會
此時正是陽春三月,就是午後的陽光也不刺人,隔着帷帽都能感覺到春風拂面。
徐州城位處山東,它東近黃海,西連中原,北倚魯南山地,南瞻江淮平原。它像一位巨人,立于一個制高點上,虎視眈眈,可督蘇魯豫皖四省。由此向東西南北挺進,都如高山流水勢不可擋。
乃大興國東部的“腰眼”,又是南北的“咽喉”,均屬要害位置,适宜兩軍決戰。乃自古以來兵家必争的要塞之地,和商賈雲集的中心。
雖不如杭州景致美麗,可也不差多少。大街之上商鋪門口,小攤子邊也是叫賣聲此起彼伏。
蘇喬安不經意間看見不遠處有一對主仆樣子的女子進了一家店鋪,便稍緩步伐落到陳州身邊。
說道“這徐州城看起來也不比杭州差,別的不說,就說這美人也是不遑多讓。陳公子方才可有看見,我方才瞧見一位姑娘當真是國色天香,傾國傾城。公子可要前去結識一番?”
周琛聽見她又刺自己還當自己見了個女人就走不動道是的。
故意說道“安安可是擔心我見異思遷?你且放心,如今我只鐘情你一人,你實在過慮了,不是誰都能像你一樣讓我如此難忘。”
蘇喬安當即停了腳步隔着帷帽瞪他。又看他一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