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章節
用力掙紮,牙齒也用力合上咬了他的舌頭,一瞬間嘴裏吞咽間便有一股血腥味。
周琛不敢相信,她竟敢如此大膽咬傷了自己,吃痛間就退了出來,難道她對自己竟沒有一點真心嗎?震驚中手也不自覺放松了些許。
感覺到她奮力的掙紮,只覺得自己作為帝王和男人的自尊心都被她挑釁了,一時便被憤怒沖昏了頭腦。
陽光影裏,床榻之內,嗚咽喘息不斷,帳幔晃動不歇,一時間颠龍倒鳳被翻紅浪。
待一切結束後,周琛喘息着趴在蘇喬安的脖頸之間,只覺得身心俱暢酣暢淋漓,不知餍足,先前的震怒早已在剛剛的恩愛中洩的幹幹淨淨。
擡起身子低下頭,但見她無力慵移腕,多嬌愛斂躬。汗光珠點點,發亂綠松松。
心裏頓時軟的一塌糊塗,想到自己方才一怒之下對她的所作所為,禁不住愛憐的在她眉梢眼角,落下點點親吻以表愧疚。
蘇喬安此時渾身酸痛無力,整個人陷入一種哀莫大于心死的狀态之中。
她多麽希望剛才自己能夠昏迷過去,這是她第一次痛恨自己的身體如此健康,竟就這樣清醒着陪他做完了全程。
唯一能值得慶幸的是自己不曾給過他一點回應,也算是保住了那最後一點可憐的自尊心。
見他還不起身,甚至在自己臉上親吻時,并無感受到一點被憐愛的感覺,只有屈辱,遂閉着眼裝睡。
又突然感覺到他在動自己腳上的腿環時,憑空生出一股力氣便擁被坐了起來。
蜷起腿,用沙啞的嗓音說了聲“別碰”,便又脫力摔倒在床上。
周琛才發現剛才她是在裝睡,只是不想給自己回應。
可是為何她雙腿會戴有這樣看起來像是特制的物品,又是戴在如此私密的地方。
瞬間便想到“難道是別的人給她戴的?”臉色一下就陰沉起來。
不顧她的呵斥掙紮,便抓住她的腿,仔細研究片刻後,便聽一聲輕輕的“喀”聲便打開了。
拿在手上後,卻感覺猛地一沉,沒想到看起來精巧卻有如此重量,遂把另外一條腿上的也取了下來。
兩個東西加起來,只怕不少于十斤重,又看了下她的雙腿,明顯較之其他地方的皮膚要白膩許多,可見這東西戴的時間不會短了。
想到有些人會在自己的女人身上,私密的地方帶一些獨有的标識。
心中便不可抑制的升起一股怒不可恕的憤怒,到底是何人為她佩戴,還是,她在自己之前,真的有了關系很是親密的人?
一個傾身便壓在她的身上,一只手掐着她的下颌問道“這是怎麽回事,是誰給你戴的?”
蘇喬安本來就渾身難受,被他用力強迫着去掉了腿環就已經很是憤怒。
又被他用力壓着身體掐着下颌,聽到他的質問後氣的腦子一懵便一口氣沒上來暈了過去。
周琛本以為她又在裝着故意不理會自己,更是憤怒不已,情不自禁便掐住了她的脖子晃了下。
可見她還是毫無反應,趕緊摸了下脈搏知道只是昏迷了過去,便松了口氣。
見她就這樣昏了過去,自己的一腔怒火卻在胸腔裏憋着,周琛下了床實在沒忍住一腳踹翻了桌子。
又轉身走到床邊看了她一會,慢慢走過去把她的全身都檢查了一遍。白嫩的肌膚上除了剛才弄出的點點紅梅外,只有兩只胳膊上方發現兩只一樣的臂環。
看着胳膊上的印跡,該是和腿上的是同一時間佩戴的,握着手裏的東西,周琛盯着她,此時心裏翻湧着諸多想要懲治她的想法,可到了嘴邊還是舍不得。
突然想到了什麽,唰的放下床幔後,便站了起來,随手披了件衣服就拿着這些東西喊了人進來。
對楊嬷嬷說道“叫太醫過來給她看看;還有,好好看着她,照顧好她。”
吩咐完便不再管她。又問梁澤“李卓在哪?”
“回皇上,在顧大人府上。”
“速去派人把他帶過來。”
“是。”
李卓被帶進京城已經一個多月了,每天被人看着不許出門,除了不能外出也沒有人再搭理自己,這麽長時間下來多少也适應了。
連顧侖都沒再見到過,現在他已經知道這和顧侖也是個當官的,官職還不小,只是是什麽官還不知道。
連顧侖這樣的大官都給陳州手下,只怕陳州的身份更高了。
這天李卓正在院裏活動,突然進來一群人抓着自己就走。李卓也習慣了這幾個月來被捉來抓去的,因此淡定的很。
等見到了陳州才感覺到緊張。站在那裏看着他神色陰沉,也不敢說話。
周琛盯着李卓心裏卻在想“是不是他?”
直把他看得出了滿頭的冷汗才開口問道“你們到底是什麽人?”
見他低着頭不說話,梁澤便沖旁邊的侍衛使了個眼色。
那侍衛上前踢了他一腳,見他踉跄着跪倒在地便說道“大膽,皇上問話竟敢不答?”
李卓聞言驚愕的擡起頭看向陳州,萬萬想不到他竟然是當今皇上。
趕緊拜倒在地叩首道“草民參見皇上,回皇上的話草民等人都只是普通百姓。”
聽見上首的人冷笑一聲又問“哦,是嗎?朕不想管你們的身份究竟是什麽,朕只問你,蘇喬安是否有一未婚夫?”
李卓一聽此話,反射性的搖頭又點頭道“這個草民也不太清楚,喬安不是和您在一塊嗎?要不您親自問問她。”
周琛見他先是搖頭心裏便一松,看他點頭又不可控的陰郁下來。
說道“朕在問你,你不是說是她的表兄嗎,怎麽會不知道?”
“回皇上,草民确實不知啊。”
若不是顧慮他是她所謂的表兄,交給錦衣衛,怕是早已便能調查的清清楚楚,豈能讓他在自己面前如此含糊其辭。
“這些東西你可見過?”李卓大着膽子擡頭去看,只見一個托盤上放着兩對像是手環一樣的銀色飾品。
雖然不知道為什麽給自己看這樣的東西。還是如實回答道“草民不曾見過這樣的東西,看着倒像是個手環一樣。”
周琛見他一問三不知臉色更是難看至極。
梁澤看着皇上臉色難看也不說話,便道“李公子,勸你還是如實道來的好,”
“對皇上撒謊那可是欺君之罪,是要掉腦袋的,你說話可要想清楚了再回答。”
思量
李卓聽他這樣說更是吓得渾身發抖,唯留一絲神志道“草民沒有撒謊,确實是不知啊。”
周琛不耐煩的站起身道“既然你什麽都不知道,還留你何用?”
李卓聽見此話吓得癱軟在地,想着我命休矣,只能哀求道“草民能否見喬安一面跟她道別。”
等他說完擡起頭,廳裏就只剩下自己和帶她來他來的兩個侍衛,又見他們拉起自己。
李卓以為這就要送自己上路了,忍不住哭着說道“二位大哥,不知準備怎麽讓我死啊,我還沒找媳婦呢,嗚嗚嗚,給我個痛快的吧。”
二人對視一眼見他一個大男人哭成這樣,終于開口說話道“放心吧你,皇上可沒說要殺你,行了,回去吧。”
蘇喬安醒來時,只覺得頭疼欲裂,慢慢的深呼吸了幾次才好受下來;側頭看着窗外已經漆黑一片,而屋內已經點起了燭火。
躺在床上睜眼想着之前發生的一切,只覺眼眶發熱鼻子一酸,趕緊調整了呼吸。
突然想到什麽摸了摸自己的胳膊,又頹然的放下,果然已經沒有了。
失去了戴了近十年的銀環,突然像是又失去了一層保護衣一樣,她從未想過自己會落到如今這樣的境地。
沒有親人在身邊,自己在這裏又是孤身一人,如今什麽也都沒有給自己留下,終是沒有忍住,伴着頭痛哭了出來。
楊嬷嬷等人在帳外聽見動靜本不敢出聲,可聽見裏面傳來小聲哭泣的聲音。
心中擔憂,又怕皇上怪罪,便上前輕聲道“姑娘既醒了,可要洗漱一番?”
蘇喬安突然聽到外面傳來聲音,立時收住了聲音,緩了緩氣息說道“要。”
聽見外面的人的動靜,自己也忍着酸痛坐起來披上衣服。
整個人沉在水裏後,等到要窒息時才擡起頭來,雙手向後理了理頭發後便搭在桶沿上,靠在桶壁上大口的呼吸着。
綠衣聽見聲音進來後,便看見姑娘閉着眼睛不知道在想着什麽,也不敢吭聲又退了出去。
蘇喬安回到房間後坐在梳妝臺前的椅子上,由着翠竹給自己擦頭發。
看着桌上的胭脂水粉,珠寶首飾,低垂着眼拿起來緩緩的摩挲着。
側頭對綠衣道“去準備些晚膳過來。”綠衣聽到吩咐應了聲是後便退了出去。
吃完晚飯蘇喬安就直接上床就寝了,既沒有大吵大鬧,也絲毫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