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許家之行(一)

翌日兩人直飛北京,許楠玉一落地就被候教授等宣去交待周仿細節問題,偶爾提起雲南公盤事件,被笑眯眯負責研究經費的副教授A了一筆經費,美其名曰:贊助。拿上課筆記時也大方的請幫助的同學師兄吃了頓美餐,桌上起哄被灌了幾杯酒,鬧到深夜十一點才回到別墅。

“怎麽還沒睡?”

李泰坐大廳沙發上捧着筆記本敲打着,瞧許楠玉身形有點晃蕩皺眉:“喝酒了?”

一屁股陷沙發中,懶散抱着抱枕擺手。“被同學師兄灌了幾杯,人還是清醒的。”

放下筆記本,李泰給他擰了一熱帕子敷臉,泡杯蜂密水遞給他看他一口氣喝完接過杯子放回茶幾,轉頭換條熱帕子給他搭額頭上問:“要喝點醒酒藥麽?”

“不用,我還沒醉只是有點暈。”幾個師兄同學一聽說他去了雲南翡翠公盤很是羨慕妒嫉恨,紛紛起哄灌他酒,要不是他警覺來了個先發制人,恐怕今天真醉在那了。

“那喝點熱湯。”到廚房給他端來熱湯,把湯表面那層油撥開倒掉再放他手上,瞧他捧着湯碗喝一口吐舌。

“燙~~”

“燙?”湯的溫度他試過不燙呀,瞧他一臉可憐樣笑道:“原來你是貓舌頭。”從許楠玉手上接過湯碗用勺子撥弄着散熱,好一會兒才再放回他手上,提醒他先試試溫度再喝。

吹着氣把湯喝完,許楠玉遞回碗。“謝謝。”

“還記得說謝謝那就證明是真的沒醉。”

“啊?”重新趴回沙發的許楠玉疑惑看着他,表示剛才沒聽清楚。

“回房休息,明天上午你沒課可以好好睡一下。”輕聲說一句,把杯子碗收回廚房洗淨手出來時,許楠玉已經歪在沙發上眼睑微閉呼吸均勻。

瞧他睡的一臉純真,忍不住捏他下鼻子。“你呀~~~”李泰或許自己都沒有發現,他的表情是多麽的溫和,語氣是多麽溺愛。彎腰把人抱起送到房間床上,動作盡量輕柔的幫他脫鞋襪長褲外套,只是被窩裏因沒開空調有點冷睡着的人潛意識尋求熱源反而不願意進被窩。看扒着他手臂不放的人,李泰輕笑聲踢掉室內鞋跟外衣陪着他縮進被窩。并且為了讓睡着的人繼續潛意識尋求他的體溫,李泰很卑鄙的把空調調到小檔,讓室內溫度始終保持在一個平衡點。

因李泰這點壞心,導致第二日許楠玉醒時有那麽一會兒摸不着頭緒,他怎麽整個睡在李泰懷裏?伸手捏捏,是真人,再伸手捏自己,嘶~疼,那就不是作夢了?

李泰張開眼睛看許楠玉一臉呆滞,環在他腰上的手往懷裏攏了攏。“你今天上午沒課,再睡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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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醒,啊啊啊阿——手下意識一推,結果那廂沒動自己到是摔到床底下。

李泰拉都沒拉住,忙往下一瞧見他摔在羊毛毯沒柯碰着自己才松口氣,伸手去拉對方躲開拿雙滿是警惕的眼睛問:“你怎麽在我房間裏?不對,你昨晚對我幹了什麽?”

收回手,撐着額角太陽穴,似笑非笑看着他。“這問題應該問你自己,‘你對我幹了什麽’才對。”

“胡說!”許楠玉反駁,就他這小胳膊小腿兒能對他幹什麽?是人一瞧都是對方對他‘幹什麽’才對。

瞧他小嘴撇着圓睜眼的模樣讓李泰又是笑開,拍床鋪。“聽話,上來,再呆下面小心感冒了。”

許楠玉嘀咕一聲警惕看着那邊捏個被角鑽進去,跟李泰隔了一手臂寬問:“我昨晚喝醉發酒瘋了?”

李泰到是想有那麽一出,如果許楠玉發酒瘋只要有丁點記憶力他就能把對方給訛進去,可惜對方酒品好的很,睡着後乖巧的連個身都舍不得翻,只得回:“沒有,只是睡着後拉着我不肯走而已。”

‘睡着後拉着不肯走’?他怎麽聽着那麽怪異?人都睡着了還怎麽拉?許楠玉沉着眉自問,半晌搖頭。算了,反正在雲南也一起睡過,只要對方沒幹什麽也就沒差呀,男人跟男人同睡在普通家裏是非常平常的事情,太過再意反而讓人心裏咯的慌。

許楠玉擡頭看下電子鐘已經八點多了::“你不起來上班?”

“今天休息。”

“今天星期三。”

“我是老板。”

你是老板意思是想休息就休息?惱罵:“萬惡的資本家。”

李泰看他眼,猛得拉住他手臂往懷裏一帶,下一刻抱個滿懷。“資本家可不是萬惡的,你是學歷史的可要端正态度看問題,歷來都唾棄資本家可深入研究這個世界要沒有這些資本家,能發展的這麽快?”

滿臉通紅的掙紮。“歪理!”

“這可不是歪理,這是有學術研究證明的。”

“有學術研究證明就一定是真實的嗎?或許是假的只是還沒找到确實的證據而已。”

“是嗎?那麽我們來讨論一下所謂‘真實’的‘證據’”

兩人就像個孩子似的,躺在床上為各自的偏見學說據理力争,結果誰也說服不了誰,直到兩人都感覺肚子餓了才爬起來吃東西。餐桌上許楠玉咬着湯勺,瞧李泰一臉神輕氣爽心情愉悅,他發覺自己上當受騙了。

“騙子。”

李泰放下瓷勺,慢條斯理擦試完嘴角這才瞥他一眼。“吃完了我送你去學校。”

“不用了,騙子。”這男人騙起人來一點神色都不露,害他真跟他在被窩裏讨論了一上午的‘真實證據’,想想都覺幼稚。

“我堅持。”

“我拒絕!”

李泰擡手看表,以不容致疑的眼神看他。“你還有十五分鐘。”

瞪,狠瞪,使勁瞪,良久許楠玉撂勺子。“你贏了。”

“不急,還有十分鐘。”

下午一上完課回到別墅便橫躺于客廳沙發,李泰很少有訪客本人又習慣坐單人沙發,這張長的就幾乎成了許楠玉的專用,每次坐上去不過兩分鐘就成了橫躺,怎麽舒服怎麽躺。

李泰也不管,就像今天,瞥一眼繼續埋首文件。

許楠玉掀下眼皮瞧他看文件問:“不是說今天休息嗎?”

“一些報表而已。”招手讓傭人給他端杯果汁,看他一臉疲憊問:“課程很難跟上?”周仿跟雲南公盤讓他請了一個半月假期不止,課堂雖有給他留筆記但要跟上進度自是比別人辛苦些。

“過幾天有個小考,我怕成績會很難看。”起身跟端果汁過來的傭人大姐謝過,捧着大喝一口舒口氣,感覺精神好點了。

“系裏教授都知道你的事情,會睜只眼閉只眼的。”

“教授那邊沒事啦,只是我自己,上次小考人都不在,這次再考的糟糕好像有點說不過去。”睜只眼閉只眼都有個限度,再則他是學生不能老是搞特殊待遇。“對了,周伯秀最後怎麽處決?”

“沒有槍決,判了終身監禁。”至于能不能減改刑法,就要看他在‘監獄’的表現了。點下颚示意茶幾上的箱子。“你要的翡翠手飾。”

“就做好啦?”忙起身打開密碼箱,把裏面擺着的精致小盒子一一打開。兩套玻璃種菠菜綠的全套飾品,一套冰種紅翡,兩個冰種陽俏綠戒面加兩個吊墜,還有兩串翡翠手珠,珠子珍珠大小有黃、綠、紅、紫、藍五色,皆是冰種,還有李泰答應免費給他從巨無霸飄花翡翠上均出來的兩個手镯、兩個吊墜。整個箱子是擺的琳琅滿目,要算價值恐怕達到八九百萬不止。

許楠玉拿起翡翠手珠,冰種五色翡翠他只有綠、紅、黃三色,其餘兩色應該是李泰讓人添上去的。“你說這要都是玻璃種該有多好呀。”大賭石十五塊翡翠除了兩塊頂極翡翠被許楠玉留了下來,其餘十三塊全數被李泰以兩億的價格給‘私吞’額外剩下的就是眼前這堆手飾。

“帝王綠、紫羅蘭、血美人、雞油黃、藍精靈五色頂極翡翠你已經有了三色,還差的兩色應該不是問題。”李泰笑看他說,引得許楠玉翻白眼。

“說的容易。”這次要不是他人品大爆發,沒賭中九號或者對方不臨時轉手翡翠,那別說兩塊頂極翡翠,就連眼前這些手飾都只是妄想。

李泰笑笑沒反駁,或許別人有點困難但許楠玉的運氣他已經是深有體會了,放在他身上‘不可能’變成‘可能’也是可能的。想到這裏眼神一黯:“為雲南公盤的事許家一定會聯系你,推得掉就推,推不掉就告訴我一聲,到時候我送你過去。”翡翠的利潤十個有九個半見了會眼紅,更何況是以翡翠起家的許家?許楠玉表現的越耀眼,許家就越會關注他,一個賭石天才不可怕但一個有大運氣的賭石天才,則是可怕的。

“回的那天就打過電話了,只是我推說沒空要趕課程。很榮幸,許老爺子親自打的電話。”對方以為他會受寵若驚、感恩戴德,可惜。他最恨許家的就是這個七老八十還不死心閉眼的老頭子,別說答應不當場摔電話已經是很給面子了。

“電話約不成對方一定會付于行動。”

許楠玉撇撇嘴,不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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