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她很笨的

容琛的笑老少通殺,就連顧安看着也不由得愣了一下。

“容大哥,我姐姐沒有談過戀愛,你如果喜歡她的話,一定要暗示得非常直白,不然,她很笨的。”顧安低頭給了一個建議。

姐姐這些年的辛苦,他全都看在眼裏,他的腿已經廢了,如果容琛能夠做他的姐夫,代替他照顧姐姐一輩子,他不知道會有多放心。

暗示得非常直白麽?

容琛笑了笑,将這句話印在了腦子裏。

接下來的幾天,只要顧小染來看顧安,每次都能看到容琛的身影。

“容大哥,你也在這兒?”顧小染每天準時下午三點來看顧安,一推開門,就看到容琛正在和顧安拼模型。

容琛回頭,輕聲笑道:“嗯,下午沒什麽事,就來這兒陪小安玩模型。”

顧安抿了抿唇,眼裏含着點笑,看破卻不說破。

“其實他可以自己拼的,你天天這樣,會不會太耽誤你時間了。”顧小染将剛剛洗好的水果放在盤子裏,臉上有點不好意思。

雖然才剛剛認識不久,但容琛幫她的實在太多了,于月過來看護的這幾天,顧安臉上的氣色明顯變好,而且容琛時不時的還帶來一些模型陪着顧安拼,給他枯燥的生活帶來了很多的樂趣。

“怎麽會?”容琛唇角勾起一個好看的弧度,“其實我工作的地方就在這附近,每天過來很方便,而且,小安是個很聰明的孩子,陪他一起拼模型,是我的榮幸。”

确實是很近,她大概還不知道,他就是這個醫院的院長……

聽到容琛這麽說,顧小染也只能笑了笑,開始坐在病床前削桃子。

從小到大,顧安最喜歡吃的就是桃子,很小的時候,顧小染就喜歡給他削,她每每都很細心,不止将皮削掉,還會将桃子削成一片又一片的,再用盤子擺成一個好看的模樣,放到顧安的面前,讓人看起來賞心悅目。

和畫畫一樣,就像一個藝術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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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手好像有異樣的魔力,就連一個小小的水果,也能在她手裏翻出新花樣來,容琛從側面看着她削桃子時的溫柔眉眼,心裏就像被什麽東西輕輕蟄了一下。

“吃吧。”顧小染微笑着削了兩個,一個給顧安,一個給容琛。

容琛用牙簽吃了一塊,很甜,很軟,柔到心底。

從來不愛吃這種水果的他,一盤子的桃子,很快就被他吃完,看到光盤的時候,連他自己都有點不可思議。

仿佛只要待在這個人身邊, 一連好幾個小時,唇角都是帶着笑意的。

下午五點的時候,于月把飯菜做好端過來,怕影響到顧安吃飯,顧小染起身離開。

走出醫院門的時候,才忽然想起,林媽好像有好幾天都沒到醫院來了。

照顧顧安的這十年裏,林媽幾乎天天都陪在顧安的身邊,像這樣缺席這麽多天是頭一次,顧小染向來敏感,下意識就想到是不是因為她請了新看護的事情惹她不高興了。

如果她有個穩定的工作,就完全可以不用像現在這樣,把看護的工資分成兩份。

忽而想到什麽。

對了,名片!《M.N》雜志!

黃昏。

城堡外的高爾夫球場。

傅斯遇站在一片寬闊的綠野球場上,一身白色的運動服襯得他格外的高貴優雅,落日的餘晖灑下,像是給他踱了一層淡淡的金光。

他一揮杆,身後就有無數的女人驚叫。

傅斯遇将球打出去,好看的眉頭卻蹙得很死,尚恒是不是老糊塗了,弄這麽多女人在這兒,叫得他耳朵都快聾了。

“傅先生。”一個穿着白色裙子的女人身姿妖嬈的走到傅斯遇面前,手上還拿着一塊手帕,“今天太陽好大,我幫您擦擦汗吧。”

傅斯遇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只冷冷的揮動着手上的球杆。

女人知道他是默許,忙心頭一喜,柔軟無骨的将身子朝傅斯遇靠去,幾縷秀發有意無意的撓着他的挺直鼻梁。

“你用的什麽洗發水?”傅斯遇蹙眉,極其反感的推開她,“這麽難聞。”

那個女人被推得摔倒在地,不僅詫異,還十分委屈的問:“傅先生,您以前不是最喜歡這個味道了嗎?”

就是因為他喜歡,不僅她,所有愛慕他的女人用的都是這一款洗發水。

他喜歡?

傅斯遇薄唇抿成了一線,他以前怎麽會喜歡這種味道?剛剛這個女人碰過來的時候,他一秒都受不了,只覺得難聞得要命。

這麽多的女人看下來,也就只有顧小染最得他心,不知道她用的是什麽洗發水,淡淡的,讓人很舒服。

每一次他吻着她發絲的時候,她的耳朵還會敏感的羞紅,可愛得要命。

傅斯遇的瞳孔突然縮得很緊,這麽不識好歹的女人,他有什麽好想的。

膽敢反嗆他的女人,她是第一個。

膽敢晾他三四天都不來道歉的,她也是第一個。

越想越氣,尚恒那個老頭子呢,不是讓他去打探那個女人有沒有死在家裏,他又給他跑到哪兒去了!

“少爺。”

尚恒的運氣向來不錯,就在傅斯遇準備發火的時候,他正坐着高爾夫球車緩緩過來。

看到摔倒在地上的女人,他仿佛也不詫異,只繞過她,步子緩慢的走到傅斯遇面前,“少爺,我回來了。”

傅斯遇雙手按在球杆上,滿臉的不悅。

誰要他說這些沒用的廢話,直接說正事。

“她去外地了?”傅斯遇冷冷詢問。

這麽沒頭沒尾的一句話,尚恒卻知道他在問什麽,低了低頭,“沒有,顧小姐一直在A市。”

“她病了?”

“沒有,她的身體很好。”

“那她是死了?”

“……也沒有。”

“那她是找死!”傅斯遇憤怒得一把砸了手上的球杆,“四天了,她沒死也沒病,居然一個電話也沒有,更沒有回到這裏跟我哭着求饒!”

“少爺。”尚恒不得不道,“其實也才四天,顧小姐可能……”

“也才四天?”傅斯遇回眸冷冷的瞪着他,“是,距離她離開這裏,也才整整四天,整整九十六個小時,整整五千七百六十分鐘,整整三十四萬五千六百秒而已!”

這麽長的時間,她居然敢讓他等她那麽久,簡直是反了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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