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最尴尬的時刻

甚至在她一臉燥熱的往他懷裏鑽的時候,他不僅不想推開她,還想愈發用力的将她擁在懷裏。

傅致遠忍住心頭的異樣感,溫柔的把她放上副駕駛,俯身給她系好安全帶。

她看樣子也說不出自己的家在哪兒,傅致遠把她帶回了自己住的地方。

他向來喜歡安靜的獨處,女傭每天定點的來打掃完衛生後,很快就會離開,所以這麽偌大的別墅,就只有他一個人。

“水……嗯……我要喝水。”顧小染被他放在柔軟的床上,突然嗓音極啞的開口。

傅致遠倒了杯水,将她的身子扶起來,一點一點的喂她喝完。

這是傅致遠第一次這麽認真的看一個女人。

由于将頭埋在水杯裏,傅致遠看不到她的眼睛,只能看到那一排又翹又長的睫毛,像是小扇子一般,蹁跹而又輕盈。

她的鼻子,就像她那一張白玉的臉一樣小巧,挺翹着,是讓人驚嘆的完美,往下,是淺粉的唇,明明沒有上唇膏,看起來卻鮮豔欲滴,像櫻桃一樣的殷紅鮮美。

顧小染喝完大半杯水,才感覺身上的難受稍微緩解了一些,她薄唇微張,就在身子被傅致遠扶着重新躺下去的時候,粉嫩的舌頭下意識的伸出來,将唇角那滴水珠輕輕的舔掉。!!!

就這麽一個細微的動作,傅致遠卻感覺自己的身子慢慢熱了起來,他并沒有喝酒,這種異樣的燥熱感,是那麽的陌生。

從所未有,卻是一個男人.獸欲的象征。

身下的某處,慢慢的因為她而硬起來,硬到發燙。

傅致遠呼吸急促,單手撐在她的床邊,慢慢的俯下身。

“唔……不要……”

顧小染被那漸漸逼近的灼熱氣息一燙,還以為又是那個男人要壓在她身上索取,聲音嘤一下軟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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堪堪就要觸到她的唇瓣,傅致遠卻因為聽到她的聲音而停了下來。

“好,不要。”他調整着自己的呼吸,伸手溫柔的撫了撫她的長發。

他太急了。

這是第一個他有興趣的女人,他卻急得像個毛頭小子,難怪會吓到她。

傅致遠将薄毯輕輕的蓋在她身上,步履匆忙的走去浴室沖冷水澡。

“水,水……”

第二天,顧小染是被渴醒的。

昨天喝了那麽多酒,她感覺自己的喉嚨就像被火燒一樣的疼。

“水。”修長的手端着一杯透明的溫水,遞到了她面前。

顧小染渴極,沒有多想就拿過去,等到喝完了,才詫異的擡頭。

這是,“傅……傅先生?”

她驚訝得連聲音都變了調。

她立馬環視了一下房間,發現自己根本就不是在城堡,而是睡在一個陌生的地方!

“這是哪兒?我怎麽會在這兒?”

顧小染不清楚,不過一晚的時間,她醒來的第一眼看到的怎麽會是傅致遠,而且還睡在了一個陌生的床上。

“你昨晚喝醉了,我正好路過,看你說不出家在哪兒,就把你帶到了這兒。”傅致遠三言兩語,解釋了一下她所有的疑惑。

顧小染頭痛得要命,昨晚的事情,她記得不是很清楚,只記得有人不停的給她灌酒,然後……好像有人揩了一下她的油,是傅致遠進來救了她?

怎麽印象這麽模糊?她用手錘了一下腦袋。

“是不是頭痛?你先去洗澡,我去熬一點醒酒湯給你喝,喝完就不會難受了。”

傅致遠看着她迷糊回憶的樣子,一臉的溫柔。

“啊……不用,我上班快遲到了。”這已經是第二天,顧小染腦袋一懵,忽然想起自己還要去公司上班。

上班?

傅致遠勾起唇角,對,她現在好像是《M.N》的員工。

“不用急,先洗一下澡。”傅致遠的溫柔幾乎可以從眼睛裏溺出來,“你現在這個樣子趕去公司,狀态也不會好,等你喝完醒酒湯,身子舒服一點了,我再送你去上班。”

傅致遠表面像是在商量,語氣卻沒有可以反駁的餘地,顧小染沒辦法,又覺得他說得沒錯,只能乖乖的去洗澡。

“那,打擾傅先生了。”顧小染還是覺得有些不好意思。

“不打擾,我去給你熬醒酒湯。”傅致遠忍住想摸摸她頭發的沖動。

顧小染走進浴室,發現傅致遠平時應該是一個人住在這兒,洗手臺上只有鮮少的幾樣清潔用品,剃須刀、刮胡水……很純粹的男性氣息,空氣裏還飄着淡淡的薄荷芳香,就像傅致遠給人的感覺,令人覺得清爽。

顧小染關上門,洗了個痛快的熱水澡,她将水調得很熱,順着花灑流下,緩解了她一身的不适和疲勞。

可是才剛剛洗到一半,她就突然發覺了不對勁。

若要顧小染回答,她這輩子最尴尬,最丢臉,最無助的時刻……恐怕就是在此刻了。

一股暖流突然湧過她的下身,顧小染再去看脫在一旁的藍色牛仔短裙,那上面的紅色血跡簡直羞憤得讓她想去撞牆。

天啊天啊!

太要命了!

怎麽會在這個時候,怎麽偏偏要在這個時候?!

這是在別人家裏啊,而且還是在一個完全陌生的男人家!

花灑的水溫熱的噴在她身上,顧小染欲哭無淚的捂住自己的臉。

她該怎麽出去,還是就先在這兒洗着,暫時不出去?

她一點都不想去面對這個事情,可是怎麽辦,她總不能在這兒洗一輩子吧!

浴室裏熱氣蒸騰,顧小染腦袋混沌,一點辦法都想不出來,她站在花灑下,任由水流将她的身子洗了一遍又一遍,可是身下的暖流還是源源不斷的流着。

最後,還是看到架子上擱着的大盒面巾紙和放在上面的一件白襯衫,急中生智。

不管怎麽樣,先出去再說。

草草的處理了一下,顧小染忐忑的穿着衣服走出去,這襯衫實在太長太大,明明是在室內,也寬松得像是在漏風。

她覺得自己就像條小美人魚,戰戰兢兢的走在刀鋒上。

傅致遠正在廚房給她做解酒湯,聽到悉索的響動才擡起頭來,一瞬間,眼中像是有一道閃電,轟的一聲,噼開暗夜的長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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