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
千手柱間将衆忍解散，但仍留下猿飛日斬、志村團藏、水戶門炎等關系較為親近的年輕忍者在旁陪同，衆人一起來到初代火影的家，柱間推門卻發覺門鎖着，水戶懷中的綱手稚聲說道：“奶奶被大名夫人請去參加茶會，大概要傍晚才會回來。”
“原來是這樣。”千手柱間說着想要拿鑰匙開門，在身上摸索了半天卻沒有找到，他這才想起之前換衣服時鑰匙沒帶在身上。
眼見初代火影家門鑰匙沒帶，就在衆人以為他們要翻牆進入時，斑挪開旁邊的花盆拿出一把鑰匙扔給他說：“我說你出門不帶鑰匙的習慣能不能改一下啊？”
衆人囧囧有神的看向斑，心想你倆還可以再熟一點嗎？為什麽連這種事都知道得一清二楚啊？
“哥，你怎麽知道柱間家裏的鑰匙在這裏？”泉奈看着那把明晃晃的鑰匙有些不爽的說，斑聳肩說：“去他家好幾次了，每次柱間都忘記帶鑰匙開門，他藏鑰匙的地點萬年不變，我不知道才怪，泉奈不知道嗎？你也經常去他家玩不是嗎？”
“扉間每次都有好好的帶鑰匙開門，哪像他啊？”泉奈冷哼一聲，本地版本的千手扉間相當的糾結，另外一個世界的他到底要跟泉奈有多熟才會經常邀請泉奈去家裏玩啊？
本地版的柱間一樣糾結，竟然連家門鑰匙放置地點都告知了，另外一個世界的他跟斑的關系實在太好了吧。
千手柱間打開門邀請衆人進來，斑打量着院子對同一個世界的柱間說：“跟你家的樣子不太一樣呢，也對，都已經結婚生子了，擺設肯定是要改變的，扉間也應該已經搬出去住了吧，我說你真的不考慮娶水戶為妻嗎？三世同堂多幸福啊，一會兒跟你在這個世界的兒子、兒媳外加孫女好好聚聚，說不定你就改變主意了。”
穿越版的柱間正滿頭黑線的看着斑，旁邊的綱手眼中帶着淚花說：“爸爸在任務中犧牲，媽媽生下弟弟也過世了。”
“啊～～對不起，我不知道會這樣，真是抱歉。”斑趕忙道歉說，本地的千手柱間聲音有些低沉的說：“沒關系，身為忍者，一開始就已經有犧牲的覺悟了。”
氣氛忽然很沉重，斑伸手按住同一個世界的柱間肩膀語重心長的說：“雖然綱手很可愛，但我建議你還是別和水戶結婚生孩子了，反正那個女人的性格也很糟糕……”
漩渦水戶聽到斑的話直接一腳踢到他的腿上叉腰叫道“誰性格糟糕了？你不胡說八道能死嗎？”
斑痛得倒吸一口涼氣，趕忙說道：“好吧，我性格糟糕，咱們是不是趕快進屋啊？我有些口渴了。”
斑直接岔開話題，自從學妹成為水戶之後暴力指數直線上升啊，他都不敢惹了。
旁邊的泉奈心疼的看着哥哥也不敢惹水戶，那個女人現在在木葉擁有極其強大的惡勢力，幾乎全村的女忍都是女協的一員，得罪她的後果不可預計啊！
猿飛日斬、志村團藏、宇智波鏡等人看着漩渦水默然無語，年輕時的初代火影夫人好暴力啊，他們不約而同的決定以後對于這個世界的水戶要尊敬尊敬更尊敬……
衆人落座後，斑喝着茶水把他們穿越到這個世界的原因說了一遍，本地版的扉間對于那個時間穿越陣法非常感興趣，很想和穿越版的扉間研究一下互通有無，結果被泉奈直接否決了，一個柱間已經夠讓他頭痛的了，要是這個世界的柱間以後也經常去那個世界串門……光是想想他的壓力就很大。
穿越版的扉間心裏也在擔心随着雙方的深入交流另外一個世界的自己會喜歡泉奈，畢竟是同一個人，喜好都是相同的，所以他直接點頭同意泉奈的要求，這讓本地的扉間很郁悶，另外一個世界的自己到底跟泉奈關系有多好啊？為什麽這麽聽他的話啊？
扉間在一旁郁悶着，千手柱間看着面前從另外一個世界穿越過來的衆人問出最感興趣的問題，“你們那個世界是什麽樣子的？可以說說嗎？”
“其實我們兩個世界相差不大，整個忍界都在混戰，各國的局勢都跟你所知道的一樣，要說不同的是宇智波一族和千手一族結盟很早，雙方并沒有結下像這個世界那麽深刻的仇恨，我們那裏的木葉忍村也要比你的這個木葉村提前很多年建立，當然規模并沒有像這個世界這麽大，畢竟才剛建立不久嘛……”
斑笑着回答柱間的問題，這個世界的千手柱間敏銳的察覺到他話語中的漏洞，沉聲說：“扉間剛剛說你們是第一次用時間陣法來到這個世界，為什麽宇智波君會對這個世界了解得這樣清楚？雖然你從來到這個世界開始就一直跟綱手在一起，但是她的年紀太小，很多事情都不知道，比如說這個世界的宇智波斑操縱九尾襲擊木葉以及我和他在終結之谷進行生死決鬥的事情綱手都不知道，為什麽你會知道這些事情？似乎你對這個世界有很深的了解。”
斑聽到他的疑問額頭頓時開始冒汗，想不到千手柱間竟然會問出這麽尖銳的問題，下意識的看向同為穿越人士的漩渦水戶，結果她直接扭頭，擺明還在為剛剛的事情生氣。
斑還在飛快的轉動着腦筋想借口，泉奈不可思議的叫道：“哥哥操縱九尾襲擊木葉？還和你生死決鬥？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泉奈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以他哥對木葉的熱愛程度以及和跟柱間的良好關系，怎麽想都不可能走到那個地步吧？
穿越過來的千手柱間也一樣露出驚詫不已的神色，想不到這個世界的斑竟然會做出襲擊木葉這種事，他終于明白斑之前被木葉忍者圍攻的原因，他根本就是這個世界木葉的敵人啊！
“斑，這到底是怎麽回事？”他看着斑疑惑的問着，忽然發覺他似乎隐藏着一個很大的秘密。
“是呀，斑大哥，你怎麽會知道這些事情啊？”扉間也在旁邊附和着，眼見四周的衆人都疑惑的看着自己，斑郁悶的按住頭，對于目前的處境很是頭痛，這突然間讓他編什麽理由啊？
漩渦水戶深知斑的穿越者身份暴露出來她也會有麻煩，終于不再鬧別扭，不着痕跡的提點他說：“看你有些低血糖的樣子，一會兒買包棉花糖吃吧，我記得一個叫做白蘭傑索的人也有低血糖的毛病，他吃過棉花糖馬上就好了。”
斑聽到水戶的提點眼睛頓時一亮，馬上就想出一個說得過去的理由了，開口道：“你們知道平行空間理論嗎？”
“平行空間理論？那是什麽？”泉奈疑惑的問，而斑直接說道：“我舉一個比較簡單的例子，比如說泉奈回到過去改變了歷史，時間線便出現分杈，分杈的時間線展開的是另一段歷史，于是就出現兩個互不相幹的世界，每個世界都有一個相同的泉奈，只是兩個泉奈永遠都不會碰到一起，也無從知道對方的存在，這就是平行空間理論。”
“好神奇的理論，我還是第一次聽說，但是哥哥不是說無法知道另外一個世界自己的存在嗎？那就等于也不知道另外一個世界的事情，哥哥為什麽還會知道這個世界的事情？”
泉奈提出疑問，他問出了大家的心聲，這也正是衆人不解的地方。
“大家既然可以藉由扉間的時間法陣和這個世界的自己見面，那就說明平行空間理論并不是完全沒有破綻的。”斑說着露出一抹苦笑，柔聲說：“泉奈，你還記得我上次重傷垂死的事情嗎？”
泉奈的臉色頓時一暗，聲音有些低沉痛苦的說：“當然記得，那時我們宇智波一族跟千手一族還是敵人，哥哥在和柱間的戰鬥中受了重傷，回來後昏迷了三天三夜，一度連呼吸心跳都沒有了，我當時真的好絕望，幸好哥哥後來奇跡般的醒來……哥哥醒來後性格變了好多，不再那麽好戰，對我也特別的溫柔……”
泉奈說到這眼中已經帶着憧憬幸福的光芒，而柱間心裏一陣後怕，如果他當時下手再狠一些斑是不是就醒不過來了？
柱間看着斑充滿愧疚的說：“我從來都不知道這件事，對不起，我當時下手太重了。”
“沒有關系，當時你若不全力迎戰，重傷的就是你了。”斑寬容的笑道，然後對弟弟說：“泉奈，你不奇怪我為什麽會忽然改變那麽多嗎？”
泉奈微微一怔，然後開口說：“當然奇怪，但無論哥哥變成什麽樣子都是我的哥哥啊，而且我喜歡哥哥現在的樣子。”
泉奈說着耳根有些發紅，這已經算是當衆告白了吧。
斑完全沒有意識到這點，直接說道：“在我重傷垂死的時候我看到了屬于我的未來，或者應該說是另外一個世界宇智波斑的未來。”
他的話當即讓衆人眼中露出吃驚之色，泉奈更是急切的叫道：“哥哥，你看到了什麽樣的未來？”
和斑同一個世界的柱間雖然沒有說話，但眼中也充滿灼熱的期待之色，他非常想知道自己和斑的未來是什麽樣子的。
“我所看到的未來啊……”斑的聲音帶着難以言喻的壓抑，“我為了保護宇智波一族一直在前線與以千手一族為首的外敵進行着長期的戰鬥，我的萬花筒寫輪眼也因為頻繁使用而自我封閉失去光明，無論用任何手段都無法令之複明，我是宇智波一族的族長，唯一有資格和千手柱間對抗的忍者，一旦讓千手一族知道我失去了寫輪眼一定會舉族過來攻擊，到時宇智波一族也就完了，最終，泉奈為了我、也為了全族的安全将他的眼睛主動獻給我令我複明，而他也在不久後的戰亂中被殺死……”
泉奈聽到斑所說的未來內心掀起驚濤駭浪，一時間竟不知道應該說什麽，而穿越過來的柱間、扉間兩人也不約而同的感到脊背一陣發涼，忽然發覺面前這個仿佛在壓抑着什麽的斑很陌生，至于其他人都悄悄的戒備起來，眼前這個陷入回憶之中的斑給他一種很危險的感覺。
事實上斑還是第一次這樣仔細的回憶宇智波斑的事情，早就徹底融合斑所有情感記憶的他不知不覺中把那當作他自己的經歷，心中也湧出一股說不出來的悲傷和憤怒……
“泉奈死去不久，千手一族就向宇智波一族提出休戰請求，族人因為沒有盡頭的戰鬥都疲憊不堪，所以都同意這個請求，而我是唯一反對休戰的人，我的弟弟為了讓我可以繼續對抗對宇智波威脅最大的千手一族才會獻出雙眼啊，而千手柱間提出的休戰請求狠狠的踐踏了泉奈對我、對全族所做的犧牲，所以我堅決反對與千手一族結盟，然而全族的人都已經厭棄了争鬥，作為首領的我只能無可奈何的接受千手柱間的結盟要求，結盟那天全族的人都在笑，我卻很想哭，根本就沒人理解我為了全族放棄最重要的弟弟的仇恨跟仇敵結盟的心情。”
斑說着用力一拳砸在桌子上，臉上充滿憤慨之色，看着他眼中閃耀着鮮紅光芒的血腥眼眸，所有人都感到莫名的壓抑感，一直喜歡着斑的柱間更是如此，他想不到一向爽朗直率的斑心中會壓抑着這樣深刻的痛苦，更加想不到他會用那樣充滿憎恨的語氣來叫他的名字。
漩渦水戶看着這樣的斑心裏一陣發顫，有些擔憂的想：“糟糕，怎麽怨氣這麽大啊？他不會斑爺附體了吧？”
斑已經完全陷入正版宇智波斑的情緒之中，根本沒有注意周圍人的表情，只是目光深沉的繼續回憶着說：“那之後不久，我們忍者聯軍和希望國土安定的火之國結合，在那裏建立了一國一村的穩定組織，火之國和村子的人都選擇柱間成為火影，宇智波很明顯在漸漸失去主導權，我為了保護宇智波一族，選擇了要讓宇智波來主導村子政權的道路，也就是與柱間對立的道路，但是就連宇智波一族沒人跟我來，他們開始排擠企圖引起紛争的我，最終背叛了我，還給我扣上‘只為自己利益行動’的名頭，不僅如此，還唾罵我是‘為了救自己而奪取弟弟雙眼貪得無厭的兄長’……”
“不要在說了……”泉奈終于再也忍耐不住，抱住哥哥哭泣着說：“……他們好過分……怎麽可以那樣污蔑一心只想着保護全族的哥哥，哥哥才不是那樣的人，我的左眼就是哥哥的眼睛，如果不是哥哥為我做出犧牲，我現在還是一個瞎子……”
泉奈抽噎的話語将斑從黑暗憤恨的心情中拉出，他的眼眸恢複原有的清明和澄澈，随即拍拍泉奈的頭道：“都已經是這麽大的人了，哭出來多讓人笑話，哥哥沒事的。”
四周的氣氛頓時一松，周圍的人暗自松了口氣，剛剛的氣氛實在讓人壓抑，甚至有種窒息的感覺，幸好泉奈讓斑從回憶中清醒過來，不然接下來的事情真是難以預料。
泉奈擦去臉上的淚水說：“難怪哥哥醒來後一直不喜歡族人，那樣的一族保護起來還有什麽意義？徹底毀滅掉好了，我再也不要再當族長了。
“別說傻話，被族人背叛的是這個世界的宇智波斑，我們那個世界的族人并沒有背叛，不要為他們沒做過的事情而遷怒。”斑對泉奈勸說着，聲音稍微有些底氣不足，貌似他一直在遷怒那一族人來着。
“那滅了這個世界的宇智波一族怎麽樣？我無法忍受哥哥被人那樣污蔑辱罵，真是太可惡了。”泉奈充滿憤恨的說着，斑當即用力一戳他的額頭，“你給我差不多一點，當着這個世界的火影面說要滅了宇智波一族，你還想回家不了？”
“但我咽不下這口氣。”泉奈捂住發紅的額頭固執的說，斑嘆了口氣，“泉奈，其實這個世界的宇智波斑會落到最終那種下場本身也有責任，你不要鬧了。”
聽到哥哥這樣說，泉奈終于閉嘴，斑随即充滿歉意的對同一個世界的柱間說：“抱歉，我剛剛被那種記憶所影響，說了傷害你的話，在我的心裏你不是敵人，而是我最好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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