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鄭燦燦把火腿腸賣的七七八八就沒有賣了,剩下的幾根她也不敢張揚,自己放在課桌了吃了兩頓早餐,還分了陸琴一根。

畢竟陸琴也分過她不少糖果巧克力什麽的,陸琴平時雖然比較愛吃甜食,但是肉也很喜歡啊。

尤其是用肉做的味道更好的火腿腸,陸琴吃了兩口就舍不得吃了,她把剩下的大半根包好準備拿回家和家人一起吃。

包完她還有點不好意思,“我想讓我爸媽和妹妹嘗嘗。”

畢竟這是人家給她的。

鄭燦燦道,“給你就是你的。”

說到這,鄭燦燦就有點想嘆氣,這火腿做出來,鄭爸鄭媽可是一口沒吃,送禮她們舍得,但是自己吃卻不舍得了。

老一輩人都是苦過來的,有點錢那是要用在刀刃上的。

鄭燦燦賺了錢,買了些肉回去,還被說買貴了,不許她再買了。

她雖然喜歡賺錢,但更喜歡花錢,不讓花有點愁人。

她這邊正犯着愁,就聽語文課代表送完作業回來興奮的跟人說,“我剛才去辦公室,正好看到那個新來的轉學生了,長的可真英俊。”

這年頭人們形容人長的好看,詞彙量還是挺匮乏的。

有人聽了不信,“不是說轉學生是農村來的嗎?能有多好看。”

“就是,剛我過辦公室時掃了一眼,穿的衣裳都快給補丁淹沒了,那也太破了。是怎麽轉咱們學校念書來的。”

“我就說是個土包子你們還不信?”這時郭楠那個同桌又嘴欠了。

他叫李峰,學習不行,嘴巴卻挺欠的。

以前郭楠努力學習,但成績不行的時候,就天天說什麽‘再學也沒用’、‘學不好的,你就不是那塊料,還不如睡覺’。

鄭燦燦有些煩這個李峰,沒事就喜歡說什麽農村人不好,一股子城鎮優越感,就跟她家那個鄰居一個樣。

這時上課鈴響起,教室瞬間安靜下來。

倪老師穿着布鞋,沒啥聲音的走進教室,後面果然跟着個男生。

男生個子很高,比一般高中生要高不少,目測大概要有一米八幾了。

要說高中時候正是男生長個子的時候,但這年頭大家條件都那樣,營養也沒多好,普遍都不怎麽高。

放眼望去,一米七多些的就占大多數,偶爾有那麽幾個高的。

但這男生就真的是高了,跟在女生裏面算普通身高的倪老師後面,非常的有存在感。

好多學生不約而同的‘哇’了一聲。

倪老師露出了笑,推了推眼鏡道,“這就是我前兩天跟大家說的,新轉來的同學。你來跟大家自我介紹下。”

來人自然就是張建國了,“大家好,我是張建國。”

這名字在這年代很普通,大家也都沒在意,只是這張建國也穿的太破了,雖說大家也穿的沒多好,衣服破了也會打個補丁。

但他這背心上補丁也太多了吧,簡直是補丁摞補丁了。

倪老師見他介紹的挺簡單,愣了愣後倒也沒說什麽,就跟他說,“你坐到最後一個座位吧,等下次調桌咱們再重新安排。”

張建國就點點頭,順着走道往後面走去。

大家目光随着他轉,有的就又發現這人果然如語文課代表說的,實在太英俊了。

這麽一張臉,簡直就跟港臺明星畫上的歌星似的,只是衣裳太違和了。

李峰跟郭峰坐中間位置,張建國經過的時候,他不無得意的小聲跟郭楠說,“看着沒,比土包子還土,簡直是個要飯的。”

郭楠眉頭皺皺的看見李峰,剛想說點什麽,就見李峰臉色突然白了,然後猛的低下頭,他再看那個張建國掃了他們這裏一眼繼續走了。

待張建國走遠,李峰才拍拍胸口跟郭楠小聲嘀咕,“哎呀媽呀,吓死我了,剛才他瞪了我一眼,好兇狠的感覺。”

郭楠覺得他說人壞話心虛,“活該。”

鄭燦燦也是坐最後一桌的,不她跟陸琴這桌是挨着牆邊的,而張建國的位置是在中間兩排靠近她那排。

眼瞅着對方走到那個座位,鄭燦燦是有點懵的,她萬萬沒想到怎麽會跟這個人一個班的,這也太巧了吧。

她愣愣的看了這人好幾眼,可惜這人連掃都沒掃她一眼。

她在心內祈禱,但願他之前是啥也沒聽到,啥也沒看到,一直不搭理她。

這心願剛許完,她的桌子就被敲了下。

鄭燦燦看着敲自己桌子的張建國,聽到對方道,“你筆掉了。”

說完還朝她微微一笑。

鄭燦燦趕緊把那支中性筆撿起來,迅速放回鉛筆盒,“謝謝。”

然後就沒再看這人。

張建國眼神閃了閃,多看了鄭燦燦一眼,“不客氣。”

倪老師看張建國坐下後,就開始道,“咱們輔導書明天就到了,張建國同學這次沒趕上訂書,等回頭我看看有沒有多的,要是沒有的話你只能先跟同學借着看看,等下次再訂了。”

待老師說完,張建國才舉起胳膊道,“老師,教材我有了,輔導書就不用了,用不上。”

被反駁了倪老師也不尴尬,只是笑笑沒再說什麽。

她看這孩子肯定是家裏條件不好,而且也不知道這書的好處,所以才會這樣,等回頭她看看,要是沒書的話,她再想想辦法吧。

接着倪老師就開始講課,好多學生拿出教材,筆記本,邊看邊記。

張建國沒這習慣,他聽課就是聽課,特別認真,全記腦子裏。

其實他腦子特別好,什麽東西只要看一兩遍就能記住了,在腦子裏再回憶下,就差不多能融彙貫通了。

這也是他前世就有的本事,憑着這本事他從小到大讀書都非常好,18歲就在國外最著名的商學院畢業,不過打算升學時卻突然傳來他爺爺突然生病了。

他打小父母車禍去逝,跟着爺爺長大,家族是做金融相關的生意,二叔雖然也能幫爺爺,但爺爺總說他有天賦,要把他培養成接班人。

他也特別的努力,不想讓爺爺失望。

搭飛機回來那天,本來他還一直很擔憂爺爺的病情,心慌意亂的,擡頭卻看到一個小姑娘也是一臉緊張,看上去像是頭一次坐飛機的樣子。

他看了那小姑娘一會兒,突然心就不那麽亂了,他還寫了張紙條,打算跟她交換個聯系方式。

他打小努力讀書,說起來還是頭次幹這樣的事,當時可緊張了,卻沒想到對方居然接了紙條,還給了他一張紙條。

他當時心髒都要跳出胸腔了。

只是下飛機比較着急,就想着以後聯系。

但這以後就沒有以後了,他那天下了飛機,突然就接到爺爺病危的電話。

他當時都傻了,也沒找家裏來接他的人,直接飛奔出了機場就打了個出租車直奔爺爺所在的醫院。

車子在半路還差點出了車禍,他的行禮也落在的車上,待他趕到醫院,爺爺已經過逝了。

那放在背包裏的聯系電話,他就再也沒有找到過。

後來他也沒心思想別的,爺爺早就立好遺囑,将集團手裏大部分股份給了他,讓他守好家裏這份産業。

他也把所有的精力放在産業上,憑着自己的天賦也确實沒幾年就穩住局面并開疆拓土了。

待多年後,想起年輕時的慌亂,也就只是悵然一笑。

不過他沒想到的是,這看過不忘還能理解的天賦,居然還帶了過來,确切的說原身似乎也有這方面的天賦。

他看了原身的成績,原身一直在鎮高中念書,科科成績都是數一數二,在學校還能拿到獎勵,本子筆啊什麽的。

他來這學校時,就直接把自己以前的成績說了說,那周校長顯然對各校成績拔尖的學生都有了解,他一說要來他們學校念書,對方就直接收了,還讓他不用擔心學籍的事兒,學校這邊會解決。

錢的事,他把那人渣打傷後,拿了家裏一些錢,雖說那些錢是人渣殺豬賺了不少,但原身媽媽下地幹活、回家做家務、平時還幫人家做衣裳、補衣裳,換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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