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欠齊黎川二十五萬

路幕在聯盟的安排下,編造了一個全新的身份,天星大學刑偵專業的畢業生,搖身一變成為了家境貧寒,打工賺學費的天星藝術大學表演專業剛剛入學大一新生。

根據聯盟的線人消息,齊黎川将在木清島上出席一場宴會,這是路幕潛伏進去的最好機會。

路幕在網上用新身份向木清酒店投了簡歷,順利被錄用,拿着通行證進入了木清島。

木清島的面積其實并不大,和天星大學的占地面積差不多,但因為風景秀麗,氣候宜人,周邊海域是上好的淡水魚捕撈區域,導致它的商業價值遠遠高于其他島嶼。

聯盟從前年開始就花了重金将它改造成大型娛樂場所,供給那些聯盟中心高層和有錢人享受。誰知建成沒兩個月,直接被齊黎川給納入囊中。

花費了重金建造的娛樂中心直接拱手讓人,聯盟高層的那些老東西們氣得血壓飙升。

也正是因為這件事,聯盟決定不再坐視不管,既然硬拼拼不過,他們就決定用些手段,勢必要抓到齊黎川。

木清酒店位于木清島的最中心,規模大到足足占了半個木清島。路幕剛來的幾天,酒店根本沒有客人,只有一堆工作人員在忙上忙下,為幾天後的宴會做準備。

路幕這幾天一邊工作,一邊悄悄地向聯盟中心發送情報。為了避免被發現,路幕只能在工作之餘抽出來時間去探索木清酒店,一直在宴會前夕才真正地把木清酒店走了個遍,将酒店的格局傳送給柳說,聯盟那邊立刻就根據情報繪制出了一套木清酒店平面圖。

宴會當天。

路幕作為服務生,穿着一身男仆裝,襯衫西裝褲套在他瘦削的身板上,搭配着他那張漂亮的臉,看起來一點都不像是刑偵專業的學生,倒有種堕落風塵的柔弱男omega的感覺。

他手裏端着就酒水,有條不紊地穿梭在人群之中,一邊端着笑臉應付客人,一邊在整個酒店裏尋找齊黎川的下落。他耳邊帶着微型通訊器,方便和處在聯盟中心的柳說直接通訊,臉上帶的眼鏡有自動攝影功能,拍攝下來的畫面直接傳到聯盟中心。

路幕收到的任務不僅是接近齊黎川,他還有一個任務,那就是需要盡量拍下來所有來的賓客,幫助聯盟中心探查無燼更多的消息。

來的賓客有一部分看着比較面熟,是聯盟幾個知名私人企業的管理人,剩下一些面生的人,估摸着應該是無燼的內部人員。

他在不暴露自己的情況下,小心翼翼地拍下了很多賓客的照片。

他一手端着盤子,另一只手裝作随意似的,扶了扶眼鏡,沒有人知道,就這麽一個簡單的動作,路幕就拍下了一張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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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幕拍完一個場景,轉身準備去另外的地方,誰知他一個轉彎,不留神直接撞在了一個人懷裏。

手裏的酒水也沒端穩,撒了對方一身。

路幕頓時倒吸一口涼氣,當二五仔本就讓他緊張,又忽然出了這種意外,讓他一個腿軟直接跪在了地上。他沒有擡頭,只能看到面前的男人一身西裝筆挺,身材高大修長,光看身材就知道人絕對長得不差,只不過男人白襯衫上的一片酒水污漬顯得尤其突出。

路幕連忙抽出來口袋裏的手帕想往男人身上擦,嘴裏止不住地道歉。只不過他的手還未碰到男人,下巴就被一只大掌禁锢着,強行擡起頭來。

一張俊美的臉就這麽出現在了他的面前,對方身上的信息素洩露出來了點,猝不及防地落入路幕的鼻子裏。這明顯是一個alpha,面龐精致,眉眼輪廓深邃,很典型的混血濃顏長相,只不過好看得太不像話了點。

路幕就這麽直接呆在了原地,令他呆愣住的原因并不是對方有張漂亮的臉,而是自己耳邊的通訊器內傳來柳說的聲音:“這個人就是齊黎川。”

齊黎川皺着眉,看到他的臉,嫌棄似的又松開手:“這又是什麽拙劣的戲碼?”

路幕沒反應過來:“什麽?”

齊黎川并不想多解釋,從路幕身邊走過。路幕發現齊黎川身後一直跟着一個小巧精致的omega,穿着華麗漂亮,看年齡估摸着和路幕差不了太多,不知道是哪家的小公子。

那omega看到地上一臉懵的路幕,臉上立刻露出厭惡的表情:“又是一個想傍上阿川的小狐貍精,你以為憑借着這種手法,阿川就會看你一眼麽?”

路幕忽然明白過來,齊黎川剛才那一臉嫌棄的表情是什麽意思。

他把自己當成那種想要傍大款的omega了。

路幕當年還是頂流演員的時候,喜歡他的男alpha數不勝數,早就被捧出來了一股傲氣,被齊黎川誤會之後他更是起了一股無名火。

他從地上起來,沖面前的小omega昂了昂下巴,嗤笑一聲:“我只是一個打工的窮鬼,沒這個膽子傍你的阿川。”

小omega被嗆了一句,面色不是很好看,他反駁道:“像你這種小omega我見多了,仗着自己有點姿色就想傍上阿川,也不看看自己什麽身份。”

路幕回過頭,看了一眼已經站在遠處與人交談的齊黎川,即使是胸口有一大攤污漬,他依舊從容不迫,沒有半分狼狽。路幕回過頭沖小omega了然一笑,回怼道:“你這麽在乎你的阿川,可我怎麽看,阿川并不怎麽在乎你啊。”

“你!”

果然,小omega被踩了痛處,沖路幕惡狠狠地剜了一眼。

路幕最擅長戳人痛處,他賤嗖嗖地又道:“他不理你,他也不理我,那我們兩個應該是處于同一水平,你哪來的資格嘲諷我?”

小omega往四周掃了幾眼,發現他們這裏的動靜稍微大了些,吸引了不少目光。他本想揚起來給路幕一耳光的手又垂了下去,在身側攥成了拳頭。

路幕就喜歡別人對自己看不慣又幹不掉的樣子,正想繼續上嘴臉,肩膀忽然被拍了一下。

他轉過頭,是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

男人從懷裏掏出來一張名片,上面是他自己的身份和號碼:“你好,我是齊黎川先生的助理,您剛剛毀壞了齊黎川先生價值二十五萬的西裝,希望您能照價賠償。這是我的號碼,等您湊夠了錢直接找我就好。”

路幕剛剛還咧開的嘴頓時凍住了。

他沒聽錯吧。

二十五萬?

他一個窮學生,就這麽欠了二十五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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