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本仙尊不喝!

第一局是謝憫然對陣許謹厚。

謝憫然絕對不想當第一個嘗那種來歷不明藥酒的人,因此這場對局他可謂是十二分的認真。

很顯然,在氣場全開的謝憫然面前,老實憨厚的許謹厚自然不是他的對手。

許謹厚笑呵呵地一拂廣袖,十分幹脆道:“我輸啦。”

“很好。”李清祁“啪嗒”一聲打開第一壇酒,奇特的酒味瞬間在整個院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彌漫開來。

這味道甜膩中帶着辛辣,還夾雜着各種不知名的藥材味,總之是十分地提神醒腦。

許謹厚聞到這味道的時候臉上的笑容都凝固了。

而後只見李清祁提起酒壇,倒出了一碗不知是紅的、棕的還是黑的的液體,那液體在空中不斷升起的煙花微光映照下,閃爍着詭異的光芒。

衆人的臉都綠了。

李清祁笑眯眯地把這藥酒端到許謹厚面前,笑容可掬,“掌門,願賭服輸,放心,這酒強身健體的。”

許謹厚看着這碗味道十分獨特的酒,好像看到了這酒在朝他不斷地蠱惑道“來咯來咯,快來喝我咯”,一滴冷汗從額角滑落,他讪讪地笑着,“好,哈哈,我喝,喝就是了。”

許謹厚看着這碗滿滿的藥酒,咽了咽口水,忍着異味,端起碗就是一口悶。

“哐當!”

酒碗在石桌上砸出清脆的響聲,然後衆人就見到向來嚴肅穩重的昆侖山掌門慌不擇路地扒在院牆邊吐得昏天黑地。

……

這他媽都什麽東西啊!

木楚一轉頭,只見剩下的人眼神裏都有志一同且十分堅定地表達了同一個意思——我絕對不喝那種東西!

接着是木楚對陣井淵。

木楚扭頭看了眼已經靠在一邊沒了半條魂的許謹厚,心道,對不起了井淵大大,我不能給你放水,我絕對不能輸給你啊!

最後一張牌即将定生死,木楚在兩張牌之間猶豫不決,到底是左邊這張?還是右邊這張?

靠,為什麽修真界沒有一項法術是可以修透視眼的!

木楚一咬牙,就決定是你了,抽左邊!

然而他抽了兩下卻發現左邊這張牌抽不動,依舊牢牢地被井淵捏在手裏。

木楚下意識地看向井淵,卻見他朝他眨了眨眼,唇邊還挂着一抹溫柔的笑。木楚頓時心領神會,轉而去抽右邊的牌,輕輕松松地就抽了出來,剛好和手裏的牌湊一對。

井淵眸中光澤潋滟,含笑望着他,輕聲道:“師尊贏了。”

木楚看着手中配成對的牌,抿了抿唇,所以這是井淵大大在給他放水???

李清祁一手端着那碗可怖的藥酒,笑得簡直就像各類電視劇裏經常出現的陰險狡詐的大反派,涼涼地說道:“雖說尊師重道是好事,但是懲罰可不會給你打折扣。”

井淵端過這碗酒,眉眼間還染着淺淺的溫柔,唇角微揚,“願賭服輸。”

端起,一飲而盡。

辛辣且奇特的味道在口裏瘋狂擴散開來,讓井淵的味蕾都有些麻木,垂在身側的手下意識地死死攥緊,手背上青筋暴起,鼻尖甚至出了一層細細的薄汗。

然而李清祁卻在此刻又笑吟吟地端給他一碗酒。

木楚渾身一抖,伸手擋住李清祁手裏端着的酒碗,急忙道:“他喝過了!”

李清祁幽幽看他一眼,好像想起什麽似的說了句:“哦,這碗是作為不認真對待游戲的懲罰。怎麽?木仙尊想替你這小徒弟喝?也不是不可以……”

木楚看着李清祁這副欠揍的模樣,真的很想一拳把這張看好戲的臉揍得青紅交加。他深吸一口氣,不能讓井淵大大受這種委屈,于是他硬着頭皮正要去端那碗恐怖如斯的酒。

卻于此時一只骨節分明、白皙的手伸了過來,先他一步接過了李清祁手裏端着的那碗酒。

木楚急忙回頭去看,卻見井淵端過藥酒後毫不猶豫地仰頭飲盡了。

随後,“砰”的一聲,和酒碗一起落地的還有井淵倒在地上的白衣身影。

井淵徹底昏了過去。

夭壽啦!!

這酒究竟是什麽鬼東西!?

居然連主角光環逆天的井淵大大都受不了!!

木楚驚懼地望向李清祁,“這東西,你喝過嗎?”

李清祁理所當然道:“我又不需要強身健體,喝這個幹嘛。”

“所以你自己都沒喝過!”

“沒有。”

木楚真是吐出一口老血,簡直不知道該怎麽形容李清祁這個怪咖了。

李清祁見木楚一副明顯很懷疑他親自調配的藥酒功效的模樣,高傲地一擡頭,篤定道:“這藥酒的配方可是我精心改良過無數次的,絕對的強身健體無公害。”

木楚瞥了地上兩個已經被荼毒過的人一眼,涼涼說道:“那你告訴我他們是怎麽回事?”

李清祁不屑道:“他們是體質太虛,虛不受補。”

木楚和蘇子玉對視一眼,都志同道合地在對方眼裏看到了相同的想法——

睜眼說瞎話,魔鬼李清祁。

李清祁生平第一次在他最擅長的醫術上受到了懷疑,他認為這絕對是對他醫仙這個名號赤/裸/裸/的侮辱,他冷哼一聲,鄙夷道:“凡夫俗子不識魚目珍珠。”說罷,自己端起一碗藥酒一飲而盡。

然後,高傲不可一世的醫仙一頭栽倒在桌上,酒碗歪倒在一邊,裏頭未飲完的半杯酒都灑了出來,沿着石桌邊沿滴答滴答滴在地上。

蘇子玉艱難地咽了咽口水,僵硬道:“這李清祁真是個狠人。”

此時謝憫然輕輕一笑道:“二位,我看不如我們以茶代酒喝一杯,這游戲就算是過去了吧。”

木楚和蘇子玉求之不得,接過謝憫然斟好的烏龍茶,一起笑着幹杯,然後無知無覺地喝下肚。

喝過“茶”後,木楚先是腦子一陣陣眩暈,像吃了毒蘑菇一樣入眼處看哪哪都是變了形的怪異形狀,蘇子玉則是大着舌頭腦子不甚清晰地說道:“楚兄,我怎麽覺得這茶味道怪怪的啊?你這是不是隔夜茶啊?”

木楚看着蘇子玉變形了的臉,“你覺得茶怪,我還覺得你怪呢!整個就跟一畢加索的畫一樣。”

說完這句,兩人皆是一頭栽倒在地,雖不至于昏迷,就是胃裏一陣陣地直泛惡心。

謝憫然看着這二人,白折扇在手裏輕輕敲了敲,無奈的笑了笑,起身道:“抱歉了二位,游戲嘛,就是要有輸有贏,沒頭沒尾的就不叫游戲了是不是?”

他說完,潇灑轉身,正想以勝利者的姿态從容離開,然而卻有人拽住了他的衣袖。

謝憫然低頭一看,見許錦厚正趴在地上,右手還緊緊地拽着他的衣袖一角,而在他身後,剛剛喝過藥酒的衆人或坐或站,猶如鬼魅一般都睜着幽幽如同鬼火的雙眼正一眨不眨地看着他,謝憫然突然雞皮疙瘩起了一身,僵硬地幹笑道:“各位,有話好說。”

……

大年三十的這天晚上,霜降白雪居裏,只見幾位仙尊橫七豎八地躺在地上,不省人事,邊上還亂七八糟地倒着幾只空酒壇。

因為李清祁的這強身健體的藥酒緣故,在場六人臉色難看,食不下咽了整整三日。

也是從這一年開始,昆侖的禁忌條裏多了一條禁忌——醫仙李清祁的藥酒。

好不容易熬到二月初二,木楚心心念念的試劍大會終于開始了。

要說他為什麽會心心念念,那當然是因為井淵大大将會在這次試劍大會碰見他的白月光,原書《哦,我的魔君大人~》裏的第一女主——秦蕭蕭!

按照木楚的盤算,女一秦蕭蕭出現了,也就是說,讓井淵過上幸福快樂的生活,徹底和什麽勞什子黑化勞什子魔尊一刀兩斷的契機來臨了。

而他也終于可以擺脫被挖心肝碎屍萬段的悲慘命運了,哈哈哈,木楚簡直按捺不住自己激動澎湃的心。

本次試劍大會依舊在萬言堂舉行,主辦方乃是近些年聲名鵲起的門派——祁連宗。

祁連宗向來財大氣粗,搭建的比武擂臺都比其他門派要氣派許多。

只見整個擂臺光是占地面積就已經有一個小型足球場那麽大,關鍵是還用大理石精心鋪砌了整個地面,而在擂臺四周又修建了二十幾排觀衆座席。

擂臺四角更是用四只各自雕刻着青龍朱雀玄武白虎四神獸的青銅巨鼎撐開了一個結界。只要在這結界內,任憑擂臺上的人在擂臺上如何靈力炸裂,如何劍氣縱橫,擂臺外的人都絕對不會有一絲一毫被牽連的危險情況發生。

本次比武大會由各門各派各自派出五十名弟子參賽。而這各自的五十名弟子聚集在一起,便成了一場上千人的比武盛會。

這數千名弟子又分別抽簽分成四組。

擂臺上的比武每次都是一整組一起上,然後在這一組的幾百人裏PK出一位最強者。道理就和巫術裏的培養蠱王的方式差不多,遇訁遇訁只不過既是比武切磋,當然是點到為止,不用你死我活罷了。

等這四組都分別決出每位組裏的最強者後,最後再由這四人進行車輪戰,最終決出本次試劍大會的最終贏家。

一戰成名,揚名立萬的機會便在今朝!

【作者有話說:李清祁:藥酒,強身健體,百試百靈。

衆人:麻煩把這人扔出去,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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