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本仙尊發現了大事!

井淵緩緩擡起頭,卻是不明所以:“師尊說什麽?我不明白。”

木楚扶額又重複了一遍:“秦蕭蕭,你不是喜歡她嗎?”

井淵看着眼前的人,睫毛輕顫,垂在身側的雙手用力握緊,嗓音帶着幾分壓抑的寒氣,“沒有。”

木楚匪夷所思地看着他:“你怎麽可能不喜歡她?”

井淵是《哦,我的魔君大人~》這本狗血淋頭“巨著”的男主這點他是确定的,秦蕭蕭是這本書裏的女主他也是确定的,男主和女主怎麽可能擦不出火花!

難道,難道是他太急躁了?太急于求成了?還是得等他們再相處一段時間再培養培養感情?

木楚還沒理出思路,卻聽井淵垂眸沉聲道:“為什麽我應該喜歡她?”

木楚納悶道:“她不是對你有恩嗎?”

井淵一雙丹鳳眼中有冷光浮浮沉沉,輕聲道:“有恩就應該喜歡她嗎?”

木楚被他一問倒是愣住了。

額,也不是說有恩就應該以身相許,畢竟那些都是戲臺子才會有的老掉牙戲碼。

但是沒道理啊?

秦蕭蕭不應該是井淵那凄凄慘慘孤苦伶仃的童年生活裏的一束暖陽嗎?

不應該是他這麽多年來尚能聊以慰藉的白月光嗎?

畢竟原書裏也有提到,井淵這麽多年雖然都在昆侖修煉,但是和秦蕭蕭這位身處淩霄宮的女主也是偶有書信往來,不曾斷了聯系。

木楚真的是搜腸刮肚想破腦袋也沒找出為什麽井淵現在不喜歡秦蕭蕭這件事。

井淵看着木楚茫然出神的臉龐,嘴角輕勾,意味不明道:“師尊很關心我喜歡誰嗎?”

這不廢話嗎!

我下半生是悲慘地活下去還是逍遙自在地活下去就取決你能不能幸福快樂地活着啊井淵大大!你說我能不關心嗎?

雖然心裏吐槽不斷,但是木楚面上依舊是一派端端正正的清冷模樣,淡然道:“不過是之前因為道侶之事打過你三次,如今想來甚是荒唐,由是多此一問。”

井淵聞言心裏卻突然有些悶悶的、澀澀的,丹鳳眼中落了三分道說不清道不明的失望,垂眸不語。

等他們再回到原來的包間時,秦蕭蕭已經先行離開了。

木楚食不知味地扒拉了幾口,便也打算回去。

回去途中卻是天降大雨,木楚完美地體驗了一把什麽叫“天有不測風雲。”

他和井淵兩人只能先到路邊一個小亭子避雨。

巧的是,這小亭子裏剛好也有一對情侶在避雨。

這對情侶倒是倒是毫不避諱木楚和井淵二人,只見他們坐在亭子裏的長椅上,女的靠在男的懷裏,男的一手摟着那女子的肩膀,一手搭在膝蓋上,身旁還放了一把正不斷往下淌水的油紙傘。

木楚今天是沒如願吃到井淵大大的狗糧,未曾想如今倒是措不及防地吃了一把狗糧。

他坐在那對情侶對面的長椅上,胳膊肘倚着長椅的扶手,托着下颚漫無目的看着亭外這磅礴雨勢。

耳邊那對情侶膩膩歪歪的聲音卻跟長了翅膀似的直往他耳朵裏鑽——

“呀,這雨好大啊。”

“不怕,有我在,再大的雨也淋不到你。”

那女子羞澀道:“柳郎,你真好~”

随後不知那男子在那女子耳邊低聲說了句什麽,惹得那女子嘤咛一聲,嬌嗔道:“讨厭~”

那男子挑逗一笑,“不讨厭你怎麽會喜歡呢。”

木楚雞皮疙瘩都掉了一地。

真是世風日下,青天白日的就虐狗。

還有沒有一點關愛保護單身狗的公德心啊。

木楚這廂還沒吐槽完卻又聽那男的深情款款道:“你是風兒我是沙,纏/纏/綿/綿到天涯。”

木楚聞言一挑眉,呵,你是瘋子她是傻子,你們倆還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絕配。

忽然一聲驚雷。

那女子害怕得直往那男子懷中縮,嗓音柔柔弱弱:“柳郎,我怕~”

那男的頗有男子氣概的大聲道:“別怕,我護着你,便是這雷要劈也勢必要先過我這關,我絕不允許任何人任何東西傷你分毫!”

“哦,柳郎~”

“瑤妹~”

“柳郎~”

“瑤妹~”

這狗血的對話真的讓木楚有種自己在看某部無腦愛情偶像劇的即視感。

靠,秀恩愛死得快。

果不其然,木楚這話剛剛想完,一道耀眼閃電伴随着隆隆驚雷一下子就把臨近一棵樹給劈着了,那足以兩個人合抱的粗壯大樹被硬生生劈成了兩截,只聽得“咔嚓”一聲,那大樹的上半身完美栽倒在地。

這突如其來的意外也成功地阻止了這兩個膩膩歪歪秀恩愛的情侶。

那兩人被這驚雷閃電一吓,也沒了繼續花前月下的心思,撐起傘又摟/摟/抱/抱/地相擁着離開小亭子。

沒了虐狗的情侶,木楚覺得連空氣都清新了許多。他唇嘴微勾,聽着這淅淅瀝瀝的雨聲,看着這朦胧雨簾,心情平靜了許多。

所以才說大自然的聲音是治愈系的聲音啊,木楚聽了一會兒這雨聲就有些昏昏欲睡。

“師尊。”

本來已經瞌睡蟲滿天飛的木楚被身後這一聲輕喚喚回了在迷糊邊緣徘徊的神智,“嗯?”

井淵耳根微紅,眼神更是躲躲閃閃的,他猶豫了一會兒,最終還是下定決心道:“有件事,我一直很想問問師尊。”

什麽事居然還能讓井淵大大露出這般苦惱的表情?木楚十分納悶,不由得坐直了身子,端正神色道:“說吧。”

井淵看着他眸光微閃,小心翼翼問道:“師尊還記得之前讓我拿去看的書嗎?”

書?

什麽書?

唔,讓我想想。

木楚認真地想了好一會兒,才忽然記起,哦,對,好幾個月前,那時他靈力還沒恢複,許謹厚送了一本說是能幫助他恢複靈力的書,但那本書貌似對井淵大大修煉有益,于是他又轉手給了井淵大大。

木楚想通這茬,點點頭,道:“嗯,那本書看完了嗎?”

井淵紅着臉,慌道:“還、還沒。”

那本書也沒多厚啊,難道是這本書記錄的心法太過玄妙,以井淵大大如今的修為無法完全解讀?

木楚帶着一臉疑問問道:“可是有什麽不能理解的地方?”

井淵把頭壓的低低的,長長的睫毛扇動了好幾下,澀然道:“書中記錄的,我……我确實不太明白。”

木楚看着井淵這半是疑惑半是羞澀,還帶着些許慌亂的模樣,真是十二萬分納悶,本來按照井淵大大這逆天的修煉根骨,就算是本天書都能立馬吸收,融會貫通才對,然而沒想到這普天之下居然還有井淵大大看不明白的奇書。

看來,這本書果然是記栽了某種絕世神功!能讓井淵大大都不能立刻看明白的,肯定是那種能開天辟地,強得令人發指,強得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獨一無二的神功!

井淵偷偷擡眸看木楚一眼,紅着臉,嗫嚅道:“師尊怎麽會有……那種書?”

木楚不做他想,随口道:“不過是修煉所用。”

井淵措不及防擡頭,有些不可置信,“師尊要修煉這個?”

“嗯,原先就是要修煉的,怎麽了?”

井淵忽然上前一步,眸色漆黑幽沉,低着頭緊緊盯着坐在長椅上的木楚,雙拳緊握,語氣中帶了連他自己都沒有察覺的愠怒,“師尊打算和誰一起修煉!!”

強大的壓迫感襲來,讓木楚不由得有些心慌,他縮了縮脖子,低着頭輕聲道:“什麽和誰一起修煉,當然是自己修煉。”

井淵眸色複雜,震驚地看着他,連話都說得磕磕絆絆,“自、自己?”

他的目光從木楚清冷的臉龐慢慢往下移,在觸及某個難以言喻的地方時,眸光一燙,一股熱血直沖腦門,俊臉騰的紅得如同大紅喜事用的紅色綢緞般,他喉結滾了滾,呼吸沉重地往後退了一步,他無法想象一貫清冷端正的師尊會做這種難以啓齒的事,他倏地轉身,心髒狂跳。

卻又聽木楚好似随意地說了一句:“你要是有不明白的地方,我們可以一起探讨。”

井淵聞言眼眸微微睜大,心髒跳動的巨大聲音錘得他有些耳鳴,那句“我們可以一起探讨”更像是鑲嵌在他腦海裏一般,不斷地回環往複,剎那間,他那俊美絕倫的白皙臉龐紅得幾乎能滴出血來。

他呼吸紊亂,長而濃密的睫毛不住地輕輕顫抖,垂在身側的雙手雙拳緊握,指節咔咔作響,嗓音低沉喑啞還帶着幾分壓抑:“我、我、我對師尊,沒有、沒有不該有的想法的。”

木楚看着他的背影,納悶,不該有的想法?和他一起探讨武功絕學怎麽就成了不該有的想法了?難道是他不好意思請教他這個師尊?

老實說,木楚覺得井淵大大都看不懂的東西,他怎麽可能能看得懂,但是,身為師尊的架子還是得端起來的滴。

于是他十分大度道:“你是不是怕……”

“不是!”

木楚還沒說完的話便被井淵一聲沉喝打斷。

瓢潑的雨還在淅淅瀝瀝地下着,黑壓壓的天空擋住了絕大多數的光線,使得四周更加灰暗,街上早已不見躲雨的行人,四下除了噼啪作響的雨聲再無其他。

被雨水攪拌而起的水汽在粘稠的空氣中蒙上了一層薄薄紗霧,像是遮住了少年那不甚明朗卻又深深抑制的別樣情緒。

木楚正想起身問問他這是怎麽了,怎麽好端端地卻又生氣了,然而他還沒來得及站起,便被突然轉身的井淵一個箭步又壓/了/回去。

【作者有話說:某顏某語:你再說,你再說就不得了了!

木楚:不就一本書嘛有什麽不能講的。

PS:井淵正浴池裏洗白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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