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尤一個将小白貓揣在懷裏,牽着蔥哥回到了家門口。

“蕭雨,蕭雨,媳婦兒.....”尤一個邊摁門鈴邊喊,“我撿了一只貓,怪可憐的,你開門看看啊。”

尤一個将懷裏的小貓拿出來,揉着小貓的腦袋,輕聲道,“乖,叫兩聲,來來,快叫兩聲。”

比起在寒風中瑟瑟發抖,此時尤一個的手掌是再溫暖不過的小窩,小白貓身體蜷成一團蹲在尤一個的手心裏,閉着眼睛舒服的打盹,無論尤一個怎麽哄它,它硬是一聲不吭。

小白貓不叫,根本無法讓裏面的易蕭雨相信有貓存在,所以過了近十分鐘裏面也沒什麽動靜。

尤一個心裏苦極了,最後也放棄了,索性道,“那我這一夜就蹲門口了,凍死了別忘了給我收屍。”

尤一個靠在門旁的牆上,靠了一會兒覺得腿麻就蹲下了,蔥哥就趴在尤一個的旁邊,下巴墊在尤一個的鞋子上,閉着眼睛休息。

小白貓縮在尤一個的懷裏,繼續香甜的睡着。

就只有尤一個睜着眼睛望着前方,身體不停打着顫。

今年冬天。

真他娘的冷啊。

剛跳完廣場舞的李媽路過易蕭雨的家門口,望着門前蹲着的尤一個,極為意外道,“呦,這不小尤嗎,怎麽蹲家門口了,走廊上這麽冷,凍病了怎麽辦?”

“李媽。”尤一個站了起來,蹲久了腿都有點酸,于是一邊揉腿一邊擠着笑應道,“鑰...鑰匙丢了,我等蕭雨回來開門呢。”

嘴上這麽說着,但尤老大心裏只有一句哀呼。

真他娘的丢人啊。

李媽熱心叨唠的程序開啓了,“那蕭雨什麽時候回來啊?打電話給他了嗎?你吃過了嗎?渴嗎?餓嗎?要不到我家坐....”

“不用了蕭雨他很快就回來了。”尤一個忍不住打斷,并迅速轉移話題,“李媽您今天回來的可真早啊,怎麽不多跳會兒。”

“唉,外面兒太冷了,都受不了。”

“奧,那您快回去吧,這走廊也挺冷的,您看您穿的這麽薄....”

好不容易打發了李媽,尤一個又蹲了下來,他望着旁邊的蔥哥,伸手摸着蔥哥的腦袋,嘆了口氣自言自語道,“蕭雨是不是來大姨媽了。”

蹲的時間太久,尤一個腿又麻又酸,最後索性靠着牆坐下來,本想把蔥哥抱懷裏取暖,但蔥哥體型實在太大,趴在他身上反而壓的他有點透不過氣。

也不知道被凍了多久,尤一個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易蕭雨半夜起來去衛生間的時候,聽到門外有小貓的叫聲。

易蕭雨來到門口打開了房門。

門一開,易蕭雨便看到門口的地上站着一只手掌大的小白貓,正昂着腦袋看着他,時不時的叫兩聲。

易蕭雨神情一動,蹲下身向小貓伸出手,“乖,上來小家夥。”

小白貓伸出舌頭舔了舔易蕭雨的手指,然後爬上了易蕭雨的手掌。

易蕭雨捧着小貓準備站起身,無意間轉頭,突然看到了門旁牆邊倚着的“龐然大物”,吓的他差點把手裏的貓給扔了。

“胖...胖子!”易蕭雨推了推死豬似的尤老大,又懊惱又心疼道,“你有病啊,怎麽在這睡着了。”

他本以為尤一個會去住酒店,沒想到傻不拉叽的蹲這挨凍。

蠢透了!

尤一個睜開眼,看到近在咫尺的臉,頓時哭的沖動都有了,他一把抱住易蕭雨的腿,“蕭雨,我錯了,我真的錯了,你打我吧,狠狠的抽我吧。”

易蕭雨推着尤老大的腦袋,“行了行了,丢人死了,快進來。”

進去後,尤一個先洗了個熱水澡,然後裹着厚厚的毯子盤膝坐在沙發上喝熱茶。

易蕭雨兌了盆溫水放在取暖器前,開始為小白貓洗澡,蔥哥晃着尾巴站在易蕭雨的腿邊,仰着頭看着盆裏越洗越白的小貓,激動的蹦達着前爪,時不時的吼上兩嗓子。

尤一個見易蕭雨注視着小貓時,嘴角不自覺的上揚,心裏漸漸有了底。

看來這只小貓挺讨蕭雨歡心。

“要是今晚沒看見它,它過不了今晚就被凍死了。”尤老大裹着毯子走到易蕭雨身旁,用肩膀暧昧的輕撞了易蕭雨一下,低聲道,“我想起來你喜歡貓,這才把它撿回來了。”

易蕭雨頓了頓,皺着眉,“你怎麽知道我喜歡貓?”

尤老大咳嗽兩聲,“嘿嘿,咱倆是夫夫啊,在一起兩年了,我要是這點都察覺不到,我還配做你男人嗎。”

這些話一出口,尤老大便覺得心裏很不是滋味兒。

易蕭雨忍不住笑了,“胖子,你要是沒這張嘴,我會更喜歡你。”

易蕭雨笑了,壓在尤老大的心口的擔憂也就煙消雲散了。

兩年來盡是如此,無論發生多大的矛盾,只要易蕭雨一笑,就啥事都沒有了。

尤一個一把抱住易蕭雨的腰,緊緊的摟着,嘴唇不停的蹭着易蕭雨的脖子,粗聲粗氣道,“蕭雨,我他娘的愛死你了。”

易蕭雨用手肘向後撞了撞尤一個,嘴角揚着,沒有說話。

小白貓洗幹淨了,易蕭雨又用吹風機将它的毛吹幹,此時再看去,小貓漂亮極了。

“這是什麽貓啊?洗完澡大不一樣了啊。”尤一個摸着小白貓軟絨絨的毛問道,“不會是什麽稀罕的品種吧。”

“就是普通的小野貓。”

“...普通的啊。”聽到這話,尤一個有些失望,再想想竟有些後悔。

自己要送貓給蕭雨,怎麽的也該去寵物市場買只漂亮且是名貴品種的小貓,至少也要配的上蕭雨的身份....

可是自己居然就這麽沒腦子的,把一只随處可見的流浪貓撿回來作為賠罪的禮物送給蕭雨了。

“蕭雨,要不....”尤老大小心翼翼的問,“要不我明天去寵物市場買一只布偶貓回來吧,我在網上看過,那貓特漂亮,長大點了毛長眼睛亮,這只貓根本沒法跟它比。”

“不用。”易蕭雨看都沒看尤一個,“喜歡貓的人對貓的品種不會很執着,既然這只跟我們家這麽有緣分,那以後就養它了,額,跟你個狗奴才說再多你也不懂,你明天去寵物市場挑點貓用的東西。”

“好,我一定按蔥哥的标準,買最好的,對了蕭雨,這貓還沒名字呢,你給他起一個吧。”

“嗯,是該有個名字。”易蕭雨摸着下巴,注視着正在喝牛奶的小白貓,那白絨絨的一團跟小雪球似的。

“就叫它湯圓吧。”易蕭雨輕笑道。

“湯圓?這名字好,聽着就有食欲。”

“.....你閉嘴。”

湯圓不負尤老大的希望,不知不覺的緩解了兩人之間的氣氛,最後,尤老大順利爬上了床,躺下抱住易蕭雨的一瞬間,尤一個便長長的呼出口氣。

真他娘的暖和啊。

“蕭雨,我喜歡你。”

“你說了幾遍了。”

“我以後一定好好對你。”

“夠了,嘴幹不幹。”

尤老大舒舒服服的閉上眼睛,懷裏的人又突然開口輕聲問道,“胖子,你今天突然暴走,是因為文銘嗎?”

其實在冷靜下來後,易蕭雨便想到了。

猶豫了幾秒,尤老大低聲“嗯”了一下。

易蕭雨嘆口氣,“你怎麽跟蔥哥一樣蠢。”

尤老大不管不顧的低聲道,“反正我讨厭那個文銘。”

尤一個心裏對文銘的不滿,并不僅僅因為文銘和易蕭雨曾經的關系,更多是因為文銘身上有和蕭雨相近的氣質,他倆站在一起,就像能拼出“般配”兩字一樣。

易蕭雨轉過身,用手捏着尤一個的下巴,親了親尤一個的嘴唇,“胖子,以後不準胡想,你要是整天疑神疑鬼的,我們恐怕就離離婚不遠....唔...”

尤一個連忙堵住易蕭雨的嘴,那句“離婚”聽的他後背猛然冒冷汗。

“永遠不要提那兩個字。”尤一個說着,快速脫着易蕭雨身上的睡衣,“今天是個意外,以後保證不會再出現那種情況,蕭雨,你別把那兩字挂在嘴上。”

易蕭雨揉了揉尤老大的頭,輕笑道,“好。”

(哈欠兄:擁有啥是最幸福噠,一貓,一狗,尤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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