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章節
越趕到醫院先讓半越排着隊，自己回去放東西。
“你等一下，我回去放東西。我看前面人很多，等我再來，肯定還輪不到你。”
“哦，你去吧。”
“一定要等我來再看醫生。”親親半越的額頭，克裏恩急急忙忙的提着行李跑了，剩下半越一個人坐在人群的最後面，看着前面的人進進出出。
深海的醫院搭建在城中心的沙石上，只有一間房子供醫師進行重大手術，作為特殊行業，可以允許進入。城內所有居民的醫藥費都是免費的，由國家提供，很像現代社會的全民醫保。
半越來的時候，前面已經拍了長長的隊，站在隊伍的最後面，半越無聊的嘆氣。一嘆氣，反而吸引了前邊的人魚女士和他搭話。“先生，你是哪裏不舒服？”
半越指指自己的肚子，道：“我的先生懷疑我有了，讓我來看看。”
“是嗎？那真是太好了。”人魚女士長的十分的溫柔，笑起來眼睛眯成一條縫，很真誠。“都這麽久了，我還沒有懷上呢，我的丈夫很擔心。”
“有什麽好擔心的，肯定會有的。”
“話是這麽說。”人魚女士苦着臉，道：“但是真是太久了。”
看人魚女士苦惱的樣子，半越小心道：“你很喜歡孩子？”
人魚女士點點頭，笑着摸摸自己的肚子。“那是自然的，難道你不喜歡？”
“呃。”半越真的很想說，他也喜歡，但是他只想過有自己的孩子，沒想過要自己生。“喜歡的，可能是太過驚喜了，有些不敢相信。”
“哎，我也希望有那麽驚喜的一天。”
半越幹笑：“會的，肯定會的。”
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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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魚女士點點頭，笑着摸摸自己的肚子。“那是自然的，難道你不喜歡？”
“呃。”半越真的很想說，他也喜歡，但是他只想過有自己的孩子，沒想過要自己生。“喜歡的，可能是太過驚喜了，有些不敢相信。”
“哎，我也希望有那麽驚喜的一天。”
半越幹笑：“會的，肯定會的。”
“怎麽只有你一個人在呢？你的先生去哪了？”
“他回去拿點東西，等下就來了。你呢？怎麽不見你先生？”
“他，他在工作。”
人魚女士低下頭，用尾巴掃地面的泥，泥在水裏本來就黏糊，這樣一擺，立馬帶起一股淤泥。淤泥被沖到半空中，半越的視線頓時就模糊了，一吸氣，泥巴就往嘴裏跑，半越被嗆到，大聲咳了一聲，人魚女士就停了下來，忙拿手揮手邊的泥。“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雖然半越很想說髒話，可對方畢竟是條女人魚，說重了肯定會弄哭人家，半越有苦只能往肚子裏咽“咳咳，沒事，沒事。”
人魚女士很快忘記了傷痛，笑眯眯的和半越聊其他的。“嘿嘿，說點其他的吧，你希望是個兒子還是女兒呢？或者，是人魚或者魚人？”
“呃......都行，都行。”這種事，半越還真沒想過。無論是男是女，都是一樣的吧。
或許是看出半越有些心不在焉，人魚女士很快識相的結束了話題，兩條人魚各自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等到時間到來。
前方的人很多，不到一會，看病的人都站到另外一條街去了，半越不禁咂舌：“人真多。”
一說話，前邊的人魚女士又熱情起來。“是啊，畢竟醫師只有今天才看病。”
“只有今天？”
“是啊，醫師平時很忙的，一個星期只診治一天。
半越不解道：“只看一天？這裏不是醫院嗎？”
“我們只有一個醫師。”人魚小姐嘆了一聲氣，道：“其他人都不願意來到深海為大家治療，這裏的醫療費是由人魚島出的，大家都會趕在這一天來看病，如果今天不來，就要等到下個星期了。”
原來一分錢不給的誘惑這麽大。“那去其他地方呢？”
人魚女士道：“其他地方很貴的，在海底，本來很多藥草就難以保存。醫師每個星期都要去人魚島帶上個星期看的病人的藥，配藥要配很久的，研制又費時間，能趕在下個星期拿到藥已經算是幸運的了。”
“啊！”半越頓時覺得深海成了老山區裏的貧困小學，沒人願意來支教，只有那麽幾個好心的老師，願意無條件貢獻自己的青春。
“呵呵，不過還好啊，人魚和魚人都是很少生病的，在水裏成長，我們都很健康。”
半越看着後邊越排越長的隊伍，感嘆道：“還好還有一個願意。”
“對了，你不是深海的人嗎？怎麽連這些都不知道？”
一無所知的後果就是容易被盤問，半越尴尬的笑道：“啊我，我住在人魚島。”
模拟兩可的答案，既不說是哪裏人，也不說為什麽不知道。
“哦哦，這樣啊。”人魚女士可愛的支起下巴，道：“那你以後有什麽不知道的盡管問我。”
“好，好......謝謝。”
跟着人魚女士又吹了幾句，克裏恩總算姍姍來遲。
“克......”興奮的喊了一個字，半越無力的垂下手，恨恨的看着跟在克裏恩身後的某人。
“勞倫德先生，您好。”來人一到半越跟前，就是個爛俗的脫帽禮。半越瞅了他一眼，把克裏恩拉到旁邊。
“他怎麽來了。”
克裏恩苦笑。“過來的路上碰見諾金科帶着他去住的地方，我就順便打了個招呼，他問我要去哪，我說你生病了，要來看你，他就死活要跟着來。”
“我看着他就讨厭。”
“算了算了。”克裏恩撫慰半越。“事情不是還不清楚嗎？也許凡伊有自己的苦衷。”
“哼，希望是。”半越皺皺鼻子，懶懶道：“凡伊先生，好久不......”
“凱利，你怎麽在這？”搶話的是另外一個人，諾金科。對着說的卻不是半越，而是半越旁邊的人魚女士。
半越好奇的看着人魚女士和諾金科，也顧不上和凡伊算賬了。
人魚女士把臉一斜，道：“請叫我女士。”
“凱利？諾金科你認識這位人魚女士？”
“......”諾金科臉色一黯，乖乖的喊了一句：“凱利女士。凱利是我的......朋友。”
“諾金科先生。”
“他們不是說你要生寶寶了嗎？為什麽不見你......”
原來這就是諾金科喜歡的那條人魚，但是凱利才說自己懷不上，那諾金科的消息又是要生了？半越疑惑的看着凱利。
凱利生氣道：“諾金科先生，我的事情還輪不到您來關心。”
硝煙四起，諾金科徹底沒了戰鬥力，縮到牆角畫圈圈去了。
半越振奮起精神，凱利的手。“原來你叫凱利，凱利女士，您好，我是半越，這是我的先生，克裏恩。”
“半越先生你好，克裏恩先生你好。”凱利撩撩頭發，非常不好意思。“讓你們看笑話了。”
“沒有沒有，真沒有，哈哈。”諾金科的笑話才是最好笑呢。
“那，這位先生是？”凱利指指凡伊，半越的好心情頓時變的很糟糕。
“我先生的同事而已。”
凡伊低低頭。“凱利平女士你好，我是守城的凡伊。”
“哦，凡伊先生。”
自我介紹完畢，半越扯扯克裏恩，小聲道：“看見他心情都沒有了。”
“沒事的，親愛的，忍忍，讓凡伊知道你有寶寶的也好，這樣我就有借口不回人魚島了。”
“什麽意思？”寶寶瞬間變成了借口，半越非常不高興，小聲質問道：“你是因為可以不回人魚島才期待這個孩子的降生嗎？”
克裏恩迷迷糊糊的回答。“是的，不回人魚島，我才有更多時間陪着你等待寶寶的降生。”
“......那最好不是有寶寶了。”
“為什麽？”
半越轉回頭，不理克裏恩。“諾金科，你起來先帶凡伊先生回家吧，這裏不需要你們，你們應該還有自己的事情要做。”
諾金科猛的站起來，迷糊的答好。
“那，我就先走了，勞倫德先生，願海之神保佑您的孩子平安降生。”
半越板着臉，禮貌的回了句“謝謝您的關心，一路走好，晚上我再來拜訪您。”
“榮幸之至。”
送走凡伊和諾金科，也差不多到半越看醫生了。半越前面是凱利，而凱利前邊只剩下兩位病人，很快就要輪到凱利。
眼看快到凱利，凱利頓時就緊張起來，來回不停的走，還犯老毛病拿尾巴掃淤泥。泥水凱利左右飄蕩，搞得半越不停的咳嗽。
克裏恩扶着半越，難得說了句重話。“凱利女士，您能安靜一點嗎？”
“哦，對不起，半越先生，我真的，真的是太緊張了。”
半越拉住克裏恩
